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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天下》袁秋

十五、一次已够

“哼,算你好运”。玉罗刹非常不情愿的自怀中掏出一粒解药,原以为可以好好折腾一下负心汉,想不到才刚开始就被叫停。

上官珏接过她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下,好一会儿,胸口才觉得好受了些。他仔细打量崖底,此处是一片石林,偌大的石块自然成形。

徐娇儿与星宿其他几怪一手揭开地上几十个笼子上的布,笼中趴着许多似狗似狼一样的动物,眼中正冒着青光,在漆黑的夜里犹为惊人,就像暗夜里的点点鬼火。

几人合手打开笼门,笼中的动物仍是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双吃人的眼睛,还以为这些动物只是狗娃娃。但那双眼睛出卖了它们,此刻它们正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仿似在说,我一定会报仇。

陈越看着玉罗刹等人快速打开所有的笼子,云十娘早已在前面林中布下阵法,这些被他们捕捉来的狼,等它们身上的药效一过,就会凶残无比。如果有人胆敢闯入崖底,找到的最多是她与上官珏的撕碎的衣衫,所有人一定以为他俩早已成为这些狼的腹中食,而她们那时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另一幅面孔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就算相见,谁也不认得谁。

“珏,现在你已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如果你不想真的把我逼死的话,最好守住这个秘密”。待一切办妥,陈越微转身看向上官珏,眼色极复杂,她心中感概万千,但愿他能帮她守住这个秘密才好。

上官珏心中暗赞她的心思细密,这样的安排,就算是明轩与轩辕煌找来崖底,也是徒劳无功,注定伤心而返。只是如果他不跳下,他也是那个被算计的人之一,那他也是那个伤心人了,想到此,他内心更是极不舒服:“小越越,到现在你还想着甩掉我么?你休想”。

陈越望着他数十秒,最终还是心软,自怀中拿出一副面俱递给他:“戴上吧,跟着我就意味着以后以另一幅面也生活,再也不能回你的西晨,再也不能当你的皇帝,这样你也愿意么”?

“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你说我还有什么舍不下的”?上官珏接过她手中的面俱就往脸上戴去,因为动作太过快,面俱就像一块膏药似得粘在脸上,显得极为可笑。

陈越唇角轻扯轻笑出声,踮起脚尖抬手帮他把面俱取下,上官珏伸手抓住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陈越脸上表情一僵,他深情的叫道:“小越越”。

陈越抽出手,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她娇甚的说道:“还是我帮你戴上吧,以后没有我的许可,可不许取下”。

“好,只要是小越越要我做的,我一定做到……”。上官珏竖起两根手指头发誓。

“做不到的可不要乱发誓,小心到时天收你”。玉罗刹早已等的不耐烦,对于陈越再次接受他更是难以接受,她宁愿是另外两个都不要是这个负心汉。

“玉罗刹,你放心,以后小越越就是我的世界,我的所有。对她我会绝对的忠心,绝对的痴心,绝对的一条心”。上官珏双手有力的把陈越扯入怀内紧紧抱住,拥有她比拥有了整片大陆更令他开心,这也是唯一能带给他幸福的人。

被上官珏抱在怀内的陈越,内心畅过一阵甜丝丝的暖流,这一年多以来的苦涩似乎淡去了许多,但是要她一下子重新接受他,真的需要一些时间。

玉罗刹冷冷哼了一声,不再出声。

陈越轻轻推开上官珏,帮他重亲戴上面俱,细心的抚平所有的接口。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痒痒的,她脸色微微红了起来。上官珏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也有些心神荡漾,真想抱着她好好蹂躏一翻。

“小主子,我们撤吧”?玉罗刹望着眼前一对朗情妾意的男女,微微叹了口气,聪明如小主子,也始终是难过情关。

“嗯,撤”。陈越不自然的缩回手,自怀中掏出另一副面俱帮自己重新戴上。

玉罗刹与云十娘提着火把带头向前跃去,陈越与上官珏走在中间,后面有其他五怪帮他垫后。这两天他们早已摸熟了此处的地形,几人轻车熟路的跃过石林,石林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穿过树林一个偌大的湖印入眼帘,湖中早已停着七艘小艇,几人相继蹬上,原本与玉罗刹同坐一艘的陈越,因为上官珏不肯与她分坐,逼不得已只能让玉罗刹与徐娇儿同坐一艘。

小艇快速的向前行去,上官珏手用力的划着小艇上的桨,眼神痴痴的看着陈越,能这样一直看着她感觉真好,将来有她相伴左右,人生也就无憾了。

“越越,我们成亲吧”?

