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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天下》袁秋

十、讨厌威胁

自那日上官珏说要嫁给陈越后,俩人间的关系变的很微妙,光是称呼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见了她总是一本正经的叫公主或者陈姑娘,现在是直接小越越的叫,而且叫的非常的顺口。

“小越越,饿不”?上官珏自兜内掏出一个刚摘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递给陈越,她一脸嫌弃的看了他手里果子一眼,并没伸手去接。这几天她翻遍整个山谷与来时的秘室,仍是找不到出口,她正气闷着呢。

这鬼地方,四面都是高不见顶的山崖,她试过好几次想利用轻功攀上去,都失败了。而老头还是那句话,除非他俩成亲生个孩子给他玩,要不然休想他说出出口。

陈越恨的牙痒痒,奈何俩人武功不相伯仲,就连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上官珏见她不接他手里的果子,又不言不语,便把果子放回兜内,捧着她的脸‘吧唧’就偷了个香,乐哈哈的笑道:“只要有小越越的陪伴,在这里也不错”。

“在这里也不错?你看吃的是野果与红薯,穿的只有身上这么一件,这也叫不错,你是不是脑残了”?被他偷了个香的陈越脸色微红,对于他的亲昵行为,她并不反感,心里反而有着丝丝甜蜜。

她暗骂自己,看来她也脑残了,抵抗不住妖孽的诱惑,忘记了当初他是怎样嫌弃她貌丑。

“小越越,是不是我找到衣服与好吃的回来,你就不会想回风钥”?上官珏一本正经的问她,他想确认一下,她真的愿意抛下京城的荣华富贵?

他的话令陈越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早找到了出口,只是故意不告诉她而已?

“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并没有找到出口,只是说如果”。上官珏眼眸看轻闪别开脸,内心有些许的失望,她还是念着那三个太子吧?

“你最好是没有,要不然你知道我为人的”。陈越笑的一脸险恶,双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脸,她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绝不允许背叛。

“当然没有,我可非常记得小越越说的痴心、忠心、一条心,人家还等着小越越来娶呢”。上官珏对着陈越抛过一个媚眼,那妖孽的脸上更是妖娆万分,这,这可是* 裸的诱惑吖。

陈越嘴角猛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掉下来时撞坏了头,怎么来到这地方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越越,我们不如听老头的话,成亲如何”?上官珏再向她抛了个媚眼,那双狭长的凤眼更是电力十足,现在没了明轩横在中间,他更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走。

“成亲?成亲后是不是还要生个娃给那老头玩?你脑残吖你”。陈越跳起来爽了他一个爆粟。

上官珏不悦的扁了扁嘴,那妖孽的脸上满是委屈:“小越越,你是不是反悔了?你是不是不舍得那几个太子”?

一声声质问,这多像电视里某女对某负心汉说的台词啊。

“不舍得他们?怎么可能?我只是怕星宿七怪担心我而已,你也知道他们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跟了我这么个没用的主子,还害他们担心,有些过意不去而已”。她不是不舍得他们,而是要报仇,她白家一百多口在天之灵,还等着她呢。

“真的?你真的没有喜欢上太子”?上官珏说到好友,内心仍有着一丝内疚。

“怎么可能。好了,我饿了,我们去老头那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陈越拉起他的大手,她还真是有些肚子饿了,这些天每天不是野果就是红薯,丁点肉味也没闻到,这日子咋过吖。

上官珏被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拉着,感觉手掌中传过的温度,他的唇不自觉微微上翘,她终是喜欢他的。

老人老远就看见二人手拉着手走过来,死丫头,都手拉手了还不愿意成亲,还骗那傻小子娶夫,想起前几天听到的,他就想笑,这世间哪有这么荒唐地方?

“老头,你隐居也不找处好一点的地方,你瞧瞧,换洗衣服没有不说,还要连只小动物也见不着,每天就是一只红薯,你不腻的么”?陈越一脸嫌弃的指了指他身上那套破烂不已的衣服,简直就乞丐嘛。

“我喜欢,关你什么事?你不喜欢呆这里,就赶快成亲,随便你俩谁娶谁”。老人一脸嗤笑。

“前辈,是不是我们成亲后你就会告诉我们出口”?上官珏一脸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对于他的武功与战场上的战无不胜,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哼,老夫一向以来一言九鼎”。老人冷冷的看了上官珏一眼,转而看向陈越。

“前辈,万一我或者她没的生肓,那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老人略一沉思才说道:“那好,你们马上成亲,如果一年后仍没有动静的话,我就自动告诉你们出口好了”。

“此话当真”?

