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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文联女作家冯铿烈士,迎着法西斯的枪口,慷慨高歌,身中数弹不倒

注:本文依据史料《中华女英烈》第140页【“左联”女烈士】——记冯铿烈士一文整理编撰。

早期文联女作家,迎着法西斯的枪口,慷慨高歌,身中数弹不倒

冯铿和其他四位“左联”青年作家李伟森、柔石、胡也频、殷夫的被秘杀害,是三十年代文化领域残酷的阶级斗争的重大事件。

标志着国民党反动派的凶残和卑怯;标志着中国左翼文学运动是中国革命斗争之一翼,革命知识分子的鲜血和广大工农群众及其子弟兵的鲜血是流在一起的。

国民党当局的暴行,立即激起全世界进步人士,尤其是进步作家的巨大愤怒。不少国家的知名作家纷纷提出抗议。

革命作家国际联盟发表了《为国民党屠杀中国革命作家宣言》,声明:“坚决地反对国民党逮捕和屠杀我们的中国同志,反对蒋介石的‘文学恐怖政策’,同时,表示极深切的信念——相信中国的革命文学和无产阶级文学,虽然受到残酷的摧残,仍然要发展和巩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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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左翼文化运动史上写下了光辉业绩的冯铿烈士,并不是一位天生而就的英雄。少女时代的冯铿,也常常有过分天真幼稚和软弱的时候。在汕头地区参加学联会工作时,在辩论会上她曾被不同意见的同学气得当场哭鼻子。

冯铿甚至也有过畏惧:初恋,在情人的房间,有次,当室外忽然响起冯铿的爸爸冯学来访的话音时,她竟吓得躲到蚊帐后面,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事后,冯铿本人也觉得好笑,为什么平日慷慨激昂,高喊女权和个性解放的自己,临到这么个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场合,却要禁不住害怕呢?

但在冯铿性格的复杂“和弦”中,却始终鲜明地回响着一个“主旋律”,这就是她敏锐而强烈的感情和聪慧而多思的头脑。

她的心灵正直纯净,充满同情心和正义感,就像一池透明的秋水。然而,投射在水面上的现实生活的影子,却是如此不合情理。这就使得冯铿的心境不得宁静。

家庭中,姐姐的问题对她影响最深。比冯铿年长十岁的姐姐素秋,写得一手很好的诗词。为了自由恋爱,这个温柔的女子为何能进发出猛虎似的反抗?

被锁在小房间里的姐姐的怒号,她的抗争,惊动了当年那个古老的潮州,也在幼小的冯铿的心里留下了久久的振荡。

姐姐恋爱终于成功以后,有时候却暗自流泪?年少的妹妹愤愤不平地问她:“你为什么不学那些书里的剑侠飞仙,斩尽世间仇人?为什么不把令你痛苦的人,一刀挥为两段?”

姐姐却笑着回答:“他既是我所爱的人,又是令我痛苦的人!”姐姐呵,你那样向往生活,为什么却找不到生路?你那样年轻美丽,为什么却郁郁而死。

冯铿在早期的诗篇中,留下了不少对姐姐的怀恋。但她却比姐姐走得远,她最终不仅是为个人的自由,而是为着劳苦大众的解放而献出生命的。

当年岁长的冯铿,把她的眼光从家庭投向社会时,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问题、更多的思索:为什么有人这样穷?而有人却这样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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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代的冯铿热情地投身爱国学生运动,在学联的领导下,冯铿从清晨忙到深夜,印传单、编刊物、排话剧、组织游行、参加领导汕头教会学校,华英中学师生反对外国教会的学潮……她用整个身心投入反帝反封的革命洪流。

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她和丈夫许峨流亡乡间,几经风险,幸获农友的掩护救助。她潜回白色恐怖笼罩中的城市,天天目睹囚车,夜夜耳闻枪响;多少亲友和师长失踪、被捕、牺牲。

