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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天下》袁秋

十、牛三鲜

走出明府,陈越拒绝了小山为她准备的马车与火炉,她觉得在雪中漫步是一件非常有诗意的事。

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辆偶尔行过的马车,路上的雪被压出两条深深的痕迹。她一边欣赏着街上的雪景,一边向牛三鲜行去,任鹅毛般的雪花扬扬洒洒地飘散在身上。

自开张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来牛三鲜,店内的装修采用的是田园风格,非常质朴却又有特色。

她抖落满身的雪花,走了进去。

一走进,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只因为她倾城倾国的容貌。

有些人认出她就是早几个月前官府出巨赏大肆寻找的人,就是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有些心急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打算去报官。

站在柜台内的铃花也认出了陈越,赶紧迎了上来,激动地叫了声小姐,突然间想起陈越说过,在外人面前不可认她,冷静下来赶紧改口:“小姐,请问几位?是坐大厅还是房内”?

“给间房给我,把你们这最好吃的都送上来”。陈越行了这么久的路,还真的是饿了。

铃花向身边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她亲自把陈越带向二楼的房间。

一关上门,铃花一把抱住陈越,激动地声音哽咽:“小姐,你去了哪?可想死我们了”?

“大婶,不好意思,让你和大叔担心了。我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这不赶回来了么,大家还好吧”?见铃花如此担心,她有些过意不去。

“小姐,我们都很好,牛三鲜的生意虽不敢说日进斗金,现在在凌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说到牛三鲜,金铃神气地昂起头,不是她自大,今时今日,凌城谁不知道牛三鲜?

“呵呵,生意我倒是不担心,我对你们非常的有信心。只是,不知你和大叔的武功练的怎么样呢”?陈越看着金铃神采飞扬的样子,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她一向对自己的眼光非常的有信心,她们的独门配方加上她那些现代的经营手法,生意红火是迟早的事。

“这个,我是没什么时间练习,进步不大,铭富,铭富有进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他”。铃花抹了把汗,支支吾吾地说道。

陈越算是看出来了,铃花只对经商有兴趣。

“大婶,你去打听一下,看一下城中哪里有房子卖,买下三处房产备用。最好是带院子的,要三处不同方向的,最好相隔远些”。

“小姐,为什么突然间想在凌城买这么多的房屋”?铃花不解地看着陈越。

“我打算用来收留孤儿,你在四处留意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把他们带回来抚养,观察些时日后,把他们分成两种,有练武资质的让他们读书练武;没练武资质的人,让他们读书经商,将来也不至于饿死”。

“是,小姐,铃花会叫铭富留意”。听了陈越的话,铃花心中更是钦佩不已。心中叹道,小姐不但人美心地更美。

“这个倒是不急,生意既然已经上了轨道,也是时侯开分店了,不知大婶派不派得出人手去曲江开分店”?

“开分店”?这个铃花倒没有想过,铃花是个安于现状的家庭主妇,如果不是跟了陈越,她还不知道她的那间小店可以成为名列榜首的酒楼。

“对,开分店,你和铭富除了要运用我教你们的那些经商之术,也要培养一些有潜质的后备人选,以备开分店用,我要让牛三鲜成为这块大陆上名列榜首的酒楼。陈越自信满满地说道,眼中有着无比的坚定与自信。

本想继续谈开分店的细节,她突然眉头一皱,感觉有股杀气正向这边行来,用密语传音对铃花说道:“大婶,你先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和我相认,晚上我再去找你和大叔”。

铃花虽然不明白陈越聊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这样说,但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陈越自从空间出来后,由于内功修为上升数倍,一些以前感受不到的风吹草动,现在却是可以轻易察觉。

见铃花已经出去,她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静静地等待那股越行越近的杀气,就是不知是何方神圣,这么大的杀气,想要她陈越的命?那要看他有没这个本事了?
————

十一、星宿七怪

陈越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杀气已经凝聚在屋顶,不由轻扯嘴角,笑道:“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大大方方的进来”?

几个黑影从窗口鱼贯而入,四男三女。

“妖女,快交出林家的武功密诀,我饶你不死”。其中一个拿着大刀,见了她就是狠狠一刀挥过,陈越轻而易举地闪过。

“林家”?陈越一脸疑惑,看向他,此人五短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一个粗人。他说的这些不会又是林新儿搞的鬼吧?

