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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天下》袁秋

三十五、解开功力

珏楼窗边,一蓝衣女子趴在窗台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欣赏园内的景色。但是,再美的景色要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也会产生视觉上的疲劳,更何况此时她正心事重重。

已经好几天过去,上官珏没有再出现,陈越每日呆在珏楼的房内,哪里也去不了。她试了很多回,想要冲破那身被封锁的功力,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令他变成这样,回忆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直都是他在主动,说喜欢她的是他,说要和她一起的也是他,可是现在连人影也见不到的人也是他。

想到此次来西晨的目的,难道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到此,她坐不住了,赶紧坐到床上去打座,试图冲破那被封的内力,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微的汗珠,一口鲜血自她的口中喷出。

她轻嘲一笑,还是不行,难道在这珏楼里坐以待毙?这并不是她陈越的个性,越是有难度有挑战的东西,她只会越挫越勇。

她突然间想起,战王还有许多书籍被她运到了空间,不如去空间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方面的书籍。她用衣袖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念动咒语,消失在床上。

二楼书房,上官珏烦燥的在屋内渡步,这几天在御书房陪皇帝看奏折,才知道西晨已是冯氏一族独大,不但朝堂上,军权上,就连关系到整个西晨的经济命脉也已落入冯丞相的手中,如果说上官炎现在还是个皇帝,那么冯丞相已是西晨的暗皇,他任何的决定都可以令到西晨一蹶不振。

今早,上官珏突然接到圣旨,要他全权去查一起盗窃案。

这还得从前几天说起,也就是为他接风洗尘的当天,皇后的平阳宫被盗,盗贼还猖狂的留下字据‘无敌侠女到此一游,所有珠宝我已没收’。皇后气炸了,派出大批的禁卫军搜城,搞的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皇后却在今日向皇上进言:“皇上,臣妾的所有财物全部被盗,失财事小面子事大,你看这小贼摆明了是不把皇家看在眼内,现在太子不在,不如让珏儿帮我去查此案好不好?珏儿在风钥时可当过丞相的,查案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而且珏儿初来西晨,这也算是个锻炼的好机会不是”?

皇帝觉得她说的有理,如果珏儿能查出此案,也是个在西晨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他轻嘲一笑,皇后哪有这么好心,让他有机会在西晨建功立业,只怕这只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就算是这样,他也要亲自揭开她的真面目。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坐回椅子上,冷声说道:“进来”。

见离情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问道:“什么事”?

离情躬身颔首恭敬的答道:“主子,刚刚小牙来报,说三楼的雪莲公主不见了”。

“什么”?他倏地站了起来,离情只觉眼前身影一闪,房内早已不见上官珏的身影,离情摇了摇头,主子明明是那么在乎,却为何把她晾在一边不理呢?不明白。

小牙是看守陈越的丫头,正因为她会些武功这才选她来看着陈越,小牙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更没有见过如此沉默寡言的人,这位新主子可以几天几夜不说话,除了第一天她想出去小牙不给,小牙就没见她说过一句话。

上官珏急步走到门口,小牙吓得脸色惨白,‘咚’的声跪在地上。他狭长的双眼冷冷扫视屋内,哪还有陈越的身影。

“说,这是多久前的事?你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他眼光冷冷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小牙,小牙早已吓得全身如筛糠般颤抖不停,明明是骄阳似火,却冷汗淋漓。

小牙吓得哭了起来,以前她一直跟在离情身边,后来离情吩咐她来好好照顾小姐,想不到才几天就出了意外,她小牙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离情也走了上来,他的话他也听见,他赶紧走上前去拍了拍小牙的肩膀:“小牙,不用怕,把当时的情况细心的说一次,主子不会怪罪你的”。

小牙点点头,这才说道:“小姐不准我呆在房内,所以我一直站在门外,眼看快中午了,我想问一下小姐想吃什么,可是才刚刚走进,就发现小姐不见了”。

“主子,您看会不会是皇后的人把雪莲公主绑走了”?离情寻问的看向上官珏。

“马上叫人封锁所有的门口,先搜查府内”。上官珏冷冷吩咐,率先走下楼梯,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就在上官珏把三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时,陈越出现在房内,她已恢复功力,并且学会自我控制功力的秘笈。她自床上跨下,走到桌前喝了杯水,内心暗叹不已,还真是学海无涯,这世上还真有如此邪恶的武功,既可以封住人的功力也可以自我解开功力,而且方法还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那种。

