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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唐“女校书”,一生两段刻骨铭心桃花劫,红颜薄命孤独终老

薛涛,字洪度,世称“女校书”,才貌双绝的成都女诗人,原籍京兆长安。她与鱼玄机、李冶、刘采春并称唐代四大女诗人,与卓文君、花蕊夫人、黄娥并称蜀中四大才女。薛涛的一生可谓是红颜薄命,14岁丧父家道中落,花季时入乐籍为官妓。声名鹊起文坛以后,薛涛先后与两位大唐知名才子有过爱情,均是遭遇刻骨铭心的桃花劫,最终茕茕孑立孤独终老,让世人唏嘘不已……

她是大唐“女校书”,一生两段刻骨铭心桃花劫,红颜薄命孤独终老

01 封疆大吏身边的“女校书”

薛涛是京城高官薛勋的掌上明珠,从小深受诗文与音律的熏陶,她童年就天赋异禀,8岁就能在顷刻间做出好诗。一天,她的父亲薛郧在家中梧桐树下乘凉,忽然有感而发地吟出两句诗:“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薛勋的话音刚一落下,薛涛随口就续上了后两句诗:“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薛勋惊讶得连连叫绝,真是虎父无犬女!可惜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将来“进士登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仕途无量啊!可是,一个女儿家如此才华横溢,将来命运又当如何?

薛勋为官刚正不阿,在朝中树敌太多,又得罪了当朝权贵,最终被发配到四川任职。那时候四川的交通十分糟糕,用诗仙李太白的话来说,就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他拖家带口地跋山涉水、历尽艰难险阻、身心俱疲地从繁华的京城长安来到了遥远的成都。这一别家乡,薛勋一家人再没机会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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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以后,薛勋病逝于出使南诏的途中。那时薛涛刚满14岁,经历丧父之痛的她,从此与母亲相依为命,陷入度日如年的生活困境中。艰难地苦熬了两年以后,迫于生存的无可奈何,花季少女投身乐籍为妓,凭借花容月貌与精通音律诗文,在官府的教坊中安身立命。

公元785年,大唐贞元元年,才貌双全的薛涛命运再一次迎来大转折。那一年,中书令韦皋出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在一次款待来宾的宴席上,封疆大吏韦皋亲点薛涛即兴赋诗,薛涛提起笔来,略加思索,一挥而就地写下《谒巫山庙》: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韦皋朗声读罢此诗,不仅拍案连声叫绝,顿时对薛涛刮目相看,一介女流竟能写出如此大气之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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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薛涛就成了大帅府的头牌侍宴,逐渐成为韦皋身边的红粉佳人,后来又成为他众多公文的代笔之人。凡是出自薛涛之手的公文,既严谨细致又文采奕奕,深得韦皋的赏识。他左思右想总觉得,如果总让这样一位才女只是替他捉刀公文,实在是太过委屈她博学的才华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是又怎样才能为她做一点什么呢?韦皋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些时日,突然心血来潮地要为她某上一官半职,也为朝廷举荐贤才。

韦皋拿定主意以后,立即向朝廷上书了一道奏折,恳请唐德宗授薛涛以秘书省校书郎之职。这个职位虽然是不入流的九品芝麻官,但是一向非进士出身者不能担任,更从来没有授予过一介女流。韦皋此举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朝野舆论里引起轩然大波,有人嘲笑有人点赞。最终,朝廷以不合规矩为由驳回他的诉求。但是,薛涛“女校书”的雅号却从此传播开来。一时之间,薛涛大红大紫起来,文化圈与官场无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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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两段桃花劫后孤独终老

人一旦出名难免会飘起来,才女薛涛也不能免俗。那些年,许多外地来蜀的官员为巴结韦皋,差不多都是经薛涛之手送礼行贿,飘飘然的薛涛来者不拒地代为收下,给韦皋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韦皋尴尬不已,雷霆震怒之下,将薛涛流放到松潘为军营之妓,以儆效尤。

