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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天下》袁秋

五、你追我跑

陈越来到西晨军营,天已微亮,她身形一闪进入营地,一些士兵正在收拾被火烧过的营地,火已被扑灭,但仍可看出这场大火令到西晨损失惨重。

陈越混在士兵中,帮手一起收拾并听他们聊天。

“昨晚这场大火还真是奇怪,敌军都被我们击退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跑来营地放火”?其中一个士兵一边把烧剩下的扫向另一边,一边另一个同伴说道。

“都怪那个军师不准我们乘胜追击,要不然哪还有这场大火,早就把敌军灭了”。另一个就像找到了共同的语言,怨声说道。

“嘘,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军法处置,将军如此信任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第一个士兵听了他的话后赶紧四处望了一下,这才小声提醒他。

“怕什么说,这军师都不知哪里跑出来的,以前在军营里都没见过他,看他长的妖孽样子,莫不是用美色迷住了将军,才会害的英明的将军犯糊涂了……”。

陈越总算知道他们口中的军师是谁了,怪不得明轩以为上官珏还未到达边关,原来他是以军师的身份呆在军营。她刚好看见上官珏站在不远处,估计早已听到他们的话,她一脸同情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兄弟啊,我估计你会很后悔自己说了这翻话”。

那士兵看也没看陈越一眼,肩膀一耸甩开陈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说道:“我说的是事实”。

陈越但笑不语,看着上官珏一脸郁色的走向他们。

昨晚,因为天干气燥,又有风,火瞬间燎原,他因担心帐蓬内被他封住穴位的陈越,所以吩咐完那些士兵扑火后,就马上赶回了帐蓬内,但哪还有他的身影,他莫名的失望,一想到放火的人与他有可能是同一人后,内心就蒙上了一层戾气,誓要捉到他,揭开他的面俱不可。

想不到却在此时见到他,每走近一步他的心激烈的跳动一下,那身形,那眼神真的像极了越儿,有可能么?他是越儿么?她一定恨死自己了,要不然怎么用这种方法惩罚他呢?

陈越好一瞬间忘了呼吸,只是愣在当地,回过神来才发现上官珏已在眼前,她身形一闪跃出老远,轻扯唇角一脸讽笑:“西晨皇帝,就算你好男色,也不用饥不择食的对我这般姿容的人下手吧”?

早前聊着天儿的两个士兵吓得手掩住口,腿不听使唤的‘咚’一声跪在地下,都忘记了求饶。

上官珏疑惑的望着陈越,虽然他们的外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唇角的讽笑与越儿的如出一辙,还有那轻功简直就是她翻版。他也不多话,足尖轻点就伸手去捉陈越,他一定要捉住他,看看他脸上是否戴着面俱,他一定要验视一下他是否是越儿,一天不解开这个谜底,他真的寤食难安。

陈越心一慌,原本用来劝他的话早就忘于脑后,只知道再和他呆下去危险。此时她脚步快于大脑,一瞬间闪出老远,上官珏的轻功也是极好,士兵只见两道身影在营中快速闪过。

陈越运足功力在营中来回穿梭,上官珏也是运足功力狂追,二人就像玩着你追我躲的游戏,谁也不肯让谁。陈越只知道若是被他抓到的话就死定了,不但原有的秘密守不住,还会纠缠不清下去。她越跑上官珏心中的疑虑就越大,内喜更是狂喜不已,只要越儿还活着,要他做什么都行。

此时,营中所有的官兵都跑了出来,就连徐洋也跑了出来,只见两道身影连脸都未来得及看清,就闪了过去,整个军中更是议论纷纷。

徐洋叫过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将军,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刚听一个同僚说,其中一个是我们的皇上,另一个是长相不起眼的男子,那男子还说皇上……我不敢说”。士兵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把听来的那句话说出来。

“你但说无防,说我皇什么”?徐洋严肃的问道,皇上在营中只有他一人知道,没理由其他士兵敢乱造是非,除非他不想活了。

士兵怯怯的望了一眼徐洋,低下头小声说道:“他说西晨皇帝,就算你好男色,也不用饥不择食的对我这般姿容的人下手吧”?