她往身上一点,顿时功力全失,她又恢复到一个没有丁点功力的女子。她只是在琵琶骨位置一点就封住了全身的功力,而脚底处有一个穴位叫涌泉穴,只要轻揉一柱香的时间就能自解,如果不是她来回试了几次,还真的是不敢相信。

“小牙,我饿了”。陈越连叫了好几声,不见回应,她走到门口去一看,哪还有小牙的身影?她循着楼梯走下,这几天她除了上茅厕,都没走下过楼梯。她一步步走下,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刚走到楼二楼,就见到脸色极其难看的上官珏走进门,他也看见了她,俩人互看着对方,眼中有着千言万语,闪烁着多种情绪。陈越也不出声,等他来解释,为何要这样对她。

初见陈越的喜悦慢慢转变成漫天怒火,难道她恢复了功力?他足尖一点跃上楼梯,一手搭在脉搏上,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那天一时冲动封住了她的内力,可惜他只学会了封锁内力,并没学会解开的办法。见她脉像平和,仍是一丝内力也无,心中不知说是开心还是懊悔好,他就说嘛,连战王秘笈中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解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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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软禁西厢

陈越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他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马上知道他想试探她是否恢复功力,她心中的怒火就像岩浆般喷发,嘴角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就是你把我带到西晨来的目的么?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把我绑在身边,如果我要走,你以为你困得住我么”?

“越越,你是我的,哪里也别想去,休想再去勾搭其他的男人。如果只有折断你的手脚才能令你乖乖呆在我的身边的话,我也在所不惜”。上官珏把她扯入怀内抱紧,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二人耳鬓厮磨秀恩爱呢。

“珏,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如果不爱,那就放手吧,陈越微抬起头,眼中有着一抹悲伤。

上官珏冰冷着脸,什么也没说,抱在她腰间的手却情不自禁紧了紧,爱?爱么?更多的是恨吧?此刻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离情走过来的时侯见两人紧拥在楼梯口,他对身边的人一挥手,示意他们与他一起退下。

上官珏却在此时放开了陈越,对离情吩咐:“离情,你去叫人把西厢收拾一下,再找几个能干的丫头过去好好照顾小姐,如果再敢把人弄丢的话,唯你们是问”。

陈越冷冷的站在一旁,任由他安排,内心掠过一丝针刺般的疼痛,人为什么可以变的如此离谱?

离情面无面情的对小牙吩咐了几句,小牙一脸心惊的走到陈越身边说道:“小姐,请”。

陈越没再看他一眼,一步步走下去,上官珏,希望你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小牙走在前头,她从没见过如此冷若冰霜的人,对陈越更多的是害怕。虽然她们年龄相差无几,明知陈越不会武功,但她身上的气场总是令她心惊。

陈越跟着小牙走了十几二十分钟才来到西厢,距离珏楼好些路程,令到陈越怀疑他是不是有心让她远离他。她上下打量西厢,竹门竹院的,小小院落倒也别具风情,屋内窗明几净,可以看出这里经常有人来打扫。

小牙帮陈越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寻问道:“小姐,饿不饿”?

“饿”。

简断有力的一个字,小牙脸上一僵,随即笑道:“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去厨房拿”。

陈越找了张椅子坐下,见小牙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陈越孤疑的看着她。

“小姐,您还是稍等一下,让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小牙想到刚刚因为陈越不见了,三王爷差点没把她剁了,光是想一下都觉得背上掠过 一阵冷风。

陈越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怒火,这也是他吩咐的么?封了她的内力,再软禁她,迟一点是不是要把她送人?

“小姐,您别生气,我先带您去参观房间好不好”?小牙又是一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碰上一个这样的主子。

陈越坐着没动,她现在毫无一丝的内力,已经走了这么久的路,两条腿早已又酸又痛。

小牙站在一旁,也不知陈越心里想着什么,心里是又怕又惊,生怕一个服侍不好小命不保。对于小牙的胆战心惊,陈越是好气又好笑,他怎么就派了这么一个人来看守她呢?

