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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词读《望江南》: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南唐李煜《望江南·多少恨》

李煜词读《望江南》: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初衣解诗:许多时候,人们在行进在某一过程中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比如吃寻常饭,穿平常衣。无论是在繁华当中,还是在萧条当中的人,很多时候并不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有怎样的与众不同。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又有人常感叹他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如果不是经历了重大的变故,他的生活想和贵族子弟并无二样,虽然是人家眼中的贵族,但是穿衣吃饭,例行做事请安,太平和暖,反而认为是一种家常。只有当眼前的情景完全不存在的时候,在回顾之间的比对,才会发现种种不一样,以至于一餐一饭,一颦一笑,富贵温柔,都不可复制和延续,从而诞生了一本伟大的《红楼梦》。

而李煜,如果不逢着北宋强要南唐的地盘,他在南唐对北宋称臣,打理着祖上留下的富庶土地,在公事繁忙之余,看闲花,喝名酒,兴亡之感叹也不会如此的深沉强烈。

话说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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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38岁的那年,北宋以武力攻破金陵,之前李煜抵抗了一年,最终垂泪别宫娥,成为了北宋的俘虏。在软禁了三年之后,被毒杀身亡。

李煜晚年的诗,是可以做心灵日记看的。如果早期还带着一点闲愁,那么他晚期的诗作,只有一种别样的简洁与真挚,有着强烈的感情色彩。

这一首,《望江南多少恨》,就是在北宋软禁时候的作品。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实际多少恨后面应该是一个句号。这是一个情感凝练的总结,也是一个记录的开端。就是一个人从梦境中走出,却又留恋梦境,生出的百感交集。所以它应该是单独的列一个句子。是总结,也是一种展开。甚至读它的时候要停顿的更长。仿佛“我有一段情,说与诸君听”。但显然,李煜的可贵,他不会像后世的人刻意写书出名。这种记载更多的是一种记录私人的感情,就显得尤其的珍贵,而“多少恨”,更像是心灵的感情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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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梦魂中。”那么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怎样的梦呢?被软禁的李煜,实际生活的待遇不会太差,比如会单独的有一个住所,可以在庭院里活动。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自由,完全听命于宋太祖赵匡胤,而且在远离自己故国故人的环境下,对外的联系是断绝的。俗话梦是心里想,有时候梦是一种代偿。作为曾有帝王之尊的他来讲,渴望太祖赵匡胤许给他锦绣未来,那是痴人说梦。他的梦只可能是关于故人故国。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这其实是一个人真实的梦境的写照,他梦见了自己和往年一样,在三月天里,浩大的仪仗去皇家园林里春游,作为已经做惯了皇帝的李煜来讲,不过是穿越回来了旧日的生活工作环境。

阳春三月,车马浩荡,在拥挤华丽中,他看见的是往日的臣子和宫女的笑脸。

“花月正春风。”在梦中好花好景,骀荡在无限的春风里。

实际上真正作为帝王的李煜,在位的时候并不会有着车如流水马如龙这种感慨。因为那就是他的日常,梦中的快乐和轻欢,也并不带有更多的惊讶。那就是他的寻常。

但这首诗为什么给人非常奇丽新鲜的感觉,就是因为在梦后他面临的是被囚禁的现实,而梦就格外的显得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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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是梦外清醒地带着比对的回忆。就像远距离作画一样,有着距离之下的壮美,又带着强烈的感情色彩。那是他南唐时候最辉煌华丽的岁月,如今在梦里重温,车水马龙,花月春风,就变得格外的遥不可及,但感官仍旧延续着梦境。

在繁华之中是写不好繁华的,就象在青春里,所以能写青春的细节,画不出青春宏大的美。但是只有在繁华之外,寥寥数笔,就可以勾勒繁华意像,就像青春之外,当你看见青春如美玉,青春已经离离遥远。

而之所以说这是帝王之笔,是因为“车水马龙”的提炼,和“花月春风”的梦中自矜。

而我们回过头来“多少恨”,由九五至尊到他国囚徒,不过是一夜之间。对于低微起家的人,得来或者失去,都不会太过分的痛苦。但李煜不一样,他父亲是皇帝,他天生是皇帝,他失去的不止是皇帝这个称号,可能是自己整个人生赖以生存的精神底子。

所以有些阶下囚,会懂得讨好求生。但李煜没有退路。就算是写下梦境,写下真实无伤的情感,也成了一种原罪。但他不得不写,因为这是他情感的唯一出口。

但也正是如此,他被标上不正确的时代标签。你已经被宽大没有杀你,你该日日感恩戴德,高呼当今的皇帝万岁,你居然还有多少恨,你居然还在做梦是皇帝!

所以李煜是非死不可,好在他的诗流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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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东京银座街头的夜樱

这首诗被广为应用的就是“车水马龙”,被用来形容一个都市的繁华,到了车如流水马如龙,人烟繁茂的时候。而车水马龙,花月春风,更用来形容春天花事或者是太平盛境,有着有着明丽向上的春天的朝气和欣喜。

李煜的梦,也是所有的愿望太平繁荣的人的梦。

本地九省通衢,不仅是国内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亚洲乃至全球的重要的空港,繁荣之时,车水马龙是古人不可想象的现代化,动车宛如奔驰的巨龙。因为瘟疫封城,就说现代化的城市,经历了几百年来短暂的萧条。

但是随着战役的最后胜利,一定会在农历三月的花月春风里,呈现比从前更繁荣的车水马龙。

还胜去年游武汉,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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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衣胜为你解读诗词中的爱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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