一直深思中的陈越被他突然崩出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他那认真的表情绝非讲笑。如果是一年前他如此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一脸幸福的答应。可是,经历了那场伤害与分离,心中的那道伤口岂是几句甜言蜜语与少少感动就能愈合的?她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等到梦醒又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越越,到时我要带着你走遍千里山河,看遍天下最美的风景,生一个像你的女儿与儿子,然后我们一起把他们抚养长大,好不好”。上官珏憧憬的有她的美好未来,一脸期盼的望着陈越令她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越越,好不好”?上官珏再次问道。

“不好,被一个人伤害一次已够,何况是同一个人”。陈越别开脸,望向湖心,月光下湖水闪耀着点点波光。七怪的游艇已行出老远,他们似乎故意把空间留给二人。

“为什么,越越,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么”?上官珏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桨,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小艇向一边倾斜摇摆不定。

“相信又能怎样?难道就能抹去内心的伤口么?我从没恨过你,也没怪过你,又没谁规定恋爱一定要成亲的是么,我们只是谈了场失败的恋爱而已”。陈越说的轻描淡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当初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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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离别小镇

月色下,一艘小艇在湖心来回打转,两人一人一头坐在小艇上。

上官珏颓废的坐在艇尾,痛苦的摇着头,眸中更是一片痛色,他当初都做了些什么啊?竟然伤她如此之深,他恨不得刮自已两个耳光。

陈越终是有些不忍,她淡淡的说道:“算了吧,过去的就让他随风而去,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我们最终谁也不会再是谁的谁,多年后你就会发现我也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上官珏双手捧住她的脸,痛苦的说道:“不,不会的,你不可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你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切。越越,你说,你要我怎样做才能回到以前?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

陈越被逼着看向他,月光下一张她帮他亲自戴上的陌生面孔,一头青丝因为激动,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狭长的凤眼中满是真挚与痛苦,陈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没有那个勇气再去碰爱情。

“越越,我一定会用我的余生来爱你,只要你给我机会”。他手指腹轻轻磨砂着她陌生的脸孔,眼眸中满是令人溺毙了的深情,陈越有些动容,她怕自己心软,硬起心肠别开脸:“快别说这些了,实际上我们更适合做朋友。这个湖是通向山下的小镇,明早我们就会离开小镇,你确定真的要放弃西晨的皇位么”?

“我从没有如此确定过,以后只要有越越的地方,就有我上官珏,无论站在你身边是以怎样的身份存在,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上官珏重新拾起船桨划了起来,眼神中有着一抹坚定,此生,她休想再甩掉他。

“随你”。陈越淡淡的应了一声,听了他的话后内心却是波动极大,他为什么要在她对他死心后,却要生死相随呢?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他的话,俗话说越是在乎越容易失去,那种痛彻心扉的痛她再也不想去碰触。

船在月色下快速的向前行去,两人都不再说话,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已能看见前方的岸边,那正是七星岩下的小镇。

星宿七怪早已等侯在此,待小艇停稳,陈越一跃而下:“老三,你先跟他们先回风钥吧。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师傅了,打算先去看看他老人家,到时再去找你们可好”?

