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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鲁迅决裂的周作人:沦为汉奸逼死亲侄,不堪晚年折磨屡求安乐死

与鲁迅决裂的周作人:沦为汉奸逼死亲侄,不堪晚年折磨屡求安乐死


作为最具影响力的文坛巨匠,鲁迅先生的生平事迹无人不晓。

这位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面对民族危亡的局面时,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一部部如《狂人日记》、《阿Q正传》、《呐喊》等影响深远的巨著,唤醒了沉睡的国人,也成为了后人耳熟能详的作品。

而身为鲁迅胞弟、同为“五四”新文化运动代表的周作人,却与长兄的品行背道而驰!

在民族危亡之际,他先是听从日本妻的挑拨,与身为民族斗士的长兄鲁迅断绝关系,而后又打着“文化交流”的幌子,最终走上了卖国求荣的汉奸路,从而饱受骂名和争议,晚年生活也因此悲惨至极!

【周作人与鲁迅:本是同根生,却因日本妻挑拨决裂】

1885年生于浙江绍兴的周作人,是周家的第二个孩子。

传统家族中,长辈通常会对长子投入极大的心血培养,对幺儿也会给予充分的关爱;所以夹在中间的周作人因性格安静温顺,少有哭闹,因此受到的关爱和培养都不如其他兄弟。

好在因家庭护佑下,周作人的青少年时期算是顺遂。

自幼喜欢文学的他,也因温顺内敛的性格,造就了平淡清新的扎实文笔,让长辈很是欣喜。

1906年,周作人跟随哥哥鲁迅前往日本修学,并翻译外国文学作品,因此上世纪20年代时,周作人就已经声名鹊起,知名程度甚至胜于兄长鲁迅。

与鲁迅决裂的周作人:沦为汉奸逼死亲侄,不堪晚年折磨屡求安乐死

日本留学期间,由于所有对外交涉都由鲁迅替他代办,周作人的生活完全平稳无事;他既没有亲身面对鲁迅被日本人排挤为“下等民族”的屈辱,也没有郁达夫被日本人戳指痛骂“支那人”的愤懑。

所以,“过得颇为愉快”,“对日本印象挺好”等说法,成为他对留学时光的愉悦总结。

温室里的花被保护的太好时,也自然无法经受猛烈风雨的考验。

周作人留学日本的这段经历对他的人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回国之后的他专心写作和翻译,为我国翻译事业也做出很大的贡献。

但值得注意的是:也是这趟漫长的日本之行,改变他的爱好和事业。

而日本妻羽太信子的出现,也在推动周氏兄弟决裂的过程中,改变了周作人的人生轨迹。

兄弟二人从日本归来后,同住在北京的四合院中;家中的财政大权由羽太信子掌握。

可惜羽太信子并没有贤惠持家的品质,不仅性格泼辣强势、花钱如流水;还污蔑鲁迅调戏她。

而羽太信子的挑拨,也最终导致兄弟阋墙。

1923年,周作人正式写信断交,兄弟二人形同陌路。

与鲁迅决裂的周作人:沦为汉奸逼死亲侄,不堪晚年折磨屡求安乐死

没有了兄长的影响,原本民族情结就淡薄的周作人,在日本妻子的鼓吹怂恿下,逐渐产生了亲日情绪,最终步步走向了汉奸的道路。

旧时文人变节,虽改朝换代,但华夏子孙的血脉还是紧紧相连的。

而周作人的变节,却是把自己完全卖给了异族日本人,不管他自己有何难言之隐,这本身就是无比的伤痛,也是他一生无法抹去的耻辱!

【周作人与他洗不掉的污点:自愿看护北大校园,却为保命走上汉奸路】

1937年,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

一时间,北平城内人心惶惶。

许多文化界、教育界人士如坐针毡,纷纷选择南下;作为中国高等院校的北京大学为保薪火,也开始向中国腹地撤退,先是迁到湖南长沙,再迁到云南昆明,后与逃难而来的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合并,组建了西南联合大学。

在这场最为壮观的南渡北归中,作为新文化领军人物的周作人却请求留了下来,与马玉藻、冯祖荀、孟森三位年迈教授共同看护北京大学校园,以写稿和授课维持生计。

周作人是北京大学的教授,也是《语丝》周刊的创办人,他在当时的影响可谓用“名满天下”形容;所以他的岿然不动,也让很多人为他绷紧了弦。

得知他选择留平后,友人郭沫若还专门写文《国难声中怀知堂》,力劝他赶紧南下。

与鲁迅决裂的周作人:沦为汉奸逼死亲侄,不堪晚年折磨屡求安乐死

在文中,郭沫若先是赞誉周作人的民族气节:

“近年来能够在文化界树一风格,撑得起来,对于国际友人可以分庭抗礼,替我们民族争得几分人格的人并没有好几个。而我们的知堂是这没有好几个中的特出一头地者,虽年轻的一代人不见得尽能了解。”

接着略带隐忧的写道:

“日本人信仰知堂的比较多,假使得到他飞回南边来,我想用不着他发表什么言论,那行为对于横暴的军部,对于失掉人性的自由而举国为军备狂奔的日本人,怕已就是无上的镇静剂吧。”

面对郭沫若的这番苦心规劝,周作人没有表态。

此时的他有自己的应对措施:从北平沦陷起,他就做好了打算,以隐居的方式平安度日,再不问世事。

然而事实证明,周作人的想法大错特错!