“当真”。老人一拍胸口,心里却打着小算盘,看他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只怕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到时告诉她没出口,应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哼,死老头,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陈越最讨厌就是被人威胁,只要有出口她就一定能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除非真的没有出口。

上官珏对于陈越的话心里有些许的失望,又有着一丝安慰。她说的是讨厌被人威胁,并不是讨厌他。

老人不以为意,他知道陈越迟早会屈服的,只有他知道那条唯一的出路早两年被他封死了,这辈子再也出不去。

“不准吵我,我要睡觉”。陈越狠狠瞪了老人一眼,走进那间属于她的房内,砰的一声关紧房门,念动咒语消失在房内。

一瞬间物转星移,空间仍是四季如春,地上堆着几堆如小山似的珠宝,失策啊,怎么就忘了拿些衣服与食物在此呢?她第一次觉得黄金也不是万能的。

也没时间让她多想,赶紧在盘地里挖了几十颗人参,又去到树上摘了些红果,她今晚就要拿着这些宝贝和上官珏一起吃,让老头流口水去,哼,谁叫他敢威胁她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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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幸福满溢

陈越回到屋内天色已黑,屋外一轮明月像个圆盘似的挂在空中,把整个谷内照的如同白昼。

她打开房门,发现上官珏斜靠在门外的墙上,欣长的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长,满身的寂寞,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有着一种像棉花一样柔软的情愫。陈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这么多?

上官珏见她出来,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揽进怀内,双手有力的缠住了她:“小越越,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喜欢你,我一直以为你会嫁给明轩,一直以为此生与你无缘,所以我一直收藏着内心所有的感受,一直做些让你讨厌的事 。你也是喜欢我是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亲我是不是”?

陈越心狂跳,抬头看向他,那张年轻妖孽的脸布满认真,紧张而深情。她想起在来京城的路上,他毫不犹豫的以身挡剑,还有在迎春院里那不经意的唇与唇相碰……所有的一切就像影带一样倒放。

这种陌生的情绪令她有些心慌,喜欢他?怎么可能?她只是想要报当年的仇而已?当年是他嫌弃她貌丑,是他想要悔婚在先,本应推开他的手,却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腰。

虽然陈越什么也没有说,但她搂向他后腰的手,仍是令他非常的振奋,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急切的问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是吗”?

陈越看着那双热切的眼眸,突然间什么伤人的话也说不出口,心里有道声音在说着,接受他,重新接受他。

上官珏用手轻轻触摸她如玉的脸颊,月光下那精至的五官更是美的倾城倾国,他的眼睛深深望进了她的眼睛深处,他的头俯下了来,灼热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那抹记忆中的馨香,美好的就似进了天堂。

原本可以推开他的陈越慢慢闭上了双眼,整个人就像漂浮在云端,他的吻毫无一丝技术可言,却令陈越莫名的欢喜,她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和他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终于,他放开了她, 俩人都有一些气喘,陈越睁开眼,他那张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晶亮而热烈,那完美的唇线,令陈越迎了过去,不害羞的将唇贴上了他的唇,伸出丁香小舌邀他起舞。

上官珏一愣,随即了然,这才是她的小越越,永远的的与众不同。他是个天生的模仿家,很快化被动为主动……

久久,上官珏终于放开,手臂有力的把她搂进了胸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越越,我爱你,不要再为前辈的逼婚生气好不好?我等你,等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如果你真要我嫁给你,我也愿意”。

此刻的陈越无法再恨任何的东西,心中的某个坚硬角落轰然倒坍,布满千种幸福。

就在俩人柔情蜜意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嗤笑声响起:“丫头,要不要老头我今晚就帮你们布置新房”?