“好男色?大胆,敢这般说皇上,来人,帮手捉住他”。徐洋听的内心冒火,手一挥,吩咐手下帮手围攻陈越。怪不得皇上紧追着他不放,就是他听了也心里不舒服,看他真是活腻。

陈越毕竟是个女子,就算功力再高,在他这般狂追之下也是喘着粗气,她一边跑一边叫道:“我陈白就算长的天姿国色,你西晨皇帝也不用这般猴急在身后狂追吧”。

她的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但听在上官珏的耳内却成了另一翻解释,她默认了她是越儿。

陈越想甩甩不掉,加上军中官兵的加入,妈吖,怎么跑到哪里都是人啊,陈越实在没地方跑,干脆跑进一间帐蓬内,并且快速念动咒语消失在帐蓬内。

上官珏随后跑了进来,喘着大气,他更加的确定此人必定是越儿,试想这世间哪还有人能令到他追的如此辛苦?狭长的凤眸快速的在帐蓬内搜索,语速柔和的说道:“越儿,我知道是你,这次我一定不会给你跑掉,只要你出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回答他的只是冷冷的空气,随后徐洋也跑了进来,他半躬着身喘着粗气:“皇,皇上”。

“你去派兵包围起这个帐蓬,再叫一小队人进来搜,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她从我的指缝间溜走”。上官珏眼睛紧紧盯着帐蓬内对徐洋吩咐。

徐洋道了声是,很快领了几个人进来。

上官珏站在门口位置,眼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对着帐蓬内某一处说道:“越儿,出来吧,你跑不掉的,我知道是你,你还在怪我是吗?实际上那次我并没有和她怎么样,也没打算和她怎么样,是我故意气你,原谅我好么”?

上官珏脸上满是懊悔与深情,然而回答他的除了士兵搜索的声音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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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要你回来

瞬间物转星移,陈越踉跄着跌倒在空间内,甚是狼狈。她的心仍激烈的跳动着,好险,差点被他捉住了,都不知他凭什么认定她就是陈越?如果真的在乎又何来凌宣儿?

脑海中两道一白一粉的身影相依偎在风中,那幅绝美的画面,生生刺疼着她的心,至今仍历历在目。她是个记仇的人,没办法像其她女子那样在被对方伤害后,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陈越做不到,她宁愿自已一次痛个够,也绝不愿以后生活在与其她女人争风吃醋中,她陈越有自己的骄傲。

陈越昂躺在地上,太阳正日中天,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索性闭上了双眼,打算等到天黑才回去。

上官珏眼睁睁的看着士兵把整个帐蓬内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他简直难以相信到了极点,明明亲眼看见她走进帐蓬的,而且他一直守在门口,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什么鬼神之类的传说他从来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给我把整间帐蓬拆掉,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到”。

士兵面面相觑,期期艾艾的道了声是,动手把帐蓬内的物件收捡打包在一块,开始拆帐蓬。

上官珏一掀布帘走出帐蓬,帐蓬外早已站满士兵,此时士兵早已知道眼前有着天容之姿的男子正是当朝皇帝,士兵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参见皇上”。

“平身,大家盯紧帐蓬,就算是苍蝇也不能让她飞出一只,朕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上官珏偏不信邪,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

他吩咐人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静待手下把陈越找出来,物件一件件的搬出,接着帐蓬轰然而倒下,士兵再把帐蓬收折起……

直到原本搭着帐蓬的位置成为一片空地,上官珏倏地站了起来,眼都直了,怎么可能?这世间如果真有鬼神,她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他呢?

“越儿,朕知道是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朕?你还是不肯原谅朕么?朕知道错了,越儿你出来,朕求你……”。上官珏狂喊着,声音痛苦而热烈,所有在场的官兵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皇上口中提到了越儿是谁,是那个长相平庸的男子么?但那份真挚的感情深深的震撼了他们,那掏自肺腑的剖白,还有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这是一个男人把最骄傲、最自负的心毫无顾及的奉上。

泪迅速盈满上官珏的眼眶滴落,那张妖孽的脸更是梨花带雨,迷惑了所有人的眼,他们的皇上啊,爱上了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徐洋见此,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忙自己的事。