好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丫头,都对陈越行完礼后,等陈越吩咐。

“小姐,我这就去厨房帮您拿吃的”。小牙就像逃命似的向外跑去。

陈越用手指了指门窗,对她们说道:“你们几个去找些黑色布料来,把门和窗都装上布帘”。陈越讨厌门与窗上那一捅就破的薄纸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对于陈越的提议觉得怪异不已。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是”。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主子长的这么漂亮,人怎么这么怪啊?门和窗装布帘?还要黑色的?还真是听都没听过的事。

陈越见几个丫头出去,她脱去鞋子轻揉脚底,没了内力还真是不经折腾。

待小牙回来,见陈越一人在厅内揉脚底,正奇怪其她几个丫头的去处。

陈越冷冷说道:“还不快端过来”。

小牙道了声是,低着头走了进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陈越忍不住调侃道:“我是老虎么”?

“不,不是,老虎哪有小姐漂亮”?

陈越听了小牙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小牙是第一次见到陈越笑,只见那精至的五官就像盛开的花朵,令她有那么一刻忘记了呼吸。

陈越用手指点了点小牙的额头,小牙这才回过神来,呵呵笑着,对陈越也不再那么害怕。

“小姐,您试试这个,这个可是我们西晨的名菜”。小牙拿过水给陈越洗完手后,向她介绍起桌上的菜式。

“好”。陈越还真是饿了,午饭没吃,现在已是太阳西斜时分,加上走了长时间的路,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她拿起筷子夹了块小牙说的烧鸡放入口中。

小牙原本以为陈越饿了会大口大口的吃,谁知她仍是同往时一样,小口小口的吃着,直到把桌上她拿来的菜全部吃光,才放下筷子。

陈越接过小牙递过来的布巾轻轻拭了一下嘴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牙,是离大人派来三王府服侍小姐的”。

离大人?陈越摇了摇头,并不认识她口中的离情,管她什么大人,现在她就想帮上官珏扫除所有的障碍,帮他报仇,如果他想登皇位的话,她也会帮他,哪怕他现在这样对她,她也不会弃他而去。

“小牙,你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陈越对小牙吩咐,等天色一黑,她就要再去一次皇宫,问一下司徒兰儿,现在朝中的情况,那些臣服于冯丞相的人,她会亲自去一个个收服。

“小姐,在西厢的后院,有个池子,池子里的水是珏楼那边引过来的温泉水,您想什么时侯沐浴都可以”。小牙手指了指后院。

温泉?陈越眸中一亮,想不到这西晨还有温泉眼,还记得在现代时,一到冬天她可是经常去泡的。

“小姐,我这就去帮你拿衣服”。

陈越淡淡应了声是好,小牙快步走入房内去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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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夜会宴清

夜色迷人,灯火将整个京城照耀的如同白昼,是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建筑物多以厚重奢华为主,屋檐高低起伏,四面八方交汇成一张神秘华贵的网,这里也是皇权与富贵的梦乡。

陈越足尖轻点,朝着冷宫飞跃而入,只见一个嬷嬷正在喂司徒兰儿吃着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粥,嬷嬷偷偷抹了把眼泪。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是补丁接着另一个补丁,难以想像在如此气派的宫中,还有人过的是这种生活,宫中果然是人吃人的地方。

司徒兰儿咽下一口难吃的粥,怒斥道:“哭什么,在冯皇后遭到报应前,我绝不会让自己死去。而且我也跟你说过,那个叫陈越的女子一定可以帮我报仇”。就算只是一片之缘,她仍是如此坚信,这辈子她从没看错过人,唯一的一次错也是太轻敌,才会遭到冯皇后的暗算,成今日的局面。

“都是奴才没用,才会令到主子吃这个”。嬷嬷再度抹了把眼泪,当年如果不是司徒兰救她出火坑,她早已

命丧黄泉。这么多年她一路看着主子,看着她由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成为一个为爱不顾一切,再到今日的残缺不全,她都没有放弃过她,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丢下她不理。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司徒兰儿闷声问道。