陈越这才想起这是老头的地头,她轻轻推开上官珏,冷冷看了一眼这个不知看了多久戏的人一眼。

“前辈”。上官珏尊敬的叫了他一声,此刻他的心情已是非笔墨能形容,这十九年来多难的岁月仿佛一瞬间被陈越给予的幸福填满。

老人冷冷哼了一声,看了这个不待见他的丫头一眼,识趣的走回他自己的房内。

见老人走开,陈越叫上官珏把屋中唯一的桌子搬到院中,拿出在空间挖回的人参与红果。

红果上官珏不认识,但是对于救过他一命的人参,那是怎么也无法忘记,他看着肥的像个罗卜似的人参问道:“小越越,你这个时侯怎么会有人参”?

陈越眼眸闪了闪,这才说道:“我以前买下的,一直带在身上,反正这里也没好东西吃,我们就把这个当饭吃好了”。

上官珏有丝犹豫,当饭吃?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

陈越拿起一个红果放入他口中:“你吃后就知道这是好东西”。

她随手丢了一颗进自己口内,没敢全部拿出来,就是怕他像现在这样问东问西。

上官珏只觉果子鲜甜多汁,刚吃下就觉丹田处缓缓升起一股热气,他吃惊的望向陈越。

“没骗你吧,这果子鲜甜多汁,好吃吧”?陈越故意大声说道,拿起桌上的人参咬了一口,她知道老头肯定在暗中看着他们,让他流口水去。

“嗯,真好吃”。上官珏似是明白陈越的意图,配合的说道。

陈越故意咬的嘎嘣嘎嘣响,暗中用密语之音对他说道:“珏,是不是觉得丹田处有些发热?你先用内功调息,有助内力增长”。

上官珏依言暗中使用内功调息。

屋内老人趴在窗口,见院子里二人正吃着肥似罗卜一样的人参,暗中咽了口口水。

运完一周天,上官珏感觉全身充满力量,全身的内力更是充沛无穷,陈越了然,对于初食红果的人,功效最是明显,红果对于她来说,现在最多只是一种美味的水果而已。

待上官珏调息好,见他腰间别着一支竹笛,提议道:“珏,我唱首歌给你,你呢就用你腰间的笛子配乐如何”?

“好”。上官珏眸中盈满笑意,他还从未听过她唱歌呢。

陈越清了清喉咙,轻轻哼起了那首《隐形的翅膀》,还记得在现代时,每当很受伤时都会唱起这首歌,告诉自己要坚强。

陈越声音清甜,再加上歌曲优美,在这寂静的谷中更是嘹亮。上官珏想到不陈越唱歌如此好听,更为歌词的积极向上而感动,他拿起腰间的竹笛与她共鸣,吹奏起世间最好听的曲谱。

陈越一边唱一边站起,围着上官珏跳起了现代的钢管舞,舞姿大胆诱惑,与她口中的歌曲形成强烈的对比,月下的她就像一个魔鬼与天使的化身,上官珏只觉全身燥热,鼻血自鼻中喷薄而出。

陈越见此,对于自己制造的效果非常的满意,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上官珏只觉鼻孔一阵湿热,用袖一擦才知自己失控,大囧。

趴在窗口的老人看着院中男女,叹了口气,躺回了他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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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谷内凿涯

经过昨晚的狂欢,陈越已决定放下过往,重新接受上官珏,但是大仇未报之前,她不会向他示明她是白倪霜的身份。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拉着他直接去到山洞中寻找所需要的工具,这也是她昨晚突然间想到在现代玩过的攀涯运动,她陈越要在此涯底亲自凿一条攀上山顶的路。

来到密室,陈越也不顾那些厚厚的的灰尘,一阵乱翻,搞的满脸是灰。只是除了一些金银珠宝什么也没有找到,陈越不甘心,又走向另一间密室。

上官珏一头雾水,狐疑的问道:“小越越,你要找什么”?