那时候的松潘简直就是穷乡僻壤,不仅是人烟稀少的不毛之地,还是兵荒马乱之地。壮年男子行走在这样的蛮荒之地,都少不了提心吊胆,更何况一个柔弱女子呢。走在荒凉的崎岖山上路,瑟瑟的寒风让薛涛心里充满恐惧,她随时都担心自己命丧黄泉,或是突然遭遇歹人蹂躏。一想到不久的将来,松潘的军营之中,她又要成为粗鲁军卒的宴中乐子枕边玩物,心里就苦不堪言,一万个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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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一路走一路惶恐不安地写诗,可怜巴巴地向韦皋服软,后悔当初不该那样招摇过市,坏了大帅的官场名声,以《罚赴边有怀上韦令公》哀婉地倾诉,他离开他的庇护下场多么凄惶:

“闻道边城苦,今来到始知。羞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黠虏犹违命,烽烟直北愁。却教严谴妾,不敢向松州。”

又写下《十离诗》苦苦哀求谅解,期望韦皋能念及旧情收回成命。

韦皋也算不上铁石心肠之人,连续收到薛涛自松潘寄来的诗篇,读其字里行间满是可怜泪,不经意之间又心软起来。早已经过了气头上的韦皋,又连忙下一道公文到松潘,将薛涛从不毛之地召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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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后的薛涛,从此低调起来,再次得到韦皋的赏识与垂青。后来,韦皋迁官离蜀前,感念薛涛多年的陪伴,助其脱离乐籍,还她一个自由之身,但并未带她远走高飞。或许,在韦皋心里她不过是一个受宠的“贴身秘书”,他只是爱她的才与貌而已。但是,她终究是一个乐妓女子,既做不得他的灵魂伴侣,也做不得她的妻妾,因为那样有失他的达官身份。

对于薛涛而言,她与韦皋之间的情与爱,更多的是依附于他而生存,而绝非以心相许之爱。他虽然极其欣赏她的诗文,更是她诗坛之路星光灿烂的伯乐,让她在大唐文化圈中声名远播,收获了“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元稹”这一众大咖级粉丝。但是,她与他终究存在心灵上的代沟,她永远与这位年长如父的人成不了知心者。她与他注定了,不过是彼此的一个重要过客而已。

她是大唐“女校书”,一生两段刻骨铭心桃花劫,红颜薄命孤独终老

韦皋别去后,薛涛隐居在成都西郊浣花溪畔,以写诗制笺打发闲暇时光。她发明的深红小彩笺,风靡当时的大唐文化圈,被世人称为“薛涛笺”。在薛涛的不惑之年,她的平静生活被诗人元稹打破。

元和四年,监察御史元稹出差到蜀地,慕薛涛美名约她绵阳三台相会。风流成性的元稹,一见风韵犹存的女诗人薛涛,立刻就丢了三魂七魄。而空窗太久了薛涛,也是在片刻之间,就被元稹的风流倜傥与才华俘虏芳心。二人的爱慕之情,犹如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她是大唐“女校书”,一生两段刻骨铭心桃花劫,红颜薄命孤独终老

在与薛涛如胶似漆地恩爱三个月后,元稹在她的枕边留下一首情诗,不辞而别地偷跑回了京城长安,从此他再没有来过蜀地。对于花花公子元稹而言,薛涛不过是他旅途的一道风景、一道美餐、一个打消寂寞的枕边人而已,怎么可能兑现诺言带她回京城安家,她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而已。

薛涛虽然身心相许地爱着元稹,但是,以她的聪慧不可能看不穿元稹的为人。她只不过是一时过不了情关而已。也许,对薛涛而言曾经拥有就已经足够了,她和这样的大众情人原本就不可能有天长地久,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而已。

她是大唐“女校书”,一生两段刻骨铭心桃花劫,红颜薄命孤独终老

别后十余年,元稹始终杳无音讯,薛涛从未哭哭啼啼,更未写过半句怨恨的诗句,继续在浣花溪隐居生活,足见其对待感情拿得起放得下。后来,看破红尘的薛涛,褪下红装换上道袍,以青灯古卷相伴了却余生。或许,那时天下男子在她眼里只有两种,一种是她看不上的凡夫俗子,一种是终将弃她而去达官才子。(完)

本文由鹿溪河原创首发

文中图片源于网络

2020年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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