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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天下》袁秋

五十五、找到村庄

商宏果然没有令陈越失望,当上官珏再次上门时,他就答应了与他合作,并且把那批早已制造好的兵器放回火炉,全部凝成铁,以示他的诚意。

上官珏没想到商宏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但也没有时间深究,他还赶着回西晨。

天蒙蒙亮,又是新的一天,西山山脚下,停着两匹雪白宝马。上官珏刚看完他的母妃,身子一纵跨上宝马,再次深深望了一眼西山,眸中有着浓浓的忧伤,为他也为他多难的母妃感到难过。

“驾”。上官珏长鞭的一挥,与离情向着西晨方向绝尘而去。

晨色中,一身黑衣的陈越立在树梢上,漆黑的大眼中早已布满血丝,看着越行越远的白色身影,轻轻说道:“祝你好运”。

直到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纵身跃下树梢,回到琼满楼,一楼的大厅早已坐满人叹着早茶,这也是陈越大胆改革后的成果,她把现代南方喝早茶的习俗完全融入到琼满楼,生意更是火爆。

掌柜的见了陈越,小跑着过来尊敬的叫了声‘陈公子’,一大早见到陈越,这还是认识她以来的第一次,一般不到下午是见不到她的人。

陈越淡淡嗯了声,吩咐道:“齐掌柜,你命人把栗子糕,蛋黄酥……全部送上来”。

齐掌柜瞪大眼,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这陈公子个子矮小,身无二两肉,真怀疑他吃不吃得下这么多。

他不明白的是,陈越现在心情正低落,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吃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陈越步入三楼的办公室,桌面上早已放了一堆的帐本等着她看,她轻按额角,走到桌前快速的看了起来,看完一本后在最后一页盖了个私印,等她批完就会有人送的去东王府。

她决定批完合去迎春院好好补个眠,今晚她要继续跟踪东王。原本她已跟了他几个月了,因为上官珏的到来,她已经失去了两天的机会,以后无论何事都不能阻止她跟踪东王的决心,如果东王真是铁血盟的盟主,她就不信他们以后不再联络。

刚批完,门外响起敲门声,齐掌柜命人送来点心与碧螺春,陈越抬首伸了个懒腰,说道:“齐掌柜,这些帐本我全看过了,你派人送过去吧,一会儿我吃完就会去迎春院,没事不用找我”。

齐掌柜道了声是,这陈公子比东王还要大牌,但做出来的事却又不得不令他信服。他走上前收好桌上账本,这才命人把茶与点心放下,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退出,她这才端起茶壶帮自己倒了一杯,满足了叹了口气,果然是好茶。

却在此时,玉罗刹一闪而入,用秘语传音说道:“小主子,东王出城,似乎要出远门”。

听了她的话,陈越倏地站了起来:“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二人一路向东门奔去,李大斧早已驾着一辆马车等在城门口,陈越与玉罗刹掀开布帘坐了进去,问道:“走了多久”?

“驾,回小主子,刚出城门没多久”。

原本疲累不堪的陈越,眸中染上了一层兴奋,他终于要和铁血盟接头了么?

马车轱辘轱辘的向前行去,玉罗刹见陈越时不时掀开布帘看看外面,她可以理解她此时的心情,追查了这么久的谜底就快要揭晓了,能不兴奋么?

终于在赶了二十几里路后,见到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路边,几人走近,这才发现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陈越凝眸观察,这附近并无大山,也无房舍,人能去了哪里呢?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难道他也有一块来回穿梭异空间的玉?

“小主子,你看”。玉罗刹惊呼出声,只见前面田野处一片村庄若隐若现,今天并无大雾,如此古怪的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陈越随着玉罗刹手指的方向望去,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自己眼花呢。这村庄令她想起湖底的寒冰宫桃君子的海市蜃楼与障眼法,这村庄估计也是运用了此等妙法,才没人发现此处。