“短剑或者匕首都可以”。陈越头也未抬,继续打开第二个箱子,她心中暗暗发誓,走之前一定把这些宝贝全部捎回空间去,也算是她陈越给老头一个小小的报答。

“小越越,你不会要杀前辈吧?实际上他也没有恶意,这么多天我们又吃又喝的,除了第一天,他也没有为难过我们”。上官珏有些担心的看着陈越,生怕她那有仇必报的毛病又犯了。

“你想到哪里去?我才没空杀他呢,快找,找到了你就知道我要来做什么”。要她怎么说,总不能说她要在涯壁上凿一条通往京城的路吧。

接连找了好几间房两人一无所获,上官珏听了她的话后有了目标,拉着陈越的手在密室内不再细找,只是大约的看一下直接去另一间房,终于,在找了N间密室后,找到了另一间不一样的密室。

密室的墙上挂着一套战甲,战甲下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战场上的头盔,右边的木架上放着长剑与长矛,陈越内心一阵欣喜,抽出那支长矛,长矛的尖锐部位是采用千年寒铁制造而成,只要把长矛木质部份与寒铁分家,那对于陈越来说,就会变的非常的实用。

“小越越,我们还是问一下前辈吧”?上官珏似是知道她所想,毕竟这长矛是老头的。

“哼,你以为问他就会同意么”?叮当一声,陈越已把寒铁自长矛上取下。

对着上官珏露齿一笑,拉起他的手就向外走去,来到涯底,上官珏看着高不见顶的涯顶有些眩晕。

此刻陈越倒是不急了,在草地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自兜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果与人参分给上官珏。

上官珏有些纳闷,她的红果与人参怎么吃不完的呢?

陈越丢了个红果进口内,脑中快速的回忆在现代攀过的涯壁,她陈越一定可以亲自凿一条通往涯顶的涯路。

吃完最后一颗红果,陈越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她拿起寒铁运用内力在涯壁上凿出一个可以放下脚的凹洞,随后开始凿第二个。

“珏,你照着我刚才的样子一路凿上去,等你累了我们轮流凿,我就不信我出不去”。陈越把手里的寒铁放到上官珏的手中,吩咐他照她刚才的样子凿上去。

上官珏终于明白她要做什么,心底一颤,她还是决定要回京城么?

“小越越,你还是决定要回京城么”?他终于问出口,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颤音。

陈越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对他勾了勾手指,因为俩人身高上的差距,她示意他蹲下,上官珏依言照做。

陈越看向他的眼睛,似要看向他的心灵深处,她伸手捧住那张因为担心而略显苍白的脸说道,“珏,我以为我昨晚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我已经决定接受你的爱,无论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在繁华的京城,我陈越一旦认定就不会随意更改”。

她的话一瞬间令到他的眼神晶亮而热情,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回的去要他怎么面对好友?难道说他们二人在涯底日久生情?或者说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她了,只因为他的原因才没有表白?

陈越看着那双随着内心情绪而闪动的黑眸,她冷冷松开了手,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回到京城,你不会又把我让给你的太子好友明轩吧”?

“不,这次我绝不放手”。上官珏明显的一震,心口一阵难受,双手情不自禁的抱紧她。

“没有最好,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还是想一下回去怎么处理你那花了几万两赎回的花魁李奇儿吧,别忘记我说过的痴心,忠心,一条心,背叛我陈越只有一个下场,等着被休”。她陈越绝不允许背叛。

“小越越,你信我,奇儿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子,我感念于她在我母妃过世时,陪我度过了那些难过的日子,而且当时我不知那个人是你,才会帮她赎身。而且我帮她赎身的当天就已经向她说清楚,我喜欢的是你……”。上官珏急于解释,却被陈越用手轻轻掩住了嘴。

“我信你,只要回去后你把她安排好后,不要再暧昧不清的见面”。陈越可以不计较以前的事,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上官珏内心一阵感动,他想不到他的小越越是个如此通情达理的人。

“给,照着我刚才的样子凿上去,我们一定可以出去”。上官珏重重点了点头,接过陈越手中的寒铁。

陈越随意找了个地方半躺着,和煦的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看着那抹白色身影卖力的凿着涯壁,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不出意外,估计明天就可以攀上涯顶,今晚得把密室中的宝贝全部转移到空间去才行,谁叫他老头连她陈越也敢威胁,哼,她陈越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都一把年纪了,又打算在此终老,要来也无用,她嘿嘿一笑,这么算来她陈越全部拿走他的宝贝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到时让他发现他所有的宝贝全部不见了,老头会不会气的爬上涯顶,去京城找她陈越算账?她还真是期待呢,想起他气的白发竖起的样子,她的心情更是愉悦无比。

