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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天下》袁秋

十、三国休兵

陈越咬着手里的馒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要说喜欢,她当然喜欢轩辕煌,但喜欢和爱总是有些距离,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是太子,将来必定是妻妾成群,那种生活她并不适合。

“难得太子看上你,朕就替你们指婚如何”?皇帝见陈越不出声,还以为她害羞。

“别别别,咳咳…….皇上您还是好好治理您的国家,千万别操这个心,宫中生活并不适合我”。皇帝的话差点令陈越呛着,吞下口中的馒头赶紧说道:“皇上,这都出了宫,我也就不再叫你皇上了,免得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叫你老爷吧。”。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而且太子为了你甚至不惜与西晨开战,所谓千金难买有情郎,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皇帝觉得在宫外被称皇上,也是不妥,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话,但是他绝不会放弃游说她嫁给太子的机会。

陈越摇了摇头,爱情太伤人,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碰。突然间没了味口,她放下手里的馒头说道:“老爷,您慢吃,我先赶路了,希望天黑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我们就不用露宿野外了”。

皇帝看了看手里的馒头,也没有味口,大口喝了几口 水袋中的水,这才问道:“陈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陈越对于他的问话当作没有听见,一甩手中的马鞭说道:“老爷,坐好”。

马吃痛,扬蹄向前奔去,一时不设防的皇帝向后一倒,发出‘啊’的一声,声音极轻,陈越仍是听到,惹来她一阵轻笑。

边关西晨军营内,上官珏烦躁在帐蓬内来回的渡步,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战事越来越吃紧,虽然暂时是西晨占了上风,但她并没有再出现过,这令他非常难受,难道就连三国开战,她也不在乎了么?

一想到她有可能恨极他,再也不在乎他,他的心口就莫名的疼;想到她有可能真的死于那场大火,而那日在帐蓬中消失的可能不是她,他的胸口更是像插着把匕首,汩汩流着血。他宁愿是前者也不愿意接受她真的死于那场大火的事实,心中仍侥幸的想着,她并没有死,她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他有种被凌迟的感受,那是一种无止尽的痛。

一个士兵掀帘而入,单腿跪在地下,手中捧着一封信高举过头:“报告皇上,京城急件”。

正烦躁不堪的上官珏接过他手中的信件抖开,越看眉头就越皱越紧,信是京城离情写来:“太上皇被绑架,想救太上皇,马上退兵……”

“马上退兵”?上官珏口中喃喃着此句,对方可算是大胆,竟然敢绑架太上皇?冯丞相的余党已被他全部清理,而上官云也被他软禁了,不杀他的原因只是他的父皇跪下求他,并且愿意交出皇位做为条件,他才答应了下来,谅他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是敌军抓了太上皇的话,那也不可能只叫他退兵而不是投降,而且对方既不要钱也不要权,只要他退兵,难道是越儿?

一想到有可能是陈越,他的心激烈的跳动着,难道她不露面就想他退兵不成?

“京城还有没有其他的信件”?上官珏颤声问道。

士兵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激动,难道京城有什么大事?他颔首答道:“回皇上,暂时还没呢”。

“如果有京城的信件马上呈上,不得耽误,你马上去传徐洋过来”。上官珏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马上去办。

“是”。士兵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待他一走,上官珏陷入多种情绪中,痛若中参杂着少许兴奋。是她么?只要她还活着,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越儿……”

徐洋走进来时,只见他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皇帝正一脸沉思,他躬身一礼:“臣参见皇上”。

上官珏见是徐洋,强压下心头的喜悦,说道:“徐将军,你宣布下去,马上休兵”。

徐洋一愣,有些结巴的问道:“什,什么”?

“徐将军,你没有听错,休兵三日,这三日只守不攻”。上官珏对于他的不解一点也不惊讶,突然改变主意也是情势所逼。本来他也不赞成这场战争,但为了逼出越儿,才走到这一步,如今为了她休战也算是顺理成章。

“皇上,战争最忌讳的就是打的火热时突然休战,这将会大大影响军心啊。而且,军中一日的粮食所需并非一个小数目,继续拖下去也是弊端大过优势啊”。徐洋眉头紧皱,不知这年轻的皇帝又是玩哪一出?