陈越自暗处闪出,看着这俩主仆,眼中掠过一丝同情,如果说上天真有报应,那她也算还清了。

“你是”?嬷嬷挡在司徒兰儿面前,生怕陈越也是来伤害司徒兰儿的。

“我是陈越”。陈越环视四周,整个屋子破败不堪,夜风从空隙处肆无忌惮钻进,还好这里的气候炎热,也不至于冷死。

司徒兰儿听出是陈越的声音,内心一喜:“锦儿,让开”。

嬷嬷一脸狐疑,往旁边闪开了一步。司徒兰儿只觉眼前一亮,这哪还是那个姿色平庸的女子?精至的五官,黑白分明的大眼,但那清冷的眸子,冷淡的语气,又是如此相似。

“是你”?司徒兰儿眼中充满惊喜,她来找她是不是意味着事情有进展了?

“是我,你们给我说说西晨的情况,我要把那些所有支持冯丞相的人全部分离出来,再一个个击破,令到他们自已窝里反”。她清冷的声线回荡在屋内,更是激起了司徒兰儿心中那把复仇的火焰。

“冯皇后能有今日的风光,除了有个当丞相的兄长,还有一个做太子的儿子,而她的儿子能做太子昂仗的就是丞相的实力……”。司徒兰儿侃侃而谈,把与丞相牵扯到的人,与极利害关系都分析的其其清楚,很难想像她是一个被关进冷宫中多年的人棍。

陈越怀疑的眼神引起司徒兰儿极度不悦,她愤声说道:“我是被人砍成人棍关在这冷宫中多年,但并不等于我得不到最新消息,可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锦儿,她可一直是我身边的好帮手,这些资料绝对是真实的”。

陈越点了点头,自怀中拿出一些银票放入嬷嬷的手中:“好好照顾她,迟一点我还会来找你们”。

嬷嬷一愣,眼泪再度涌入眼眶,多少年来看尽白眼,几时有人真正关心过她俩?主子说的没错,这位陈姑娘一定可以帮主子报仇。

陈越不再说话,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她今晚就要去一去那个所谓的将军府,如果能得到宴清的支持,那将是上官珏在西晨踏出成功的第一步,如若他真的不识抬举,她也在乎自己手上多条人命。

将军府位于皇宫外另一条街的右侧,陈越根据司徒兰儿所介绍,很快就找到将军府,借着夜色她身形一晃没入府内,只见大宅内灯火通明,远远就听见丝竹的乐曲声,偌大的厅内正在宴客,坐在主位上的竟然是上官烨的双胞胎弟弟上官云。

俩人正推杯换盏的喝着杯中酒水,怀内各抱着一个绝色女子,笑的好不开心。

“二皇爷,我宴某能有今天,全得丞相的培养,二王子的任何要求只要是丞相要求的,我宴某就算是扑汤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暗处的陈越眼眸暗了暗,自称宴某的男子是个四十来岁的尔雅男子,他对于冯丞相的忠心是不容置疑,只是不知刚才上官云对他提了什么要求,需要他作这翻解释?

上官云尴尬一笑,说道:“宴将军,本王当然不会要你去做些舅舅所不喜的事,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舅舅。你也知道三王子已经回了西晨了,而太子去风钥至今未回,如果我再不出来主持大局,以父皇对他的愧疚,只怕是太子还没回,就已被人夺权了”。

“哼,就算他有本事夺权,也得过了我这关”。宴清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着上官云放出狠话。

陈越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既然他如此不识抬举,她今日就先杀鸡敬猴。

上官云见宴清效忠的始终是冯丞相,而冯丞相支持却只有太子,他也不再提,俩人就像平常的猪朋狗友般继续玩乐,直到接近夜半才醉醺醺的散去。

宴清搂着那女子步出大厅进了另一房内,二人一进到房内就迫不及待的亲吻在一起,他的手伸入那女子的衣内……

陈越一跟入房内看到的就是一幅鲜活的春宫图,古代版的妖精打架,她隔空点住宴清的穴位,并且一掌把那女子打晕,一脚把她踢向一边。

宴清眼内有一瞬间的错愕,见面前女子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相比之下,倒在地上的女子反而成了庸脂俗粉,难道她也是爱慕他的人?刚被打断的欲望再度火热起来。

陈越自腰间抽出一把临时找来的匕首,对着他一头清丝快速几刀,一头青丝顿时飘落地上。陈越对他嚣张的挑了挑眉,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能把我怎么着?