她走到市中山路尾的荒芜野地,眼见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志士陈尸,女烈士备受侮辱的遗体,更使冯铿泪眼模糊,切齿咬牙;她遇到了化装挑大粪卖蔬菜,坚持斗争的同志,她也看到一些在革命高潮时高谈阔论的“英雄”,此刻落荒而逃,有的甚至出卖灵魂,摇身一变而成新贵……。

她深沉地思索,激奋地读书,她接受马克思主义,她向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壮烈斗争。她躲在潮汕铁路旁一所破旧的小楼上,心随轰隆隆的列车飞驰远去。

她同她丈夫决定:到当年被称为东方莫斯科的上海去,去投奔中国共产党!而这年月,一旦接近党,就意味着要受追捕、杀戮,正是我党历史上最困难、最危险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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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九二九年的元宵节,冯铿和她丈夫到了上海。顾不得海轮颠簸之苦,顾不得居处未及安置,她立即来到南京路上。

这个五卅运动的故里,使冯铿心潮澎湃。她回忆起自己第一个自编自演的独幕话剧,写的正是五卅运动的题材,正是在支持五卅罢工工人的募款大会上献演的。

冯铿来到上海时,党内由于错误路线的领导,左翼文化组织的成员经常不断地进行一些所谓“飞行集会”,散传单,写标语等行动。

她常在暮色苍茫,路人匆匆,正是活动了一天的人们注意力较难集中,视线容易模糊的时候,抓紧这有利时间,来到工厂区,与三三两两散工的工友擦肩而过,一份份五色的传单便这样迅速塞到工人们手上。

有些人捏着传单楞住了,象手里捏着一颗定时炸弹似地不知所措,冯铿用简短的几句话使他平静;有些人接到传单却好像饿汉见到面包,立刻停在路旁想打开来念,冯铿又用眼色示意要他警惕。

午夜,冯铿在北四川路一带用粉笔在电杆上书写标语。近视眼使她显得很吃力,书写时好象是在嗅着电杆,一面还要关顾前后左右、与望风的同志呼应。冯铿对这项工作总是很严肃很认真,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

参加地下斗争,开头总有些提心吊胆。她和丈夫每天清早在亭子间门口握别,两人都不免担心晚上能不能再见。

有次,她先后接获三处机关被破获的消息,又刚巧那一晚上开会延时,急急赶回住所,不见她丈夫的影子,心里一沉,忙赶到别处查找。

原来许峨也在担心,也在找她。夫妻俩闹了一场“二人转”。深夜,当两人终于相逢时,奔忙了一整天的冯铿一下子颓然坐到楼梯上,似乎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但她在斗争的实践中慢慢地变得老练了。冯铿学会了地下活动的很多常识。她胆大心细,应付自如。她常常甩掉“尾巴”,“捉迷藏”成了她的拿手好戏。

有次,巡捕和包探突然“抄靶子”(拦路检查),冯铿刚巧挟着一大卷苏区课本的插图原稿要去制版,退避不及。

冯铿便以攻为守,显出赶着办公事的样子主动挤近前去,终于过了关。这固然是出于急智和老练,但根本上还是出于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大无畏精神。

生活动荡不宁,夫妇间因工作时常分居,一月半月,彼此不明去处、不通讯息,这已成为习惯。

有一天,许峨深夜始归,只见书桌上放着一叠从内山书店买来的原稿纸,一包糖果和两听牛奶罐头,头下压着一张冯铿写的字条:“H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有忘记,特地抽空来,但不能等。稿纸和食品我已拿走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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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者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味的神仙,他们有爱恋,也有忧伤,欢乐和思念。只不过不同志趣的人们为爱情找到各自不同的内涵和表现形式罢了。

冯铿不能同她丈夫朝夕相处,她却利用乘电车等间隙,为他织了一件蓝色的羊毛背心。后来,许峨又把背心让给她穿,她自个稍微改了一下。

解放后,在烈士牺牲的龙华旷地上发掘出一件边缘腐烂、褪了颜色的羊毛背心,上面弹痕累累。经冯铿的丈夫鉴定,这正是当年他俩互赠的那一件,那件在其中编织了革命者的爱情和命运的羊毛背心。