上官珏又怎会不知呢,一来太上皇在对方的手上,二来如果那人真是越儿,这场仗也没了打下去的意义。他拿起桌上的刚收到的信说道:“你看看这个”。

徐洋双手接过信,抖开看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太上皇在京城,而且宫中侍卫众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一个人谈何容易”?

“此信是离情写来,你觉得会假么?万一此事是真的呢?你担当得起这个千古罪人的责任么”?上官珏眉头一扬,轻声问道,不是他有心吓唬他,此事也是万万不可儿戏,对方既然只是叫他退兵,而非投降,那太上皇就一定不在敌军的手中了。

“臣不敢,臣这就吩咐休兵”。徐洋抹了把头上的汗珠,答道。

“嗯,此事你知我知,千万别传扬出去,一旦传出,那就真的是动摇军心了,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上官珏吩咐徐洋,并把厉害关系点明。

“是,臣定当守口如瓶”。徐洋跪下发誓,皇上说的这些他又岂会不知。

“另外,你再派些人去敌军中打探一下,看看敌军中这两天有没什么新消息”?如果她只是想阻止这场战争话,掳去的人一定还有另外两国的皇帝才是,要不然,西晨想退兵也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徐洋没有再说下去,只见上官珏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所想。

“臣马上派人去打探”。徐洋赶紧自地上爬起,此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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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前往七星

上官珏站在营中空旷处,遥望着远处。风放肆的吹着,任它吹乱了他的发,额前几缕青丝随风舞动,为那张妖孽的脸更是添上几丝妩媚,一些路过的士兵为这一幕绝美的画面吸引住,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皇上的亵渎。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风钥与轩辕也收到京城来的八百里急件,两国皇帝被绑,要求他们退兵,当然退兵是不可能滴,三国只能暂时休兵。

“报告皇上,八百里加急”。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来,双腿跪在地上,手里高举着一封信。

上官珏转过身,,一手接过他手中的信件:“想见她,月满七星见”。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简短话语,他的唇角露出一抹绝美的弧度,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自从那场大火后,他第一次真心的笑,她果然没死,这次他再也不会松手”。

“今天是什么日子”?上官珏止住笑,但那唇角的弧度出卖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送信的士兵早已看的痴了,原本就妖孽的脸此刻就像那盛开的桃花,美丽而妖艳,令人神迷意醉。对于上官珏的问话半天才答道:“十,十二”。

上官珏对于士兵的眼神是再熟悉不过,他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举步向他的帐蓬走去,还有三天的时间,虽然这里去到七星崖并不远,最多也就两天的路程,但他内心想见到她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着要见她。

知道她还活着的感觉真是好,上官珏靠在椅子里,唇角的笑容都没有停止过。

被士兵紧急传来的徐洋与离城一掀布帘,见到上官珏正坐在椅中傻笑着,看在离城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幅奇景,近一年来他的主子就一直是一个不知喜怒哀乐的人,而今能见到他笑的如此幸福,他心里一松,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参见皇上”。二人齐齐跪在地上。

“平身”。上官珏渡步到他们面前,一手一个亲自扶起二人。离城与徐洋有些受宠若惊,二人互看一眼,今天的皇帝还真是有别于以往。

“离城,朕终于有她的消息了,她约朕月满七星见。一会儿我就会出发去七星崖,大军就交到你们二人手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战,除了太上皇,朕也会带回她……”。上官珏面露喜色,向二人道明他的去向,并且交待好一些事。

离城与徐洋互看一眼,疑惑的问道:“她”?

“对,她就是风钥的雪莲公主,西晨将来的皇后”。越儿,你等着,这次朕再也不会让你逃脱。

“皇上,雪莲公主不是死于那场大火么?怎么可能约您七星崖见面”?离城少数知道内情的人,莫不是什么人利用此事作事,设下陷阱等皇上跳不成?