被点了穴位的宴清眸中染上了一丝怒意,士可杀不可辱,这女人再美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陈越见他眸中的欲望渐渐被怒意所代替,她这才满意的收起匕首,并且一脸戏谑的对着匕首轻轻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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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被怀疑

陈越也不出声,任他怒火冲天,屋内静的只剩呼吸声,好一会儿陈越才冷冷的说道:“你说要是我这几下用在你的身上,会怎么样呢”?

被点了穴位的宴清是有口难言,心道:“今日栽在你这妖女手里算老子倒霉,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哪一天如果落到老子手里,非把你丢去做军妓不可”。

陈越要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可能一气之下非阉了他不可。她气定心闲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想起司徒兰儿说过他十几个孩子中,只有一个男丁,她唇角微翘:“宴将军,你说要是这几下挥在你宝贝儿子的命根子上,还能不能传宗接代呢”?

陈越的话令到宴清暗自打了个冷战,这,这简直就是个魔女。

陈越终于自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惧意,她手一挥隔空解开他的哑穴,他沉声问道:“你我并无仇,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本将军有的,给你就是”。

“宴将军果然痛快,实际上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只是讨厌好色的男人而已,只要你出家做和尚不再为害世间女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陈越说的他堂堂大将军简直就是个采花贼,宴清气的脸色铁青,他什么时侯为害世间女子了?难道和自己的妻妾亲热也是为害世间女子?

陈越可不给他机会辩解,手里玩着那把匕首,继续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还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别说我没有给机会你哦。我有本事轻易要你的命,自然也有本事令你满门抄斩,如果不信,三天后见分晓,只是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就是”。

宴清自然是不信,他堂堂西晨大将军,岂是一个女子随便说满门抄斩的,今日只是喝了些酒,一时大意才会被她控制住而已。

“记住,三天内哦”。陈越走到他身边轻嘲一笑,这才跨步向外走去,转眼消失在黑夜里。

三天转眼即逝,宴清并没有听陈越的话出家,反而带着官兵在搜城,这也是陈越意料中的事,既然他敬酒不喝要喝罚酒,她当然只有成全他咯,只是可惜了那些珠宝。

是夜,一道黑色身影自三王府西厢跃出,直接飞入将军府内。将军府看似寂静无声,却处处生满危机,陈越避开所有的暗哨,跃入后院的湖边停住脚,念动咒语自空间搬来三个箱子,这正是在皇后平阳殿里的失窃的珠宝。

以免弄出太大声响,她小心的把箱子放入湖内,箱子眨眼消失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直接沉入湖底,陈越暗哼一声,这是宴清自找的。

湖边就像从没有人来过般,再次恢复寂静,陈越见所有的事办好,足尖一点,消失在黑夜里。

珏楼书房内,仍是灯火通明,上官珏轻按额角,继续看着案上这几日搜查回来的资料,全是些这些年在京城内有过作案纪录的人犯资料,他们似乎都没有作案时间。

微风吹过,一道兵器划过夜空的声音传入耳内,上官珏站起来,发现门框上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匕首仍微微的晃动着,细看才发现匕首上插着一封信。

他来不及细看赶紧追了出去,只看见一道消逝在暗夜里的背影,追出楼外早已消失了踪影。只是那道背影怎么如此熟悉?难道是她,她已恢复功力?

上官珏回到书房,拔下那把仍闪着寒光的匕首,纸上只写着:“皇宫被盗之物在将军府后院湖内”。

上官珏看完大喜,如果此事是真的,除了可以破案,还可以趁此机会除掉冯丞相的一颗棋子,实在是太好了。难道真的是她?这几日因为太忙,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她了,原以为忙碌可以减去心头那份又爱又恨的痛苦,却不知思念反而疯长。

他心内自我安慰,他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恢复功力而已,并无他意,但那走向西厢的步伐却是如此急促,越是走近,心越是不受控制跳的激烈。

西厢一片漆黑,就像没人住的院落般寂静无声,上官珏故意踏出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屋内的灯着了好几盏,小牙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想不到半夜来的却是三王爷,那日的恐吓仍是历历在目,她一惊,赶紧跪下行礼:“奴婢参见三王爷”。

上官珏手一挥,问道:“小姐呢”?

