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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被称作“立皇帝”,被夸大了吗?至少这四点说明刘瑾专权跋扈

明代的太监很出名,出的基本上都是恶名,他们倚仗皇帝的宠信,飞扬跋扈,祸国殃民,其实本身太监的权力并不是很大,他们所能够权势熏天,靠的都是皇权,也就是皇帝的权力,所以每一个飞扬跋扈的太监背后,都站着一个昏庸无耻的皇帝,我们今天所要讲的刘瑾也不例外,他背后是昏庸的明武宗正德皇帝朱厚照。

明武宗继承的父亲明孝宗弘治皇帝朱佑樘的皇位。弘治皇帝在整个明王朝中,名声还是不错的,有着“弘治中兴”的美誉,这在我前期的文章中有过讲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读一读。明武宗登基之后,明王朝的政局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

刘瑾被称作“立皇帝”,被夸大了吗?至少这四点说明刘瑾专权跋扈

正德初期的朝局

明武宗朱厚照和他的父亲可是差远了,虽然有着大学士刘健等人的“厘诸弊政”,凡是明孝宗生前的政策,也能“悉以遗诏行之”。但是这个时候,明武宗所信任的人,不是那些跟随其父锐意革新的那些大臣,而是他在当太子期间,与他朝夕相随的身边的太监刘瑾,以及马永成、谷大用、魏彬、张永、邱聚、高风、罗祥等八人。

“八人俱用事,谓之八党’,亦谓之八虎”。

这些人天天引导明武宗游戏取乐,什么狗马鹰犬啊、歌舞角抵等等。你想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明武宗天天玩的醉生梦死,哪有时间理政啊。所以那些遗诏中所宣布准备兴革的政策,全部都只是停留在了字面上,没有一件是实行的!于是乎堂而皇之的遗诏,就变成了一纸空文。这种现象,弘治十八年(1505年)九月户科给事中刘蒞所说:”今梓宫未葬,德音犹存,而政事多乖,号令不信。”

刘健等人身为顾命大臣,当然不能看着不管,就上疏极谏。明武宗对他们的谏章所提出的意见,态度还是蛮不错的,都是“温诏答之”。但是却是当做耳旁风,实际上却并不采纳,并且变本加厉地信用那些太监。

“左右宦竖日恣,增益且日众。享祀郊庙,带刀被甲拥驾后。内府诸监局金书多者至百数十人,光禄日供,骤益数倍”。

在这种情况下,不仅遗诏中所列当兴革者“废格不行”,而且孝宗时期的善政也“变易殆尽”。朝廷中就逐渐开始混乱了,上书提意见和建议的大臣被认为是“多嘴”,想做出一些成绩的大臣,则被认为是多事。

“建言者以为多言,干事者以为生事,累章执奏谓之读扰,厘剔弊政谓之纷更。忧在于民生国计,则若罔闻知,事涉于近幸贵戚,则牢不可破”。

刘健等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只是徒拥虚衔,基本上都是旨从中出,他们都插不上手,对军国政事的那些提议,往往被径行改易,得不到批准。面对这种局面,他们只好愤然乞休

明武宗虽然名义上不同意他们退休,但是却依然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听取大臣的意见,仍然信用”八党”,排挤正直官员。文武大臣和以“八虎”为核心的宦官一派之间,斗争日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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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元年(1506年)三、四月,吏部尚书马文升上疏要求退休。我们之前讲过,他是弘治皇帝颇为信用的重臣。自从明武宗即位以来,他还像以前一样,为改良明王朝的政治而孜孜不倦地处理着份内的各项政务。

马文升此次为什么要选择退休?那是因为他得罪人了。他得罪谁了?他得罪太监集团了。不是得罪某一位太监,而是得罪整个太监集团了。原来他是为了汰除传奉官,所以就得罪了整个太监集团

太监们因此对他是极为怨恨。这时,八党见到马文升的乞休奏疏,就顺水推舟,劝说明武宗下旨,允其“乘传归,赐筆书优礼之”。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就是为了拔除眼中钉。马文升走了,但是吏部作为六部之首,部长官尚书一职,当然不能长时间的空缺。所以就必须有人代替。此次代替马文升任吏部尚书的人是焦芳。