“对,就是武林盟主林家,林姑娘对你以礼相待,你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出来”。另一个接过话,一脸义愤填膺,对着陈越几拳挥过,好像她挖了他家的祖坟。

“大哥,别和她废话,我们一起上”。说话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也是个急性子,她已从腰间抽出软剑。

“妖女狡猾,大家让开,不如让她试试我的新药”。说话的是一个脸若芙蓉的娇媚女子,她从怀内拿出一包药粉正欲撒出。

。。。。。。

陈越轻蔑地看了女子一眼,对于她手里的药粉不闪不避,娇媚女子见此大吃一惊。

见陈越在掌风与剑影中游刃有余,知道今日想捉住她定是难事。

这些人早已对林新儿说的话先入为主,而且他们又是一群被人卖了还帮人数票子的猪,陈越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她脚步轻移,虚晃一招,手指轻点,隔空点住几个人的穴道。

她高高地抬起额头,一脸戏谑,嚣张地说道:“报上名来,我不和无名小辈打”。

几人顿时被陈越的一句话气的语塞,血液翻涌,耐何技不如人,动弹不得。

不说是吧?我大把办法让你们说。陈越挑挑眉,一脸邪恶地走到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身边说道:“这满脸的络腮胡子多丑啊,不知我一根一根的拔掉后,会不会好看一点呢”?

络腮胡子是个耿直的汉子,气的胡子一抖一抖,半天才挤出一句:“妖女,要杀要剐随便你,休得废话”。

陈越尊重他是个汉子,没有真的去拔他的胡子,走到那位娇滴滴的少女身边,像变魔术般的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少女的脸上比划道:“如此娇滴滴的美女,还真的不知从哪里下手好呢”。

吓的少女脸如白纸,颤声说道:“你,你不要乱来”。

“嘿嘿,这才正常嘛,不乱来可以,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陈越笑的一脸纯真,像个女王般骄傲地坐下。

“我们是星宿七怪,我是排行最小的徐娇儿”。虽然陈越的匕首早已离开了她的脸,但徐娇儿仍能感觉到脸上的那阵冰凉。

“娇儿,你。。。。。。”几人疾呼,想要制止已是不及。

对于星宿七怪,陈越在司马南的书房看到过关于他们的简介,这几人武功高强,其中数老三廖敏敏的施毒之术最为高,人也是亦正亦邪,所以江湖中人称他们为星宿七怪。传说星宿七怪都已年过半百,可是看这徐娇儿不过十七八的样子,难道。。。。。。

陈越眼睛微眯,危险地看着徐娇儿。

“我,我没有说谎,我驻颜有术不行吗”。开什么玩笑,她徐娇儿花了多少精力与宝贝才维持住这副容颜,绝对不可以被这妖女毁去。

“没有最好,我和你们并无仇,为什么要杀我”?陈越眼光凛冽地在几人中穿梭,根据他们的穿着以及书中的描写大概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老大李大斧惯用大刀,也就是那个一见面就一刀劈过来的络腮胡子。

老二的铁沙掌程星当年因为一掌断开星宿的半边山而闻名。

老三就是那位面若芙蓉的女子,她的毒已经使用到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江湖中人称她为芙蓉罗刹瘳敏敏。

老四老五是对双胞胎兄弟李荣李渊,传说双剑合壁胜过阎罗王,最喜欢就是把人头当西瓜切,江湖中人称双阎罗。

老六是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惯用各类暗器与五行奇术,人称鬼谷云十娘。

老七就是那位娇滴滴的少女林娇儿,俗称**。她最爱美,在江湖人眼中也是最**的女子,传说她为了练习她的驻颜术,曾夜驭十男。

平时,他们向来独来独往,只是不知这次为何受林新儿的摆布?

“林姑娘说,她和你在凌城认识,好心收留你,你竟勾引她的未婚夫,还盗走了她家的武功密诀可有此事”?老大李大斧扬着一脸络腮胡子,大声问道。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不如这样,我们来个协议,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去调查,如果查明真有此事,我陈越任由几位发落,绝不还手”。陈越玩着胸前的几缕发丝,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她的心里却早有计较,决定将这几人收为已用。

几人疑惑地看向她,现在摆明了是他们七人占了下风,受制于人,这妖女有什么阴谋鬼计?

她就像知道他们所想,接着说道:“但是,如果是你们冤枉了我的话,我也不能让你们白白冤枉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几位到时跟着我身后做家丁如何”?

