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静,河北省石家庄市平山人。已在《中国诗人》、《中国诗选刊》《大别山诗刊》、《水仙花诗刊》、《雪韵》、《山风》、《大平原诗刊》《诗歌周刊》等刊物发表几百篇诗作。有诗作收入阿琪阿玉主编的《我是有脸面的人》、《中国2018诗人实力诗选》等选集。
抵达
一些意念常常被另一种事物所代替
沉浸在那朵盛开的莲花之中
黑暗中生长出来的东西
被梦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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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到我们去不了的地方
那是一种虚幻的美
纵然在心上刻下一道伤疤
无情的岁月,依然为你安抚疗伤
内心深处,定有别人看不见的疼
它从不流血,只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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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被无数的脚印分割
又被无数的事物填满
你所要抵达的某一个地方
或许,正被别人悄悄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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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
我同情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就像我同情以一根火柴
一开始兴奋的燃烧自己
以至于最后化为灰烬,归于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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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的过程,是一个燃烧的过程
是一种死亡,也是一种重生
唯有经历过生与死的过程
才能更好的理解其中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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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一生
像极了一根燃烧着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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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灰烬是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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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诗意在黑夜中变成传说
一些诗意在黑夜中变成传说
像一颗坠落的流星
来不及仔细端看,便已划成一条线——带着火光
像玛卡蒂娜遗留的信物。
永远消失在天边——黑暗的夜空。
阿瓦苏娜——带着诗意闪光的警示,
是一个苦难的词语,略带着忧伤
上帝宽恕你的过错。
遗留下的是你永恒的残缺,
正如流星划过——遗留的痕迹。
诗意,是无边的星空。
星星已不能为你证实你的诉说。
一颗星划过天际——四周呈现
一道光。
在你的眼睛里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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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家乡的坡地上
站在家乡的坡地上
冬季过后,草木依然沉睡
远远的望去,满眼的金黄
此刻,我多想长出一双翅膀
盘旋在我的家乡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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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的家乡贫瘠,土地一片芜荒
站在它的肩上
我感到了无比的彷徨,此刻
我多么希望自己拥有超凡的力量
能改变它穷苦的模样
–
面对这光秃秃的坡地,荒凉
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是虚无的惆怅
在农民诗人丁可的诗中
一把弯腰驼背的高粱
足以把他的故乡展现的诗意流淌
朴素,怀念——
一位游子的古朴情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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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家乡,一个小小的村庄
村南是一条河流,日夜不停的流淌
如今,它也干枯了
我多想把我新鲜的血液注入到你的身体
继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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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妻子
我写过妻子如雪一样的女子
好多人都没有看懂
妻子却感动的流泪
她是懂我,懂我写的每个文字
懂我创作时的心境
因为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曲折
我们一路走来,我觉得亏欠她的
她从来不用金钱,事业来衡量
我懂她的心,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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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也不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婚姻关系到两个家庭的所有人
我们就像生活在蚕蛹里面
需要一点一点的梳理,等待
最后变成一只蝴蝶
生活变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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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于我的妻子
我写得最简单的诗句
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在生活这个托盘中
我们反复擦洗
不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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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生命
人们总在追求完美的生活
常常忽略掉卑微的生命
比如一棵草,一只蚂蚁
我曾经仔细的观察过他们
他们看似卑微的生命却拥有无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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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草在风的面前从不低头
一只蚂蚁在强大的动物面前也从不屈服
而我们聪明的人类呢
有时候在困难面前变得沮丧
在强大的威胁面前变得唯唯诺诺
甚至于出卖自己的国家
违背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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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是野火烧不尽后更旺盛的生命
蚂蚁成了人类面前最小的巨人
卑微的生命不在于它们看似瘦弱的身体
更倾向于心底强大的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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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一只蚂蚁身负一粒米
正沿着一棵草攀爬
两个看似卑微的生命
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让我不禁低下了人类高贵的头颅
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