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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酒对传统文人而言,宛如催化剂般的神奇,遇之则情性流露、洒脱旷达,其间奥秘,颇耐人寻味。《世说新语‧任诞》所载五十四则,关于饮酒内容即多达三十余则之多,显见魏晋名士嗜酒成性,乃不争的事实。魏晋名士之所以嗜酒,与当代政权剧烈变动息息相关。在纷乱的世局之中,文士既无力改变当前混乱的现况,亦无法维护己身生命的安全,对于生命无常的感受,唯有藉饮酒的引导,“使人人自远”与“引人着胜地”,而暂时从感官的经验世界解脱出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陶渊明生活于东晋、刘宋之际,当代政局依旧混乱,礼乐制度依然崩坏,诗人寄酒抒情,亦势所难免,渊明说“在世无所须,唯酒与长年”,又说“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在《五柳先生传》也说:“性嗜酒”。然渊明饮酒,非仅仅满足口腹之欲而已,实寓有深意。

纵观陶渊明的作品,和酒相关的不少,下面从“藉酒避世”、“酒以解忧”、“酒以养真”这三方面谈谈陶渊明和酒的不解之缘,从而了解诗人如何借酒之助,开创田园派诗歌的生命,以及与魏晋文士饮酒之差别。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一、 藉酒避世

魏晋政局混乱,社会动荡不安,使得魏晋名士从中体认出权力争斗的残酷与无奈,遂以玄学清谈与嗜酒酣饮来逃避祸害,如阮籍本有济世的志向,但因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乃纵酒佯狂,不与世事,其“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的内心煎熬与痛苦,溢于言表。

渊明自幼深受儒家思想熏陶,内心身处孕育着儒家齐家治国的政治理想,所以他说:“少年罕人事,游好在六经”。他也曾想一展抱负,成就一番事业,所以他说:“少时壮且厉,抚剑独行游。谁言行游近?张掖至幽州”、“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猛志逸四海,搴翮思远翥”。然而身处“真风告逝,大伪斯兴”的年代,也只能选择隐居归耕,追慕羲农生活。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陶渊明虽谨慎的不去批评时事,然心中仍时时牵系着局势变化,萧统说他:“语时事则指而可想”,并非虚言。如果从刘裕篡晋立宋,而渊明写《桃花源记》,托避秦以喻避宋,次年写《五柳先生传》以示耻不复仕,在诗意中透露出世局混乱,避世隐居的话语,亦属寻常不过。

举《饮酒诗》第十三首来说:

有客常同止,取舍邈異境。

一士常独醉,一夫终年醒。

醒醉还相笑,发言各不领。

规规一何愚,兀傲差若颖。

寄言酣中客,日没烛当秉。

在这首作品中,作者藉由“一士常独醉,一夫终年醒”的比较,点出“酣中客”的韬光隐晦,常醉自得,才是身处乱世的最佳选择,即使诗句偶有失言批评时事,也是二士酒后彼此“发言各不领”之意。再如《饮酒诗》第六首:

行止千万端,谁知非与是。

是非苟相形,雷同共誉毁。

三季多此事,达士似不尔。

咄咄俗中愚,且当从黄绮。

在这首作品中,陶渊明对于当代社会是非的标准提出质疑,他虽不满意现况,却也无力去改造社会,只有寄托上古的纯朴社会,借商山四皓的黄公、绮里季夏来表达内心的理想世界。

类似的例子,在诗集中多见,譬如:

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復真。(《饮酒诗》第二十首)

悠悠上古,厥初生民。傲然自足,抱朴含真。(《劝农》)

无怀氏之民欤?葛天氏之民欤?(《五柳先生传》)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而《饮酒诗》第九首,更将归隐避世的心境表达得更加清楚,他说:

清晨闻叩门,倒裳往自开。问子为谁与?田父有好怀。

壶浆远见候,疑我与时乖。“褛襤茅檐下,未足为高栖。

一世皆尚同,愿君汩其泥。”深感父老言,禀气寡所谐。

纡辔诚可学,违己讵非迷!且共欢此饮,吾驾不可回。

这首诗中,藉由与田父的对谈中,直接点出自己不愿随世浮沉,宁愿保有高洁的志向,归隐避世,远离尘俗的决心,而“纡辔诚可学,违己讵非迷”,正道出渊明“质性自然,非矫励所得”的本性来。而《饮酒诗》第二十首,更看出渊明观察世局变化,那种外貌看似冷漠,内心却是熊熊烈火的心境,呈现的一览无遗,他说:

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復真。汲汲魯中叟,弥缝使其淳。

凤鸟虽不至,禮樂暂得新,洙泗辍微响,漂流逮狂秦。

诗书復何罪?一朝成灰尘。区区諸老翁,为事诚殷勤。

如何绝世下,六籍无一亲。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

若復不快饮,空负头上巾。但恨多谬误,君当恕醉人。

诗中“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复真”,将渊明对于时事的不满,表露无遗,身处在一个真风消逝、大伪萌生的时代,文士忙于功名利禄的追逐,对于传统的六经之学,早已乏人问津。而结尾“但恨多谬误,君当恕醉人”,乃作者自言酒后胡言乱语,君子们当谅解我这酣醉之人吧!其藉酒避世,韬光避祸的心境已显而易见。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二、酒以解忧

文人以酒消忧之说,常见于篇章,曹操《短歌行》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刘义庆《世说新语‧任诞》也说:“阮籍胸中垒块,故须酒浇之。”李白《将进酒》:“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都说明藉酒可以消解古往今来郁积心中的愁闷。在陶渊明的生活情境中,心中确实有不少的愁苦,代耕无望、温饱难图与知己难求,乃不得自叹:“人皆尽获宜,拙生失其方。理也可奈何,且为陶一觞”,今以《责子》观之:

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

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

阿舒已二八,懶惰故无匹。

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

雍端年十三,不識六与七。

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

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这首作品名为“责子”,实则流露出父亲对子女的关爱之情,虽然五子未如渊明企盼,专注于读书,这必然让老父愁苦不已,然若天意如此,何妨放下心中的愁思,且进一杯以排遣忧愁在渊明的作品中,有不少以酒消忧的思维,这与诗人人生旅程中的不顺遂相关,在诗人深层地思维中,潜藏着儒家思维,本有意于关怀世俗之心,然时局动荡,真风消逝,并无一展抱负时机,使得诗人不得不藉酒消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若从诗句中直接点出酒可消忧之作,即有以下几首作品。如:

酒能祛百虑,菊解制颓龄。如何蓬庐士,空视时运倾!(《九日闲居》)

中觞纵遥情,忘彼千载忧。且极今朝樂,明日非所求。(《游斜川》)

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独进,杯尽壶自倾。(《饮酒诗》第七)

故老赠余酒,乃言饮得仙。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连雨独饮》)

立善有遗爱,胡可不自竭?酒云能消忧,方此讵不劣?(《影答形》)

  1. 《九日闲居》为诗人逢重九佳节感悟之作,诗中体悟人生短暂,而世人常欲延寿,因而产生各种烦恼,而唯有饮酒方能去除各种忧虑;
  2. 《游斜川》则为渊明晚年游斜川时所作,诗人以为排遣心中苦闷之法,唯有饮酒方能敞开自我自然心境与及时行乐;
  3. 《饮酒诗》第七为诗人自我独酌的作品,渊明认为唯有饮酒方能遗弃世俗的种种杂念与烦恼;《连雨独饮》为诗人饮酒的体会,亲友劝我饮酒,谓能宛如神仙般的快活。我虽不信此说,但是饮酒确实能让我远离世俗的种种烦恼,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4. 《影答形》为形影神相赠答的组诗,此诗从影的观点去劝勉形的作品,影子认为形体固然不可长久,最终必然消失殆尽,然而及时行乐并非良策,饮酒固然可以消忧,还不如竭力立善,垂名后世。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知己难求亦为渊明愁苦之因,在《与子俨等疏》提到:“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内愧”,这是何等的孤寂,对外,找不到能了解渊明内心想法的朋友;对内,没有体贴谅解我内心想法的妻子,如果配合《咏贫士》第七首:

昔在黄子廉,弹冠佐名州。一朝辞吏归,清贫略难俦。

年饥感仁妻,泣涕向我流。丈夫虽有志,固为儿女忧。

惠孙一晤叹,腆赠竟莫酬。谁云固穷难,邈哉此前修。

黄子廉辞官返家,而有“仁妻”相伴,虽生活贫困,尚能固穷节,由此反推,渊明处境之艰难,时非常人所能体会。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三、酒以养真

陶诗之所以受后代文人推崇之因,在于渊明不以愁苦的心境写诗,反而从饮酒中将心灵超脱出来,而形成渊明自我的特质,这就是“养真”,以真情性去自我反思,并将其融入大自然之中,是以本节将分“何谓真”、“陶渊明真本性的呈现”、“真情性与大自然的结合”三方面来谈谈陶诗的特色。

(一)、何谓真?

所谓“养真”之“真”,即所谓“任真”,渊明在《连雨独饮》即指出:“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天岂去此哉?任真无所先”。陈永明说:“陶渊明的喝酒却不是为了躲避、躲藏,而是帮助真情性的彰显”,又说:“昭明太子所说寄酒为迹,就是说陶渊明是借酒去帮助他表露真性情,在酒里面去过真的生活”。简而言之,所谓“任真”,乃指凭任自己的本心去面对现实的社会,听任本心去过自然的生活,而不受外物的牵绊。

陶渊明所讲得“任真”,盖常人身处于现实环境中,总不免受种种事物牵制,而难以闲适过活,也难以将自然的生命体,从社会群体中完全解脱出来。

东坡《临江仙》来说: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一句“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道出东坡在现实环境中的多少无奈,然而诗人也只能在有限制的范围内,寻求精神上最大的自由,而略发豪语说道:“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已非常人所能为。从陶渊明的饮酒作品中,也可以品味出他与魏晋名士纵酒的心境不同,在他的诗作中经常表现出“任真”的本性,借着酒意,摆脱世俗的干扰,让自己化入自由自在的情境中。

这种“任真”的情性,实为陶诗的最大特色,白居易在《效陶潜体诗》就深深体会出渊明的这种情感,他说:

吾闻浔阳郡,昔有陶征君。爱酒不爱名,忧醒不忧贫。

尝为彭泽令,在官才八旬。啾然忽不樂,挂印着公门。

口吟归去来,头戴漉酒巾。人吏留不得,直入故山云。

归来五柳下,还以酒养真。人间荣与利,摆落如泥尘。

先生去已久,纸墨有遗文。篇篇劝我饮,此外无所云。

我从老大来,窃慕其为人。其他不可及,且效醉昏昏。

白居易评读陶诗的精髓,归结为“归来五柳下,还以酒养真。人间荣与利,摆落如泥尘。先生去已久,纸墨有遗文。篇篇劝我饮,此外无所云”,特别是“还以酒养真”一句,真可谓渊明知音。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二)、陶渊明真本性的呈现

从陶渊明的生命历程来看,现实生活的悲苦不堪,始终伴随在渊明的身旁,这种生活上的清苦,也可以从诗篇上呈现出来,如《怨诗楚调示庞主簿邓治中》说:

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结发念善事,僶俛六九年。

弱冠逢世阻,始室丧其偏。炎火屢焚如,螟蜮恣中田。

风雨纵横至,收敛不盈廛。夏日长抱饥,寒夜无被眠。

造夕思鸡鸣,及晨愿鸟迁。在己何怨天,离忧凄目前。

吁嗟身后名,于我若浮烟。慷慨独悲歌,钟期信为贤。

全诗以哀怨悲伤的心境,细数弱冠以来灾祸与当前饥寒贫困的生活。知音难寻,使得诗人不得不感慨悲歌。然而诗人并未被现实环境所击倒,反而从中脱离出来,进入到精神层次的享受。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如《连雨独饮》一首,若就全诗诗意来看,就是诗人全性情的呈现:

运生会归尽,终古谓之然。世间有松乔,于今定何间。

故老赠余酒,乃言饮得仙。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

天豈去此哉,任真无所先。云鶴有奇翼,八表须臾还。

自我抱兹独,僶俛四十年。形骸久已化,心在復何言。

在这首诗境中,渊明体会出宇宙间有生必有死的至理,所谓成仙之说与仙人赤松子、王子乔的故事,都是渺然而不可知。然而饮酒能让“百情远”,甚至达到“忘天”的境界,却一点不假。只要你能保有任真的心境,就宛如云鹤生有神奇的翅膀,只需片刻,即能遨游八荒之境,不再受外物的牵绊,而活的自由自在,苏东坡说:“欲仕则仕,不以求之为嫌;欲隐则隐,不以隐之为高;饥则扣门而乞食;饱则鸡黍以迎客。古今贤之,贵其真也”,殆指此类作品而言。又《饮酒诗》第十四首说:

故人赏我趣,挈壶相与至。

班荆坐松下,数斟已复醉,

父老杂乱言,觞酌失行次,

不觉知有我,安知物为贵,

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

这首作品描写故友携酒相聚,酒过三巡之后,每人都已经忘记感知经验的自我,表现出“任真”的情境来,因而“杂乱言”、“失行次”表现出不受世俗礼教的限制,不分贵贱,畅所欲言。而“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正是陶渊明所追求的“酒中趣”。总而言之,陶渊明从饮酒过程中,将真本性从现实环境中跳脱出来,能于苦中作乐,因而呈现于作品中,给予读者一种欢愉之感。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三)、真情性与大自然的结合

如果将这种任真情性扩大,将之投射到大自然与万物之间,就形成陶渊明田园诗的特色,而不再拘泥于“藉酒避世”与“酒以解忧”的层次。换言之,诗人已体会出现实社会的不可为,只得转身回归本性。在《归去来》中说:“三径就荒,松菊犹存”,三径喻归隐,而松菊就象征诗人坚真的本性,所以诗人在田园山水作品中,呈现出清新欢愉的心境,使自我从愁苦忧思的情境中解脱出来。譬如《时运》第三首:

延目中流,悠想清沂。童冠齐业,闲咏以归。

我爱其挣,寤寐交挥。但恨殊世,邈不可追。

从《时运‧序》:“时运,游暮春也。春服既成,景物斯和,偶景独游,欣慨交心。”可知此篇是渊明于暮春三月出游的作品,藉由眼前的景物起兴,而遥想《论语.先进》中曾点“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志向,而内心向往之,只恨生不同时,已无法追随曾点的步履。

再如《饮酒》第五首: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这首作品呈现陶渊明虽居住于现实社会中,但是能保持心境上的宁静,将其从感官世界中分离出来,而与大自然结为一体,南山、山气、飞鸟彷佛依其本性而活,这就是“任真”的具体表现,而“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二句道出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之美,是不必以言语传诵,只有用心灵才能感受出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再如《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第二首:

先师有遗训,忧道不忧贫。瞻望邈难逮,转欲志长勤。

秉耒欢时务,解颜劝农人。平畴交远风,良苗亦怀新。

虽未量岁功,即事多所欣。耕种有时歇,行者无问津。

日入相与归,壶浆勞近邻。长呤掩柴门,聊为陇亩民。

这是一首强调“力耕”的作品,陶渊明从现实环境体会出,要如何“固穷节”,唯有躬耕一途。于是渊明藉由“平畴交远风,良苗亦怀新。虽未量岁功,即事多所欣。”来呈现田间劳动的欢愉,也喜欢这种不受俗事干扰的生活,这也是任真自然的呈现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陶渊明与酒的不解之缘

结语

魏晋名士饮酒,旨在纵酒避祸与排解忧思,虽然已表现出对现实社会的不满,然对于提升人生境界而言,并无实质的突破,唯有到了陶渊明的诗作中,才呈现出新的风貌,而赋予饮酒的新生命。他藉由饮酒来避世、解忧,更将其提升到自我的生命层次。

马斯洛曾所:『竭尽所能,趋求完美』,在这一方面,陶渊明虽然没有使整个社会都趋向完美,但是他自己实现了完美。陶渊明的诗之所以完美,正是他真实生命的呈现,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借酒之助,开创田园派诗歌的生命,在山水田园和酒结缘,留下了璀璨的诗篇,安顿了自己的肉身和灵魂。

参考文献

《陶渊明集》

《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诗》

《世说新语校笺》

《六朝文学观念丛论》

王永红《解读饮酒避世的魏晋风度》

薛杨虹《从饮酒窥视“魏晋风度”之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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