“老大,你先回去,如果我二人三天内没回去的话,你们就去明家大开杀戒,替我们报仇”。陈越吩咐完李大斧后,对玉罗刹使了个眼色,二人足尖轻点,直接朝着村庄处飞跃而去。

田野里早已布下星罗奇阵,自那次在竹林吃过暗亏后的陈越,早跟云十娘学了不少,加上她的聪明才智,二人的功夫早已登峰造极,轻而易举便踏入村口。

村子就像普通的村庄,村口一些妇女正在井边洗着衣服,一边聊着村里的八卦,如果不是村口的星罗奇阵,还真是看不出一丝奇特之处。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加上并无躲藏之地,她们很快发现了陈越与玉罗刹。

见了陈越与玉罗刹,她们眸中露出一丝讶异,但只是瞬间,很快掩饰起来。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问道:“俩位,真是稀客,我们村已经十几年没来过客人了,不知俩位进村是找人还是寻物”?

“我们路过,有些饿了,想找些吃的”。陈越见对方说的稀奇,她倒是实话,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就赶了过来。

“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前两天杀了猪,那些肉还没吃完呢”。另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站了起来,湿漉漉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对其她几人眨了眨眼,率先向前走去。

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都被发现了,难道她还怕她不成?

村路是由青石板铺成,家家户户独门独院,看不出一丝奇特之处,就连门口的狗听见响动也只是懒洋洋的吠了几声,再没声息。

玉罗刹不敢放松,袖内的手早已捏着一把药粉。

“大姐,你们村庄倒是挺大的,不知平时是以什么为生”?陈越就像聊天似的,轻松问道。

女子停下来瞥了陈越一眼,推开门说道:“俩位,到了“。

院内种着一些植物,对于懂药理的陈越与玉罗刹来说,一眼就认出院内的植物属于一种*,只要在院内站个一盏茶的功夫就会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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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铁血盟

陈越与玉罗刹互看一眼,暗中往口内放了一粒药丸。

女子也不急,请二人在园中凉亭坐下,并端来上好的花茶,与陈越拉起了家常:“公子,这是要去京城么”?

“不是,我刚从京城出来,打算去一趟外地,路经此地,打搅了”。陈越喝了口茶,茶水中放有千日酥,陈越与玉罗刹当即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女子用力推了推桌上的陈越与玉罗刹,见其昏睡不醒,撇撇嘴说道:“还以为多厉害呢,一杯茶都消受不起”。

她用力拍了拍手掌,自屋内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人说道:“我们这里可是十几年没外人来过了,没想到今日竟跑了两个人进来”。

“费话少说,快把这二人提的去见盟主”。女子对他们示意,趴在桌上的陈越一听见盟主二字,内心暗喜,她猜测她们口中的盟主就是东王,只要证实是他,娘亲的仇就一定可以报了。

陈越感觉自己被抓住后领直接提了起来,一路提着向前走去,她克制住想睁眼一看的冲动,这次她一定要知道铁血盟的盟主是谁。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陈越被人往地上一丢,PP一阵生疼,她暗自把他祖宗十八代问侯了个遍,但在没见到盟主之前,她忍。

丢下她后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盟主,这两人自已闯进村,被雪娘用千日酥迷倒”?

原本高坐大殿上听下属报告事务的东王,淡淡哦了一声,此时他俨然是一盟之主,眉头轻皱,一步一步拾级而下,待走到陈越身边:“依,怎么是他”?

“盟主认识此人”?

“嗯,把他丢出村去吧”。东王说完转过身,陈越趁机自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寒铁抵住东王的咽喉,冷冷说道:“此时我是叫你东王好呢,还是叫你盟主好”?

东王只觉脖子处一凉,惊出了一身冷汗,强自镇定下来说道:“陈白,你是跟踪本王而来的么”?

“东王果然聪明,我已跟踪你老几个月了,可惜你都不和铁血盟联络”。陈越手握紧手中寒铁,冷冷答道。

“你我并无仇,你跟踪我做什么?伤了本王,你就要过亡命天涯的日子,值得么”?东王已经恢复理智,他们并没有仇不是么?

“呵呵,有没有仇并不是你说了算的,我问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京城白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们铁血盟所为”?不过陈越估计他也没胆承认,手中寒铁用力抵住他的咽喉处,几缕血丝随着寒铁滴下。

“陈公子,还是让我来说吧,因为五年前是我在做盟主”。一汉子走前一步说道。

“你说”。陈越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她早已做好大杀一场的准备。

“五年前,前朝皇帝在世时,是向我们铁血盟下过一道这样的命令,至于杀白家的理由我们根本无权过问”。这个自认是前任盟主的人深深叹了口气,都不知他是为自己的无可奈何叹气,还是为当年的白家?