上官珏自怀中掏出早前收到的信,信非常的简短,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字体纤细而霸气,他许久前也曾有幸见过她的字,自是认得。

“皇上,让臣陪您一起吧,臣知道皇上的喜好,也好在路上打点一切”。离城再次跪在地上,恳求道。

“离城,徐洋听旨,朕此去不知何时归,原留守边关的十万大军继续交与徐洋带领,京城带来三十万大军则由离城带领,在朕未归这段时日,敌军未攻之前不得主动开战,若对方挑起战事,你们一切以国家利益为先随机应变。若朕迟迟未回,边关敌军又撤退的话,离城带领大军回京,等朕回朝”。上官珏吩咐完所有的事,他也没有把握能带回她,无论她去何处,此生他都会不离不弃。

“皇上……”离城还想说些什么,被上官珏用手阻止,他们知道再说也没办法改变皇帝的心意,二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答道:“臣遵旨”。

“好,希望你们不要令朕失望”。上官珏拿起桌上早已收拾好的一个简单包裹,往肩膀上一搭抬脚走了出去,门口早已有一个士兵准备好一匹千里马在等着。

上官珏接过士兵手里的缰绳,脚一蹬跨上马背,离城与徐洋随后跟了出来,脸色凝重的叫道:“皇上……”

上官珏望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话,一甩马鞭,马儿扬蹄奔走,绝尘而去。

上官珏行至凌勾的三叉路口,正好碰到风钥的明轩与轩辕的轩辕煌,三人眉头皱了起来,内心了然,越儿绑架了三国的皇帝,现在又同时约了他们三个人,她要的仅仅是他们退兵,而他们要的却是她的人,包括她的心。

这是自那场大火后,三人第一次见面,明轩怒瞪着昔日好友上官珏,他还嫌害越儿不够么?轩辕煌一脸讽笑,这个败类,他有什么资格得到越儿的爱?

上官珏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就不再理他们,鞭马疾奔,明轩与轩辕煌也不甘未弱,一扬手中的长鞭,策马追了上去,谁也不肯让谁,此刻他们赛的不是马,而是对陈越无穷无尽的爱意与痴情。

两天的路程硬是被他们一天赶到,这一天来,他们不曾吃喝,也不曾休息过,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输,仿佛输了就永远的失去了陈越。

七星山脚下是一个落后的小镇,此时,小镇上来了三个骑着三匹白马的俊逸男子,虽然风尘仆仆,但仍难掩天生的俊雅与贵气,大街上无论男女都停了下来,时光似乎在此刻停止了流动。

上官珏打算在此镇稍作休息,明日再登上七星崖,他要梳洗后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次他再也不会放手,哪怕因此下地狱也绝不再分开。

他们找了间镇上最大的客栈住下,经过梳洗过后,上官珏走下楼,准备饱餐一顿,却听到厅中早已议论纷纷,其中一人断言:“今年还真是怪事多,这被人世忘却了的小镇,突然间多出了许多的人,前半个月来了几批人,而今天又来了三个俊逸的男子,许多人预感,恐怕此镇不太平要有大事发生了”。

上官珏一走下楼梯,早就有些眼尖的发现了他,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寂静了许多,他找了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用餐,随后明轩与轩辕煌也走了下来,各自找了地方坐下,谁也不理谁。
————

十二、父子相见

大厅内坐着的都是些本地人,是小镇上一些早奔了小康的人士坐在大厅内用餐,来此处吃饭与聊天是他们的一种兴趣,也是一件特别长脸的事儿。

原本喧闹的大厅,因上官珏几人从二楼走下来而寂静了许多,没过多久,镇上的人见他们在个分桌而坐,似乎并未注意他们,他们才又聊了起来。

“瘦长,那新来的一家子就住在你家隔壁,快说说你今天打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正一脸兴趣的望着他身边的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

