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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俄罗斯草原的蒙古铁骑,罗斯诸公国覆灭的开端,卡利奇克战役

十三世纪初,蒙古帝国的西征大军一举消灭了中亚诸国,其中包括正处于上升期的土库曼帝国—花剌子模。这些对土地有着无尽欲望的野蛮蒙古人,决心一直打到天涯海角去,将每一片土地都变成牧场。在获知了更远的地方还有着一群罗斯诸公国以后,这些蒙古军队开始了远征东欧的历程。

一、他们又来了!

十三世纪初的时候,倒霉的花剌子模苏丹摩柯莫,因为其弟弟贪图钱财,谋害了蒙古帝国的贸易商队。从而引发了蒙古帝国的西征,从此为整个中亚,乃至西方世界带来了一场巨大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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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花剌子模的统治者,摩柯莫苏丹打的抱头鼠窜以后。成吉思汗听说在在花剌子模的西北部,还有着一片辽阔的大草原。它被一群称呼为罗斯诸公国的势力所统治,为了夺取这处传说中的草原,他将占领的花剌子模王国土地封赐给了,自己的长子术赤,从而建立起了钦察汗国的基础。

钦察汗国又称金帐汗国,此时它的首要任务是作为蒙古军队西征,所使用的后勤基地。此后成吉思汗又命令手下大将哲别,速不台和自己的女婿、大那颜—托尔胡查率领一支军队,去寻找传说中水草丰富的俄罗斯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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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欧洲的一些传说,成吉思汗的东欧远征军,是沿着当年匈奴人走过的路线前进的。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匈牙利,昔日匈奴人最后的落脚地。当然这只是欧洲的传说,并没有足够的历史依据,而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蒙古人奉行的是“领土接壤就宣战”的政策。

所以对蒙古军队而言,并不存在什么追寻匈奴人走过的路线一说,他们只是在执行成吉思汗的策略,并渴望将世界变成蒙古的大牧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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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维尔纪事》中记录“蒙古人最初出现在基辅罗斯在最东部,位于伏尔加河的边境地带,他们挥舞着军刀,今天抢走人们的财务,明天把人也绑走,最后连人们的土地也一并拿走。”

如同旋风一般越过草原,对斯拉夫人定居点实施袭击,然后再如同风一般的撤退。这种战术不禁让所有斯拉夫人想起了,曾经被恐怖的“上帝之鞭”,阿提拉所率领的匈奴人胖揍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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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抗又一次来自游牧民族的侵略,基辅罗斯大公爵,姆斯蒂斯拉夫·罗曼诺维奇向全罗斯公国发出了信件,请求他们派出军队联合起来对抗蒙古人的侵略。

二、罗斯联军

来自基辅公爵的信件很快被送到了,统治克里米亚地区的王“科蒂安·苏托维奇”手中。科蒂安王一向跟罗斯诸公国的头头脑脑们不对付,但是谁叫求援的基辅公爵姆斯蒂斯拉夫是他的女婿呢,因此他爽快的同意出兵,帮女婿去教训一下那群没文化的野蛮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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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姆斯蒂斯拉夫公爵的信件也送到了他的同族兄弟,加利西亚王子姆斯蒂斯拉夫·乌达尼的手中。为了能使兄弟支持自己英明的决策,他还特意赠送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并附上了解释蒙古军队威胁的私人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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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姆斯蒂斯拉夫公爵还放出狠话,称如果罗斯诸公国不能团结起来,对抗蒙古人。那么他就率领他的军队加入蒙古人,帮助那些野蛮的游牧民族消灭其他罗斯诸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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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加利西亚王子—乌达尼,切尔尼戈夫王子—科泽尔斯基、苏茨达尔王子—维塞沃罗多维奇、图洛夫亲王—伊万诺维奇、捷波洛夫斯基亲王—伊扎斯拉夫、斯摩棱斯克亲王—鲁理科维奇、加里茨基王子—丹尼尔·罗曼诺维奇、里尔斯基王子—斯维亚托斯拉维奇、著名勇士特鲁布切夫斯基王子—维塞沃罗多维奇,等等……一共多达21名罗斯诸王公贵族联合了起来,并动员了大批军队准备对抗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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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诸王公到底集结了多少军队,至今是个谜团。在21世纪,一些俄罗斯历史学家考证罗斯诸王们的军队大约在40.5万人到100万人之间,具体的数字,他们也说不清楚。