“你,你说什么”?东王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此事他一直不知道,当年他大哥还为了白家特意剿杀了黑虎寨。

“那这么说我是来对了,并没有找错人咯”?陈越眸中划过一丝嗜血,冷冷的看着眼前四十几岁的人,手中的寒铁并未放松,反而抓的更紧。

“你是没找错人,但做为皇家的暗影,就算皇上要我们死,我们也会绝不手软的砍自己几刀。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东王无关,当年是我接下的任务,参与的人全在这几年的任务中死去,上天留下我可能就是为了来告诉你这个真相”。此人仿佛并不怕死,反而向前走了几步。

陈越拖着东王后退,与东王无关?以为她会信么。

“你可以不信他,也可以杀了我,但是,难道你不想知道前朝昏庸皇帝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灭你全家么?只要你现在放开我,我一定帮你解开这个谜底,并且不追究今日之事”。东王只觉脖子处越来越疼,如果就这样死了,他东王就实在是太冤了。

陈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信他一次,她并不想滥杀无辜。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殿内几十人顿时被她一指封住内力,一个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愣在当地。

东王被陈越放开,内心一松,肥胖的身倒跌倒在地,一半是因为心惊,另一半是突然间没了内力,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没了内力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陈越站定,冷冷扫了殿内所有人一眼,说道:“东王,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在没查出真相之前,你们就暂且做一次普通人,如果敢耍我玩的话,我会让整个明家付出血的代价”。

东王对于陈越的威胁有些恼怒,自地上缓缓站起,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冷声说道:“本王自然会说话算数,只是不知你是白家什么人?这就是你接近本王的目的么”?

陈越看着东王,内心有些佩服他临危不乱的胆识,对于他的问话并未作答。

玉罗刹刚好此时从外一闪而入,见陈越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走到她身边问道:“小主子,这些人”?

“走,我们与东王一起回京城,至于你们,我就暂且让你们活多几日”。陈越手指着他们,嚣张的说道。

殿内的人齐齐望向东王,东王点了点头,率先向外走去,陈越与玉罗刹紧跟其后。

回到京城已是中午,东王带着陈越与玉罗刹直接进了宫,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还非得从宫中人下手。

虽说小主子已封住他的内力,但皇宫内高手如云,玉罗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手内早已拿好药粉,做好保护陈越的准备。

宫内的侍卫见了东王并未阻拦,反而把他们三人带进御书房,皇帝正坐大龙椅上批改奏章,见了三人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呵呵笑道:“皇弟,不是要出城么,怎么有空过来”?

“皇兄,当年白家的灭门惨案并非黑虎寨所为”。东王有些痛心的说道,他知道他的皇兄一直单恋着农宁儿,所以才会在发生惨案后,没日没夜的为白家查案,报仇。

“什么”?皇帝倏地站了起来,脸上有着一丝难以相信,陈越看在眼内,他装的真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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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再见明轩

皇帝非常重视当年白家一案,他决不会让宁儿冤死,一定要查出这个幕后指使者,誓要把他五马分尸,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把此人挖出来鞭尸才解他心头之恨。

他亲自下令把宫中所有宫女,嬷嬷,公公,侍卫全部召集到冥殿。顿时冥殿内站满了人,个个诚惶诚恐,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五年前进宫的人留下,朕有话问你们”。皇帝冷冷注视着殿下的人,声音低沉,他一直以为已经帮宁儿报了仇,原来罪魁祸首一直逍遥在外,叫他情何以堪?怪不得宁儿死了这么多年仍不肯入梦来。

好些人走了出去,殿内松动了许多,不再似刚才拥挤,留下的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皇帝一怒,他们就人头落地。

“都给朕排好队,一个轮着一个说一下自已五年前是在哪个宫服侍哪位主子?在当年轰动整个大陆的白府灭门惨案时,可有听你们的主子说起过什么?只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朕都会赏”。