待所有的人退下,徐洋走到上官珏面前不安的叫道:“皇上”。

好半晌,上官珏才惊觉自己失态,他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脸上恢复以往的冷意,如果只有两国交战才能令她现身的话,就算三国交战,他也在所不惜。

他冷冷对身旁的徐将军吩咐:“徐洋,大军明晚就会到了,你派人去清点一下还有多少粮食,是风钥先挑起这场战事的,那就休怪朕不讲往日情面了”。

“是”。徐洋听完上官珏的吩咐,激动的道了声是,昨晚一战,他对上官珏的战略非常的有信心。

上官珏回转身,走向他自己的帐蓬,那高大背影看在徐洋的眼中异常的寂寞,他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只是这个美人也太特别了些。

陈越再次出现已是天黑之后,俩个士兵刚好向这边走过,她身形一晃躲在暗处,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营中走动,白天的一幕仍令她胆战心惊。

“我们皇上简直是天人之姿,就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喜欢一个男子?老鲁,你今天可没见着白天的一幕,皇上站在这片拆除的空地上狂喊着那个叫越儿的男子,那深情简直是令天地失色…….”。其中一个士兵滔滔不绝的讲起早上发生的事情来。

“老鲁,你可别乱说啊,皇上怎么可能喜欢男子,难道你不给那女子女扮男装啊?我当时虽没在场,但是能够令到皇上动情的女子,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女子”。另一个士兵反驳那叫老鲁的士兵,显然他比那个老鲁有见识多了,才能说出些翻话。

……

二人惭惭走远,黑暗中陈越轻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讽,他的深情令天地失色?只怕是又有人被骗了吧?当初她不就是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么?心头涌进一抹苦涩,随后自嘲道“她陈越伤一次已够,绝不会让同一个再伤害第二次”。

她身形一闪,跃到空地上,此处的帐蓬还真是被拆除了。今日在空间想了好几个时辰,她仍未想到怎样来解决此事。他们三个明明是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男子,多少女子为他们伤透了心,他们为何要如此冥顽不灵呢,难道正应了那句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却在此时,一道黑色身影在她前方快速闪过,此人轻功与她不相伯仲。陈越眉头一皱,那背影看着怎么这么熟呢?她出于好奇快速跟了上去。

陈越跟着那道黑影一路来到山的另一头,终于他停了下来,拿出布包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打着火石点了三柱香插在地上,随后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金银冥纸点上。

陈越没敢走近,远远看着他,心中更是疑虑重重,此来只是来此拜祭人?

“越儿,饿了吧?今天你既已来又为何要躲我?还不肯原谅我么?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那天我只是故意气你。越儿,你既然回来了,我就再也不会让你逃走,无论你是鬼还是神,如果只有和风钥开战你才会出现的话,我一定不会令到你失望的,哪怕是三国开战,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你现身,我不怕付出任何的代价……”。

他的话令陈越耳中一翁,脑袋失去了运转,那人竟然是上官珏,他半夜来此只是为了祭拜她?他刚刚竟然说要令到三国开战也在所不惜,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为了一已之私视人命为草芥?她愤怒的简直想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光,让他清醒一点。

上官珏不知几时早已走了,陈越仍呆愣草纵中,今天发生的事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他认出,更没想到他为了让她现身竟然要令三国开战,她在帐蓬中的消失一定令到他以为她是鬼了吧,要不然又怎会半夜来到如此偏避之地上香烧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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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去轩辕国

玉罗刹跟着白鸽终于找到陈越,她远远站定,看着那抹迎立在夜色中的娇小背影,孤寂而挺立,她心痛的喊了声:“小主子”。

陈越转过身,见是玉罗刹,她足尖轻点,跃到玉罗刹身前扑入她的怀中,忧伤而彷徨的说道:“老三,他们真的要开战了,我阻止不了,老三,我该怎么办”?

玉罗刹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小主子,不如不们走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是他们不听劝告,真要令到生灵涂炭,那也是他们造的孽,与我们何干”?

玉罗刹的话令到陈越心更加的沉重,如果真要打起来,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而他们三个终会有人成王,也有人败了成为阶下囚,她难以想下去,难道真的与她无关么?

