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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读曹操诗歌,不足以谈曹操

不读曹操诗歌,不足以谈曹操

曹操,字孟德。

明代罗贯中《三国演义》里有他很多故事。

晋代陈寿《三国志》有他的本纪。

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里有他的言行和轶事。

刚正不阿、为官清廉的乔玄评价他是“乱世之英雄,治世之奸雄”。

南阳何颙说他:“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喜欢品评人物的许劭,认为他是“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通过他人的文字和评价来认识曹操,我觉得还不足以认识曹操。不如读读他的诗歌,通过他自己来认识他自己,更直接,更真实。

1

曹操曾说:“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述志令》)这是曹操说的实话,是他对形势的认识,也是他的真性情。

曹操《蒿里行》就写了天下大乱,群雄争夺地盘,相互残杀,称王称帝的现象。董卓进兵长安犯上作乱,曹操倡导,大家兴兵共同讨伐。但没想到大家面和心不合,最后都暴露出争地盘,称霸的野心,尤其是获得玉玺的袁术,不停念叨“玉玺在手天下我有”又说“大汉天下,已半入我手”,称霸之心十分露骨。还有北方袁绍制造 “马甲”傀儡皇帝偷刻玉玺称霸。

在《薤露行》里,曹操分析了天下大乱的过程,他认为是汉灵帝用人不行,重用何进这样低水平的人居于高位,运用小谋略杀宦官,结果反被宦官杀害,还引来贼臣董卓进京窃权,自己儿子汉少帝也被杀害,造成天下大乱。

2

曹操说“天地间,人为贵。”(《度关山》),他认为天下最可贵的莫过于人。

混乱的天下,群雄关注的是底盘,城池,兵马钱粮。曹操却关心百姓。“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薤露行》),“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蒿里行》)社会的动荡,战乱的频发,士兵百姓的生活十分艰辛,除了曹操,没人看到。百姓的惨剧,也只有曹操看到。

曹操不光关心百姓,心里也装着自己家人,包括自己的歌妓。据说,临终时,他曾把家人都叫到身边。先对四个儿子曹丕、曹植、曹彪、曹彰,说了一些治国兴家的观点,叮嘱他们,以后不要效法他治军犯过的错误。看到小女儿,他抱了起来,又指了指小儿子,说:“把他们交托给你们了!”说完自己流下了眼泪。

他又说:“我的宾妃歌妓,在我死后,要把她们安置在铜雀台。台堂上放一张床,挂上帐子。每天早晚,供应食物。每月初一、十五,安排他们对着帐子奏乐跳舞。你们几个也要经常登上铜雀台,向着我的墓地方向看看我。”

他又说:“多余的香料,可以分给众位夫人。众妾无事可做时,可以让她们学习编织鞋子和丝带去卖钱。”(《遗令》)

不读曹操诗歌,不足以谈曹操

3

曹操喜欢酒。

他曾说“酒与歌戏,今日相乐诚为乐。”(《气出唱》)他认为有好酒,有歌舞,才称得上快乐。

他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短歌行》),边喝酒边唱歌,喝了一杯还有一杯,三杯下肚,再拿起酒杯不由地感慨起人生苦短。

他也曾边喝酒边唱歌,感慨“太平时,吏不呼门。”(《对酒》)天下太平的时候,官吏不会去百姓家里大呼小叫收租税。手里拿着酒杯,他说出了对太平世道的理解。

忧愁时他也喜欢喝酒,他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短歌行》)

在《董逃歌词》里,他曾写下“郑康成行酒,伏地气绝”,有德行的郑康成在酒桌上劝酒,意外猝死,他认为德行和寿命没什么关系,这或许是他对自己爱喝酒做出的辩解。

德行不亏缺,变故自难常。

郑康成行酒,伏地气绝。

《董逃歌词》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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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处征战的曹操看到天下的大好河山,也会惊讶它的巍峨壮丽。

面对太行山,他说“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苦寒行》)

看着华阴山,他说“华阴山,自以为大。高百丈,浮云为之盖。仙人欲来,出随风,列之雨。”(《气出唱》)

走在散关山崎岖的路上,他看到了山路的艰难和危险。“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牛顿不起,车堕谷间。”(《秋胡行》)

曹操又是普通芸芸众生之一,长期在外行军,也会想家。他曾说“冉冉老将至,何时反故乡。”“狐死归首丘,故乡安可忘。”(《却东西门行》)

在《苦寒行》里曹操想家想得简直快哭了,他说“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曹操胸怀天下,他“山不厌高,海不厌深”。(《短歌行》)

曹操胸怀似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观沧海》)

曹操是奋斗不止,积极进取的,即使老了,也“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龟虽寿》)。

读曹操诗歌,看到了曹操的慷慨豪迈,也看到了他悲天悯人,还看到了他务实进取,更看到了他“幸甚至哉,歌以咏志”的真性情。

可以说曹操既是心里装着百姓想统一天下的大人物,也是充满个人私情的普通小人物。

作者:张建楠,喜欢唐诗、宋词,希望多和大家交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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