七人听完个个煞白了脸,星宿七怪跟着她做家丁?亏她想得出来。

“你们不答应也行,我的武功你们也见识到了,杀了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试问在这江湖上有几人能在你们的合击下完好无损?而你们却在我的手下过不了一招。这样的功夫用得着去偷她林家的武功绝学?你们动一下猪脑行不?或者是你们受了林家什么好处”?陈越眼神凛冽地扫了几人一眼,一刀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星宿七怪想想也是,这妖女武功这么高,就算是武林盟主来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用得着去偷她林家的武功?不答应也是死,倒不如答应了这妖女,反正还有一个月查明真相。

几人一想通,便对陈越点了点头。

陈越解开他们的穴道,拿起房中的笔墨纸砚,她是现代人,样样讲究的是证据,口说无凭,当然要签下合约咯。

几人看着执笔疾书的陈越,嘴角轻抽,他们怎么感觉自己正在签卖身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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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被包围

陈越送走星宿七怪,心满意足地收起那份合约,她有信心,这七人绝对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偌大的一间房内再次剩下她一人,命人送进食物。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听脚步声没一百也有几十。

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忙了一早上,早就饿了,接二连三的被打搅,胸中的怒火像岩浆般地沸腾起来。

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一群捕快冲了进来,接着走进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对陈越行了个礼:“陈姑娘,我是凌城的城主司可格,特意过来请陈姑娘过府小住,三天后明公子就会赶到”。

陈越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吃着碗中食物,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姑娘,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吵死了,不懂怜香惜玉?想怎么着?陈越眼神危险地看了他一眼,隔空点住他的穴道,

司可格口微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众捕快想冲过去捉住她,只见她轻轻说道:“谁再打搅我用餐,死”。

冷冰冰的一句话把众人冻在原地,个个无一不打了个寒颤。

如此绝色的女子,说出的话却是令众人发寒,比这见鬼的天气还要凉彻心肺。见城主并没有发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城主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司可格心急如焚,可惜口不能言,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也没见这位陈姑娘动手,怎么就被人点了穴道呢?难道这暗中她还有帮手?想到此,他惊出了一身大汗,都怪自己大意,只带了几十人出来。

原本想着一个小姑娘,他堂堂凌城的城主亲自来出马,哪有请不回的道理?

他看着面前的绝色少女,面对众人的包围仍是面不改色,纵容优雅地吃着面前食物,光是这点,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比,难怪太子找了她数月仍不放弃,又难怪皇上说红颜祸水。

陈越旁若无人地吃着碗里的美食,可惜天气太冷,碟里的食物面上浮着一层油,有些已快凝住,看的她实在是没了味口。突然想起,来这个时空后还没吃个火锅,这大冷天不正适合么?看来牛三鲜的食物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她轻拭嘴角,拿着手娟儿对着司可格的方向随意的甩了甩,解开了他身上被点住的穴道。坐在那像个女王般地淡淡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天气虽然冷的滴水成冰,但司可格额头却沁出了点点的汗珠,他现在已经非常的确定,自己的穴道是被她点住的。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住他的穴道,想要他的性命那不是不费吹灰之力?想到此他不安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来要快些报告皇上才是。

“陈姑娘,太子说了,如果见着您又留不住您的话,我就人头不保了。求姑娘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就跟我回去小住几天好不?三天后太子就到了,到时我绝不再强求姑娘”。司可格说的声泪俱下,只差没给她跪下。

“哦?你说的太子子可是明轩?如果是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就住在他府上,而且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陈越倒也没为难他,说了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真,真的”?司可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她只是戏弄他。

“信不信随你”。陈越丢下一张银票,起身打算回去。门内几个捕快伸手拦住她,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自不量力。

司可格对属下摆了摆手:“都给我退下,告诉大家,全部过明府保护陈姑娘,如果陈姑娘有任何的损伤,全部提人头来见我”。

“是,属下尊命”。众捕快应声而去。

陈越无所谓的耸耸肩,说的真好听,保护她?倒不如说是监视她。

凭他们,只能说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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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暗杀

整个明府,被司可格派来的人包围的水泄不通,美其名是为了保护陈越,倒不如说是为了监视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她见那些士兵仍站在院外,估计还打算在这守夜。还真够难为他们的,为了五斗米这大冷天的也不能回家。

陈越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小山吩咐:“小山,你也下去休息吧。顺便叫厨房做些热汤面给他们吃,这大冷天的,我可不想他们死在这”。