瘦高男子并不急,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见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小声说道:“昨儿个晚上,我一个在新进他府上的亲戚说,那并不是一家人,既不是亲戚好像也不是朋友关系,总之关系就是复杂。他们来咱这小镇只是来等一个朋友,至于在不在这里长住还说不定。不过听我亲戚说,那几个人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极度优雅,对吃喝住行更是极度的讲究……”。

瘦高男子虽然讲的极小声,但对于武功极高的三人来说,却是听的非常的清晰。上官珏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耳朵却是竖的老高,生怕漏听了哪句,是她么?是他们么?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叫过身边的小二问道:“他们刚刚聊的人也是新搬来镇上的么”?

小二顺着上官珏手指的方向望去,刚才他也一直在听他们谈话,自然也是知道上官珏所指的是谁。他点了点头答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在这小镇上住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几个外地人,想不到这次一次见了这么多个。听说他们可都是京城来的,也不知是不是在镇上发现了什么宝贝,一下子吸引了这么多的人来”。

“请问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下你们刚刚的住处”?上官珏说完掏出好此银票送到他的手中。

小二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多的银票,脸上早已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的笑道:“客官,此事包在我小里身上,不知客官几时想去?小里我一定帮您带路”。

“我也刚好吃饱了,那就现在吧”?上官珏丢下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站了起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好好,客官这边请”。小二领着上官珏走出门口,泥沙路的大街上三三两两的摆着一些小摊,路人极少,马路两旁的建筑早已有些年份,更是显得破败不堪,可以看得出此处的人每天过的也只是些刚能解决温饱的生活。

上官珏一走出来,明轩与轩辕煌也赶紧丢下银票跟了出来。

上官珏跟着小二身后一路直走,转向左手边一条小巷,巷内清静而美丽,麻石铺成的地面,两边屋前的植物更是俏皮探出了头。此处正是三国交界处,虽已冬天,气侯却是非常的宜人,既不像西晨的炎热,也不像风钥的寒冷。

小二终于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一栋两层高的楼房,对上官珏说道:“客官,就是这里”。

上官珏抽出一张银票打发走小二,明轩与轩辕煌也不再隐藏,三人一起打量起楼房来。院外的围墙上爬满植物,就连二楼的窗台上也种着好些植物,上官珏轻扣门环,听见里面有人跑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他看的眼睛都直了,门外站着三个俊逸而贵气的男子,更被上官珏妖孽的脸所迷惑,一时更是分不清他是男还是女?

上官珏推开他,三人迈步向内走去。

男孩子回过神来门口早已不见人,他赶紧关好门,大声喊道:“喂,你们等等”。

上官珏找遍屋内,除了几个正打扫着卫生的下人,并不见镇上人传说来自京城的人。上官珏足尖轻点直接跃上二楼,却见屋内三男子正坐在一起喝着茶下着棋,那棋却是他们三人从未见过棋与棋盘。

正厮杀于跳棋中的三人并未发现突然多出来了的三人,突然其中一个站了起来,不依的叫道:“不算,这盘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三人一听声音,这不是风钥的皇帝么?但那长相?三人疑惑的互看一眼,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愿赌服输,想不到风钥……”。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人也站了起来,他适时的打住,说道:“想不到你是个输不起的人”。

轩辕煌一听,这不正是他那被人绑架了的父皇么?

“呵呵,输赢乃兵家常事,两位何必当真,越儿见我等三人在此无聊,才教会我们玩这跳棋,我等不要辜负了她一片苦心才是”。另一个也站了起来,上官珏一听此人声音,这不正是他那看破红尘的父皇么?