“小主子,不能带上我么?我不要跟小主子分开”。玉罗刹一脸委屈,去看师傅为什么不能带他,肯定是他搞的鬼,眼神凶狠的瞪向站在陈越身前的负心汉。

上官珏无辜的耸耸肩,摊摊手,表示不关他的事。

“老三,师傅他老人家喜欢清静,我们只是暂时的分开,到时我就会去京城找你们,再看看那些可爱的孩子,你们可得帮我好好照顾他们,要敢虐待他们,我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陈越知道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爱那些孩子,她不想离别之际太过沉重,才故意这样说。

“小主子……“玉罗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越打断。

“老三,是不是要我这个主子帮你找户婆家,你才肯先回风钥先”?陈越的话引来一阵哄然大笑,笑过之后,每人眼中都是浓浓的不舍。

“你们七个人走在街上太过显眼,还是分开走吧,两个或者三个人一起,折腾了一晚也累了,不如在小镇上的客栈里先休息几个时辰再走可好”?

陈越征寻他们的意见,见他们点了点头,玉罗刹更是眼泪都掉了下来,小主子可是她这两年来用生命在爱着的人,突然间要分开,她真的很舍不得,很不放心,她就像那看着女儿出嫁的母亲,脸上,眸中都是浓浓的不舍。陈越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拿出一套灰色衣衫换上,上官珏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自然是没帮他准备,只能暂时找出一套星宿老大的衣服给上官珏换上。

“去吧去吧,每次都是你们看着我的背影离开,这次换我看着你们的背影离开”。待一切准备好,陈越对他们挥了挥手,她也是非常的不舍,这两年来多亏了他们的陪伴,她才能支撑到今天。

“不,小主子,还是我们看着你走吧,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们”。七怪立在风中,谁也不肯先离去。

陈越转过身,不忍再看,朝着西北方方向足尖一点跃出许远,前世她了无牵挂,想不到穿越到这个时空后反而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亲情与温暖,她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他们的爱。走出许远她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低着头,任眼泪掉落。

上官珏快速跟了上来,见陈越蹲在地上,双肩抽动着,知道她此刻并不好受,走上前说道:“越越,不舒服就哭出来吧”。

陈越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倔强的说道:“谁说我要哭了,我只是沙子进了眼睛而已”。

“好好好,越越只是沙子进眼,越越不会想着以脚代步吧”?上官珏陪着笑脸,完全没了做皇帝的威严,狭长的双眼满是溺爱。

陈越缓缓站了起来,在怀中掏出一个哨子猛的吹了几声,随后听见‘得得’马蹄声,两匹白马自晨色中飞奔而来,奔到陈越身前站定,陈越轻抚着它们身上的长毛,说道:“大白,二白,我们去看师傅咯,二白,跟在我身边这个人就要麻烦你咯”。

白马昂天发出一声长鸣,似是答应了陈越的要求,陈越轻轻拍了拍它们的脖子。

陈越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交到上官珏手,向他介绍:“它是二白,这一年多来都是它们陪在我身边,驼着我和老三到处去,它们就像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善待它们哦”。

“好”。上官珏接过陈越手中的缰绳,手轻轻抚摸马脖子上的鬃毛,只要是越越爱的,他都会爱乌极乌。

两人牵着马漫步在晨色中,路边野草上的露珠晶莹而剔透,直到走到通往凌勾的大道上,他们这才跨上马背,二人相视一笑,双腿一夹马肚,向着风钥的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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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重游故地

接连几天,两人时而策马奔驰;时而流连于闹市;时而嘻戏于山野;不得不说除却曾经的伤害,他们真的很合拍。和他在一起,陈越真正的感受到了被爱被呵护的滋味,她的心就像那春天里的雪,渐渐化作一池春水。

越往前走,气侯越来越冷,就连呵出来的气也是一层白雾。

再往前行就到了陈越出山后与他们相遇的地方,凌城,整个大地早已换上了银裳。

官道上两匹白马飞速疾驰,马上一男一女不停的催马快行。此时陈越已恢复女装打扮,当然不再是以前的样子,面貌虽不及以前倾城倾国,倒也娇俏可爱,特别是那双灵动的双眼,更是眸光似水。再往前走就是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凌城,虽然天色仍早,陈越想起铃花与铭富两夫妻,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珏,我们今晚在凌城住一晚,姐带你去吃香喝辣的”。这几日陈越对上官珏都是以姐自称,虽然这副小身体明显比他小了许多,但一点也不防碍她自称姐的乐趣,特别是在人多的地方,他更是吹胡子瞪眼睛的,更是大大的娱乐了她。