但不管怎么说,诸王的军队总数还是超过了蒙古人,就算采用最保守估计大概也有10万人左右。如果要说唯一的缺陷,那就是他们大多是动员兵,只有那些贵族子弟组成的军队才有精良的盔甲和武器,其他人都拿着棍棒和斧头,或者一人多高的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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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军队中装备最精良的是科蒂安王率领的部队,因为高度接受了拜占庭文化,因此他的部队大多装备了一些盔甲。亲卫部队则装备了锁甲并戴着有铁面具的头盔,远比那些罗斯诸王们拉出来的杂牌军要拉风的多。

但是由于21路人马组成的联军规模过于庞大,因此协调起来非常的困难。罗斯王公们只能让贵族们各自领导自己的部队,跟随各自最高统帅的旗子行动。

三、卡尔卡河之战

战斗在1223年5月31日正式打响,罗斯诸王们通过两次小规模的战斗,摸清楚了蒙古军队的底细。正在卡利奇克河集结的蒙古军队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强大,即使蒙古人有伏兵,最多加起来也就两万人。因此罗斯诸王们对到底是进攻,还是防守产生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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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王公贵族们主张防守,以避免蒙古人是在诱敌的可能。另一些人主张发动进攻,包围并歼灭这些蒙古人,给那些只知道套马的汉子一个教训尝尝。

强大的科蒂安王支持发动进攻,并在第一时间派出了自己手里的骑兵渡河。另外加利西亚王子—丹尼尔·罗曼诺维奇王子为了展示自己的勇气,割伤了自己,并率领军队一同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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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罗斯王公的大军黑压压的压上来,蒙古军队开始后撤,并试图逃跑。而看到蒙古人撤退的罗斯诸王公联军展开了追击,他们在追击的途中变得混乱不堪。这些王公贵族统帅们就丝毫没有怀疑过,蒙古人正在引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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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铁憨憨的丹尼尔·罗曼诺维奇最先撞进了蒙古重骑兵的怀抱,丹尼尔那支主要由动员兵组成的庞大军队,无法承受蒙古重骑兵的冲击。那些临时动员的杂兵们纷纷逃亡,部队陷入了混乱,丹尼尔带着他的随从丢下了部队逃命去了。

在丹尼尔的军队遭到袭击后,科蒂安的骑兵也遭到了蒙古骑兵的进攻,由于失去了友军的支援,科蒂安只能率领部队撤退。后来在《诺夫哥罗德编年史》中,斯拉夫学者指责是科蒂安背信弃义才导致战斗局势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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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中的两支主力部队遭到蒙古重骑兵的打击,使得罗斯联军陷入了混乱。隐藏于战场右翼的另一支蒙古重骑兵部队,见势袭击了加利西亚王子和博罗夫特,卢茨基与库尔斯基的联合军团。他们试图组织反击,但是动员兵的混乱使得他们遭受了可耻的失败,蒙古重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横扫了那些杂兵组成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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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斯蒂斯拉夫公爵看到友军惨遭蒙古骑兵的痛打,已经被吓坏了,他已经顾不上救援自己的盟友了。如果在不逃走,恐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蒙古军队的刀下亡魂了。随着基辅大公的逃走,罗斯诸王的军队彻底的陷入了混乱,而蒙古骑兵就像狩猎一样,不断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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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逃跑的大公烧毁了船只,尽管蒙古人追不上他了,但是罗斯诸侯的联军也无法渡河了,他们遭到了蒙古军队的合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即使遭受了惨重的失败,但一个蒙古兵至少要包围四五个罗斯诸公国的士兵,场面实在令人无法想象。(也难怪当年的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质问手下:“你1个人给我包围7个女真人试试?”)由于罗斯军队人数依然众多,蒙古军派出了使者,要求对方投降,并承诺保证罗斯诸王公贵族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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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群吓破了胆的罗斯诸王们不知道哪里犯了轴,将使者干掉了。不过蒙古人依然承诺只要他们投降,“将使王公贵族们不流血”,因此这些贵族最终还是投降了。然后蒙古人干掉了90%的罗斯联军士兵,并按照承诺,不流血的杀掉了剩余20名罗斯诸王公中的12人,为他们的使者报仇。

结语

罗斯诸王公们在对抗蒙古人的战斗中,情报工作准备不佳。虽然诸王联合起来对抗敌人,但是人心不齐,总有一些人想要抢夺头功并傲慢轻敌。况且使用动员兵组成的部队去和蒙古军队野战,正中了蒙古军队的下怀,输掉了国运也就不足为奇了。

参考文献:

《东斯拉夫人的历史:蒙古入侵俄罗斯》

《俄罗斯与游牧民族》

《基辅罗斯和草原民族》

《成吉思汗的蒙古人入侵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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