三人眉头都皱了起来,三人完全是令一幅面貌,谁也没敢走上前去相认,倒是面向门口的西晨太上皇先看到了他们,激动的叫了声:“珏儿”。

随后另外两人也见到了门口的三人,都激动的叫了声自家儿子,见他们只是站着,这才想起脸上的人皮面俱来,三人手一扬揭去脸上面俱,露出本来的面目。

三人走进来,一掀前襟跪了下来:“儿臣叩见父皇”。

三人微笑着走上前各自扶起自己的儿子,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各自领着自己的儿子走向自己的房间。

西晨上官炎把上官珏领到他临时的房间内,随手关好房门,说道:“珏儿,她还没有死,她为了你可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真是好眼光啊,如此奇女子,怎么不找些介绍给父皇认识呢?父皇要是早知道就不会有上次的赐婚了,也不会有那场大火,更不会令到你们分离,让你如此痛苦”。

“父皇,你确定是她”?上官珏有些激动,虽然他早就猜到是她,但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听到,更是令他激动不已。

上官炎点了点头,自桌上拿出一幅早已画好的画像,问道:“是她没错吧”?

上官珏将画摊开,果然是她。手颤抖着抚向画中她的脸,内心就像那涨了潮的春水澎湃汹涌,喃喃说道:“越儿,你骗的我好苦”。
————

十三、大结局一

天终于暗了下来,洁白的月亮如一个玉盘般挂在天空。

月光下,三个绝世男子站在七星崖顶,衣袂飘飘,长身如玉,一头青更是一丝不苟梳在脑后,面瘫的脸上风情各异,清贵而高雅,实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

几人在楼房内等了一天一夜,她与她的人都没再回来过,留下的只是那些新请的本地人。

上官珏知道,只怕是他们一进镇她就知道了,早就想好了撤退的路,她在暗他们在明处,她有心躲他们,一时三刻也不知从何找起,他们只能耐心的等,等到约定的时间与地点。

今日下午,他们三人就已迫不及待地蹬上了七星崖顶,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也是最幸福的。时间越久内心越是煎熬,七上八下的生怕她不来。三人站在崖顶,谁也不愿意走开一步。

同时,陈越内心也深受着煎熬,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们三人,这次约他们三个来,目的是想要阻止这场战争,但她必须狠下心来让自己再死一次,让他们彻底的伤一次心,同时她也要让自己的心再狠狠的痛一次。明轩与轩辕煌的深情她此生是无以回报了,至于上官珏,他这又是何苦呢,当初既然选择了,今日又何必苦苦纠缠?

一道水蓝色身影划过夜空,一瞬间蹬上山顶,立在三人面前。

“越儿”?明轩与轩辕煌疑惑的问道。

陈越仍戴着那副陈白的面俱,月色下水蓝色身影摇曳着别样风华。

“越儿”。上官珏激动的叫了一声,欲上前抱住她,被她快步闪开。上官珏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不安的问道:“越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陈越足尖轻点,在离他们一丈开外站定,一手揭去脸上的面俱,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在月色下美的不可方物,贵气不失清雅,一双秋水翦眸更是如水透彻,就算是这样不笑不语,那种天生魅惑众生的脸,如月下的精灵,风情万种。

“你们都不要过来”。陈越厉声喝道,她倒退一步,三人深情的目光令她更加不安。

三人停止脚步,看着眼前深爱的女子,内心一片苍凉,他们自诩是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年轻俊杰,每天多少女子想尽一切办法上他们的床,而他们却得不到喜欢人的爱。

陈越望向轩辕煌,这个她一直当作哥哥的人:“煌,回你自己的国家找个爱你的女子,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为了我再做任何的事,那只会令我更加的心不安,罪孽深重。如果有来生,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越儿,我不要来生,这辈子我只要你……”。轩辕煌痛苦的吼道。

陈越望向站在他身边的明轩,这个她一直当作仇人的男子,也从没给过他好脸色,而他仍一如既往的爱着她,也是最令她愧疚的一个:“太子,回风钥去吧,那里早已有着爱你的女子在等着你,回去吧”。

“越儿,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令我更加的明白,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无论你是那个丑丫头白倪霜还是陈越,永远都是我唯一想娶的女子”。明轩眸中交织着深情与痛苦,为什么她唯独与他划清界线?爱也好不爱也罢,他再也不会松手。

陈越最后转向上官珏,他瘦了许多,往日妖孽的脸上多了一份成熟,此时正一脸深情一脸期盼的望着陈越,她拒绝了那两个,她爱的始终是他。

陈越脸上越过种种情绪,这毕竟是她爱过的男子:“珏,你既然已做好了选择,又何苦再来苦苦纠缠?人生没有十全十美,鱼与熊掌也不可能兼得,有些事情既已发生,也不可能回头。你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皇帝吧,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会没有呢”?

