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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在世纪之交的褶皱里,藏着一代人的精神原乡

 1999:在世纪之交的褶皱里,藏着一代人的精神原乡
1999年像一块被时光反复摩挲的琥珀,裹着新旧世纪交替时特有的慌张与期待,成了许多人心中“回不去的黄金年代”。它没有90年代初的懵懂,也没有千禧年后的加速,更像是一个温柔的停顿——让人们来得及站在旧时光的尾巴上,好好告别,也悄悄憧憬。那时的日子好像总带着点“慢镜头”质感。夏天的傍晚,弄堂里飘着煤炉焖…

父亲的未接来电

父亲的未接来电
紫璇是在晨会进行到第三十分钟时,感觉到手机在包里震动的。会议室里,部门总监正用激光笔指着PPT上的季度目标,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每个角落。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包,指尖触到手机屏幕的瞬间,就知道是父亲的电话——那个没有备注,却能凭尾号熟记于心的号码,像一根细刺,总在她最忙碌的时候冒出来。…

古诗词赏析:《木兰花》,纳兰性德最美的一首词

古诗词赏析:《木兰花》,纳兰性德最美的一首词
纳兰性德的词作素以“哀感顽艳”著称,而《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更是将这份“哀”与“艳”揉碎在历史典故与个人情志中,既有着决绝的爽利,又藏着刻骨的怅惘,成为其传世词作中极具代表性的一篇。 一、词作原文与背景锚点 ### 原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

崇祯五年雪:王朝最后的浪漫余烬

崇祯五年雪:王朝最后的浪漫余烬
崇祯五年的雪,是踩着元旦的鼓点来的。这场雪连下十日,积得四五尺深,将紫禁城的琉璃瓦、京城的灰瓦檐都裹进一片素白里。飞檐翘角的积雪上,竟凝结出巨人面形与兵马交驰的痕迹,识者暗叹这是兵戈之象,可雪落时的寂静,仍藏着王朝最后的浪漫微光。清晨的北京城还未苏醒,雪片簌簌落在国子监的老柏上。有老儒披了旧棉袍出门…

自在如风,细撑烟柳

自在如风,细撑烟柳
风是没有形状的。它溜过青瓦檐角时,会卷着半片未落的槐叶打个旋;漫过护城河堤时,又推着细碎的浪尖轻吻石墩。直到遇见那排烟柳,风才终于有了具象——是柳丝垂落时轻轻晃荡的弧度,是新叶舒展时簌簌作响的节奏,是春深处最温柔的注脚。 三月的柳,总带着点朦胧的诗意。芽尖刚冒出来时,是嫩得能掐出水的鹅黄,裹在…

青玉案·记容若

青玉案·记容若
檐外的雨又落了,淅淅沥沥打在青瓦上,像极了他从前抚琴时,指尖偶尔错漏的清音。我坐在妆镜前,拾起那枚他亲手雕的玉簪——玉是暖白的羊脂,簪头刻着极小的“若”字,边缘被我摩挲得愈发光滑,就像我们共度的那几年时光,初时带着棱角的鲜活,到最后只剩温吞的余味。初识他是在康熙十七年的暮春,顾家的海棠开得正好,我跟…

囚笼里的自由——减压监狱火爆满员

囚笼里的自由——减压监狱火爆满员
江原道的晨雾像揉碎的棉絮,黏在灰黑色建筑的铁栏上,也沾湿了排队人群的发梢。队伍从接待室门口蜿蜒到公路边,有人穿着熨帖的西装却松着领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预约单;有人套着宽松的运动服,眼底带着熬夜的青黑,频频望向“监狱”大门。他们攥着的不是判决书,而是一张售价15万韩元的“入狱凭证”,眼神里没有奔赴囚…

最有效的药方

最有效的药方
陈敬山的失眠症又加重了。凌晨三点,他盯着天花板上水晶灯的倒影,胃里像塞了团浸油的棉絮,闷得发慌。私人医生刚调的安神针剂失去了效用,床头柜上的体检报告像张判决书——重度神经衰弱、胃黏膜糜烂、血压波动异常,唯独各项肿瘤指标干净得像张白纸。“陈总,城西老街有位苏医生,专治各种‘查不出病因’的病。”助理小李…

螺丝与咖啡香:德国的维修咖啡馆

螺丝与咖啡香:德国的维修咖啡馆
柏林潘科区的老街道总飘着两种气息,一种是菩提树的清苦,混着石板路缝隙里青草的淡香;另一种藏在克劳斯纳广场旁的玻璃门后——那是浓缩咖啡的焦香与金属齿轮的冷冽交织的味道,还裹着一丝麂皮擦拭铜器的温润。每月第一个周六的上午九点,“未来实验室”维修咖啡馆的霓虹灯准时亮起,暖橙色的光透过陈列柜里整齐排列的旧钟…

夜深花眠

夜深花眠
夜把白日的喧嚣轻轻摁下去,连风都放轻了脚步,只在窗棂边悄悄打了个转。我披了件薄衣出门,院子里的花竟都睡了——不是白日里争着抢着展瓣的模样,是卸了劲的软,像被月光裹了层薄绒。 茉莉的瓣儿拢了大半,只剩边缘几缕白还透着点醒,细蕊也垂了头,连那股子清香气都淡了,成了若有若无的呼吸。月季最是娇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