叶绿亦有千重意


高三(2)班的后窗总飘着香樟叶的影子,张云鸿的视线总越过三排课桌,落在林雨薇的马尾上。她写题时会咬笔尾,阳光落在她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上,把步骤里的辅助线染成暖金色。 张云鸿的笔袋里藏着张便签,是上周捡的——林雨薇写漏的物理公式,字迹清瘦。他每天翻笔袋时都要摸一摸,像揣着颗不会化的糖。 梁洁…
曹植的《洛神赋》从不是一篇简单的“艳情赋”。他以洛水为幕,以笔墨为绣,将一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洛神从神话里唤醒,却又在“恨人神之道殊兮”的叹息里,让这场相遇归于怅惘。这篇辞赋,藏着中国文学里最极致的“美”,也藏着最绵长的“遗憾”,让千年后的我们读来,仍会为那抹洛水之上的身影心动,为那份求而不得…
今日的雨是从清晨的雾里钻出来的,先是一两滴打在窗纱上,轻得像谁的指尖碰了碰,后来便密了,织成一张软乎乎的网,把整个院子都罩在里面。我坐在藤椅上,看雨丝落在去年栽的月季上,花瓣颤巍巍接住水珠,又轻轻抖落,忽然就想起外婆常说的那句 “雨是天上的人想凡间了,才掉下来的”。那时候我总歪着头问 “天上的人是谁…
# 老藤椅与向阳花 巷口那棵老槐树又开花时,林晓雨蹲在药店柜台后,指尖划过手机里爷爷的照片——照片上的老人坐在藤椅上,手里攥着刚摘的向日葵,笑得满脸褶皱都挤在一块儿,像晒透了太阳的橘子皮。 晓雨是被爷爷捡回来的。那年她才三岁,裹着件洗得发白的小棉袄,缩在槐树根旁哭。爷爷挑着菜担经过,放下担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为《诗经·国风·周南》的开篇,这四句诗如同一幅清新的河洲画卷,历经三千年岁月冲刷,依旧是中国人最熟悉的爱情咏叹。它不仅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的情诗范本,更藏着先秦礼乐文明中“爱而有礼”的深层密码,让“君子求淑女”的美好意象,成为刻在华夏文化基因里的浪漫符号。…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诗经·郑风·风雨》中的这四句诗,没有《关雎》的明媚,也没有《蒹葭》的朦胧,却在“风雨交加、天昏地暗”的乱世背景下,以一声执着的鸡鸣、一次意外的相逢,写出了人心深处最朴素的慰藉。它是《诗经》中少有的“以乱世写温情”的篇章,让“风雨鸡鸣”成为跨越千年的精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