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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一生不图荣华,不图富贵,只图温暖和被爱,却屡遭磨难

她出生在呼兰的一户地主家,家境优渥,衣食无忧。

她一生经历了四段感情,其中两次奉子成婚。

她一生不图荣华,不图富贵,只图温暖和被爱,却屡遭磨难。

她一生的遭遇,佛家一句话就点透了。

01

萧红的祖父叫张维祯,从张维祯这一代开始,萧红家就从黑龙江的阿城县福昌号屯迁到呼兰。

萧红的父亲张廷举,是呼兰县很有名气的人物,既热衷于家业的兴旺,又不断地追逐功名,他深谙为人处世之道,讲究封建礼仪,对子女管教严格,却多少显得冷漠无情。萧红更喜欢祖父的善良,讨厌父亲的冷漠和自私。

一次,为了房屋租金的事,张廷举将房客的全套马车扣留。房客们哭着、哀求着,张廷举却无动于衷。后来萧红的祖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将两匹马给房客还了回去。

萧红:家境优渥,一生婚姻不幸,屡遭磨难,佛家一语点透

童年萧红

为了这两匹马,萧红的父亲和祖父终日争吵不休。

祖父说:“对于我们两匹马不算什么,可是对于穷人来说,这两匹马就是救命的。”

祖父的善良在萧红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祖父张维祯非常喜欢萧红,萧红也喜欢粘着祖父,萧红经常跟着祖父在后花园玩耍。后来萧红的《呼兰河传》中的大花园,多少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记忆。

祖父喜欢古诗,萧红从小受祖父的启蒙,打下了坚实的文学基础。

萧红虽然跟父亲比较疏远,但是有母亲的调和,家里还是比较温暖。

萧红的母亲姜玉兰,为张家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萧红排行老大。可是萧红九岁那年,她的母亲去世了。母亲去世那天,萧红哭成了泪人。

谁知,母亲于1919年8月才因病故去,她的父亲12月就续娶了妻子。前后不到半年的时间,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却急着摆脱寂寞。继母梁亚兰不喜欢萧红姐弟,经常费尽心机地虐待她们。自从有了继母后,父亲对他们更苛待了。

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父亲就将她骂到发抖,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她只好跑到祖父房里,围着暖炉,围着祖父。祖父给她读诗,跟她说笑,她才觉得刚受过伤的心灵得到了抚慰。

可是祖父为人老实,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地位,萧红被父母虐待的境遇无法得到改善。

祖父常常用布满皱纹的手,拍拍萧红的肩膀,而后又摸摸萧红的头说:“快快长吧!长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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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的父亲

长期压抑与孤寂的生活,造就了萧红敏感自卑的性格。她变得忧郁、时常感伤生活境遇。甚至她对于“温暖”和“爱”怀着执念般的追求。

而她的父亲,一方面严格执行着封建礼教,一方面又在民国初年接受了新思想,被认为是呼兰县著名的维新派人物。他创办了学院,讲授新知识,还提倡男女同校,对呼兰河的教育事业有很大的贡献。

萧红的继母梁亚兰,也在萧红父亲的感染下,走出了家门,到识字班学习文化,她成了呼兰县第一个穿高跟鞋的人。这使得萧红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也得以进入呼兰县第二小学女生部读书。

萧红将所有的对于“温暖”和“爱”的憧憬都寄托在学习上,她学习非常刻苦,成绩也很优秀,尤其作文突出,经常被老师拿来当范本。

正如海鸣威所说:“不幸的童年,可以造就作家。”

萧红日后的写作,她不幸的童年占据了一半的因素。

02

6年的小学学习生涯结束了,萧红也由一个忧郁的小女孩,出落成了一个16岁的大姑娘。她考入了哈尔滨的东省特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

小学时,她充其量是一个聪慧进取的学生。到了中学后,受到新文化运动的熏陶,她迷上了新文学。她开始对鲁迅和矛盾的作品以及辛克莱的《屠场》、法捷耶夫的《毁灭》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新文学、新思想、新观念对她的冲击,让她渴望从封建束缚的樊篱中解脱出来。

1928年的寒假,17岁的萧红由六叔保媒、父亲做主,许配给了邻乡的一门旺户家的少爷汪恩甲。两家度下的婚约是:萧红初中毕业就约定婚期。

刚开始萧红对与汪恩甲的婚约并没有什么意见。据萧红的小姨梁静芝晚年回忆:“汪恩甲长得算相貌堂堂,也受过新式教育,有体面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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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恩甲

当时汪恩甲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哈尔滨江小学任教,同时也在读法政大学的夜校。在外人看来,他有体面的工作,追求上进,没有富家子弟的纨绔。