就如郭沫若说的那样:“日本人信仰知堂的比较多”,当时的周作人在中日两国都享有较高的声誉,他根本不可能如同其他三位留平老教授般隐居。

所以,周作人的命运也在这份荒谬坚持中发生了巨大转变。

1938年2月9日,本着“文化交流”的名义,他前往了北京饭店,出席日本大阪每日新闻社举办的“更生中国文化建设的座谈会”。

消息公开后,诸如茅盾、郁达夫、老舍、丁玲、夏衍等文化界许多知名人士实为震惊,随后以联合签署公开信的形式,对周作人下发严肃通牒:

“文化界之叛逆,一念之差,忠邪千载,幸明辨之,否则唯有一致声讨,公认先生为民族之大罪人。”

消息传播快速,就连大洋彼岸的胡适也力劝周作人浪子回头:

“天南万里岂不太辛苦?只为智者识得重与轻。”

然而周作人却如中邪般执迷不悟,他不明白“文化交流”何时成为亲日做派了;因为太执拗,总想证明自己是对的,以至于他在“文化汉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1939年1月12日,这一天对于周作人来说,估计是个终生难忘的日子。

这天深夜,有人敲响了周作人家的门。

周作人开门后,那人问了一句:“您是周先生吗?”

得到答复后,那人随即冲着周作人给了一枪。

当时枪响之后,周作人应声倒地,后来住进医院。

但其实周作人最后毫发未损;刺客为了消音,枪的口径很小,子弹是铝制的,杀伤力也很小,而子弹正好射在了周作人衣服的扣子上。

但这个事件好像吓坏了周作人,本就不挺的腰杆软了下来。

从刺客枪下躲过一劫的周作人,正式从日本人手中接过了出任北京大学图书馆长的聘书,这就等于向天下人宣告,周作人正式出来为日本人做事了。

家门不幸,何其承哉!

周作人成为汉奸这件事,最终还是被亲侄周丰三得知了。

周丰三本是周建人和羽太芳子的儿子,只因夫妻感情不和,周丰三自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二伯周作人了。

自幼敬仰的二伯成为汉奸,周丰三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因为二伯的事情,周丰三的生活也受到了巨大影响和波动!

先是朋友们逐渐与他断绝了往来,接着校友们也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有人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

现实和亲情的无情打击,最终击垮了这个涉世未深的男孩。

1941年3月的一天,年仅19岁的周丰三当着周作人的面,拿枪对着自己并决然地扣动了扳机。

就这样,这个年轻气盛的大学生,在家门不幸的痛苦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周丰三死去了,然而他的以死明志,并未唤醒周作人的良知。

忙于为文化繁荣做贡献的周作人,反而在汉奸道路上越走越远,期间频繁活动如下:

1941年10月起,周作人兼任东亚文化协议会会长。

1943年6月起,兼任华北综合调查研究所副理事长。

1944年5月起,兼任《华北新报》经理和报道协会理事、中日文化协会理事。

在这期间,周作人也因为汉奸的身份颇得日本人信赖,因此生活衣食无忧!

可任何时候:只考虑个人利益不顾民族大义、无视应有的社会担当,必然会走上道德的绝路。

周作人的绝路,便随着抗战胜利的喜讯,不疾不徐地到来了!

【逃不掉的法律制裁:因汉奸罪被捕,又凭文学造诣得以保命】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

在这个中华民族为之欣喜若狂的时刻,周作人却产生了沉重的担忧。

整日闭门不出的他,开始反复思考自己做过什么光彩事情,以来抵消即将到来的厄运。

然而,该面对的始终逃不掉!

12月6日,周作人被捕了!

与鲁迅决裂的周作人:沦为汉奸逼死亲侄,不堪晚年折磨屡求安乐死

首都高等法院检察官对他汉奸一案提出起诉书,列举了他的斑斑劣迹。

然而面对这铮铮铁证,周作人却不肯低头。

他先是以不满情绪写了一篇自白书,为自己开脱,称:要那么多文天祥用什么用呢,我不希望中国再出文天祥;后又在胡适的帮助下,依靠往昔交情,为自己找来不少人证物证,其中就包括曾经得到过周作人帮助的政府地下工作人员。

正是因此,周作人的罪行才得以缓解,改判刑期为10年。

身陷囹圄的周作人倒没有自暴自弃。

在狱中漫长的时间中,他依旧笔耕不辍,不仅翻译了大量的作品,还创作了大量的诗歌。

总之,他依旧保持着一个文人的生活方式;相比后期被释放出狱,倒也活得逍遥自在。

1949年,随着国共内战的进一步升级,战局逐渐扭转。

国民党在大陆的政权已岌岌可危,为了向中共释放出愿意求和的信号,李宗仁下令取消全国戒严令,释放政治犯。

曾经沦为汉奸的周作人按说不应该算做政治犯,但也搭着这趟便车重获了自由。

出于文人雅兴,重获自由的周作人在如沐春风,还不忘随口拈诗来庆祝一番:

一千一百五十日,且作浮屠学闭关;今日出门桥上望,菰蒲零落满溪间。

但欣喜的情绪还未消退,新的忧虑又徘徊而来!