只是,不知京城怎么样了?应该很多人希望她陈越失踪吧?她陈越偏不如他们的愿,当年的血海深仇她会一笔笔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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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攀上涯顶

月白如水,庭院中树影婆娑,夜色静溢却又透着一股不寻常。

陈越嘿嘿一笑,自院内一闪而出,向着山洞飞跃而去。

暗处,另一道身影一闪而出,那褛空的长衫被风吹的鼓起,他望着陈越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他正是战王鲁郝,今天他跟踪了她们一天,那丫头的聪明才智简直是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战王终于后继有人了,但是想要堂而皇之的收她为徒谈何容易,所以才在今晚的红薯中加了些料,谁知那丫头对药理也有研究,吃了后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反而那小子给倒下了。

他自嘲一笑,想不到他战王也会有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时侯,实在是时间紧迫,明天也许这二人就已不辞而别了。他走进上官珏的房内,一手扶起正昏睡中的他,手掌贴着他的后背,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向他,今日算是便宜了这小子。

陈越回到院中,天色已亮,一晚没睡的她仍是精神饱满,想到可以把老头气的半死不活,她就忍不住想唱歌,吼几声那首《青藏高原》。

刚想回房的她发现隔壁上官珏的房内传来粗重的喘气声,她知道昨晚老头对他们下了药,那药对身体并没害,只是令人短暂的昏迷而已。她为了晚上方便行事,所以她并没把解药给上官珏,但这粗重喘气声也太不寻常了吧?

她推门而入,发现门并没有上锁,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一袭白衣的上官珏正跪在地下,而床上躺着的人却是战王鲁郝。

“珏,你怎么跪在地下?他怎么了”?陈越走上前,发现老人也正看着她,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两眼混淆不清,脸上皱纹一夜之间深了许多,功力似乎也一朝散尽,这怎么可能?

“小越越,你快来,快来救一下师傅”。上官珏一见了陈越如见救星般,赶紧让出了位置。

“师傅?他几时成了你的师傅”?陈越一手搭在老人的脉搏上,脉象虚弱无比,一丝功力也无。

“丫头,我知道你们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一身功力原本想散给你的,你才是我战王心目中的徒弟,耐何你太强,我战王没这个福气,只能便宜了这小子”。老人一阵轻咳接着说道:“那桌上的书全是我毕生所学,现在全部传给你们,丫头,算我求你了”。

“好,我答应你”。陈越原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骄傲如他,一代战王如今也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他做这么多的事,虽然不讨喜,但并没有伤害他俩。

“小越越,你还有没有人参?快拿一支来给师傅吃”。上官珏看着因输送功力给他而危在旦夕的老人,虽然他只是个替代品,但他内心仍是感动无比,他不要他死。

陈越自兜内掏出一支人参递给上官珏,叫他切成片喂给老头吃,她自己径自回房了,因为他知道老人就像那燃尽的灯,早已回天无术。

一觉醒来,老人已去,听上官珏说老头走的时侯带着微笑,一代战王,咤咤一生,最后也只得一杯黄土。

二人收拾好老人留给他们的密诀,继续凿涯壁,终于在第二日午时,二人爬上涯顶。

涯顶一片冰天雪地,眼界所到之处一片白,与涯底形成强列的对比。

陈越露齿一笑,拿出谷中所带寒铁打算亲自做一对滑板。想到前一段时间来封祥山就是为了滑雪,想不到今日才能如愿,只是不知轩辕煌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男子,他应该没事吧?

陈越帮上官珏脚上绑好滑板,说道:“一会儿我们就从这里一路滑下,好玩又节省力气”。

“小越越,你真的确定我们要回京城吗”?上官珏眸中有丝担忧,不回去该多好,就让所有人以为他俩死于一场雪灾,那不是最完美的结局么?

