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伦,河南舞钢人,70后,地方报社工作。
大雁
寒露过后,大雁,
在天空中借着云朵飞行。
那时,你总是仰着头,
挥动着双臂,如同它们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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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结队的农民工,
在破旧的火车站,焦急地
想象着驶来的绿皮火车,
喷着白气,惶恐的汽笛震颤着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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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温暖的路线,
大雁排着独特的队形;
仿佛一群离家务工的泥瓦匠,
搅动着生活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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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生存的理由,
迁徙仿佛一片温暖的湿地,
你们夫妻相拥,或兄弟为伴,
捕食。亲吻。嘎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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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丁点压力。此时
中年的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笼罩着工业区。几只大雁陷入迷雾,
你再也没有飞翔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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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廊
向青山的更深处游走
你会发现,荆条和槲树掬出的深廊
可以洗尘。摘酸枣。观察花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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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弓着腰,沿着幽深的树荫再走一走
就会发现龟背石和刺玫
也或者,什么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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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坐一会儿,像位离世的人
听听黄栌接受阳光和雨水
在临朐的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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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这么一条幽深的廊道
那里有几个至亲的人
土坟一样,被落叶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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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
我们赶到时,傍晚的云霞
如一块破旧的衬衫,悬挂在粟山的松枝上
你安静的躺在众人的言语里
仿佛一枚松针,被藏在修辞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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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7月3日的清晨
你翻越过境公路时,一辆重型卡车
卷起一阵疾风:一片被摘掉的木槿花瓣
旋转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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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姐姐的叙述中
你还在河堤上的简易房里
拉弦子,吃煎饼
修剪着樱桃树上的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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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丁薇的生日诗
江边祭水的人群
仿佛绿涛,漫过江面
他们在心里祈祷:“回来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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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女孩儿
躲在人群中,目睹着一切
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