重获自由身的周作人开始担心:他该怎样面对即将执掌江山的新政权呢,或者说这个新政权该怎样处理他这样的政治“失足”人员呢?

思前想后,周作人决定给周总理写一封长信。

在这封长信中,他毛遂自荐般的谈及了自己所研究的领域和成就,还主动交代了自己为什么要留在北平而不跟随学校南下。

在信中他这样说道:

“那时先母尚在,舍弟的妻子四人,我的女儿(女婿在西北联大教书)和她的子女三人,都在我家里,加上自己的家人共十四口,我想自己如跑到后方去,在那里教几年书,也总是空话,不如在沦陷中替学校或学生做得一点一滴的事,倒是实在的。”

字里行间,倒有曲线救国之感!

事实上,这份长信也为周作人换来了平安!

彼时建国初期,人才匮;如同周作人这般懂日语,也懂古希腊语的实属罕见。

所以领导们深层讨论后,决定委以周作人重任——负责翻译希腊古典文学和日本古典文学。

与鲁迅决裂的周作人:沦为汉奸逼死亲侄,不堪晚年折磨屡求安乐死

可以说:戴罪之身的周作人,却能得到如此厚待,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他的才华。

后期的周作人也不负所托,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周作人交出了一大批高质量的日本文学和古希腊文学经典汉语译本,比如《希腊神话》、《欧里庇得斯悲剧集》、日本现存最古的史书《古事记》、《枕草子》等,不胜枚举。

纵然他的一生极具争议,也无法否认他在文学作品上极高的造诣和贡献!

【周作人的凄凉晚年:被疯狂时代裹挟,靠玉米糊和臭豆腐度日】

晚年的周作人,在北京城深居简出;他的经济来源大多是通过写稿获取。

因为醉心研究文学,为新中国文化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昔日文友也渐渐恢复了与他的往来。

之后的他,又出任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特约译者,拥有了一笔稳定丰厚的工资,后来这笔薪资又从200元涨到了400元。

但看似衣食无忧的周作人,晚年生活却异常凄凉!

先是经受大跃进的考验,在物资匮乏,物价飞涨的年代,周作人明显感到入不敷出;而此时挥霍无度的日本妻子也身患重病,加重了家庭的花销。

迫于无奈,他就只好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古董、旧书、家具都在变卖范围之内。

作为一个骨子里都有墨水的文人,若非人在窘途,谁肯舍弃心头最爱呢!

可见,周作人的窘境已是不堪直视!

当然,生活的穷困并未限制他的创作;如果就此下去,他的晚年生活或许能在平淡琐碎的时光更迭中终结。

然而,那个疯狂时代的到来,却再次摧毁了周作人的安稳生活。。

特殊时期,全国社会秩序陷入混乱。

出版社尚且自身难保,便无法给周作人提供稿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周作人,还曾写信质疑为什么停付。

时代的风暴,终究也席卷了个人的命运。

当时清清白白的人尚且难逃贬斥,更何况他这个曾经政治上失足的文人呢。

疯狂的人群冲进他的家中,开始了贪婪的收刮。

而作为房屋主人的周作人,则被撵到了四面漏风的棚子里,甚至无法起身行走。

生活条件恶劣不说,他的一日三餐也只能吃些别人不要的臭豆腐和玉米糊。

彼时已经80多岁的周作人,因为营养不良双腿浮肿,身体极快地衰落下去。

不堪其辱下,他曾两次写信给派出所请求服用安眠药“安乐死”,然而未果。

直到1967年,他终于得到了解脱。

被单独关押浴室的周作人,在下地解手时突然发病去世,享年82岁。

就这样,这位新文化运动的杰出代表,终于结束了这漫长且多难的一生。

也许是因为父辈们的纠葛,又或者是许久未联系早已淡了亲情,鲁迅的儿子周海婴曾被通知参加二叔葬礼,但最终拒绝了出席,这番做法也算应了兄弟二人当时决裂所说的永不再见。

【写在最后的话】

在中国近代史上,周氏三兄弟在浩如烟海的近代名士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相比受人敬仰的鲁迅,安稳余生的周建人两位兄弟命运,身为老二的周作人却经受了跌宕起伏的人生,最后在凄凉境况中死去。

同为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周作人的文学成就和他的卖国行径却形成了两个极端,不免让人感叹:

兄弟三人迥异的人生道路,恰恰也是中华民族近百年的缩影,更是那个年代不同价值取向一类人的代表。

时代对命运的裹挟,成全了世间的种种传说;而人性在慌乱时代的坚守,也恰好反映着人生选择的重要性以及迷人之处!

只是不知,临终前的周作人是否可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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