“珏,你在担心什么?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我最后说一次,和谁都有可能,唯独明轩”。她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恨意,如果查明白家的案子真是明家所为,他将是她要杀之人。

那一闪而逝的恨意,上官珏来不及捕捉,陈越已经绑好木板,一声冲啊,率先向山下滑去。

半山腰处满是官兵,他们正是三国太子派来寻找陈越的人,那天雪崩,明轩被李侍卫护在身下没什么事,轩辕煌受了些轻伤,后来也被等在山下的马阳救了回去,上官烨因为走的快,倒给他避开。

这几天他们不顾天气恶劣,从山下一路搜寻而上,一想到陈越有可能在哪块雪地里等着他们来救,明轩与轩辕煌就寝食不安,二人神情明显的憔悴了许多。

上官烨就不同,他来此只想确定那野种有没死,但是在外人的眼中以为他也是为了寻找雪莲公主才会在座山上出现。

人群中也有一些是江湖中人,他们听说消失多年的寒冰掌重出江湖,特来找这个主人比试一翻,其中烈焰掌的第七任掌门人胡旭就是其中一个,他祖上有训见到寒冰掌的主人一定要与他一比高下,只因他的祖先在寒冰掌下从没赢过。

陈越除了刚开始滑的时侯摔倒过几次,滑到后面早已得心应手,整座山上飘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明轩与轩辕煌也听见了,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二人眼中满是喜悦,只见一白一绿两道身影自山顶直冲而下,美的不似凡人。陈越与上官珏此时也发现了山腰处满是官兵,运用内功一个急刹停在了明轩与轩辕煌面前,明轩一个箭步快轩辕煌一步把陈越揽入怀内,就像失而复得的宝贝,声音哽咽着说道:“越儿,我就知道越儿不会有事的”。

说不感动是假,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么?

“小主子”。玉罗刹激动的叫道,她的小主子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她感恩的?

陈越轻轻推开明轩,上前给了玉罗刹一个热情的拥抱:“老三,又让你们担心了”。

“只要小主子没事就好”。玉罗刹热泪盈眶,声音更是哽咽。

“越儿”。轩辕煌不甘被忽略,轻轻叫道。

陈越推开玉罗刹,同样给了轩辕煌一个热烈的拥抱:“煌,你没事吧”。

“越儿,我没事,你都不知我多担心你”。轩辕煌把陈越紧紧抱在怀内,他心下一阵宽慰。

上官珏对明轩大约说了一下他们在涯底的经过,那双狭长的凤眼紧紧盯着那道被轩辕煌搂在怀内的绿色身影,眸光暗了暗,心内却似打翻了醋瓶,又酸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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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你太傻了

轩辕煌放开陈越,望着那张小脸,一如记忆中娇美,满足的叹道:“越儿,你瘦了”。

“能不瘦么,我都好久没吃过肉肉了,煌,请我去琼满楼吃风钥全宴好不”?她真的好怀念琼满楼的食品,说到吃,陈越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每次见了轩辕煌都会表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就像多年的好友。

“走,我们现在就去”。轩辕煌爽快的说道。

“雪莲公主,不给我一个拥抱么”?正欲下山的陈越转身看向说话的主人,正是她不待见的上官烨,此时他正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咳,他们很熟么?

“西晨太子,煌请我吃风钥全宴,要不要一起”?陈越见山上所有官兵的眼睛正看着她,她也不好太落他的面子,便邀请他一起去琼满楼。

上官烨见上官珏正瞪着他俩,他一阵得意,哈哈笑道:“好啊,雪莲公主邀请,本宫岂有不去之理”。

陈越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走到上官珏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珏,走,我们去吃风钥全宴”。

上官珏不安的看向她牵着的手,再看向明轩,明轩也正瞪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去?拉倒”。见此,陈越松开了手,她非常的不悦,在他眼中还是友情重要过爱情吧?转身正欲与轩辕煌下山,却听见有人说道:“雪莲公主请留步”。

陈越狐疑的看向人群中,此人一身灰色衣袍,国字脸上五官端正,胡须长及下巴,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有人认出他是烈焰掌的第七代传人胡旭,赶紧向后闪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烈焰掌灼伤。

陈越见来者不善,她冷冷看着他,等他自报家门。

“在下烈焰掌第七代传人胡旭,今日特来挑战寒冰掌传人雪莲公主”。胡旭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