焦芳这个人,人品不好,为了升级没有底线,他是一门心思向上爬。但是他的进阶之路一直被刘健、谢迁等人所抑制,所以就勾结了那些太监,想着靠着他们的门路往上爬。

“乃深结阉宦以自固”。

焦芳这个人本事是有的,就是人品太差,这里讲一个他的故事,大家对一个人就有一些了解了。明武宗即位没不久,户部尚书韩文有一次报告财政吃紧,大臣们经过廷议认为,“理财无奇术,唯劝上节俭”。当时担任吏部左待郎的焦芳,也参加了这次讨论。

焦芳当然知道身边就有皇帝派来的探听者,于是就故意大声说:“庶民家尚须用度,况县官邪!谚云:”无钱拣故纸。今天下逋租匿税何限,不是检索,而但云损上,何也!”这些话如愿以偿的被探听者汇报到了明武宗的耳边,明武宗马上认为,这个官还真是不错。

焦芳就是靠这种投其所好的办法,取得了明武宗和宦官们的欢心。他之所以被任命担任吏部尚书,就是他的有意做作,巴结上了明武宗和那些宦官们。

明孝宗为明武宗所留下来的“忘身徇国”的大臣,兵部尚书刘大夏,在正德元年五月也被批准退休。刘大夏在明武宗眼中,也属于“多嘴”的大臣。因为他在明武宗即位之后,屡次建议裁撤镇守太监和传奉武臣,又上言镇守太监,如江西董让、蓟州刘琅、陕西刘云、山东朱云等人,“贪残尤甚,乞按治。”

这些都惹得明武宗和其周围的宦官们大为不悦。所以就让刘大夏退休了。明武宗在批准刘大夏退休时,也是“赐敕驰驿归,给廪隶如制”。这种礼遇与对马文升的处理如出一辙,不过是表面文章,其真意还是为了排斥正直大臣。

虽然许多正直的大臣被排挤出朝局,但是继续留任的大臣仍在不断提建议、进谏言,对日非的朝政极力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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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崛起之路

正德元年(1506年)六月,许多大臣以灾异而应诏陈言,刘健等人看到这些奏章后为了便于明武宗“朝夕观省”,特地将之摘录、分类,送给明武宗,请他置于案头。

这些谏言中有不少是针对当时的实际问题的,比如说:“无单骑驰驱,出人宫禁”,”无频幸监局,泛舟海子”,”无事鷹犬弹射”、”无纳内侍进献饮膳”。

明武宗精力都放在了玩上了,晚上一般都是睡得很晚,所以早上起不来,就耽误了早朝,或者早朝迟到。针对这个问题,八月,刘健等人又上言批评,“早朝乃人君首务”,要求他按时早朝,而且尖锐的指出“圣心别有所系”

“近者两月以来,或至日高数丈,侍卫执役人等不能久立、俱纵横坐卧,弃仗满地,四方朝见官吏,外国朝贡使臣,疲于久候,非但精神困倦,抑且废时误事”。

刘健等人为了彻底解决问题,就决定设法铲除“八虎”。当时给事中陶谐、御史赵佑等人,交章论劾八党,明武宗把奏章下内阁议论,刘健等”持之甚力”。接着户部尚书韩文合九卿诸大臣又上一疏。这个奏疏由郎中李梦阳具草,韩文删定。

韩文认为“是不可文,文恐上弗省;不可多,多恐览弗竟”,因而写得既简单,又通俗。它简洁明快地声讨了八党的罪恶,分析了其严重后果,严正地要求明武宗忍痛割爱,罢黜“八虎”

“奋乾纲,割私爱,上告两宫,下渝百僚明正典刑”。

明武宗看了之后,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舍得,居然“惊泣不食”,在一天中,连续三次派司礼太监陈宽、李荣、王岳等人,去内阁商讨处理办法。明武宗给出的意见,是把刘瑾等人安置在南京,而刘健、谢迁等人打算趁热打铁,一劳永逸,趁着这个机会杀掉他们。刘健和那些明武宗派来商议的太监们商量的时候,甚至推案而起,哭着说:先帝临崩,执老臣手,付以大事。今陵土未千,使若辈败坏至此,臣何面目见先帝!”