陈越摇了摇头,她做不到,她始终不是个洒脱的人。

“老三,你怎么来了?轩辕煌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陈越轻轻推开玉罗刹,她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也不想自己以后的日子活在悔恨中,她绝不给他们开战的机会,哪怕最后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好过牺牲那些为保护自己国土的士兵,他们的父母与妻儿还在家中等待着一家团聚,她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这样一想,她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

玉罗刹叹了口气,心疼不已,她的小主子哟,怎么能如此善良呢:“小主子,凌城突然多出的那些人正如小主子所想,全部是轩辕煌的人,而且就连西晨军营与风钥军营中他也早已安插了人手,他对于明轩与上官珏的一举一动清楚的很,他现在正派手下到处寻找陈白,我来此正是他派我们几个过来西晨这边寻小主子……”。

玉罗刹也没想到事情已闹到这份上,现在不但是轩辕煌在到处寻她,只怕明轩与上官珏也早已收到了风声采取行动了吧,他们一个个这都是在逼小主子啊!

“老三,麻烦你去一趟西晨吧,先找到西晨太上皇,想办法劝服他下旨让上官珏回朝;一会儿我写封信吩咐老六他们说服风钥皇帝下旨召回明轩;而我,会换一副面俱即日去找轩辕国主谈一谈,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事。我答应你,等此事一了,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也不问世间事”。陈越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实在阻止不了这场战事,大不了她再死一回,让他们三个彻底死一回心”。

“小主子……”玉罗刹想开口劝陈越,陈越举手阻止她,她知道玉罗刹想说什么,此事她心意已决。

玉罗刹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随后陈越也离开了。

陈越换了一身行头与面俱,仍是男子打扮,乌黑长发高高束起,一身青色长袍穿在身上俊逸不凡,乌黑的大眼睛忧郁而多情,一张圆脸看上去更是惹人怜爱。与前一副面俱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长相平庸的少年正是现下这个不懂世事的小可爱。

陈越在明轩的军营中找回了自己的马,她轻抚鬃毛,就像对待老朋友般轻声说道:“马儿啊,我们要去轩辕京城,要辛苦你咯”。

这匹马已跟了她好几个月,驼着她去了许多的地方,它似是听得懂她的话,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叫。

陈越轻拍马儿,随后跨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肚,马疾速奔驰而去。

她日夜赶路,终于在三天后午时到达轩辕京城。

这是陈越第一次来轩辕国,京城果然如轩辕煌所说繁华而美丽,气候更是冷暖适中,既不像风钥的冬天冰天雪地,也不像西晨的冬天炎热如复,轩辕四季如春,一些叫不出名的花卉更是随处可见。街道宽阔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昌盛,如此太平盛世,轩辕煌竟然宁愿跑去边关为她而战,这叫她怎么能不难受。

陈越牵着马两边张望,大街上商铺林立,她在街边买了幅地图,决定先找间客栈先梳洗一翻,晚上再进宫找皇帝好好谈谈,就算是威胁,她也一定要拿到那张圣旨。

刚走到悦来客栈门前,早已有勤快的小二跑了过来,笑着躬身问道:“公子是住店还是吃饭?我帮您把马牵到后院去喂”。

陈越把缰绳交到小二手上,随手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他,吩咐道:“既住店也吃饭,你拿出最好的马料好好照它”。

小二眉开眼笑的接过陈越手中的缰绳与银票,点头哈腰的说道:“小公子您可来对地方了,我们悦来客栈可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您这边请,我这就把马牵到后院去,一定会好好照料它”。

陈越点了点头,抬脚向内走去,整间客栈都是用竹子所建,屋内的家俱也是竹子所做,装饰的清雅而古典,陈越一眼就喜欢上,如果不是现在要事在身,她还真想在此长住一段时间。

陈越要了一间二楼的上房,命人打来热水泡了个热水澡,饭也没吃就躺上床睡了起来,连续几天日夜赶路,早已疲累不堪,不一会就已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叽叽咕咕叫了起来,陈越自窗口一闪而出,晚上的京城比白天更是热闹,大街上行人漫步着,谈笑着……