果然,上官珏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伸手就想来抓陈越的缰绳,陈越一夹马肚早已飞驰跑远,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上官珏策马狂追,扬起一路的雪花,离城门越来越近。官道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人放缓马速,慢慢行进城门,城里如往昔般热闹,一些进城办年货的人都赶着出城,在天黑前赶回家。

陈越跃下马,把缰绳交到上官珏的手中,大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她就像个行人般逛着街市。陈越从没有像这几日般轻松过,心中没了仇恨的重担,那些影响心情的灰霾也一扫而空,是从没有过的轻松。

陈越在一档卖面俱的小档前停住了脚步,老板一见生意来了,多皱的脸上早已笑成了一朵菊花:“姑娘,您看这个面俱是传说中的天宫大公主,只要戴上了它,已婚的婚姻幸福,未婚的一定得一门好亲事……”。

老板卖力的讲着,陈越把面俱往脸上一戴,对着上官珏问道:“珏,你说如果我戴上这个面俱后,你还认不认得出我来呢”?

“越越,无论戴上怎样的面俱,只要一看眼神,我就能认出你”。上官珏亲昵的轻捏一下她的耳垂,想起这么多年来她在他眼前的各种面相,最丑的要数幼时的白倪霜,但她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代表着心灵窗口的眼睛,一双秋水翦眸更是如水透彻,就是易容技术再高的人也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眼神。

“切,那你以前为什么认不出”。陈越摘下脸上的面俱给回到老板的手中,继续向前走去。

她的话令他一愣,也是,以前为什么他认不出她来呢?上官珏傻笑着跟在她身后。

陈越特意找到当初她与铃花夫妇开的牛满鲜,高大的朱漆招牌,门口的装饰仍是如当年她离开时一样。才走到门口,已有小二跑了过来:“二位客官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住店,小二哥,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马儿”。陈越把缰绳交到小二手中,率先走入大门,店里仍是维持着当年的装修,大堂内早已坐了好些顾客,坐在掌柜位置的正是铃花,估计铭富这个时侯正在厨房内忙着。

陈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并不打算与他们相认。

一个小二走过来向她推荐店内的招牌菜,陈越点了些当年喜欢吃的菜食。

上官珏狐疑望了一下四周,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越越,坐大厅这么吵,我们为什么不坐包间”?

“实际上大厅内也没什么不好是么,这里比较有客栈的味道,令人味口大开”。陈越随口瞎掰,坐在房内固然是清静,同时也少了许多所见所闻,比如在房内就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随意见到掌柜的。

“好吧,只要是越越喜欢的,我也喜欢”。上官珏狗腿的说道,一脸的讨好。

“切”。陈越嗤之以鼻,内心却是充满了甜蜜。整个厅内的空气中充斥着牛肉的香味,令到陈越食欲大开,点的一桌子菜差不多被她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越提议去大街上逛逛。

两人是从大门口走出,许是冬天的缘故,大街上冷冷清清,陈越与上官珏漫步在雪中,谁也不说话,雪被他们踩的咯吱咯吱响,她自地上抓起一把雪,放在掌中捏紧,大力丢向上官珏,砸了个正着,她哈哈大笑着跑开。

上官珏一愣,虽然并不痛,落到脖子处却是极凉,他也一时玩兴大起,抓起地上的雪开开始回击,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在大街上玩起了打雪仗。

一路玩闹着,就到了当年的明府门前,明府早已修葺一新,比当年的明府更加的辉煌。

陈越站定,想起当年的恶作剧,故意问道:“珏,都到了家门口,你不进去看看你的夫人”?

“夫人”?上官珏想了老半天都不知陈越所指的夫人是谁?

