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按:拉金说,一首好诗关键在结尾,这首诗做到了。
余 晖
青小衣
光都奔向西天,聚拢,汇合
天空成五彩,开始失重,向西倾斜,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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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沉甸甸的,越来越低
据说,它们要去的地方,是个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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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还有黑暗,它们不带我去
李云点评
古往今来,有太多诗人写了落日和余晖,“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天长落日远,水净寒波流”是,“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是,最短的现代诗《落日》“圆/寂”也是。《余晖》仅五行,前三行是一般性的景物描述,一般的诗人均可以完成,可能有诗人还会比他写得更好,是平淡无奇的,是散文诗化的。从“据说,它们要去的地方,是个极乐世界”这四行时,陡然让我们有了一种流水坠崖的慷慨感和失重感,瀑布在目,心跳加速。诗的流淌在这里有了它的重量,这只是语言诗意的第一叠瀑,第二叠瀑,是它的结尾,即“我身上还有黑暗,它们不带我去”,读来感到人在自然进行中的渺小和无奈,以及诗人对自己的内省和心灵审视。上帝说“要光就有光了”,这是创世纪造物的初始,“光”是人类生存的物质条件之一,“光”却在此时去了“极乐世界”,而“我身上还有黑暗,它们不带我去”,我的黑暗所指的是什么,诗人没有明确说出,我们能看到的是诗人的忏悔和自我救赎之内的诉求和独白。这首诗虽仅有五行,但内涵丰富,所指向的意蕴复杂多元,可以从多向度的方向去解读它。 拉金说一首好诗关键在结尾,这首诗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