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不由想起张爱玲写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一段话: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在佟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不得不提的女人——孟烟鹂和王娇蕊。在斯嘉丽的生命里,也有两个不得不提的男人——艾希礼和白瑞德。
一个是青葱岁月里的白衣少年,一个是乱世之中的守护神,斯嘉丽爱得究竟是哪一个?
01艾希礼是斯嘉丽心中的白月光
斯嘉丽对艾希礼的爱因何而来,又从何时而起呢?
追溯起来,斯嘉丽是在艾希礼完成欧洲三年大旅游到她家拜访时爱上他的。那天艾希礼打扮得帅气得体,满面笑容,亲切地问候她。就在那一个瞬间,艾希礼仿佛一个翩翩的白衣少年一般打开了斯嘉丽的心扉。
斯嘉丽想要俘获艾希礼的心,就像想要得到一件中意的衣服,一个漂亮的首饰一样,她单纯地想要得到他。
虽然斯嘉丽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可艾希礼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从不纠缠斯嘉丽,也从未对斯嘉丽说过他爱她。
艾希礼神秘复杂的个性刺激了斯嘉丽的好奇心和征服欲。艾希礼越是克制,斯嘉丽越想得到他。在得知艾希礼要和媚兰订婚时,斯嘉丽大胆表白却遭到拒绝,但她的心意没有改变过。
她偷偷看过艾希礼写给媚兰的信件,重新确认了自己对艾希礼的爱;她将自己亲手缝制的长腰带系在艾希礼的腰上,她希望艾希礼看到腰带就能想到她;她为了遵守与艾希礼的约定,在亚特兰大遭受围攻时,毅然决然留下来照顾媚兰为她接生,又在战火连天的夜里架着马车带着媚兰和刚出世的孩子赶往塔拉。
瞧,斯嘉丽为艾希礼做了这么多。一个人付出的越多,越想得到回报,如果得不到就会越发不甘心。
战争结束,艾希礼回到塔拉,斯嘉丽看着媚兰飞奔向他,紧紧搂着他,她真恨为什么要有媚兰这个人。如果没有媚兰,艾希礼一定会娶她的。
因为得不到,触不到,艾希礼成了斯嘉丽心里的一片白月光。艾希礼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温柔持重,满足了她对爱情的一切幻想。
多少个夜里,她辗转反侧,只为这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暗自神伤,无法成眠。
即使在与白瑞德结婚之后,斯嘉丽仍然无法忘记艾希礼。
02白瑞德不过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白瑞德第一次出现在斯嘉丽的生命里,那是在十二橡树的聚会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给斯嘉丽留下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印象。
在斯嘉丽向艾希礼表白被拒时,白瑞德又出现了,斯嘉丽说他不是个上等人,白瑞德说斯嘉丽不是个淑女,这次意外的碰面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意思。
第二次碰面是在义卖会上,那时美国内战已经爆发,斯嘉丽已经从少女变成了寡妇。
斯嘉丽身穿一身黑色丧服坐在摊位柜台后面的小凳上,正为不能像别的姑娘一样尽情舞蹈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那个无耻的白瑞德出了一百五十块金元邀请她跳舞,她虽然讨厌他,但对于这个提议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斯嘉丽又成为了舞会的焦点,男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她开心极了。
之后的几个月里,白瑞德只要有时间就会带斯嘉丽兜风,陪她跳舞,去义卖会,在医院门口等她,安全地把她护送回家。
有那么一瞬间,斯嘉丽想着“看来我像是爱上他了”,可她又很快否定了这种念头,将心思重新放到艾希礼身上。
亚特兰大遭受围攻时,白瑞德冒着生命危险偷来一辆马车,在战火连天的深夜将斯嘉丽和媚兰一行人送往塔拉;白瑞德刚刚解除牢狱之灾时,第一件事便是主动找到斯嘉丽,出钱为她买下锯木厂;白瑞德还总是假装不经意地碰上斯嘉丽,因为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的安危担心。
在弗兰克死后,白瑞德很快就向斯嘉丽求婚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深深地爱着她,他要娶她。
结婚以后,白瑞德带斯嘉丽去新奥尔良度蜜月,一掷千金按着斯嘉丽的喜好修建了一座豪宅,他们还有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
可斯嘉丽说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她仍然忘不掉艾希礼。白瑞德是介意的,他一直介意斯嘉丽对艾希礼的爱,两人的隔阂越来越深。
在女儿发生意外以后,白瑞德彻底放弃了这段他无能为力的感情。
03斯嘉丽最大的蠢:把饭粘子当成了白月光,又把朱砂痣误认为蚊子血
在媚兰死后,斯嘉丽猛然间才明白自己爱的并不是艾希礼,而是白瑞德。这么多年,她是多么愚蠢地把饭粘子当成了白月光,又把朱砂痣认成了蚊子血。
斯嘉丽对艾希礼的感情,完全是出于好奇心和征服欲,那是一种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似的爱,甚至连爱都算不上。她根本不理解艾希礼,艾希礼喜欢的诗词、书籍、音乐都是她最最讨厌的东西。艾希礼的谈话,艾希礼眼神里的冷漠和朦胧,都是她无法理解的东西。她和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斯嘉丽对白瑞德的爱是真挚却迟钝的。到最后,斯嘉丽才明白是白瑞德一直守护在她左右,是白瑞德费尽心思地讨她欢喜,是白瑞德救她于危难之中,是白瑞德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坎儿上。可是一切都太迟了,白瑞德的心已被她伤透了,他再也不想纠缠下去,他离开了斯嘉丽和这个触景生情的地方。
也许每个人的青葱岁月里都有一个艾希礼,他轻而易举地满足了我们对爱情的所有憧憬,所有幻想。那时年少,我们不去考虑是否足够了解一个人,也不去思量两个人各方面是否合适,那就是一种单纯的淡淡的喜欢。
待我们遇见了更多的人和事,路过了更多的风景,经历了更多的阴晴雨雪,才终于领悟相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婚姻只有爱情还不足以维系,我们还需要用理解、信任、体谅和关心一点一点添砖加瓦,才能使婚姻的殿堂更加牢固。
来源:书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