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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选读 | 黑龙江讷河诗人黎阳,女人忧愁哭鼻子 男人忧愁唱曲子

诗歌选读 | 黑龙江讷河诗人黎阳,女人忧愁哭鼻子 男人忧愁唱曲子

黎阳,原名王利平,黑龙江讷河人。曾居天津十年,现居四川。在国内外200家报刊发表作品,获奖若干,作品入选多种选本。主编《华语诗人》.出版个人作品集《成都语汇—步行者的素写》《情人节后的九十九朵玫瑰》

动荡的雪,从春天的窗口飘过

那个年,说来就来了

此刻的站台上,没有风雪

所以期待的冷,在列车的终点

不需要预约

这冷背后,掩盖春天的脚步

春或者是对于母亲和孩子最真切的褒奖

一路的窗口闪现着菱形的山河

终于我这朵飘零的雪花

再一次落在乡情的土壤上

指尖的泪珠,凝固着岁月的斑斓

好多话,就像一幕短剧

搁浅在窗外的风里

一束叶枯 根还在的荒草

年三十,车过秦岭

车轮在褶皱的昆仑余脉山腹里穿行

黑与白交替在岁月的尾部

恍然的指尖,摸索着青春的高度

坐卧不宁的身影,点燃一根根无辜的烟卷

一批未知的骏马迎面传来铿锵的足音

谁还在绵延的竹简上挥洒最后一点墨汁

念头 这根粗麻的线

串起一个个温暖的词汇

呼啸着掀起心灵的潮水

三十而立 四十不惑

还有多少岁月可以挥霍

只有那一声声钟鼓,涤荡在归者的脚下

南山之上的菊花和锄影

在一片黄白之间

立起层层藩篱 悠悠的风

飘来 散去

夜遇延安,车里听不见延河的流水

延安从课本的记忆中走出来

我却听不见哗啦啦的延河水声

这次的偶遇,是上车以后的事情

窑洞的窗口,没有灯光

列车里也没有

我坐在往事里,凝视着岁月的皱纹

大溪水命的我,离不开与水有关的地名

总有几条河,出现在我落足的地方

漂泊,是一叶亡命的萍

金黄的小米,养育了中国

也养育了我

我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一个孝字,把我在西南和东北之间驱赶

一个疼字,让年变得不再是年

那些散碎的硬币 支撑起流动的车站

绥德,我 擦肩而过的陕北民歌

黄土高原沟壑纵横,梁峁交错中民歌还在回响

年路过绥德,也是我第一次遇见绥德

信天游的额头上,喜也唱,哀也唱

如同这趟穿行在黑暗中的列车

一路铿锵,一路摇晃

土豆、白面、荞面、糖等杂粮和在一起

炸制成油馍馍 炸制成生活

炸制成一列闷罐列车开向久远的岁月

绥德汉子的笑容,从浓郁的乡音里散开

那一字字的神韵,洞开了西北风的窗子

“女人们忧愁哭鼻子,男人们忧愁唱曲子。”

晋风,太原太远

大槐树下的草木芬芳,四散

我的脚下,没有一粒泥土和足迹

列车承载着有数的灵魂,跟着晋风

穿越年的分分秒秒寻根

说不清楚的乡愁,只是对老祖的一次张望

窗口迅速掠过了全部的背影

百家姓的后面还有千家姓

大同的不同在于你我说不清楚哪里不同

晋风之后,蚂蚁终归还是蚂蚁

家搬来搬去都是玩具

讷河四十年的迂回

这不是最后的一次的过程

车轮会一次次带思念回到这里

冰雪的记忆 铭刻在即将衰老的骨头上

丢失在讷河大街上的三轮车

还有停在文化馆门前的锁

如今都保存在岁月的深处

那些还带有油墨芬芳的铅字

燃烧我中年的生命

照耀着我平仄的生活

一边是命运跌宕的妻子

一边是卧病在炕的母亲

夹在亲情的门缝里呼吸

这些分行的并列的无法分出轻重的感情

总有一天再也不能回来了

留着在这里的身影,早晚都会融化

即使现在所有熟悉的名字

都变成一种差距

起点和终点之间,我们亡命奔袭

除夕

雪国遗梦之松嫩平原的备忘词

从一根根香烟的点燃,缭绕的念头就落在一片雪花上

讷河 这个被隐藏在松嫩平原的马铃薯之乡

缓慢愈合着岁月的暗伤

那些被冒烟雪笼罩的日子如同一辆开出林子的客车

红色的车顶载着摇晃和颠簸的苍白,从泥泞的时刻蹒跚而去

祖父的拐杖抵在夕阳的下面,一栋摇摇欲坠的马架子

收容着顽皮的时光与成长的漫长 母亲

坐在昏暗的油灯下,缝补磕破的膝盖

那些破碎的记忆被钉补在流逝的裤子上

总有父亲的身影和沉默,家在他的肩头

是一个十六岁劳动力的成长史

大哥的宽厚只有在酒后变得琐碎,他的身影里

勤劳的二哥,被命运捆绑着足迹到处流放

外婆的烟袋,被我的记忆划燃

外公的链镖,锈钝了那双望闻问切的手

那些水仙一样的表姐表妹,如今纷飞各地

孩子们,鱼跃龙门的呼啸而出

那条乡路,衰老在村口的坑坑洼洼

那条河流依然无名的流淌在心灵的深处

那片原始的林带,散发着古老的记忆

而远走的他乡的人,只有这些笔记还活在手指上

一粒米的色香味形

在稻田里谁也不会欣赏一粒米

从所有的米粒中出走

扎根在嫩水流域的土壤 第一棵稻苗,

就决定了他享受更多的阳光和关怀

一粒米,一个发光的生命体

在大荒苍茫的岁月平原上卑微成熟

沿那些遵循生存足迹而来的背影

逆水而上

这片布满流放者逃荒者血汗的土壤里

一个新的流放史

这些带有“农垦”标签的一粒米

奔波在命运之中

被命运检验,也检验命运

一粒米的色香味形 如我

迁徙香火流放的血脉

没有终点,却到处都是终点

晨钟暮鼓的佛乐中,进入夜晚的经卷

一指禅下的字字珠玑 静静地滑落时光的影子

反复循环久远的呢喃和叮咚

乐曲的流水覆盖着每一个即将出现的心音

多少落花在天空辗转成泥

四十年的风风火火 在一个个断裂的句子中

跌落或者起伏瞬间的感悟

只能是乱花过眼 此刻

我伫立在电脑的另一端寻找光

寻找慈祥的容颜 在每一声咏叹地余声里

水面涟漪荡漾 生命只是一滴水珠

步步是难,步步是坎

顺着经文行走,不想停顿

只有黎明 只有阳光

只有童年的幻想出现在微笑内

看吧 声音的弧线很美很温暖

虚度时光,一棵草的天空

回眸处,依然有风

那些短暂的雨,留在时间的后面

已经干净白发里依然留着潮湿的记忆

只有纷杂的琐事,不停地涌来中年的光

淡然的转身在无法停止的岁月深处

亲情是一把双刃剑,闪烁着距离

缓慢的理想在一片龟裂的土地上蜿蜒

或许那些卷起的袖口承载着疼痛

回眸处,依然是一路红尘

在跌宕的风里压迫一段段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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