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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年间,海河打捞数百具“浮尸”,轰动津门,真相曝光让人愤怒

民国是中国近现代史中一个非常动荡的时期,甚至被认为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时代,军阀横行,社会动荡,法律形同虚设。作为当时北方最大的城市,天津发生过许多奇案奇闻,“天津八大奇案”到现在都被人津津乐道。在天津奇案中,海河浮尸案曾轰动津门,令天津卫谈之色变。

民国年间,海河打捞数百具“浮尸”,轰动津门,真相曝光让人愤怒

《海河浮尸案》

海河惊现浮尸,人心惶惶

1936年4月的一天,天空刚刚泛白,几个年轻小伙子在大直沽附近沿着海河岸边散步。这时,其中一个小伙子高声喊了起来:“大哥,你瞅那是嘛?”几个年轻人顺势向河面上望去,只见隐隐约约间,海河河面上漂着什么东西,虽然看不真切,但依稀能分辨出是几个人影。大家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他们想到了老一辈人口中传说的“河漂子”(浮尸)。

几个人暗叫一声晦气,赶紧通知大直沽救生会。救生会的人赶到现场,雇人将那些“东西”捞了上来,果不其然,那是几具浮尸。死者均系男性,平均年龄约三四十岁,正值壮年。尸体个个赤身裸体,身体上没有受伤的痕迹。一时间,海河两岸的群众惶恐不安,议论纷纷。

海河边上怪事多,出现几具浮尸并不稀奇,但是却难倒了天津卫的“水上警察”。警察经过分析后得出结论:这些死者是投河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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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尸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大量难民逃到天津谋生。但偌大的天津并不能容下每一个落魄者,其中有些人难以维持生计,或自带疾病,一时念窄,跳进了海河。为此,天津专门组建“水上警察”,在海河沿岸巡逻观望,并排水性好的警员随时驾船待命,碰到欲投河自尽的,就赶紧上前阻止,救下了许多性命。

然而在随后的几个月,海河上的浮尸不断增加,几乎每个清晨都有几具浮尸漂浮在海河之上。截止6月底,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捞上来300具浮尸。这下可不得了,水警才觉得这些浮尸大有来历,根本不是投河自杀那么简单。

为了查明真相,水警分别开赴北运河、南运河和大清河,查看上游是否有浮尸出现,如果发现浮尸,就在当地进行打捞,免得漂到下游,引起天津市民的不安。水警们发现,当时正处于枯水期,水位不足以淹死人,于是又将目光聚焦回天津。

1936年冬,海河河面结冰,浮尸不见了。但到1937年开春,海河上又出现了浮尸,这些浮尸与上一年有很大不同,有的赤身裸体,有的双手被从背后捆绑,有的身上布满伤痕,死相凄惨。发生这等大事,津门人人自危,各类传闻尘嚣而上。国民政府北方主官宋哲元下令相关部门加紧调查,并悬赏5000元,奖励情报提供者。尽管如此,浮尸案的真相仍未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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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帮派

混混?吸毒者?乞丐?

津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调查人员首先将嫌疑人锁定为当地的混混。天津作为北方重镇,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汇集于此,混混横行于火车站、码头,为害一方。为了争夺地盘,混混们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横死街头是常有的事。因此,调查人员认为,海河上的浮尸极有可能是混混火并后抛尸海河,造成恐慌。

可仔细一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混混虽然好斗,平常死个把人不奇怪,但一年间每天都死人就太不正常了。而且混混都参加有帮会组织,这些帮会与政府都有联系,随时“报备”,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

事情在1937年5月有了进展,8日这一天,天津警方在龙王庙毗邻日租界的地方,发现四个苦力模样的人,正在转移6具尸体,看到侦缉队的人赶到,其中两个苦力落荒而逃,另外两个分别叫孔昭元、杨祥的苦力被当场抓获。

据两名嫌疑人交代,他们是受人指使,将尸体搬运到海河岸边,但拒绝承认抛尸海河。两人供述,他们受雇于天津日租界某白面馆,将吸毒身亡或垂死之人扔到海河边,每日领取七八毛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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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各大租界

1937年6月,警察在6具尸体中救活其中一个叫贾水济的人。此人30岁,抽大烟,毒瘾很大。他交代说,自己在东北做工时攒下一些钱,后来跟着朋友到天津日租界打工。在日租界有一个白面馆,贩卖鸦片烟。那天他从一个女孩那里买了些含有鸦片的香烟,抽过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经过审讯后,天津检察厅判处孔昭元、杨祥五年有期徒刑。两人的落网虽然为海河浮尸案的部分尸体找到了证据,但很难平息社会上的种种传言。

不久后,日租界开始大规模搜捕乞丐。正当天津卫的人们为漂浮在海河上另外一部分类似劳工的尸体的来历议论纷纷时,天津市国民政府忽然颁布法令,严禁各大媒体刊登关于海河浮尸案的文章。人们不禁要问,天津政府在隐藏什么?那些劳工模样的人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民国年间,海河打捞数百具“浮尸”,轰动津门,真相曝光让人愤怒

日军残害中国劳工

真相大白,让人愤恨不已

海河浮尸案,在天津市政府的刻意压制下,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政府并没有停止追查事情的真相。一个月后,谜底揭开,原来竟是日本人搞的鬼。

1936年2月起,为了占领整个华北,驻津日军屯兵部强征华工修筑河东东局子兵营。这些华工都是河北、山东的穷苦百姓出身,为了维持生计被迫给日本人卖命。工事建造期间,大量华工不堪重负,或疾或饿而死,为了隐瞒真相,日本人雇佣当地民工,将死亡的劳工扔到海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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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河浮尸案

到1937年,日军修筑李明庄兵营,又招募大批华工,修筑工事。兵营竣工后,日本人担心军事机密泄露,又不肯付工钱,于是勾结天津当地帮派组织,杀人害命,掏光劳工的钱财,衣服扒掉,而后抛尸海河。

调查还发现,海河上的四百多具浮尸还只是受害劳工的一小部分。日本人每天向海河抛尸,在夜间抛掉的尸体,到第二天清晨已流入渤海;到冬天时,海河河面结冰,日本人雇人凿开冰面,抛尸于冰层之下,在冰层下流入渤海,毁尸灭迹。

浮尸案的内情虽然水落石出,但宋哲元对日本人残害华工的暴行无可奈何,只好责令天津市政府修建一些廉价招待所,将进城打工的穷苦百姓安排其中,严禁他们进入日租界,并组织他们打工。自此,海河上的浮尸日渐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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