“小姐,我这就去”。小山应了一声,她知道陈越对人虽然冷淡,但心地极好。一打开门,一阵冷风灌进衣内,小山紧了紧衣服,赶紧关上门向外走去。

陈越摇摇头,小山这身体也太弱了吧。

支开小山,她瞥了眼院外,轻扯嘴角,这样就想困住她?痴人说梦。

她换上一套黑色夜行衣,自窗口跃出,足尖轻点,转眼消失在梨园。

回来,夜色已深。

越是接近梨园,杀气越重。

她轻扯嘴角,这么快又杀过来了?只是这次不知又是谁派过来的呢?她还真是好奇呢。

黑暗中,十几把锋利的剑齐齐刺向她,她足尖轻点,飘上屋梁,数了一下,屋内足足十三道暗影,这也太看得起她陈越了吧?

来人并不出声,招招狠毒,招招致命。

陈越并不急于制服对方,刚好手痒想找些人过招呢。

你来我往,转眼几百招过去,这些人就像受过专门的训练,攻守有序,招招击向她的死穴,誓要杀了她才善罢甘休。

陈越在几人中间就像一条泥鳅,突而步向左边,突而步向右边,速度之快令来人眼花缭乱,好几次他们自己人的剑刺在自己人身上,血喷薄而出。

时间越久,他们的步伐开始有些微乱,气息渐渐不稳。

陈越甚觉无趣,隔空点住他们的穴道,手一挥点着房内的油灯,眼神冷冽地看向房内多出的十三个黑衣人:“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头齐齐扭向另一边。

“不说是吧?那我就先废了你们的武功,再卖去妓院做小倌”。陈越邪恶的说着,她就不信哪个男人听见她这样说会不怕,但是她陈越低估了这些人的忠心。

突然,十几人齐齐倒地,陈越大惊,走过去扯开他们的面巾,才发现他们是咬破早藏在牙内的毒药,七孔流血,面呈紫色,一探鼻息,就连研究药物多年的陈越亦回天无术。

她不由叹道:“好霸道的药物,好恶毒的指使者”。

一瞬间,屋内多出十三具尸体,对于从小生活在文明现代的陈越来说,一阵恶寒。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她拳头紧握,在心中发誓,如果是林新儿派来的人,一定要让她死的很惨。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冲进来,这让陈越有些愤怒。

难道就连外面那些捕快也被林新儿收买了?还是另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难道全部死了她就查不出来么?

她仔细地翻找起来,除了几张银票,什么有线索的东西也没有找到,似乎有备而来。

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所有人的服装用的全部是上等的丝绸,这就好比现代的工作服,那会是什么样的人给自己的下属用上等丝绸做衣料呢?

陈越百思不得基其解,她出崖底的时间并不长,除了林新儿并没有和人结怨。

是谁呢?无论是谁,她陈越都不会放过。

她走到柜子旁,翻出一支瓶子,想起当初调制这支药水时,只是基于好奇才调制的,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用上,想不到。。。。。。

她叹了口气,拿着瓶子摇了摇在每个尸体上滴了几滴,鼻间传来一股浓重的腐蚀味,转眼,房中十几具尸体化作的一滩血水。

黑暗中传来一道几不可闻的吸气声,对方虽然隐藏的很好,陈越还是听到。

她用脚挑起地上黑衣人留下的剑,凝聚了一分的力道向吸气处刺去,“咣”的一声剑没入门框,自窗口跃进一道白色身影,这不是上官珏那个妖孽?

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讽笑:“上官公子,你也想杀我”?

听了她的话,上官珏有几分怒意,亏他还日夜的担心她呢。

原本他在隔邻镇办一件公事,后来收到消息说她在凌城出现了,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想不到看到的却是她正毁尸灭迹。

这女人几月没见,却是更加的美,更加的狠毒了。

一身普通的黑衣穿在她的身上却是美的惊人,冷冽而宁静,毫无表情的脸粉妆玉琢,倾城倾国。他自认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却令他有些移不开眼。

她就像一株罂粟,明知上瘾仍情不自禁。

原本一脸讽笑的陈越,见上官珏只是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令她有些莫名的烦燥,冷冷的说道:“你也看到了,杀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细长的指尖指向一瘫血水的地方。

上官珏怒极而笑,那张妖孽的脸上涌现一丝苦涩。

仅一瞬间,他脸上恢复常态,快的陈越以为是自己错觉。

“杀你?你还不配,我只是不想有人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对于上官珏的话,她有些吃惊,她可不相信上官妖孽有这么好心。

“你得罪人的本事还真是大,就连武林盟主和风钥国的皇上都被你得罪了,你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消逝在黑夜里,留给陈越一堆的问号与深思。

她的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谁得罪谁都好了,她陈越也不是软柿子,惹了她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

十四、太子驾到

夜深人静,陈越躺在芙蓉帐内刚进入睡眠,突然听见院外脚步声很轻很乱,来人武功极高,而且来的人数还不少。

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凛冽的眼神看向门外。

看来仍不死心呢,只是不知这次又玩什么呢?