明武宗所派来的太监王岳,倒是宦官中难得的一个正直人士,平时对刘瑾等八人的胡作非为,早就非常不满,他把刘健的话原原本本的向明武宗作了汇报,并言“阁臣议是”

刘健等人与韩文以及朝中大臣,约好了第二天伏阙力争。而此时,和太监素有勾结的焦芳,却把消息秘密飞报给了刘瑾。刘瑾知道后大惊,马上率马永成等八人连夜去见明武宗,围着明武宗哭泣,明武宗为之心动。刘瑾于是乘机告王岳的黑状。

“害奴等者王岳。岳结阁臣欲制上出入,故先去所忌耳。且鹰犬何损万几!若司礼监得人,左班官安敢如是!”

明武宗听后大怒,立即命刘瑾掌司礼监,马永成掌东厂,谷大用掌西厂(西厂成化十八年罢,这时又设),并连夜逮捕王岳,发落南京充净军。刘瑾等人由于得到了先机,一夜之间,风向完全改变。第二天诸大臣上朝将伏阙,发现形势大变,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个内阁大学士就上疏乞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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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与得胜的太监们批准了刘健、谢迁致仕,而李东阳因前此争论刘瑾等问题时语气稍为缓和,得继续留任。王岳在赴南京途中,被刘瑾派人杀害。从此中外大权悉归刘瑾,刘健、谢迁等人的除”八党”活动彻底失败。而此时,距离明武宗朱厚照的登基,连一年都不到,时间是正徳元年(1506年)十月。

专权跋扈之一:党同伐异

刘瑾战胜了刘健、谢迁等人为代表的文官集团,也铲除了以王岳为代表的宦官敌对异己势力之后,又进一步的党同伐异,提拔亲信,排斥异己。

正德元年(1506年)十月,刘瑾刚刚的掌握大权,就马上任命他的亲信,那个快马报信的吏部尚书焦芳,为文渊阁大学士,入阁预机务。

正德二年三月,刘瑾为了广布私人,以分擅天下之柄,令内阁撰敕扩大镇守太监的权力,把镇守太监们的权力提高到了和巡抚和都御史一样高的地位,这样就可以干预地方政务了。

“命天下镇守太监悉如巡抚、都御史之制,干预刑名政事”。

河南钧州(今河南禹州)人刘宇,通过焦芳的介绍,结识了刘瑾,正德二年正月由右都御史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人为左都御史。刘瑾喜好“摧折台谏”,刘宇迎合其意,“请敕箝制御史,有小过辄加答辱”;刘瑾因“以为贤”

刘瑾收受贿赂,原先不过是“不过数百金”,而刘宇则是大手笔,他“首以万金”为贽,刘瑾因而大喜,称赞:”刘先生厚我!”由于这个原因,正德二年四月,刘瑾又把刘宇提拔为兵部尚书。

和委任亲信相对的就是打击异己了。最为突出的一个例子,就是户部尚书韩文了。刘瑾因怨恨韩文带头上疏反对自己,就“日伺(韩)文过”,无奈无机可乘。

正德元年(1506年)十ー月,终于给他抓到了一个勉强的把柄。原来有假银子没有被发现,而被收进了内库之中。作为户部尚书的韩文,肯定要负一些管理的责任,但是就因为这件事,在刘瑾等人得操作下,韩文居然就被免职了。

“有以伪银输内库者、遂以为(韩)文罪,将其罢官。给事中周昂疏救,竟罪及周昂,责其党护,并除昂名"。

刘瑾排斥异己的例子,不止户部尚书韩文一个。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杨廷和掌诰敕,且与翰林学士刘忠俱日讲,就是给皇帝讲课。按照惯例,不久他就会按照顺序入阁。

“当以次入阁"。

这样的一个人,算是机枢重臣了吧?但是他一样没有躲过刘瑾的打击。正德二年三月的一次日讲中,他与刘忠曾为“致讽谏语”,对佞幸有所指斥,因而得罪了刘瑾。

明武宗也因为杨廷和、刘忠,借日讲的机会,议论政事表示不满,认为他们拖延了课堂,耽误了自己去玩耍的时间,这不是笔者臆想的,而是史有明文,我们来看明武宗的原话

“经筵讲书耳,何又添出许多话来!”