有些公公眼中已经闪出一些兴奋,有什么比有赏更令他们开心的呢。

陈越站在皇帝身边,内心疑惑不已,这皇帝一点也不像在演戏,他对此案的重视,还有眸中的痛恨,那并不是作戏的人所能做到,她相信眼睛不会骗人。

在皇帝的示意下,宫中嬷嬷站在最前排,一个个挺立站直,两手因紧张绞在一起。

左边第一个嬷嬷开始自我介绍:“老奴是微星宫的嬷嬷,平时服侍那些新进宫的小主,并未听说过小主们议论白府的事……”。

“……”。

一轮审下来,并未听到任何对此案有益的线索,陈越不禁问道:“这几年有无宫中的宫女,嬷嬷,公公出宫?并且没有回来过”?

皇帝看了眼身后的冼公公,冼公公马上会意:“回陈公子,每年都会有一些年老的嬷嬷回乡下养老,也有一些已到适婚年龄的宫女出宫嫁人,宫内的公公,如果在老家还有人愿意接他们回去的,也有少数会出宫……”。

陈越听的皱起了眉头,每年都会有人出宫,暂时不说那些人是否知情,光是找到他们也是一件大工程,五年了,五年那些人也许搬迁了,也许死了,她不敢想下去。

“冼公公,出宫的人你这可有记录”?陈越有些颓废的问道,她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白家人的冤死,不允许她退缩。

“有”。简短的一个字,谢天谢地,总算是地址。陈越望着冼公公,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他可爱,她激动的想抱住他亲一大口。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有些疲累的对殿下的人挥了挥手,吩咐他们退下,

殿内的人一个个跪下磕了个响头才鱼贯而出。

刚从军营回来的明轩,走到冥殿门口,见一堆的人从冥殿内走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这么多人?

众人见了明轩,又是跪了一地,陈越暗暗摇了摇头,这些人的膝盖估计早跪出了茧吧?要不然怎么会随时随地跪的如此容易?这令她想起穷摇琼瑶笔下的小燕子,她可是专门做了个跪得容易。

明轩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直接举步走近殿内。

明轩发现殿内除了皇帝与东王,还有一个陌人,不由看多了他一眼,见陈越长相平庸,个子矮小,目光清冷,这样的目光他曾在越儿眼中看到过,想到她,原本已平静的心再次涌现一抹苦涩。

陈越也正看着他,他明显黑了许多,刀削般的五官更是深刻,皇者的气势令人不敢久视,陈越低垂下头,双手拱拳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对皇帝行完礼,问道:“父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轩儿,你来的正好,今日朕才知道五年前的白府一案,凶手另有其人”。皇帝脸色阴郁,他仍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什么?父皇说的白府一案可是白太医家的灭门惨案”?实际上明轩想问的是—是不是越儿家的惨案?

“正是,当年朕亲自参与查案,种种迹象证明凶手就是黑虎寨,朕才把黑虎寨一窝端了”。皇帝回忆往事,当时他心痛过度,不但把整个黑虎寨的人杀了,还把他们的尸体全丢去了喂狼。

“是什么令父皇相信凶手另有其人”?明轩对于当年的事也是一清二楚,对于已结的案不可能平白无故翻出来重审。

“陈白与皇弟在铁血盟亲耳听前任盟主胡央说的,现在需要的只是找到当年知道内情的人证实此事,还有为什么要对白家痛下这样的杀手……”?皇帝向明轩简单的说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

明轩听完突然间跪了下来,说道:“父皇请允许儿臣参与查案,我要为越儿查清楚此事”。

他突然间有些明了为何陈越如此的讨厌他,无论他怎样讨好她,都得不到一丝丝的回应,只怕她一早就认定了他们明家才是杀她全家的凶手吧?

“轩儿,越儿已死,这是事实,有些事只适合永远埋在内心深处”。皇帝微微叹了口气,他最优秀的儿子最终也是难过情关。

“父皇,儿臣明白,但我想为越儿做些事,她没有完成的事儿臣愿为她去完成,那些害死她的人,儿臣也不会放过,父皇应该最明白儿臣的心才是”。明轩跪伏在地,眼中有着一抹坚决与执着。

皇帝再次叹了口气,是的,他明白,但他不想他最优秀的儿子再步他后尘。

陈越对于明轩的深情与执着有些动容,以前,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在他对她使用*后,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她有什么值得他深情的地方?