空气中飘散着迷香与火水味,浓烟滚滚而入,看来对方为了置她于死地,还真是下够了重本呢

陈越刚想坐起,发现全身软绵绵,使不出一丁点力。

她赶紧自怀内掏出一粒药丸吞下,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迷香何惧之有。

火越烧越旺,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陈越这才发现门窗早已被对方从外面钉死。她心中的怒火就像岩浆一样喷薄而出,这样就想置她陈越于死地,休想。

她运足十成的内力对着门一掌拍去,砰的一声,门被她拍飞十几米远。在这寂静的夜里,再次发出砰的一声掉落,溅起满地的雪花。

她足尖轻点,自屋内飞出,几十把明晃晃的剑齐齐向她刺来,不敢掉以轻心。

她武功是高,但临场打斗的经验却不多。

脚步轻移,运足五成的功力,扬起满地的雪花,雪在她的手中全部活了般,成了伤人的利器,雪花所到之处发出一声声闷哼。

这招‘落叶伤花’还是在崖底时司马南所教,现在因为内力的提升,使用起来更是威力无比。

再看来人,原本几十人围攻的局面渐渐溃不成军,黑衣人满身是伤,全身的衣服和着身体上的肌肉被雪花削的体无完肤,狼狈不堪。

心中的恐惧渐渐代替了想置陈越于死地的决心,他们现在才知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麻烦的人。

“撤”。其中一个嘶哑着嗓音急叫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而已。

所有人在接到命令后,四散逃离,速度之快实属罕见。

转眼,雪地里仅剩下她一人,她并没有去追,只是用密语传音对着他们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有胆来杀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本事”。

整个梨园处于一片火海中,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这场大火整整烧了半晚,也烧痛了她的心,这令她想起五年前的那晚,也是这般葬送了她所有的家人。

黎明时分,明府外围满人,看着烧的千疮百孔的明府议论纷纷,有别于上一次的是,这次并没有人伤亡。

城主坐着一顶软轿姗姗来迟,身着一件灰色灵狐裘衣,手捧火炉走下。

四处看了眼,甚是可惜。

把手中的火炉递给身边的下属,向陈越行了一礼:“陈姑娘,都已烧成这样了,不如跟本官去府中小住几天如何”?

虽是寻问却又有着不容抗拒意味,陈越点点头。

这回总算如了城主司可格的意,把陈越请到了他的府衙。

被他安排住在梅园,站在窗前可以看得见整个园外的景色。

现在正是冬天,梅园的梅花早已长出一个个小花苞,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傲然屹立,摇曳着它天生的丽质芳华。

想着回来后这两天发生的事,对方还真是歹毒,竟然想要烧死她,这伙人会不会就是五年前的那伙人?

想起那晚上官珏所说的话“你得罪人的本事还真是大,就连武林盟主和风钥国的皇上都被你得罪了”。难道这些来暗杀她的人真的林岳山与当今的皇帝派来的?

林岳山因为爱女心切要杀她还可以理解,这当今的皇帝又来赶什么热闹?

但不得不说,这次他们真的把她陈越惹火了,无论是谁,她陈越都不会放过。

“参见太子”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一路传来,她眉头微皱,不是说要三天才到吗?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好像她们并没有什么交情?

她唇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明轩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远远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立于窗前,那张午夜梦回的容颜,此刻就在眼前。

四目相投,他的心激烈地跳动着,天地间佛似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冷冷地站在窗前,眼中有一份明显的疏离:“明公子,别来无恙”?

明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身前,双臂有力的紧紧抱住娇柔的她,恨不得将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

陈越眉头微皱,想一掌拍飞他,见远处好些人正看着此处,只能作罢。

他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述此刻的心情,这是从没有过的满足。

他手臂收紧,就像抱着他最珍贵的宝贝。

这回失而复得,他就再也不会放手。

他决定,无论她愿不愿意,都要把她带去京城,做他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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