“越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和凌宣儿成亲,当初我知道你是白倪霜的身份后,恨你害死了我的母妃,才故意那样伤你心的,我知道错了,越儿,你原谅……”上官珏焦急的解释,他当初一定是中了邪,才会鬼使神差伤她的心来报复。

不待上官珏再说下去,陈越捂住耳朵一路后退:“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三件事?对我要忠心,痴心,一条心,要不然就等着被休,因为我陈越有洁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任何的女子”。

“越儿,我记得,我发誓,除了你,没有和任何的女子同过房”。上官珏急急发誓,脚步向前走去。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陈越面向着他们一路向后退去。

轩辕煌与时轩同时呼道:“越儿,小心”。

陈越捂着耳朵,在他们的惊呼声中站定在崖边,看在三人的眼中更是心惊肉跳,轩辕煌急急叫道:“越儿,你走回来好不好,我们不逼你就是,你站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越儿,我也不逼你,只要你好好的”。明轩不想再失去她,急急表白。

只有上官珏,仍是一步步走向她,就算是死,他也决定要与她死在同一个地方,她够胆就跳下去,他一定舍命相陪。

陈越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上官珏,他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更是看的她心惊,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崖边的石块被她踩落掉落崖底,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阵阵回响。

轩辕煌与明轩见上官珏在这个时侯仍紧逼他们的越儿,正欲阻止他,却听陈越笑道:“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如果真有死才能熄灭你们心中对我的爱,那我就成全你们”。

陈越轻扯唇角露出一抹悲凉的笑,纵身一跳消失在崖顶。

陈越只觉风从耳边刮过,头顶传来几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就像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飞鸟,张手享受着飞翔的自由,在现代她一直没有机会去蹦极,想不到来到古代后还有机会尝试这玩意。

一道白色身影自她头顶疾速而下,随后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手搂住她腰。她难以相信的看着月光下近在咫尺的妖孽面容,眸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深情,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绝不会再松手。
————

十四、照原计划

陈越彻底的懵了,就像是在发梦,眼中的震惊与感动难以掩饰的外泄,他怎么可能愿意陪她去死?他怎么可以在她狠下心肠要离开时陪她跳下?但那近在咫尺的妖孽面容不是他又是谁?

“珏”?陈越痴痴的,难以相信的轻轻叫道,生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醒后痛彻心扉的梦。

“越儿,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休想甩掉我,你是我的,此生是,下辈子是,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上官珏霸道的喧誓他的自主权,手更加用力的搂紧她,恨不得与她血肉相融,这样就不会再有分离。

两人的身体在暗夜里急剧下降,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忘了危险的处境。陈越幕然清醒,暗骂一声‘妖孽’,就连她都差点被他所迷惑,大声怒吼道:“你疯了么,就这样跳下来,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想死也不带这样的,陈越被上官珏抱的差点透不气来,在她一声怒吼之下,他总算是放松了一些那搂着她腰的手。她用力抽出一手,自袖中抽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丝带,这两天她早已在崖壁上钉下铁钉,只要借力就能顺利到达崖底,现在多了一个人,处境还真是危险。

“你跳下来的时侯为什么不想一下危险?你都能跳我为什么不能”?上官珏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是的,他是疯了,自那场大火后他就没正常过。想到他还没有向她解释清楚,还没有和她一起走遍大江南北,他就莫名的遗憾。他还要与她醉看十里桃花,共赏或江明月,要与她生儿肓女……