“朕如你所愿,你就与陈白一起负责调查此案,如有新的进展一定要先向朕禀报”。皇帝说完,再次叹了口气,转身对冼公公说道:“你把那些出宫人的去处全部拿来给太子”。

“是”。冼公公手持浮尘退了出去。

皇帝对东王说道:“皇弟,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宣太医来给你看看”?

“皇兄,不用了,臣弟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东王狠狠瞪了眼陈越,还不是他,也不知使用了什么邪门功夫,一指就封住了他的多年的内力。

陈越心里郁闷不已,明轩为什么要如此深情呢?她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掺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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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一起查案

根据冼公公提供的名单,陈越在明轩的协助下来到京城的九爪衙门,也是风钥最高权威,破案最快的一个衙门。传说就算是皇子犯法,只要证据确凿,他们照样收监,这也是近两年新皇上任后设立的一个衙门,为的就是防止一些皇亲国戚知法犯法,而扰乱民生。

陈越随着明轩进到衙门内,衙门内有些冷清,显得*而肃穆。有人认出明轩,赶紧小跑着跑进内堂通报。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身着朝服的人走了出来,跪下向明轩行礼,严肃的脸上恭敬而不苟言笑。

“龚提督,免礼。今日本宫过来有事需要你协助,我要在半月内见到明单上的人”。 明轩坐上往日九爪提督坐的位置上,自兜内甩出一沓冼公公交给他的名单。

龚提督自地上站起,双手接过明轩手中的名单,一看上面的地址暗擦了把汗,这些人可算是遍布全国啊,半月内找齐这些人谈何容易啊?陈越原本以为他会为难,以为他会在时间上要明轩多宽限几天,没想到他满口答应,她不知道的是越难的事对于九爪衙门来说越有挑战性。

他叫过身边的一个捕快吩咐:“去把外面暗访的人全部叫回,本官有新的任务交给他们”。

捕快听命跑了出去,那速度还真是不容小窥。陈越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这就是传说中的九爪衙门?她虽心急于找到找到那些出宫的人,但也不急在一时,现在既然有了线索,她就一定能找到答案。那份明单她也有看过,早就一字不漏的收入大脑,而且也快速过滤了一下,把当年皇上身边的一个宫女,和皇宫中传说最八卦的一个宫女定为目标人,在明轩派兵在全国各地召回那些人时,她就去查找二人下落。

“陈公子,你怎么看”?正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陈越被他们的问话一愣,他一点也没有听,根本不知他们问什么。

“陈公子,如果你不是真心想帮越儿的话,本宫就不强求了”。明轩明显的不悦,没有他,他一样会帮越儿找出当年的凶手。

“太子殿下,请恕罪,我刚刚正在想有了九爪衙门的大力协助,我在这段时间内该做些什么?太子总不会坐在家里等九爪衙门帮我们破案吧”?陈越颔首陪罪,同时也为自己的不敬解释,暂时她不想与明轩闹翻,毕竟他现在正帮着她。

“那陈公子可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快点破案”?明轩是明显的不信,他自小做事认真,也绝不允许他人挂羊头卖狗肉,想要胡弄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可以找些距离近的人,亲自去查访,也可以节省些人力物力。远的那些就交给龚提督,您看如何”?陈越恭敬的望着明轩与龚提督二人。

明轩点了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谢谢太子与陈公子体谅,但我想不需要,九爪衙门天生吃苦耐劳,而且最出名的就是速度,只要二位静侯佳音就好,下官定当不辱使命”。

陈越对于这位提督大人的固执暗暗摇了摇头,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就算没有他的帮忙,她一样能找到那些人。

“龚大人,本宫就把此事交给你了,半月后我要见到名单上的所有人”。明轩站了起来,不想再与这位父皇的忠臣辩论下去,刚好他还有其他的事,今日原本进宫是要向父皇请旨出兵打西晨,没想到一碰到越儿的事,他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告辞”。陈越对龚大人拱了拱手,随后与明轩一起向门外走去,大街上,一前一后谁也不说话,二人默不作声,最后还是陈越先出声说道:“太子,您要去哪?如果没什么事我回迎春院了”。