冯铿十分喜欢孩子,但她结婚多年,为了革命工作却想尽办法避孕。为的是不愿意让孩子和家务妨碍工作。

她热爱大自然。不要说山山水水,就是一片小小的草坪,也会使她欣喜陶醉。桃花初放时节,冯铿兴致勃勃地来到龙华。

当远远近近,错落有致的桃花映入眼帘时,她高兴得手舞足蹈,简直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很快地她又安静起来,对着桃林掩映中的农舍屋沉思…

她渴求学习。初到上海,她还曾到复旦大学读书,不久即因忙于工作和经济拮据而辍学。但她在百忙中坚持自学英语和日语。

她曾经谈到学外文的体会,她说她很为不念外语的朋友惋惜;她感到多懂一门外语就等于在眼前多打开一个崭新的天地;通过外语可以了解外国人的一些心理和思维的特点,而且回过头来两相对照,可以更深刻地品味祖国语言的特色。

在清晨或深夜,冯铿喜欢学习翻阅外文报刊,尤其喜欢将同一本小说的英、日和中文版互相对照着阅读,她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她有志于文艺创作,但只能利用革命工作之余的时间。她是一位业余的作家、职业的革命者。但她却不领当时地下工作人员的津贴,而是靠自己的稿费维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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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九三年三月二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在第二次国内战争时期,在反对白色的军事围和白色的文化围剿的革命的文武两条战线上,“左联”是革命文化战线的一面鲜红的战斗旗帜。

“左联”刚成立,冯铿就参加了。在上海北四川路乐安路中华艺术大学的一间教室里,召开“左联”成立大会。

鲁迅在会上讲话,当他讲到“……在文学战线上的人还要韧’。……要在文化上有成绩,则非韧不可”的时候,鲁迅生怕自己带着绍兴腔的普通话不易为与会者听懂,便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大书了一个“韧”字。

韧,给冯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论什么事,冯铿最反对慢吞吞。她曾说,这是咱们这个封建古国中的一种很令人讨厌的恶习。

她主张办事要讲效率,要急!现在,她感到还要加上一个韧,更要韧!韧,就是不怕困难,就是坚持到底,就是锲而不舍!

参加“左联”这一时期:正是冯铿创作力极其旺盛的阶段。她夜以继日,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勤奋地、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拼命地写作。

冯铿的手提包里总少不了有一大叠未完成的原稿。亭子间的书桌上,有时并列叠放着几份稿子,正在齐头并进或穿插完成之中。

在“左联”,冯铿主要在工农工作部工作,她工作相当活跃。在公菲咖啡馆,在霞飞路法国人开的一间幽静的咖啡店,在三大公司附近的写字间,在金神父路丁玲和胡也频家里,在某教堂,在这些左联进行地下活动的各种各样的场合,不时闪现着冯的身影。

“左联”在不少高等学校如暨南、复旦、大夏、光华、中国公学等大学里组织读书会或文学小组,冯铿也常参加。

当年,上海有两种极端相反的大学生,一种醉生梦死、腐化落、跳舞、兜风、看跑马、赛狗、吃、玩;一种是艰苦朴素、倾向革命。

而在这两者之间,则有很多中间派同学。读书会对于团结、提高进步学生和争取转化中间派学生,引导青年走向革命,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当时,《毁灭》《铁流》《士敏土》、《爱的分野》等苏联小说,常常成为这些大学生们之间的话题,从形象的艺术作品入手,继之以学习和讨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社会科学,而这,离社会革命的大门也就不远了。

一九三年五月,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大会在上海秘密召开。与会者五十余人,代表全国各红色根据地、各地红军和游击队,以及各大城市红色工会、革命团体等。