陈越在大街上随意找了些小食裹腹,随后沿着地图上所示找到了皇宫的位置,她如愿找到皇宫的大门,地图到此也失去了作用。此时宫门早已关上,陈越运起绝世轻功,身轻如燕,借着夜色直飞而入。

守夜的侍卫来回巡视着,他们只觉一阵轻风吹过,并未觉查出异样,陈越轻扯唇角,几个起落消失在皇宫大门口。

以她以往的经验,她专往灯火辉煌的地方而去,这个时辰皇帝没理由就息灯就寝才是。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小太监提着一只粉色小灯笼,另一个宫女手端着一个托盘,两人渐渐走近,陈越身形一闪躲进暗处。

“小喜子,走快一点,这盅燕窝可是我家娘娘亲自为皇上所炖,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小宫一边小碎步的在前头走,一边吩咐身旁的小喜子。

“是是是,春儿姐姐,你能走多快,小喜子跟着就是”。小喜子快步紧随其后。

两人快步从陈越眼前走过,她暗喜,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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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夜会皇帝

陈越跟着小喜子与春儿的身后七转八弯的在宫内兜了许久,走到启云宫门前被两个侍卫拦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可是我家娘娘亲自为皇上炖的燕窝,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你们十个人头也不够用”。春儿泼辣的吼道,*裸的威胁。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站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商量了几句,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禀报皇帝。

一个侍卫先进去了通报,另一个面无表情的拦在门口,冷冷的说道:“你们等着”。

春儿还想说,小喜子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角,陪着笑脸才作罢。

陈越趁着春儿、小喜子与侍卫纠缠时的空裆,一晃而入,门外三人并未察觉。陈越见侍卫走进一间房内,她躲在暗处,等侍卫走出来后,她探出个头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陈越手指一点小太监晕倒在地,屋内的皇帝听到响动,极不耐烦的问道:“又什么事”?

陈越推门走了进去,低垂着头掩上房门。

坐在书案前的皇帝见了一身青色长袍的陈越,倏地站了起来,怒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陈越转过身,为防止皇帝惊叫引来侍卫,她一指封住他的穴位。

屋内书案上堆满奏折,皇帝刚才正在批阅奏折,突然被侍卫与陈越打扰到,心里极度不耐烦。皇帝看上去三十几岁,俊雅的脸上正满脸怒意,陈越无心欣赏美男,念他是轩辕煌的父亲,轻轻跪在地上,说道:“草民叩见皇上,请恕草民无礼,我绝无伤害皇上之心,实在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皇帝听陈越说绝无伤害他之心,内心松了口气。陈越抬头偷偷望了眼皇帝,见皇帝脸上不再似先前愤怒,随后说道:“皇上,如果您答应不叫人的话,我马上解开您的穴位就是”。

皇上并未出声,这才想起她点了他的哑穴,她手对着空中一拂解开他的穴位。皇帝毕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深遂的眼眸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陈越,许久才缓缓问道:“地下何人?深夜找朕何事?可知擅闯皇宫可是死罪”?

“皇上恕罪,草民姓陈名越,为了天下苍生千千万万的家庭,草民甘愿冒此险来求皇上,求皇上下旨宣太子回朝”。陈越跪伏在地。

“陈越”?皇帝早听太子轩辕煌提过陈越此人,而且在太子书房内见过她的画像,陈越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而且早在西晨被火烧死,现在又何来一个陈越?皇帝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草民正是,以免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求皇上收回成命”。陈越因跪伏在地,并未发现皇帝脸上风雨欲来之势,她早打听清楚,轩辕现今的皇帝是个明君,她才想着以天下苍生的性命令皇帝下旨召回轩辕煌与大军。

“你说你是陈越,抬起头来给朕看看”。皇帝反而不急了,坐在椅子上命令道。

陈越皱了一下眉头,但为了顺利拿到圣旨,还是微微挺直了上身,抬起头直视皇帝,漆黑清澈的大眼中并无一丝惊慌,一张圆脸看上去更是可爱,她并不是太子画像中的陈越,但她却事实上真的冒充了陈越,这令皇帝非常的不解。

“皇上,三国开战在即,求您收回成命”。陈越收起所有的锐气,再次跪在地上求道。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陈越,三国开战在即,岂是说召回就能召回的”。皇帝一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冒充陈越?难道这皇帝认识她不成?陈越脑中快速闪过两道问题,她抬起头狐疑的望向皇帝,不待皇帝喊也声,她再次封住皇帝的穴位。

皇帝一下子又变成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后悔刚才没有大声叫人。

“皇上,你见过草民”?陈越不解的问道?