明轩站定,回转头眼色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位个子娇小的陈公子,胆敢明目张胆的在太子面前说要去妓院的人,他还真是第一个。

陈越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说道:“太子殿下,您这般看着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子断袖呢”。

陈越轻挑的话语,明轩眸中露出一抹明显的厌恶,转过身向前走去,不再理陈越。

她耸耸肩,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待陈越走远,明轩看着那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对身边的李侍卫说道:“去查查此人,看看他与越儿是什么关系”?

陈越并未回迎春院,她一人在大街上游荡,突然间想去看看那些她收留的孤儿,那些孩子经过这几个月来的教导,早已不是那些流浪的小乞丐,一个个都抱有远大理想,她相信再假以时日,他们定是国家之栋梁,就算在逆境中也不会被埋没。

她一路向西郊行去,穿过五行奇阵,远远她就听见欢歌笑语,那是孩子们的笑声,她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翘,云十娘和他们相处的极好,这里和外界的尔虞我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些眼尖的孩子已看见了她,笑着跑了过来:“越姐姐来了”。

陈越抱着那个最小的女孩子贝儿,亲了亲她的脸颊,问道:“贝儿,姐姐不在的时侯有没有听话”?

“贝儿每天都很乖,因为贝儿要跟着姐姐学本事,将来也要收留好多好多像贝儿这样的孩子,让她们也有一个家”。贝儿极认真的说道。

陈越看着只有四岁的贝儿,她的话令她眸中迅速升起一层水雾,多么远大的理想啊。

“姐姐眼圈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太累了”。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着的男孩子问道。

他是林砌,一直也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对陈越更是时常以男子汉自居。他曾说过,长大了一定要保护陈越,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越姐姐。

陈越摇了摇头,她不想说自己已经二天一夜没有合过眼,她放下贝儿,对那些孩子说道:“姐姐和你们玩一个游戏,你们运用姐姐教你们的轻功来抓姐姐,谁能碰到姐姐的衣服,姐姐就教他另一门功夫,好不好”?

“好”。院内的孩子听了陈越的话,一个个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他们自从吃了陈越给的红果后,内力是一日千里,陈越教的功夫更是令他们如获至宝。

“开始”。陈越叫了声开始便迅速闪出老远,孩子运用她教的轻功朝着她的方向追了去,顿时院内更是笑声不断,云十娘站在窗口,看着陈越与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够跟着一个这样的主子。

各位亲,一起倒数哈,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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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被人跟踪

太子府,明轩听了李侍卫的报告,对于陈白更是怀疑不已,他去西郊做什么呢?为何会消失在林中?他来京城仅仅是为了帮越儿调查当年白府一案么?

“李侍卫,你派人继续跟着他,有事马上向本宫报告”。

李侍卫道了声‘是’,转身掩门出去。

明轩轻按额角,最近在营中没日没夜的操兵,兵将皆疲累不堪。但想要打胜仗,操练是必不可少的,今日不辛苦,明日说不定丢掉的就是性命。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上官珏,他恨恨的说道:“上官珏,你以为有西晨避佑,本宫就无可奈何了么?你等着,本宫要让你死无全尸”。

陈越在院中与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与上官珏离别的愁绪似乎飘散了不少,孩子们因为个子小,又与她的功力相差太悬殊,个个一边追一边哇哇叫着,偌大的院内叫声、笑声一片,久久回荡在林内。

陈越故意放慢脚步,让靠她最近的林彻抓住衣角,他开心的叫道:“我抓住越姐姐了,要教我新功夫哦,越姐姐可不能黄牛”。

陈越选择教他剑法,第一是认为他内功比他们练的好,第二看中的是他心中有着保护这些孩子的意识,她希望哪一天就算她不在,也有人继续照顾这些孩子。她听了林彻的话不由笑道:“越姐姐几时黄牛过?一会儿越姐姐教你使剑好不好”?