这句话分明就是埋怨两位大臣,话多,耽误时间了。于是刘瑾就乘机挑唆,说:”二人可令南京去。”于是杨廷和便被改任为南京吏部左侍郎,刘忠改任为南京礼部左待郎。这两个职务,地位不低,但是却属于闲差。目的就是远远的把他俩打发走。

“外似升之,实远之也”。

刘瑾已经把这些大臣远远的赶走,这还不算完,为了不让这些人能够再次回到朝堂,刘瑾想出了更为阴险的主意。

刘瑾被称作“立皇帝”,被夸大了吗?至少这四点说明刘瑾专权跋扈

正德二年三月,刘瑾将原大学士刘健、谢迁,尚书韩文、杨守随、林瀚,都御史张敷华,郎中李梦阳,主事王守仁,检讨刘瑞,给事中汤礼敬,御史陈琳等五十三人列为奸党,”榜示朝堂”,并传宣群臣跪于金水桥南,”以敕授鸿胪宣戒之”。这些被打成奸党的人,基本上都是和刘瑾一派邪恶之徒相对立的正派人士,历史上对这些人的评价都是相当高的。

“皆海内号忠直者也"。

专权跋扈之二:架空皇帝

刘瑾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就想着让皇帝多给自己权力。如何才能让皇帝多给自己权力呢?那就得让皇帝”忙”起来。当然这种”忙”得是让皇帝心甘情愿的”忙”,而不是忙于政事的忙。那么怎样才能让皇帝心甘情愿的忙呢?当然是寻欢作乐了,只有这种忙,才能让皇帝不知疲倦。所以刘瑾就千方百计引导明武宗寻欢作乐。

“(刘)瑾欲全窃大柄,乃日构杂艺,俟上玩弄,则多取各司章疏请省决。上每曰:”吾用尔何为?乃以此一一烦朕耶!'自是(刘)瑾不复奏,事无大小,任意剖断,悉传旨行之,上多不之知也”。

这样一来,刘瑾的权势一天天扩大,最后竟然达到了倾动天下、“威福任情的程度。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史书中也是俯拾皆是,我们简单的摘录几条。

“公侯勋戚以下,莫敢钓礼,每私谒,相率跪拜。章奏先具红揭投(刘)瑾,号'红本',然后上通政司,号'白本’,皆称刘太监而不名。都察院奏谳误名'瑾',(刘)瑾怒醫之,都御史屠滽率属跪谢乃已。大小官奉命出外及还京者,朝见毕,必赴瑾见辞以为常”。

刘瑾本人是个太监,没有读过多少书,自然是没有什么学问,所以批答章奏,总是拿到家中,和妹婿礼部司务孙聪还有松江市侩张文冕一起相商处理,文笔鄙冗,最后是交给焦芳来润色。这样一来,明武宗朱厚照就只是耽于酒色玩乐,朝中的大权就集中在刘瑾手中,他也因此“决政于私门”。而皇帝则实际上被刘瑾给架空了。

专权跋扈之三:欺凌百官

刘瑾也是经常借着皇帝的威势欺压百官,鱼肉群僚,《明史》中记载了这样的一件事。正德三年(1508年)六月二十六日早朝时,在丹墀发现封匿名信,明武宗让人捡起一看,乃是“告(刘)瑾不法状也”。这下可惹怒了刘瑾,当即矫旨召百官跪在奉天门下,自己立在门左对百官进行诘责。晚上,因没有结果,又将五品以下官尽收入狱,共达三百多人。

第二天,大学土李东阳上疏申救,刘瑾也听说此信乃宦官中人所写,才释放了被扣压者。此时正当盛暑,有的官员竟热渴而死。看到百官受此折磨,正直的太监李荣曾趁刘瑾离开的时候,给群臣冰瓜吃;另一个正直的宦官黄伟因为激愤,曾对群臣说:”书所言皆为国为民事,挺身自承,虽死不失为好男子,奈何枉累他人!”刘瑾因此对李荣、黄伟甚为不满,即日勒令李荣闲住,而将黄伟逐到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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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最讨厌谏官,在其淫威之下,很多谏官都“一时惧祸者往往自尽,以求免下狱、廷杖之辱”。我们简单举两个例子。

平定人郄夔,官礼科给事中,奉使核延绥边功,刘瑾”属其私人”,郄夔感到照办则违犯国法,拒绝则会受打击,左右为难,”遂自经死”。

琼山人冯颙,初为主事,曾受到刘大夏的极力称赞,明武宗即位后,奉命同太监高金勘泾王所乞庄田,清还土地二千七百余顷。这样一个正直能干的正派人士,后来却”以事忤(刘)瑾,为瑾所诬,遂自经,人皆惜之”。