皇帝暗中哼了一声,那是当然,他岂是随便上当的人。

陈越有些后悔报了真名,人有时就是这样,说假话的时侯别人信你,说真话时反而没人信了。陈越自地上站起,不再卑躬屈膝,眸中满是忧色,直接问道:“皇上,请问您要怎样才肯退兵”?

皇帝望着陈越,眼前男子漂亮而忧郁,他只是封住他的穴道,只求他退兵,似乎真的心系天下苍生。

“皇上,我并无伤害您之意,如果真要伤害您,您觉得自己可以躲得过么?无论我是谁,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求您下旨退兵”。陈越真诚的恳求,并且一指解开他的穴位。

皇帝叹了口气,老实说道:“退兵,不可能,军权在太子手中,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算我下旨也是无用”。

“为什么”?满怀信心的陈越一愣,难以接受的问道。

“你说你叫陈越,你又可知太子为了一个叫陈越的女子才带兵出征的,想要召回兵马,除非陈越起死回生,要不然这场仗已是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皇帝道出实情,只是苦了他的皇儿。

只有陈越起死回生?难道她真的要再次以真面目示人?该来的总是要来,她苦笑一声问道:“陈越起死回生就能阻止此战事,此话当真”?

“那是当然,君无戏言,朕又岂会拿此事来胡说”。皇帝冷冷看着陈越,能如此大胆质问他的人,还真是绝无仅有。

陈越一手揭去脸上人皮面俱,一张因长期戴着面俱的绝色小脸在灯光下略显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你不是死于那场大火么”?皇帝难以质信的看着眼前男子,不,应该是绝色少女才对,她真的是陈越,真的是令到太子伤心欲绝的女子,也是挑起这场战事的主角。突然想起太子说过,她有着一统天下的命格与本事,此女绝不能放她走。

“那只是我的金蝉脱壳的计策,皇上现在可愿下旨召回大军”?哼,她陈越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皇帝略一思索,说道:“下旨可以,但你必须留在宫中等太子回朝……”。

陈越眉头越皱越紧,这皇帝摆明了想要软禁她,她又岂会受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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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掳走皇帝

陈越轻嘲一笑,想软禁她,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她不慌不忙的重新戴上面俱,笑道:“皇上,如果我不呢?是不是你就不打算召回大军了”?

“此事由不得你,难道你以为我皇宫岂是你说来就能来的地方”?皇帝轻拍手掌,十几个黑衣暗卫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将陈越团团围住。

陈越暗哼一声,望向皇帝的眼神中有着一份戏谑:“皇上,要来真的么”?

“只要你肯留在宫中,什么都好说”。皇帝神色笃定,神色安祥的坐在椅子上说道。

陈越见此,不再说话,身形一闪点住其中几个的穴位,另外几个见事情不妙,不再敢让陈越近身,个个亮出身上的兵器,正准备与她决一死战。皇帝突然说道:“不得伤害她,捉住她重重有赏”。

皇帝说完一边向门边退去,他早听太子说过陈越的武功高不可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边找好退路准备叫外边的侍卫。陈越似是看穿他般,一指劲风点住他的全身大穴,令他动弹不得。

皇帝彻底愣住,一会儿功夫,十几个侍卫被陈越打趴在地。

陈越并无心伤害他们,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休息一下而已。

陈越知道今日是无法拿到圣旨了,但她突然间想到,并不是只有圣旨能令到三国退兵。假偌三国皇帝被绑架,这个的消息来传到军营中,她就不信他们还有心情打下去,甚至弃皇帝的生死不顾?

