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的文人多如繁星,文人圈却很小,兜兜转转,总能直接或间接找到连接点。
正如林徽因和陆小曼,虽然都是民国知名的美女、才女,但二人之间并没有直接的交集,徐志摩与她们之间的那段感情,将她们二人牢牢串在了一起。即使斯人已逝去半个多世纪,人们依旧喜欢将她们二人进行对比,从生前事谈到身后名,始终乐此不疲。
陆小曼的学识修养和长相都不输于林徽因,可她们对徐志摩的不同态度,却让二人走上了天差地别的人生旅途。
林徽因自动屏蔽了徐志摩的追求,嫁给了更加务实的梁思成,夫妻二人为中国的古建筑事业殚精竭虑,保护了数以千计的古建筑遗物,这是林徽因最大的人生理想,她希望别人谈起她的时候,不是才女,更不是美女,而是一名“建筑师”。
为建筑事业奉献一生的林徽因,参与过东北大学校徽设计,保护过日本奈良古建筑,阻止过北京古建筑大规模拆除……一件件令人肃然起敬的成就,让世人记住了她,从林徽因去世至今,她的墓地始终鲜花锦簇,万人凭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都是天之骄女,陆小曼的境遇就要差得多了。
敢爱敢恨的陆小曼,为了追求与徐志摩的自由恋爱,抛弃了父母为她选择的丈夫王庚,忍受了来自双方家长的重重压力。因为热爱交际,徐志摩不得不同时兼几份工作应付陆小曼的巨大开销。
陆小曼喜欢住上海,可徐志摩有工作在北京,为了迁就爱妻,徐志摩不得不北京、上海两地往返。加之面临经济窘境,徐志摩只能选择乘坐没有太多保障的廉价航班。
意外就这样不请自来了。1931年11月19日早晨, 徐志摩搭乘前往北京的“济南号”邮政飞机突逢大雾,不幸撞上开山,机身着火,机上人员全部罹难。
徐志摩去世后,陆小曼由翁瑞午照顾,并受他的影响吸上了鸦片。她和翁瑞午两人,常常一起在客厅的烟榻上隔灯并枕,吞云吐雾。
陆小曼没有子女,翁瑞午是她后半生最大的支柱,可当他也离开后,她真正成了一个孤家寡人。1965年4月3日,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病逝,她的遗愿是和徐志摩合葬,不过遭到了徐家人的拒绝。陆小曼火化后,骨灰一直没人认领,最终无迹可寻。1988年,陆小曼的堂侄陆宗麒和堂侄女陆宗麟一道,为陆小曼在苏州东山华侨公墓建造了衣冠冢,墓碑上书“先姑母陆小曼纪念墓”,墓上还有一张陆小曼年轻时的相片。
陆小曼的墓地寒酸破败,几乎没什么人来祭奠,与林徽因的墓地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