当时朝中的许多官吏,为了避免遭受刘瑾的打击陷害,只好向他贡献钱财。史书中所记载的各省地方官只是害怕收到刘瑾陷害,就给他送重礼的记载,恐怕不是无稽之谈。

“朝觐至京,畏(刘)革虐焰,恐罹祸,各敛银赂之,每省至二万两。往往贷于京师富豪,复任之日,取官库贮倍偿之,名日”京债。上下交征,恬不为异”。

综上所述,刘瑾的骄狂肆虐已经到了何种嚣张的情势了,各地大员仅仅是为了谋求平安,免遭陷害,就给刘瑾送去了重金,可见刘瑾的这个“立皇帝”的称呼,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

专权跋扈之四:纵容下属,设立内厂

刘瑾的专权跋扈,还表现在他纵容手下的那些太监。他们在刘瑾的纵容下,为虎作伥的太监们就更加横暴。正徳三年(1508年)夏,提督西厂太监谷大用,分遣官校远出侦事。江西南康民吴登显等三家于五月五日为竞渡,被诬陷为擅造龙舟,捕其人抄其家。

“自是偏州下邑,见华衣怒马、京师语音,輒相惊告,官司密赂之,人不贴席矣”。

刘瑾为了加强特务统治,在东、西二厂之外,又立了内行厂,被称为”内厂”,由自己亲自掌管。这个内厂比之东西厂,更是无法无天,对明代社会的危害,更为炽烈。内行厂的设立,标志着以刘瑾为首的宦官们的权势,比之以前又更大了。

“中人以微法,无得全者。凡所逮捕,一家有犯,邻里皆坐,或瞰河居者,以河外居民坐之。屡起大狱,冤号相属”。

朝中那些依附刘瑾的官员,也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大施淫威。这里讲一个官员张綵的故事。安定人张綵,走刘瑾的门路,一年当中自郎署而长六卿,当了吏部尚书,“僚友守官如故”,都毕恭毕敬地向他谈公事,而他则心安理得,“历色无所假借”。”每(刘)瑾出体沐,公卿往候,自辰至哺未得见”。而张綵则故意“徐徐来,直入(刘)瑾小阁,欢饮而出”,然后才向众人打招呼。大家因此更加怕他,见他时所用的礼节跟见刘瑾时完全一样,贿赂他的金帛奇货,相望涂巷间。这个张綵还十分的好色,他有个老乡,名叫刘介,当是担任抚州知府。刘介有一妾甚美。张綵特地提拔刘介做太常少卿,而后盛服往贺,并毫不隐讳地询问:”子何以报我?"刘介惺恐万分,急忙说:”一身外,皆公物。”张綵接着说了声“命之矣”,立即使人直入其内室,“牵其妾,舆载而去”。他又听说平阳知府张恕的妾甚美,“索之不肯,令御史张褕按致其罪,拟成。恕献妾,始得论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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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另一个爪牙,就是前文中几次提到的吏部尚书焦芳,他在依附上刘瑾之后,就更为骄横。他因为与江西的个别人有矛盾,竟在正德五年(1510年)勾结刘瑾,下令裁革江西乡试解额五十名,并不许江西人选除京职。更有甚者,他竟然企图连江西的前代人物也加惩罚,说:“王安石祸宋,吴澄仕元,皆宜榜其罪,戒他日毋滥用江西人。”焦芳的丧心病狂如此,只是由于当时其他官吏的强烈反对,最后才没能行通。

专权跋扈之五:卖官鬻爵

卖官鬻爵也是正德时期的明政府,搜刮民脂民膏的重要途径之一。正德二年八月,明武宗在刘瑾等人的建议下,大兴土木,修建“豹房”等设施。户部没钱,于是工部就奏请卖官,明武宗马上就批准了这项计划,下令执行。这次卖官规模相当大,史称“前此纳粟输边之例,无此冗溢也”

“阴阳僧道医官有缺,许其生徒及仕宦子孙、农民纳银送部,免考授官,其等有四。军民客商人等纳银,许授七品以下散官,荣其终身,仍免杂徭,其等有三。民间子弟纳银,许授都、布、按、府、州、县诸司承差、知印吏役,其等有八”。