冯铿与柔石、胡也频三人被推为“左联”的代表出席大会,并在会上代表“左联”致祝词。会址在租界的一幢大洋楼里,楼外布置暗哨,会场里则装饰得庄严热烈,马克思,列宁像和血红的旗帜赫然入眼,使身处白色恐怖中心的冯铿倍感亲切。

会上,来自各地的代表、尤其是红军代表的发言,更使她无比振奋。会后,冯铿等在“左联”内部进行传达。她又根据在会上的所见所闻,同时调动了以前的生活积累(例如一九二八年“八一”南昌起义军进入潮油时的切身感受),写成了小说《红的日记》和《小阿强》。

冯铿的《红的日记》,与柔石的《一个伟大的印象》和胡也频的《同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早一批直接反映和热烈讴歌革命根据地和红军战斗生活的文学作品。冯铿的《小阿强》,写的则是草命根据地一个少先队长的英勇事迹,是一篇在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史上占有特殊地位的作品。

冯铿自一九二二年即她十五岁时开始以原名冯岭梅发表创作,至一九三一年止,纵观她的创作道路,大体可以分成几个阶段:早期,以情诗和小品为主,歌唱自然,母亲、初恋、忧伤寄托少女对自由、光明和未来的向往。

但她的理想还是朦胧的,而且她的思想境界大抵还没有逾越个人的天地。第二阶段,从一九二七年下半年开始。冯铿的创作以小说为主,有时也写诗、散文、独幕剧。

这时她更多地体验了社会生活,扩大了视野。在她的作品里,描写了贫富悬殊,男女不平等,接触社会矛盾和人物内心世界的冲突。

其时,这些写于粤东乡间的作品,大半寄到上海的《白露》和《北新》半月刊发表。主要有:诗歌《诗——》、《这帘纤纤的雨儿》、《莫再矜持》、《高举杯儿》等;

散文《海滨什记:一、石莲,二、毕竟还是玩物,三、夫妇,四、滑稽》等;独幕剧《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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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九二八年冬写于匿居处的中篇小说《最后的出路》,则可以说是从这一阶段过渡到下一阶段的作品。

这部小说控诉人压迫人的社会制度,喊出妇女解放的呼声。小说结尾便是她的决心摆脱封建势力羁绊的女主人公“匆促地,和平时不同的毫无装束地向大门外跳出去”。

冯铿到了上海,特别是参加共产党,参加“左联”以后创作的新阶段开始了。随着她的阶级立场的转变和坚定,她的文学创作具有愈来愈鲜明的倾向性和更充实的内容。

作品的题材也从一般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恋爱纠葛,转向社会底层的工人和贫民,描绘他们在沉重压迫下阶级意识的觉醒。

例如《突变》,便是描绘一个笃信基督的女工阿娥,在圣诞节的前夜,经过种种惨痛事实的启示,终于觉醒起来,终于明白:“我应该参加进工友们的集团,和他们采取一致的行动,…”终于得“我要找求世上现实的天国!”

而《红的日记》等小说中,则更是直描绘当时最先进的革命势力所进行的最激烈的阶级斗争。

而在冯铿各个时期的作品中,却总是贯穿着一条明显的线,这便是身为一名女性,对于中国妇女和儿童问题的关切。妇女和儿童的命运,历来是冯铿倾注了最深的感情,集中了最大的注意力所写的对象。

她的小说的主人公,其身份、性格、意识、迥然各异,但她们却大多是妇女。小说中的人物这样说:“真的,现在的我简直忘掉了我自己是个女人,我跟同志们一道过着这顶有意义的红军生活已经快满一年零五个月了!