订婚后,萧红还常常和汪恩甲通信,互诉爱意。萧红给汪恩甲织了一件毛衣。

不久,汪恩甲的父亲在齐齐哈尔被暗害,萧红便跟着继母一同参加汪父的丧礼。萧红是没有过门的媳妇,为公公挂孝还收割了一波好评,汪家也给她赏了200元钱。

一来二去,萧红与汪恩甲的关系更密切了。在哈尔滨读书期间,她经常去汪家找汪恩甲。可是有一次,萧红居然发现汪恩甲在吸大烟,看着他在烟榻上忘乎所以的吞云吐雾,萧红不由大吃一惊。回去后,她便开始慢慢疏远汪恩甲。她甚至要求父亲帮她解除婚约。

没想到父亲非但没同意,反而要尽早为他们完婚。

父亲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萧红与家庭之间越来越疏远了,她的情绪波动也渐渐大了起来。

萧红的两个闺蜜沈玉贤和徐淑娟给她出主意:你可以像娜拉一样离家出走。

而正在这时,她的祖父去世了。她在这个冷漠的大家庭中唯一的温情没有了。

她说:“我想世间死了祖父,就没有同情我的人了,世间死了祖父,剩下的尽是些凶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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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

祖父的去世,再加上父亲的专制,让萧红彻底失去了对家的依恋,她决意离家出走。

她在自己的作品《初冬》中说:“家我是不能回去的,我不愿意受和我站在两极端的父亲的豢养。”

本以为离开这样的家庭,就可以脱离苦难,可以找到“温暖”与“爱”,可是没想到离家出走才是她苦难的开始。

03

此时的萧红爱上了已有家室的表哥陆哲舜,陆哲舜鼓励萧红到北平读书。

萧红便与表哥搭伴去北京读高中,这件事情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萧红不仅落下个私奔的名声,汪家也主动与萧红解除了婚约,这件事使萧红的父亲颜面扫地。

萧红和表哥被家里相继断了钱财供给,整日为了钱财闹矛盾的两人,终于相看两厌,萧红决定离开北平回到家乡哈尔滨。

回到哈尔滨的萧红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住进了哈尔滨东兴顺旅馆。和表哥感情的破裂,让萧红再次怀念跟汪恩甲的感情,恰在此时,汪恩甲又流露出对萧红旧情复燃,于是两人在哈尔滨东兴顺旅馆同居。

和汪恩甲同居的日子里,萧红确实感受到了短暂的“温暖”和“被爱”。可不久,赤裸裸的现实又摆在面前,她交不起房费,未婚先孕,这一系列现实问题扑面而来,让萧红再次被打回原形。

她祈求汪恩甲去家里拿钱,让汪恩甲答应带她继续去上学。可是汪恩甲却离奇失踪。有人说她没钱交房费跑了,有人说他遭遇了意外。无论怎样,萧红独自被困在旅馆里,孤苦无依,那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为了摆脱困局,她开始给哈尔滨《国际协报》的副刊编辑裴馨园写求助信。裴馨园却派萧军去旅馆给萧红送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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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中的萧红与萧军

在松花江决堤之时,萧军趁着夜色救了萧红,两个孤独迷茫的小青年,彼此决定共同分担贫苦和甜蜜。萧红再次找到了温暖。

而这段时间,萧红也迎来了她人生创作的黄金时期。

生活上总算有所改善,可萧红与萧军的感情却出现了危机,萧军频频劈腿。对萧红也开始粗鲁对待。

萧军跟朋友说:“萧红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

最终,萧红向萧军提出了分手,结束了那段恋情。

至于两人的分手原因,1986年,当萧军再次来到青岛,被问及当年与萧红的关系,他说:“我那时确实脾气不好,常对萧红发火,还打过她。”

好不容易抓住的爱与温暖,再次化为灰烬。

正在感情的孤独期,一个叫端木蕻良的男人闯进了萧红的生活,他的个性跟萧军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温柔绅士,还会不吝赞美地称萧红的文学成就超越萧军。

可是当萧红决定与萧军分手时,却发现自己又怀上了萧军的孩子。但是她仍然与端木蕻良如期走入了婚姻。

萧红曾说:“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期待,我只希望能跟她过普通老百姓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萧红:家境优渥,一生婚姻不幸,屡遭磨难,佛家一语点透

萧红重病中的影视形象

而这看似不高的期待,却是最难以得到的。

就在萧红性命攸关的时候,端木蕻良却离开了她。后来端木夫人钟耀群解释说,端木蕻良离开萧红是为了外出购买食品和药物,寻找未被日军接管的医院。

萧红一生受尽白眼冷遇,她逃离了父权,寻找温暖和被爱的感觉,却又陷入了夫权。于是她在不断挣扎中,执念中,饱受磨难。

有人说,萧红是被原生家庭毁灭的。也有人说,萧红本身性格很反叛。

纵观她的一生,都离不开对于“温暖”与“爱”的执念。

佛说:“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走不出自己的执念,到哪儿都是囚徒。

参考资料:

《萧红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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