陈越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说道:“挑战?没空”。

胡旭对于陈越直接的拒绝非常的恼火,他在江湖中谁不给他一分薄面,她竟然看不起他?他扎稳马步,双掌运功,对着陈越劈头就是一掌,一团火球向着陈越疾射而来。

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陈越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离陈越最近的轩辕煌一把推开陈越,他躺闪不及,背部衣衫烧出一个大洞,顿时空气中弥漫着肌肉烧焦的味道,血自他的唇中喷射而出,他的侍卫一个个惊恐万状的叫道:“主子”。

陈越抱住他,心痛的叫道:“煌,你怎么这么傻啊”?

轩辕煌努力对陈越露出一抹微笑,最后还是失败了,那笑比哭还要难看。

陈越缓缓站起,对玉罗刹吩咐:“老三,你看好煌”。

“所有人散开”。她眼神凛冽的望着胡旭,她今天要废了他的武功,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官兵散开老远,玉罗刹照着吩咐和轩辕煌的侍卫一起把他抬开。上官珏走到陈越身边准备与她一起备战,他是知道陈越的武功很高,但这个胡旭也不是好惹的。

陈越心下一阵宽慰,咬牙切齿的说道:“珏,你和他们一起闪开一点,我要亲自收拾他”。

上官珏有些担心,被明轩拉着散开,反而明轩对陈越非常的有信心。

陈越运起功力,绿色衣裤随着她的动作起舞,她一招‘落叶伤花’卷起地上雪,地上雪花被她舞的似是活了般,一片片白色冰叶削向胡旭。胡旭也不是吃素的,他全身被一团火光护住,双掌运起火焰掌直攻向陈越。

陈越双足轻点,避开火球,不再主动攻击, 在外人看来胡旭明显占了上风,看的上官珏捏了一把汗。只有陈越清楚,她并不是不敌,只是不想平白无故消耗自己功力而已,她正寻找他的破碇,准备一次击破。

明旭发现陈越和他就像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无论他怎样攻击她都像一只滑溜溜的泥湫,他甚至连她的衣边也没有碰到,更气的是打了这么久,她根本一招寒冰掌都没用。

兵家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燥,加上他的火焰掌每一招都要花费许多的功力,几轮打下来,他更是心急,火焰掌也不似先前的威力大。

陈越气定神闲的游移在他的周围,她发现他每次运掌之前都会用右手摸一下左肩,不知他是有这个怪癖还是那个位置就是他的空门,拿出怀中寒铁,看准时机对着他的左肩疾射而去,寒铁贯穿火焰直直射入他的左肩,胡旭发出一声惨叫,他周身的火焰消失无形。

他咬牙拔下左肩处寒铁,任血喷薄而出,狠狠瞪着陈越问道:“你为何不用寒冰掌”?

“你 不 配”。陈越一字一顿的说道,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每人的耳边。

她的话更是令胡旭吐血,他自怀中拿出药瓶,对着左肩处一洒,把药瓶丢出老远。双掌再次运起火焰掌,他今天一定要一逼她使出寒冰掌,要不然愧对列祖列宗。

“找死”。陈越冷哼一声,双掌运起‘落叶伤花’,一片片白色叶片穿过火焰削向胡旭,胡旭发出惊恐万状的尖叫,待所有人看清,明旭除了一条底裤,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与胡须,他成了名副其实白斩鸡,顿时整座山笑的哄动。

胡旭羞耻难当,耐何周身大穴被点,陈越捡起地上寒铁,向着他的琵琶骨处射去,冷冷说道:“你不配练武”。

“你……”。一口鲜血自胡旭口中喷出,全身瑟瑟发抖摊在地上,他练习几十年的功力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废去,她不是人,她是魔鬼。

陈越不再看他,双眼凛冽的扫向山中所有人,冷冷说道:“谁还要找我比试”?

那些混在人群中想找她比试的人暗暗缩了缩脖子,他们刚刚都有目共睹,那样的神功又岂是他们所能比拟?而且他们也不想当第二个胡旭。

陈越见没人出声,走向远处玉罗刹处,一脸心疼的看着脸色惨白的轩辕煌,他真傻,明知自己武功差还来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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