这次卖官的规模虽然很大,但是仍然是不够用,于是在正德三年四月,又因“饷用不足”再次卖官,“令军民输银者授指挥、佥事以下官”。为了加紧搜刮,刘瑾又创立“罚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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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法创于正德三年八月,当时刘瑾对已罢官的前户部尚书韩文仍然恨得咬牙切齿,“会户部偶遗故籍”,遂将之下锦衣卫狱,数月才予释放,察知韩文“家素贫,因创罚米法以困之”,让他罚米千石输大同,不久又借故再罚一次,使之“家业荡然”。同年九月,刘瑾责令前后诸官罚米者,皆定限完报。“一时列上前后罚米官员之数,自一千石韩文以下,凡罚米五百石至二百石者一百四十余人”。

从上面的记载,我们不难看出,“罚米法”的处罚对象,其实都是刘瑾等人的政敌,刘瑾还是在利用这次机会,来打击他的政敌,树立自己的威信。

“忤瑾者悉诬以旧事,入之罚米例中”。

刘瑾的灭亡

刘瑾的灭亡很有意思,居然不是因为明武宗的觉悟,而是死于他们“八虎”内部之间的夺权、倾轧。随着刘瑾权势的增长,“八虎”中的另外七人“所请多不应”,所以对刘瑾就产生不满。

刘瑾后来又打算,把同为”八虎”之一的张永,“黜之南京”,张永知道后更加恼火,于是就决定先下手为强。他有机会接近明武宗,可以和明武宗直接对话,这就比那些文官集团多了许多的话语权。

“直趋帝前,诉(刘)瑾陷己。帝召(刘)瑾与质方争辩,(张)永辄奋拳殴(刘)瑾。帝令谷大用等置酒为解,由是二人益不和”。

朝中大臣杨一清,深知张永与刘瑾的关系,所以他就和张永去搞好关系,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假手张永,除掉刘瑾。

刘瑾被称作“立皇帝”,被夸大了吗?至少这四点说明刘瑾专权跋扈

杨一清为了动员张永除掉刘瑾,他做了细致的工作。后来事情的发展,也像杨一清所想的一样。张永在一次和明武宗独处的机会,拿出了《因奏瑾不法十七事》让明武宗观看。而此时的明武宗已经喝的半醉了,“俯首曰(刘)瑾负我!'永曰:'此不可缓。””遂连夜逮捕了刘瑾。第二天,明武宗把张永的奏疏交内阁,降刘瑾为奉御,谪居南京。然后明武宗亲自带人抄了刘瑾的家,所得很丰厚,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帝亲籍其家,得伪玺一,穿宫牌五百及衣甲、弓弩、衮衣、玉带诸违禁物。又所常持扇,内藏利ヒ首二”。

明武宗看到这些,大怒说:”奴果反!””趋付狱。狱具,诏磔于市,枭其首,榜狱词处决图示天下”。行刑时,”怨家争购其肉生噉之”。族人、逆党皆伏诛。

刘瑾浮诛之后,那些刘瑾的奸党们,包括内阁大学士焦芳、刘宇、曹元,尚书张綵,侍郎柴昇,副都御史杨纶,佥都御史萧选,巡抚刘聪,总督文贵,大理寺卿张纶,少卿董恬,大理寺承蔡中孚,通政司通政吴代,参议张龙,太常少卿杨廷仪,尚宝卿吴世忠,尚宝丞屈铨,府尹陈良器,府丞石禄,侍读焦黄中,修撰康海,编修刘仁,检讨段炅,给事中李宪,御史薛风鸣等人,总数超过六十多个,或论死或谪戍,或闲住,或除名,“一时朝署为清”

刘瑾被称作“立皇帝”,被夸大了吗?至少这四点说明刘瑾专权跋扈

不可一世的刘瑾就这样一朝身灭。刘瑾被处死后,明朝的政治有些好转。被刘瑾所谪戍的诸臣也被释放了,所改变的法度也暂时改变了回来。

“廷臣奏(刘)瑾所变法,吏部二十四事,户部三十余事,兵部十八事,诏悉厘正如旧制。”

这些措施颇,虽然有拨乱反正的味道,但是却只是暂时的。刘瑾虽除,而宦官当权的局面未改,只是专权的太监换了一个人而已,所以刘瑾的灭亡,并没有实际改变明王朝正德时期的朝局,反而更加的腐败了。

“张永用事,政仍在内,魏彬、马永成等擅窃威柄,阁部仍敛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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