“是啊,当年你与明太子可是被众人捉奸在床的,而且后来两女子也被你们封了夫人不是么”?陈越歪着头,一脸得意的望着他。

“那怎么算,而且你最清楚当年的事,当年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吧”?上官珏作势要上来捉她

“是我又怎么样?你们不也封了她们做夫人么”?陈越一步闪开,脸上早已笑成一朵花。

“我让你使坏,看我捉到你后怎么惩罚你”?上官珏足尖一点,直接冲上去捉她,陈越笑着跑出老远,一边跑一边不要命的叫道:“救命啊,有人打劫”。

她的话令到上官珏一愣,死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给人听见了还非被人当作歹人抓起来不可……

两人在凌城大街小巷疯跑,陈越口没遮拦更是引来许多人开门捉贼。

陈越吓得吐吐舌头,向那些人解释,她只是闹着玩儿的,在一堆人的唾骂声中总算宁息。

待那些人回屋,大街上恢复清静。上官珏捧住她的脸喃喃说道:“越越,以后再也不要把我推向别人好么?我发誓,此生除了你,我再也不会正眼看其她女子一眼”。

陈越抬头望着他,心中缕缕情素随着他的话快速升温,他兀然俯下头,压向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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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重新追求

寂静的大街上,一对男女相拥着激吻,空中飘起了朵朵雪花,整个天地间再添新装。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灵活的舌头窜入她檀口中,吸吮着她所有的美好,夹杂着浓浓的爱意与渴望。霸道强悍的想要吞噬她所有的灵魂与理智,就在陈越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侯,他终于将唇暂时移开少许:“越越,我们成亲吧”?

陈越微喘着,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他那柔的化不开的视线,想要接受他的意念是那么的强烈,但她更害怕伤害。

“越越,我们成亲吧”?上官珏再次说道,眸中的深情更是将陈越溺毙,一朵雪花自空中飘落到陈越的脸上,一片凉意令她顿时清醒。她轻轻推开他,说道:“上官珏,不如你重新追求我吧

说完,她内心一松,整个人更是开朗起来。算起来,他们相恋的时间并不长,内心的心动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那就重新恋过吧,也许到时她真能有勇气与他成亲。

“重新追求你”?上官珏有些不解,追求这个词他还是懂的,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就一定能把她宠上天,给她人世间最好的。

陈越重重点了一下头,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好,只要你还愿意接受我,我就一定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她有些意犹未尽的在她的唇上轻啄两口,如果不是戴着面俱,只怕是早已红了脸,陈越娇嗔的瞪他一眼,笑着独自跑开:“我们回去吧”。

他们在凌城只是住了一晚,这一晚他们聊了许多许多,包括白家灭门惨案的事还有西晨所发生的一切。她也对他讲了许多追求她的方法,除了金银珠宝,鲜花是绝对不能少的,女子爱花的特性那可是古今通用的事,她陈越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这辈子当然得加倍的收。还跟他说她心目中完美男子一定要有一手好厨艺,只有一门好厨艺的男子才将是一个爱家的男人。

这倒是把上官珏难倒了,想要他下厨,那是没有问题。但想要马上找来鲜花送给她,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哪找得到鲜花,就连完整的树叶也是找不到一片。

陈越始终没有与铃花两夫妻相认,牛三鲜在铃花两夫妻手中发扬光大,他们又生活的那么好,她内心甚感安慰,更加没了与他们相认的必要。

二人一路玩闹着回到陈越生活了五年的山内,司马南见到跟陈越一起回来的上官珏,他明显一愣,陈越的冷性子他是了解的,除了那滔天的仇恨,她对任何人与事都是冷淡的,就连他这个师傅照顾她多年,她也是后来这两年对他好了一点。

上官珏揭去脸上的面俱,越越的师傅就是他的师傅,当年如果不是他救越越一命,哪来今日的越越?他心存感激恭敬的跪下向他磕了一个响头:“谢谢师傅当年救了越越一命,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孝顺您”。

他的话真正的取悦了司马南,这孩子他看着就喜欢:“哈哈哈,不愧是师妹选的女婿,果然是个好孩子,以后要孝顺我大把机会,只要你能得到我家越儿的认可就行”。

见二人惺惺相惜,陈越反而成了一个局外人,她走出屋门,自马背上取下许多在路上购买来的小食,全部是拿来送给司马南,她知道他也是一个天生的吃货。她在山中的五年,他就曾多次跑下山去,只为吃,吃完再顺便帮陈越打些包回来。他这次所买回的东西更是按着他的口味买回。