小牙被他这样一问,有些一头雾水,小姐?这大半夜的,小姐当然在睡觉。

上官珏冷冷看了眼地上的小牙,懒得再理这个呆头鹅以的小婢,提脚直接走进大厅,见陈越房门紧闭,门是自内反锁的,他轻手敲了几下,不见人出声,他使用内力弄断门栓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陈越躺在床上大气也敢出,他怎么来了?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吧?还好她刚好来得及换下那套夜行衣。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黑色布帘很好的挡住了院外月亮光线,但对于早已练成夜能视物了上官珏来说,如同白昼,只见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玲珑有至的身躯,他的心更是跳的狂燥。

他在床沿轻轻坐了下来,看着那张双目紧闭的小脸,手情不自禁的伸了过去,手指划过那凝如玉脂般的肌肤,小越越,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痛苦的缩回手,他恨她,是她害死了母妃,是她一步步设计才会令他掉入她早已设计好的感情陷阱,一切都是她。

凭什么他夜不能眠时,她却过的如此舒适?他用力一把扯起她,令到原本装睡的陈越痛的叫了一声,睁开那双清冷的大眼,不解的望着上官珏,内心却是掠过一抹心痛,他真的变了,变的越来越陌生,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漆黑中他看着那张绝色的小脸,眼中划过无数种情绪,有痛苦有矛盾,最后想起此行的目的,手搭向她的脉搏,发现仍是一丝内力也无,内心闪过一丝失望,她的内力是他亲自封住的,连他也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打得开呢?

陈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搭在她脉搏上的手就是最好的解释,他这么晚了过来,只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那个送信的黑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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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拿下宴清

原本还有着些许希冀的陈越,眼眸更是冷冽,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俩人狠狠的瞪着对方,似要看穿对方的灵魂,没有一丝功力的陈越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在等,等他自己说。

上官珏搭在他脉搏上的手微一用力,满意的听到陈越的惊呼声,他的唇角浮现一抹残忍的弧度,凭什么他夜夜辗转反侧时,她仍静如那三月湖水,是不是无论他怎样对她,她也不会有一丝丝的难过吗?

“你神经病啊”。 黑暗中的陈越暗咒一声,想要甩开那钳制着她脉搏的手,反而引来他更粗爆的对待。她内心划过一丝疼痛,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或者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陈越怒瞪着他,哪怕什么也看不清。

想怎么样?是啊,他想怎么样?原本他只是来看一下她是不是那个黑衣人,由于近距离的接触,属于她的独有气息吸耳鼻中,现在,他想要更多,身体的每个部位似乎都在叫嚣着要她。

他将她的手钳制固定在头顶,唇没有一丝犹豫附了上去,带着对她的恨,还有对自己的怒气,激烈的撕咬着她的唇,眼中阴鸷而冷酷,手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衫,大力握住胸前的丰盈,带着他的怒气与渴望,毫无一丝的怜香惜玉。

陈越极力反抗,她讨厌这种感觉,这令她有种被*的羞辱感,她狠狠咬上他,任鼻间充满血腥味,他仍是没有一放开一分。

死女人,敢咬他,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她使劲心机不就是想留在他的身边么,爆怒中的上官珏扯开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直接进入,没有一丝前戏,直接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

陈越闷哼一声,怒火瞬间在心内燎原,挣脱被他钳制在头顶的手,长长的指甲狠狠划过他的肌肤,她讨厌这种感觉,这令她有种无力感。她脸色潮红,眸中有着强烈的羞耻感。她后悔了,后悔封住了自己的内力,这不是自虐么?

