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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前一阵子,微博热搜上有个话题,“柴静去哪儿了”。

一时间,通过这个话题,人们找回了失去的记忆,慢慢记起来,之前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女记者,面相和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但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从《看见》,到《穹顶之下》,她好像天生适合媒体工作。能与白岩松搭档主持新闻,能让周星驰感受到共鸣,连连致谢。

柴静是这样的一个人。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柴静,1979年,出生于山西省临汾市,自小就喜欢安静。

这或许也为她之后的路子铺设下了因果齿轮。她总喜欢一个人看书,思考,观察身边的事物。等慢慢长大了,念了所中专。

念完之后,在长沙的一个电台找了份工作,主持的节目叫做《夜色温柔》。这是个很文艺的节目,很适合当时的柴静。她自由,冷静却又温情脉脉。总披一件披肩,高跟鞋,穿着包臀裙,讲起话来很温和,总在夜晚来了又去,干得风生水起。

只是几年之后,广播站逐渐没落,柴静又选择去中国传媒大学进修,也因此,才慢慢接触到了电视媒体。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毕业后,柴静又回了湖南,去了湖南广播电视总台主持《新青年》。这档节目是当时中国第一档对话青年人的节目,因此一经播出,反响非凡。柴静也因此积累了不少经验,头一次被这么多人记住。于是优秀如她,早早被央视选拔去了中央台。

开始做的几档节目,都不太适合她,所以一时间找不到自己定位的柴静,第一次手足无措。从文娱节目转到新闻,她有很多地方不合适。比如她的穿衣,走路,说话,都不被人理解,总被人笑话,模仿。

转折点在于2002年,新疆地震,柴静作为记者,第一次深入到现场。

在那个现场,伤亡人数不是冷冰冰的数字,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她亲眼看着掩面哭泣的老人,废墟里流露着生活气息的物件……

这件事给了柴静极大的触动,她头一次觉得,播新闻不是在演播室里念稿子,而是真真切切地与每个人的人生有关系。

因此她立誓,她的记者生涯,便是要为人们得知真相的自由而奋斗。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于是2003年非典,柴静作为第一批记者,深入第一线,为人们带来最前线的实况景象。

难吗?难。值吗?值!

这段时间的柴静干劲十足,拿到了国内新闻界许多知名奖项,还在央视开设了自己的节目《看见》。

看见。多好的标题。你无法亲历的事,我带你去看见,你无法接触到的人,我带你去看见他的内心世界。她教我们,这看见,不仅要用眼睛,更要用心。

而《看见》,也是柴静让柴静名声大噪的那本书的题目。她将十年内曾经发生在人们眼前的大事,融汇于自己的成长,将个人和国家交织结合,写成的一本书。

书中的她,就像是一位博学的邻家姐姐,你与她一起工作,她在工作之余还跟你讲一讲她自己的故事。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我想写作是适合她的。那是一个完全属于她的,极其自由的精神世界,也符合她的气质。她乐意在那里,调动自己所有的情感,在一切领域的知识,许多不同领域,去思考一个问题。

哪怕有时候会不尽全面,但她自由地思考,无人引导,在自己的世界驰,畅所欲言。这份自由在今天看来也是尤为可贵。

柴静说她不是作家,只是一个普通的新闻工作者,对于一个作家的夸赞她承受不得。惶恐之下,更是对自己的清醒认知。而且身为业余人员,人们对她的文笔不会过于苛责,自然是想写些什么,就写些什么。

对自己成就,心下开心之余,柴静也对自己的工作便更加上心,肯定。

只是好景不长,或许是因为大家生活好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大众的记忆从来短暂,总之人们对精神文明的追求从社会国家的大事,渐渐转移到今天哪个明星穿什么,今天播了什么电视剧上面来。