我是一个人,一个完完全全的顶天立地的红军兵士!别的什么男人女人这些鸟分别谁耐烦理它!…”

《贩卖婴儿的妇人》,这篇小说描写一个劳动妇女,饥寒交迫,不得不替资本家做奶妈。资本家却以不准她带自己的孩子为条件。有人劝她将孩子卖给人家收养,日后也许还有机会相见。

于是,在阴雨霏霏之中,这个妇人到小菜场去卖她所疼爱的孩子。菜场里卖的是鱼是肉,而她卖的却是自己的亲骨肉!好不容易孩子有了买主,正在这时,工部局的巡捕却把她抓了起来,罪名是贩卖婴儿、违反人道、触犯法律。

这篇小说创作的起意原是来自冯铿在虹口菜市场之所见,经过她的提炼,成就了一篇思想和艺术性都较为成熟的作品。

正当才情焕发的冯铿,向着她创作的成熟期迈进的时侯,法西斯的屠刀却使这位年青女作家的生命的乐音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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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冯铿是在一九三一年一月七日被捕的。当时她和其他同志一道,在东方旅社出席中华工农兵第一次苏维埃代表大会的预备会议。她与李伟森、柔石、胡也频、殷夫等同志都已被选为“左联”出席将在革命根据地举行的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的代表。

事实上,从一九三O年六月份起直到牺牲,冯铿已被派到全国苏维埃中央准备会宣传部工作。

冯铿和其他同志被捕的消息,最初在《密勒氏评论报》等英文报纸上透露,中文报纸却噤若寒蝉。被捕两天后,英租界法庭开庭,闪电式地判决将他们引渡给国民党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

五位青年作家的脸上都有些浮肿,浮肿得最厉害的是冯铿。他们在法庭上紧握拳头高呼:“不服判决!”但立刻被法警拖下。

国民党反动派动员了很大力量,想尽办法,妄图从这批被捕者当中,找出破坏中国共产党整个秘密组织的线索。

他们一面用死来威胁,用严刑来逼供,一面又用高官厚禄来诱降。每天不分昼夜,轮番审讯。冯铿和同志们一道,不为所屈。

他们强烈要求公开审判,针锋相对地与敌人斗争。以宋庆龄、何香凝、杨杏佛等为首的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和济难会等组织,出面为营救被捕作家而进行了不懈的斗争。

然而无效,二月七日午夜,他们终于被秘密杀害。冯铿和战友们一起,用生命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唱出一首最美的歌。

一九三一年二月七日午夜,在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刑场上,一位戴深度近视眼镜的年仅二十四岁的女作家,迎着国民党法西斯的枪口,慷慨高歌,身中数弹仍巍然不倒……她就是冯铿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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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铿生命的最光辉的年月,正是处于二十年代末至三十年代初期。这是一个阶级大搏斗的时期。

对于与革命武装斗争紧密配合的左翼文化运动,反动派当然从一开始就严加压迫。严禁书报,通缉作家,封闭书店;又收买流氓,侦探,堕落文人组织其民族主义和三民主义文学运动,以为如此就可以使左翼文化运动消灭了,然而无效。

于是就虐杀了我们的作家。“左联”组织虽然由于五烈士的牺牲而蒙受了损失和破坏,但烈士的鲜血却更增添了“左联”这面红色旗帜的光彩。

反动派凶残而又虚弱的面目更加暴露在国内外人民面前,“左联”的威望更加提高,左翼文化运动与革命群众的斗争和命运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左翼文化运动更加壮大和滋长了。

尽管刽子手严密封锁消息,“左联”还是迅速对国内发表《为国民党屠杀大批革命作家宣言》,对国外发表《为国民党屠杀同志致各国革命文学和文化团体及一切为人类进步而工作的作家思想家书》。

为纪念战死者,“左联”秘密编辑出版了机关刊物《前哨》,(纪念战死者专号)冯铿的遗作《红色日记》,便发表在这一专号上。

鲁迅在专号中发表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不久后,他赋诗言愤:“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有丝。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忍看朋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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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就义两周年,鲁迅又满怀悲愤地写下《为了忘却的纪念》这一名篇,其中预言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再说他们的时候的。”

冯铿,年青的手握笔杆的女战士,解放了的中国人民,将永纪着她!愿左联女作家冯铿烈士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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