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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内惧娇妻,为什么还会外惧娈宠?娈宠都是指谁?

《红楼梦》被曹雪芹打磨的情节转折极为合理。这边林黛玉看到贾宝玉头天晚上续写的《庄子·南华》,来到王夫人房中请安,就有王熙凤女儿巧姐病了。

巧姐生病伏下王熙凤婚姻悲剧的伏笔。是王熙凤人生的重要转折。女儿生病,贾琏彻底暴露了本性,是对贾元春省亲前的不写之写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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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孙温截取的情节是巧姐病好后,“俏平儿软语救贾琏”,其实在平儿救之前,已经有贾琏一系列丑态值得大书特书。

巧姐生天花,在古代是极其凶险的小儿症候,贾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好说没有危险。好在太医对此还有办法,认定巧姐的病不算凶险。王夫人和王熙凤已经紧张起来,赶忙打扫庭院,收拾房间供奉痘神娘娘。

贾琏作为父亲要为女儿斋戒,与王熙凤分房睡,不得已搬去了外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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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便暂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因这个媳妇美貌异常,轻浮无比,众人都呼他作“多姑娘儿”。如今贾琏在外熬煎,往日也曾见过这媳妇,失过魂魄,只是内惧娇妻,外惧娈宠,不曾下得手。

女儿生病,贾琏不但毫不担心,反而在王熙凤监管不到的地方一味逞淫不止。这里反映出好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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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贾琏贪淫好色,王熙凤悍妒成性,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迟早会影响夫妻感情。

二,贾琏对女儿生天花毫不担心,还有点庆幸暂时摆脱王熙凤控制,勾三搭四,对女儿毫无感情,是巧姐和王熙凤母女的悲剧源头。贾琏需要儿子,不需要女儿的心思彰显无疑。

三,贾琏此时贪淫好色,是补充贾元春省亲前,陪林黛玉下江南的线索。贾琏“离了凤姐便要寻事”,他独自在江南那一年时间,该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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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再好,“家花没有野花香”,也让贾琏厌倦。他在江南天天“饕餮盛宴”,回到家清粥小菜不满足,才会有欲求不满逮住机会就“寻事”。

王熙凤曾对贾琏派回来禀告林如海病故的小厮昭儿说他“保不齐不干净”,就要应在贾琏“离了凤姐就要寻事”上,读书人要结合起来看才是。

有意思的是,贾琏心比天大,胆子却小。曹雪芹说他“内惧娇妻,外惧娈宠”,行动尴尬毫不方便。面对多姑娘上门诱惑,他急得“饥鼠”一般却毫无办法。真真是将其可笑的蠢样子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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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惧娇妻,是指王熙凤无疑。外惧娈宠又是为什么呢?原来贾琏在家的时候王熙凤看管得严,他并不敢像其他人那样眠花宿柳,也不方便出入青楼瓦舍寻欢作乐。就在小厮中寻找“清俊的出火”。

娈童在古代社会非常常见,明清时期更是达到了顶峰。那时候的社会人,就是所谓的名流家里不养着两个“孩子”,都不好意思出去应酬。就像《水浒传》中卢俊义,放着家中娇妻不理,却对“我的那一个”燕青不舍一样,是惯常的事。《金瓶梅》中小厮玳安更是西门庆的亲信。后文柳湘莲也说他家里有两个从没带出门的“孩子”,都是指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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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害怕王熙凤,不敢胡乱找女人。他在家里日常就与娈童厮混。直到他去了一趟江南见过大世面后,才再次蠢蠢欲动。

王熙凤对她不放心,那些娈宠们对贾琏朝三暮四也会吃醋。贾琏担心他们闹起来被王熙凤发现。后文小厮兴儿就提到贾琏八个小厮,有四个是贾琏亲信,还有四个是王熙凤亲信。贾琏一举一动都在小厮们的监视之中。偶尔偷个嘴,小厮或许不敢告密。但若让娈宠们吃醋闹起来,一定会被王熙凤知道,势必难安。

跟着贾琏的小厮们,未必年纪都小。像王熙凤的陪房旺儿也是小厮,儿子都老大不小了也跟着贾琏,他就是王熙凤的眼线。贾琏从扬州派回来的昭儿也是小厮,他能独立往返京城扬州并去苏州,也是成年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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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真正的娈宠,是像兴儿,隆儿这两个心腹。当然也不会“厚此薄彼”,王熙凤的亲信也有。

贾琏嘴馋,却夹在“娇妻”“娈宠”之间左右为难,且看他如何施为与多姑娘交契?请看下回分解!

文|君笺雅侃红楼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80回本 ;

《红楼梦》程乙本·启功校订;

《红楼梦》绘全本·清·孙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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