于是,严肃的新闻终究败给了花花绿绿的娱乐节目。

在节目单的一再调整下,《看见》终究被砍,属于柴静的时代,正在缓缓落幕,而那个时代又何尝不属于新闻。柴静却依旧倔强地不肯低头去做些娱乐节目。

她固执地认为,人们是应该有自己思考的,但人们听不得这话,人们不再从柴静提供的眼睛去看见这个世界。柴静心知,悄悄与央视解约。

她曾经在访谈的时候说,走进央视就是为了打破自由。央视是国企,所有的运行都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的确,对于一个想要追求自由的年轻人,这不是一个好去处。可是却正是在这样一个看似完全不自由的地方,柴静却过了精神上最为自由的一段时间。

十多年后,从央视离职,柴静在微博上写:“我们还像那个夏天的夜晚一样,单纯,平静,自由。”这下子,不为名利束缚,现在的柴静可能是真的自由了,像她从未去过央视一样。

而代价就是,失去了央视这样一个铁饭碗的工作。至于值不值得,这得是柴静自己说了算。不值得,又怎么会做出选择?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自由与代价

一百七十多年前,裴多菲将碌碌无为的人生撕下一角,振聋发聩地呐喊出那首鼓舞民族解放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首诗写于匈牙利危难的时刻,裴多菲呼吁人民站起来,解救自己的国家。

诚然生命可贵,诚然爱情可贵。可是同胞们,若是没有自由,这些都可以舍弃!

而我们今天,又何不是高歌这首诗,以求从世俗中解放自己的灵魂。平淡如水的生活总是让人无奈麻木,或许你曾经有过遥远的梦想,但它始终输给了时间,现实。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为着自由这个母命题而不断探索追求,也为此撞得头破血流,代价就是伤痕累累。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将“自由”这个概念放置于现代社会中,我们常常会讨论一点——“财务自由”。

将自由与金钱相结合,听来十分功利,但是个不争的事实。

没有财务,如何自由?被人们唾骂的,最铜臭的东西,与人们最推崇,最高尚的自由缘是一体,关系如此紧密。

这个概念很有趣,通俗的解释是:“财务自由”就代表着一个人要有多少钱,才算够花?

若以今年的经济形式来算,一线城市的财务自由起码需要1600万元。

以北京市白领去年的平均收入12116元来衡量,得不吃不喝攒个1321年。数据对北京白领尚且如此残酷,更何况于普通人。

这对于生活在一线城市的普通民众来说,恐怕几代人攒下来的钱都无法达到这样的天文数字。因此自由,在我们这个时代看来,是多么的珍贵。由来自由都是少数人能享受的,在这个时代只是更加明显。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每个人虽然都追求自由,但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能摆脱时代的左右,许多人劳其一生也只是挣扎在别人不屑的生活中。

这大概也是人类悲哀之所在——创造社会,却被社会约束左右,企图自己主宰命运,却无法摆脱宿命。

因此我们不得不思考,是我们在追求“自由”,还是“自由”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以摄取人们的熵为食?

究竟何为自由?事实上,绝对的自由就是将主宰权交给自然法则,弱肉强食。

因此我们拥有的自由,一定是相对的自由。这话,卢梭早就说过:“没有约束的自由,不是真的自由。”

我们追求的自由,一定是在法律,道德所以允许的范围内。

听起来好好像很矛,自由不是不加以限制吗,为什么突然间要遵守这么多规矩?

是的,朋友。没有限制的人是可怕的。你愿意生活在一个充满杀戮,危机四伏的社会中吗?

我想,心智正常的人,多半是不愿意的。所以我们要遵守社会规则。我们渴望安定和谐,代价就是,我们因此牺牲了部分自由。若是进一步理解,这份规则实际上约束的,其实并不是我们,而是我们身上的兽性。

兽性本就是弱肉强食的,粗野落后的。我们自诩高等物种,如何能与兽类一样,不加限制?所以这样看来,我们自己还是没有被限制自由。

柴静:承受得起代价,你才配得上你想要的自由

那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样的?

裴多菲说自由就是国家的独立与自由,柴静说是头脑中没有隔阂。这种回答,未免太过于笼统和宽泛。

因此,更细小,更精确的答案,落实到我们每个人的头上,应当是:每个人都可以自己选择自己要做的事,每个人也可以选择自己不想要做的事。而代价便是在选择的路途中,苦难困窘都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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