“越姐姐,我也要学”。其他孩子也拥了上来,不依的叫道。

陈越大眼调皮的转了一圈,这才说道:“可是我们游戏规则说好,最先抓住姐姐衣角的那个才可以学的哦?你们如果想学新功夫,就一定要练好现在的轻功。轻功可是所有功夫里最厉害的功夫哦,你想一下,碰到再厉害的人,只要我们轻功好,打不赢还可以跑嘛,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是吧”?

“姐姐,打不赢已经很没面子了,还要跑?那不是成缩头乌龟了”?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歪着头问道。

陈越用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说道:“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是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侯讲的,命都没了还要面子何用”?

那孩子似懂非懂,摸了摸额头,不再出声,独自消化陈越的话去了。

“越姐姐,那什么叫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另一个孩子不解的问道。

“这个……”。陈越略一思索,想了一下怎样解释才会令他们懂,这才说道:“意思就是人只要有命在什么都有可能,就像那山一样,满山青绿,你还担心没柴烧么”?

……

云十娘见孩子的问话越来越多,走过来说道:“孩子们,你们都去后堂吃饭吧,我有事要和越姐姐说”。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看着陈越,眸中甚是可怜。林彻拉着陈越衣角说道:“越姐姐,我们去吃饭了,你等我们哦”。

“去吧,一会儿吃完姐姐就教你剑法”。陈越对林彻挥了挥手,示意他带其他人先去吃饭。

待孩子走了,云十娘请陈越进屋,并向她报告了一下最近这些孩子的进展,陈越满意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说道:“老六,你做的很好,谢谢你这么爱他们”。

不善言辞的云十娘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主子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和孩子们都很有福气,可以跟着小主子“。

陈越淡淡笑着,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陈越自身上拿出一本剑谱交给云十娘,说道:“我也累了,你一会儿把书交给林彻吧,叫他照着书中好好练,下次来,我要检查”。

云十娘点了点头,送陈越出去。

“老六,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他们。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我会和老三离开京城几天,有什么事你就找老七商量”。陈越交待好所有的事,对云十娘挥了挥手,踏着五行奇阵飞跃而去。

陈越一出阵,就发现林中有些陌生的气息,也不知是敌是友?

她用脚尖挑起地上石子向着树后疾射而去,接着听到几声极轻的闷哼声。陈越心情愉悦的哼着歌,一路向迎春院走去,有本事就跟来吧,一会儿再好好收拾他们。

回到迎春院,玉罗刹早急的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见到陈越就扑入了她的怀内,抱的紧紧,有些急切的说道:“小主子,见到你回来真好,案子查清楚了没”?

当时陈越担心其他人担心她们,才命她先回迎春院报回安。她回抱住玉罗刹,用密语之音说道:“我刚去看了一下孩子,回来的时侯发现有人跟踪,你要留意些。宫里每年都有人出宫,暂时还没找到证人,老大和老二他们继续跟着东王,如果他们敢搞鬼,我就当他们是凶手”。

“小主子饿不饿?一定很累了吧?我命人送热水过来给小主子泡个热水澡,再吃饭好不”?玉罗刹听了陈越的话马上会意,放开她说道。

“好,还真的好累”。陈越举手伸了个懒腰,她一说还真的很疲劳,都不知是不是心太累。她发现自从谈了那场莫明其妙的恋爱后,就变的多愁善感了,除了对报仇还有那么丁点执着,对任何的事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爱情啊还真是伤人的利剑,这令她想起那个有着一脸阳光的男子轩辕煌,她又何曾不是那个手持利剑的人呢?

玉罗刹很快命人抬来热水,陈越对她使了个眼色,望了望屋顶。玉罗刹会意,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想死么,敢偷看小主子泡澡?

陈越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丢出迎春院好了,说不定还有人等着他们回去复命呢”。

玉罗刹自窗口一晃身,跃上屋顶对着几人就是一把药粉,如果不是小主子不让她杀人,她一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屋顶上的人被药粉呛个正着,全身无力的自屋顶缓缓滚下,刚掉下便被玉罗刹揍的惨不忍睹,还要被当作没钱嫖妓的嫖客当众丢出了迎春院,所有鄙视的眼光足足将几人淹没。这辈子,甚至下辈子他们再也不敢跟进迎春院。

亲,圣诞节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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