太多的想法令他一瞬间充满力量,眼界所到之处除了崖壁,就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崖底。急速下坠的身形突然缓了下来,陈越把手中的丝带挂在崖壁的铁钉上,二人手牵着手挂在崖壁上,陈越大声说道:“抓紧我”。

上官珏的手被陈越紧紧拉住,他抬头望向头顶上的她,她正借着丝带上的力用力抓住崖壁上的铁钉,两人的身体在空中荡漾。他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即了然,同时心中充满愤怒。她并不是跳崖自杀,她又想故伎重演,让天下所有人以为她真的跳崖死了,让所有爱她的人伤心欲绝,而她却逍遥天地间。

陈越一手攀住崖壁上的铁钉,一手拉着上官珏,正寻思着怎样平安到达崖底:“珏,一会儿我松开抓住铁钉的手,你注意下方崖壁上的铁钉,到时换你抓住铁钉,我们借着铁钉的力就可以顺利的到达崖底了”。

“崖壁上的铁钉是你钉上去的?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是吗”?上官珏望着那张绝色的小脸,恨不得掐死她,他早忘了是他先伤陈越的心。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没抓稳怎么办?

“是,是我这两天钉上去的,而且也在此处来回攀爬了几次,绝对安全”。陈越以为他担心安全的问题,便实话实说的安慰他。

“越儿,你真是好样的,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上官珏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刚在脚下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一棵铁钉,他有把握抓得住:“你松手吧”。

陈越心一惊,抓住铁钉的手一滑松开,两道身影再次往下坠落,上官珏手稳稳的抓住崖壁上的铁钉,陈越随着上官珏在崖壁上摇晃,两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稍一喘息,陈越望向崖底,所幸借着月光刚好能看清下一个铁钉,陈越说道:“珏,你放手,这次换我抓住下一个铁钉”。

“好”。上官珏抓住铁钉的手一松,二人再次往下坠落。

几翻来回,终于见到崖底的亮光,那是早已等侯在此的玉罗刹等人,陈越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落到地上,玉罗刹马上跑了上来,一把扯过陈越,挡在她的身前,就像那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脸怒容的瞪着上官珏问道:“负心汉,你怎么在这”?

上官珏不怒反笑起来:“小越越,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还有帮凶,嗯?你是自已过来还是我过去捉你”?

陈越自知理亏,对他扮了个鬼脸,躲在玉罗刹的身后,不再出声,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算,她一时也不知怎么做。

“负心汉,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家小主子说话?自从上次你伤了小主子的心后,我们早就想找你算账,想不到你今日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玉罗刹脸色一缓,露出少许的笑意,了解她的徐娇儿最了解她三姐那不达眼底的笑意意味着什么,她远远闪开,免遭池鱼之殃。

玉罗刹早已抓好一把药粉在手,见徐娇儿闪开,她手一扬,因为是晚上,上官珏虽闪得快,但仍吸入了不少,他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捂住胸口对着玉罗刹身后的陈越说道:“小越越,这个我可以解释,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一年前,我因为太想念你,偷偷去公主府想看看你,结果被我听到你说你就是白倪霜,当时我极度震惊,同时也心痛不已,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仓皇而逃……”。

上官珏把当年的事与他当时对陈越又爱又恨的心情再次说了一遍,也终于解开了陈越心中的疑惑,他当年的突然变化原来是这样。她拉开挡在她身前的玉罗刹,冷冷说道:“你母妃对我娘与我的感情我可以理解,我也非常的感激她,令她因为这样过世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因为这样把所有的恨转嫁到我的身上,公平么?是我故意伤她的心了?还是故意伤害了她?都没有是吗?我何罪之有”?

“对,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我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恨起你来,小越越,原谅我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令你伤心的事”。

“哼,你就想得美,你以为你以后还有伤害我家小主子的机会么”?玉罗刹双手抱胸,冷冷的在一旁说道。

陈越转过身,不再看上官珏,对其他几人吩咐道:“老三,你把解药给他吧,我们照原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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