她取下马鞍,轻拍几下马儿说道:“辛苦你们了”。

马儿跃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似在回答陈越它们不累,惹来陈越一阵哈哈大笑。司马南与上官珏走出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人二马互动的情形,二人早已见怪不怪,特别是司马南,以前他就发现她与任何的动物总是相处的很好,有时甚至对动物还好过对人,这一点一直令司马南郁闷。上官珏与她赶了几天的路,自然也是知道她们人马情深。

陈越见了他们,走过去亲昵的挽住司马南的手臂向屋内走去,对上官珏吩咐道:“珏,帮我把买给师傅的东西搬进来,今晚的晚饭就交给你来煮了”。

说完不待上官珏回答,她与司马南早已进入屋内,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上官珏无奈的笑笑,提起地上几袋东西提入屋内,陈越与司马南早已摆好棋盘,准备杀一场。

“越越,厨房在哪”?

陈越头也未抬,用手指指门外。

“越越,厨房没食材”。

陈越仍是头也未抬,用手指了指门外。

“越越,调料放在哪里”?

这次换作司马南,他不耐烦的吼道:“不准吵,再吵赶你出谷”。

上官珏看着那沉迷在棋盘中的一老一少,他真的好想走过去也看一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棋?他无奈的笑笑,为了娶回越越,他只有与厨房中的一切拼了。

见他出去,司马南抬起头说道:“越儿,想不到这孩子这么好脾气,他可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丞相,最近还给他当上了西晨的皇帝…….”。

司马南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适时收住。陈越眉头一挑,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当上西晨的皇帝了?是不是又偷跑出山”?

“我这还不是太担心你才跑去西晨看了一下么”。司马南嘿嘿一笑,主动招认。

陈越听他说去过西晨,不由想起“你去了西晨?那可有见到司徒兰儿”?

“见到了,唉,想不到她的下场会那么惨,我本想强行带她回深山来照顾,但她说无颜再回来面对师傅的灵牌,如果逼她,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我才作罢。见你坚强的离开了西晨,就留在那里帮他摆平了一些他摆不平的势力,直到他登基,我这才离开”。

“师傅,你偏心,当时可是他伤了我的心,你不安慰照顾我就罢了,竟然留下照顾他”。陈越不满的微嘟起嘴。

“你这孩子,我不留下,又怎么知道那他对你的深情”。
————

十九、恨死你了

陈越对于司马南的话不置可否,手里的跳棋跳向左边,正好拆掉他一步到家的路,她一脸得意的望向他。

司马南见此,望向棋盘才知她正好拆掉了他一步好棋,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叫起来:“越儿,你耍赖,趁我不注意就过河拆桥”。

“师傅,棋品,记住棋品”。陈越好心的提醒他,愿赌服输这是一个人的棋品问题。

司马南狠狠瞪她一眼,不再出声,专心于下棋,虽然被她拆了一步,最起码还有机会。

一大一小奋战于跳棋中……

上官珏为了做一个陈越眼中的绝世好男,从未下过厨的他正在厨房中忙碌着,光是点着火就花了他好些力,脸上早已搞得青灰不分,就像一个小花脸。鸡与野兔是他刚在林中捉回,正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令他不忍下手,但这冰天雪地,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食材。

“鸡,兔兔啊,为了我的幸福着想就只有牺牲你们了,罪过罪过”。上官珏口中喃喃自语,狠狠心把整只鸡与兔丢入锅中,赶紧盖上木盖,锅内好一阵折腾,最后终于宁息,只剩下水滚的沸腾声,他继续往灶内加柴,他喜悦的想道,一会儿越越吃上他煮的鸡与兔一定很开心,她一开心说不定就嫁给他了。

陈越与司马南连续下了几盘,都是司马南输,陈越没了兴趣,就以饿了为由跑开,走向厨房,她非常好奇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会煮出什么好吃的来?