主意已定,她即刻行动,将皇帝扶到椅子上坐好后,她闪出房间找来几套皇帝出行所穿的衣服,嘿嘿一笑说道:“皇上,那要委屈一下您咯”。

她即刻脱下皇帝身上的龙袍,并且帮他换上一套便服,这才满意的收手。

皇帝被陈越的大胆与无礼气的面红耳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越自怀中掏出另一个面俱帮皇帝带上,细看之下,似曾相似,原来是以前陈白的面俱,现在戴在皇帝的脸上,加上他的身形,看上去可是百分百的男子,任谁也不会再怀疑。

陈越把刚脱下的龙袍重新收好,并且在那些暗卫的口中喂了一粒药,这药足够他们睡到明天。她抱起皇帝自窗口轻轻跃出,门外两个侍卫正与春儿仍争吵,小喜子一个劲的在旁边劝说,陈越抱着易过容的皇帝自他们身边一闪而过,并未发现。

借着夜色,陈越沿着来时的路轻而易举的回到客栈,她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并没有事先做好准备,再加上又是晚上,出城只能等到天亮后。

离开亮还有许久,她对皇帝轻轻说道:“您先睡一会儿吧”。说完径自点了他的昏睡穴,皇帝昏睡过去,陈越把他扶到屋内唯一的床上躺下,并且帮他盖好被子。

她迅速找出笔墨纸砚,快速写了两封信,分别写给玉罗刹与徐娇儿,叫她们分别掳了风钥的皇帝与西晨的太上皇,只是约在哪里见面好呢?陈越突然想起三国交界处有座极险的山崖,名曰‘七星崖’,七星崖底数以万尺,就连石头掉落也听不到响声,传说崖底住着各种怪物,更没人从此处掉落后生还过。

她决定与她们约定在七星崖附近见面,如果绑架三国皇帝都不能令那三人收手,她唯有使出杀手锏了。

她走到窗前,自头上取下一支碧玉头钗扭开,轻轻吹了几下,并不见响声,空中飞来两只白鸽停在她肩膀上,亲昵的轻啄几下,陈越拿出苞谷喂过它们后,吩咐道:“你们两个分道行事,一个去风钥找老六,一个去西晨找老三,我们七星崖见”。

白鸽似是听懂了陈越的话,展翅在空中飞了一圈后,这才依依不舍地飞远。

第二日,天微亮,陈越花一沓银票买来一辆豪华马车,把皇帝再次重新易容后抱进马车内,而她自己恢复了女子的打扮,相貌被她故意装扮的有些惨不忍睹,连她自己看了后都不想再看第二眼才作罢。

马车缓缓行到城门口,城门似是刚被打开,几个士兵站在城门口打着哈欠。有些出乎陈越意料的是,士兵见了陈越的马车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陈越狂喜,看来宫中仍未发现皇帝失踪,估计那些暗影的药效也差不多要过了。一出得城门,陈越一甩马鞭,马车疾驰而去。

行至中午,陈越见身后并无追兵,这才放缓了速度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掀布帘见皇帝已醒来,正瞪着眼睛看着她,陈越冲他扮了个鬼脸,丑陋的脸更是惨不忍睹。

皇帝生气的别过眼看向他处,陈越耸耸肩,拿出水送到他的唇边说道:“口渴了吧?难得出一次宫,开心点,您就当作出来旅游吧”。

自昨晚吃过晚膳后就不曾进过食,皇帝早已饿的肚子叽叽咕咕叫,陈越送到唇边的水,他不客气的大口喝了下去,喝完不忘瞪了陈越一眼。

“皇上,我现在解开您的穴道。这里不比宫内,您最好不要想着谁来救您,惹火了我啊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您最好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才是。而且我并无心要伤害您,目的只有一个阻止这场战争,等边关休战,我送您回去就是”。陈越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后解开他的穴道。

“陈姑娘,太子真心喜欢你,你为何不考虑一下嫁给他做他的太子妃?将来你就是一国之后,难道这些还不够?只要你答应嫁给他,他哪还会攻打西晨”?皇帝算是见识了陈越的功夫,她的功夫比他想像的还要好,只要太子娶得此女,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他一被解开穴道,马上游说起来。

“皇上,也许许多人会贪恋这皇后的位置,但绝不包括我陈越,我陈越要的只是俩情相悦就已足够”。陈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粮,递了一些给他,自己拿了个馒头放入口中咬了一口。

“太子这么优秀难道不值得你喜欢么”?皇帝仍不死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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