上官珏在她身上发泄完,没有作一丝的停留,直接套好衣服走人,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继续沉伦下去。

陈越呆愣在床上,有那么一刻头脑一片空白,来和去都没有一句话,如果不是满身的疼痛,还真以为自己发了一场梦。这就是那个曾经说过喜欢她的男人么?现在是不是把她当作作妓院的妓女了?不,是妓女都不如才对。陈越眸中染上一层浓浓的忧伤,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上官珏彻夜未眠,脑中全是她的身影,愤怒的,忧伤的…… 她的愤怒与忧伤不正是他所想要么,但那胸口的疼痛却比她更甚。

天微亮,他穿好朝服进宫,宫内早有一些臣子等在殿外,一见上官珏走近,原本热络的气氛冷了下来,所有人冷冷的与上官珏打过招乎后,不再言语。上官珏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冯丞相的人,他唇角露出一抹嘲讽,如果昨晚黑衣人的信属实,那今天就有好戏看了。

接着殿门被打开,朝中官员陆陆续续走了进去,待皇帝坐下,满朝文武行完礼,上官珏第一个站了出来,躬身说道:“父皇,前几日宫中失窃一案,儿臣有了一些眉目”。

“哦”?高坐龙椅上的皇帝轻挑眉头,眼中满眼兴味,哦字拖的老长,就等上官珏继续说下去。朝中官员议论纷纷,这才三天的时间,他就查出来了?个个眼中有着狐疑。

上官珏别有深意的看了头上戴着布巾的宴清一眼,继续说道“昨日儿臣收到一封密报,至于失窃的宝物在哪里,这还得麻烦各位跟我一起去验收一下”。

“是么,那朕倒真要去看一下了”。皇旁站起身,对于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充满欣慰与溺爱。

皇帝与朝中文武百官跟着上官珏身后一直走,眼看就要步出宫门,每人脸上都露出不同表情,有狐疑,有看好戏的,也有担心的……

上官珏并不理会,直接带着他们走出宫门,在宴将军府停了下来。将军府门前离情早已带着城内御林军等侯在此,见了皇帝跪下行礼,原本看热闹的人,见了皇帝也跪了一地,皇帝叫所有人起身,看向上官珏的眼神有着一份凝重。

“三王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脏物又怎会在我将军府了”?宴将军似是明白了,心中烧起了无明怒火。他要来的地方竟是将军府,但他自认为没有做亏心事,敢拿他开刷,就算是皇王他也没面给。

“在不在,那就要让大家做个见证了”。上官珏说的笃定,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但已走到这一步,绝不容许他退缩。

皇帝见上官珏说的笃定,冷声吩咐开门,声音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将军府的门缓缓打开,门内之人见走在前头的是皇帝,任平时再嚣张,此刻也跪俯在地。

上官珏这是第一次来将军府,自然不知道他家的后院在哪,更不知后院的湖在何处,但有离情在,离情带着众人直奔后院,来到陈越所指的位置,命人下湖打捞。

上官珏与皇帝互看一眼,所有人屏住呼吸直盯着湖面,好一会儿,听见有人惊呼,原来真的给捞上来一个箱子,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见此,宴清额头布满细细汗珠,原本嚣张的他,见到那几个捞起的箱子突大了眼。突然间想起那晚绝色女说过的话,‘我有本事杀你,也有本事让你满门抄斩’,这句话就像魔音般在耳边回荡,是她,一定是她了。

上官珏命人打开箱子,箱内全是珠宝,皇帝走上前去,里面正是皇后的饰品,有些头饰文武大臣都见过皇后带。

“是她,一定是她栽赃的,求皇上明查”。宴清大声喊冤,脚一软跪了下来,眼睛求救的看向冯丞相,冯丞相虽然觉得事有屈绕,就算是在皇帝与文武百官面前搜出的罪证,但他并不想失去这位爱将:“皇上,我看这事肯定是有人栽赃的,宴将军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动皇后的东西”。

上官珏清了清喉咙,故意说道:“宴将军是不是有人吩咐你这么做的”?

“不不,没有,不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宴清急于解释,反而更加的欲盖弥彰,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来人,押下犯人宴清收监”。皇帝满眼喜悦,这个控制西晨三十万大军的将军,竟然是冯丞相的人,害他这么多年来空坐皇位没有实权,这次他一定要连根拔起。

宴清知道一旦收监意味着什么,他倏地自地上站起,拔出腰间软剑想要挟持皇帝,上官珏早想到他就是那惹急了的疯狗会跳墙,不待他近身,一指封住他的内力,战王过百年的内力可不是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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