一走近厨房,陈越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皱着眉头走进去,见上官珏正在灶间烧火,脸上更是脏的像个流浪汉,陈越疑惑的笑道:“哈哈,珏,你在煮什么?怎么味道这么怪”?

“越越,我煮了鸡与兔子,你看,我厉害吧”?上官珏见陈越走进来,站了起来,一手揭开锅盖。本想给陈越惊喜的上官珏顿时愣住,一锅的开水,上面飘满鸡毛与免毛,他这才想起忘了把鸡与兔子去毛。

陈越看着满锅的鸡丢与兔毛也傻眼了,那些鸡毛与兔毛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她手指颤抖着指向锅里问道:“珏,这鸡与兔子哪里来的”?

“当然是山上捉的”。上官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满锅飘浮着的鸡毛与兔丢,答的理直气壮。

“捉的”?陈越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跺跺脚,跑了出去。

陈越足尖一点跃入林中,拿出头上的头钗,轻轻一扭,放入口中无声的吹了起来,寂静的林中一瞬间窜出许多的动物,见了她欢快的跳了起来。

她放下头钗重新扭紧,钗入发内。环视四周的小动物,一个个见了她是如此的高兴。陈越心中祈求着,锅中的鸡与兔子千万不要是它们两个才是。

一只只的飞禽在他的头顶欢快的盘旋,陈越数了下,还真是少了小花与小白,这是她特意帮它们取的名字,这两个名字来源于它们身上的毛。那只黑白相间的小花正是鸡,小白是一身白毛的小免子,想不到她一回来就给他们戴来了杀身之祸。

陈越一阵风似的跃回屋内,见上官珏正在清洗锅,她的火气更是一瞬间飙升,气愤的怒吼道:“恨死你了,你怎么可以一来就杀了我的小花与小白?你可知那几年难捱的日子都是它们陪我度过?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像它们这么可爱,你不会看的么?它们哪一点像普通的鸡与兔了”?

上官珏愣在原地,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嘛,当时他明明问过她的,她手指着门外,不是叫他去林中就地取材么?

陈越心疼的蹲在地上,手轻轻抚过还没有来得及脱毛与开肠破肚的小花与小白,它们被活活的烫死,一定死的很痛苦吧?想到此,她的眼泪就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越越,对不起,我不知它们是你的朋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上官珏见陈越落泪,吓的手忙脚乱起来,自认识她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落泪呢。

听到吵闹声赶来的司马南,一见这场面也吓了跳,他那么爱吃都没敢打过那些小动物的主意,没想到他一来就杀了两只,他不无同情的望了上官珏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溜了出去,今晚看来得自己找吃的了。

陈越眼泪一直无声的掉着,她好恨自己怎么不早一点对他说清楚呢,怎么一时糊涂就带了他回来?呜呜,可怜的小花与小白……

陈越端起装着鸡与兔子的盆子向外走去,她愧对它们,她要亲自埋葬它们。

林中,一对绝色男女蹲在林中,陈越亲自挖着地上泥土,上官珏想要帮手一起挖,被陈越一瞪又缩回了手,他好恨自己,怎么就不问清楚呢?想不到刚有一些好转的关系死在这一鸡一兔手上,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鸡与兔了。

好几次他想道谦,但见到陈越伤心的样子,欲言又止。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等她心情平复点再向她道歉。

待挖好一个小抗,陈越双手捧着鸡先放入,声音嘶哑着说道:“小花,小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安息吧,希望下辈子你们投个好人家,不要再与人类做朋友”。

陈越一边说,一边把泥土铺上去,一下一下,终于小花与小白完全被泥土掩盖掉,从此可爱的小花与小白就在此长眠了。

陈越掏出靴子内的匕首,亲手为它们做了一块墓碑,上面有着陈越亲手刻的‘小花,小白’四字,用力插入泥中,站起来对着墓碑躬身行了一个礼,随后迈步回到自己房内,反锁住门,躺在床上没了一丝食欲。

上官珏路跟着她的身后,被她关在门外,他的心情差透了,同时也恨死了自己,心急的在门外来回渡步,好几次举起手又放下,他真的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谦意。

上官珏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屋内寂静无声,他那颗提着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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