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谙安,浙江宁波人,70后,药师,业余写诗,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扬子江诗刊》《文学港》等刊物及选本,著有诗集《弦歌又止》。
叙述者
叙述者很快自传化
急于将成长经验切换为自尊
自尊和面具面对的是同一个困境
子非鱼,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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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古老的是情感
撇开怀疑、清理和选择
只为一个人重复
眷念让人失去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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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欲望略知一二
在俄狄浦斯那里,人有毁灭自己的必要性
一直往里走
就会有急遽的断裂让你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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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者倦于类比
而情愿在词语残渣中相互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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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欲望的人
这是最后一次恐慌
她不能爱了
人物之间关系的审查被结束了
没有必要受苦
谁都一样,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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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
最终,我们都会活下来
我爱你,十一点
我爱你,孤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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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与黑夜
背着我交流每一刻的醒悟
花与爱丽丝
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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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命里一大堆声音与物件
已安排停当
从让我害病的那个秋天开始
置他们于虚无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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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
在南方
肯定有线条丰腴的女人
你要处理的灵感,跟她们有关
我听从你的劝告,不能再瘦了
中年内部的消息,比青春更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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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辞必须矛盾
在我这里,逻辑被安排了更神奇的相遇
不要判断,也不要选择
借走什么,不必归还
南方夜晚,也不完全是剧中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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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两千公里依旧是最佳距离
时间可以垂直
你说诗需要改那么多作什么
而我不能说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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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
我想去看他
迟疑了整整一个春天
渡口都是众人的
街市喧哗
一些鸟忙于筑巢
落花如骤雨
更远的雷声里我的念想谨小慎微
能否让我坐在沉默的田埂
听见他招呼:你来,坐这里
我想跟他说话,举杯
在连绵的油菜花里叙述一路的寒冷
我在人间的种种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