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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太的客厅”看林徽因及民国名人生活的日常

某个明媚的午后,坐在家里的阳台,看着窗外的花红枊绿,思绪却突然想到了民国 的某一栋房子,在那并不奢华,但却精致的客厅里,一群男女就着咖啡,漫无边际的聊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话题,那一定也是某个午后,也一定会有红花绿柳,他们时而慷慨,时而 沉思,而女主人则殷勤 穿梭在客人们中间,并不时的在大家安静时寻找新的话题,女主人的名字叫林徽因,她给这样的聚会起了个很优雅的名字,“太太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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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北总布胡同三号

林徽因的女儿梁再冰在回忆录里是这样记录当年那个情形的:那时我家住 在东城北总布胡同三号,这也是我记忆里的第一个家,这是一个租来的两进小四合院,两个院子中有廊子,正中有一个垂花门,院中有高大的马缨花和散发着幽香的丁香树,父亲和母亲都非常喜欢这个房子,他们有很多的好朋友,每到周末,许多的伯伯和阿姨来我家聚会,这些伯伯在都是清华和北大的教授,曾留学欧美,回国后,分别成为自己学科的带头人,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做着开拓性和奠基性的工作。例如:张奚若和钱端升伯伯在政治学方面,金岳霖伯伯在逻辑学方面,陈岱孙伯伯在经济学方面,周培源伯伯在物理学方面,在他们的朋友中了有文艺界人士,如作家沈从文——我当时不懂大人们的谈话内容,但可以感受到他们聚会时的友谊和愉快。

现在我们从当年一个孩子的视角发现,太太的客厅,显然是一个类似古代文人结社形式的一种拓展,更是欧州文艺启蒙运动时期的沙龙。当年,走进“太太客厅”这个东方沙龙的还有胡适,徐志摩,李健吾,冰心,凌叔华,叶公超,钱钟书等等,看到这些在中国的近代史中,叱诧风云的名字,我不得不猜想,原来,人与人交往真的是分圈子的,在林徽音的这个圈子里,分明是将民国时期的名人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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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名人

世经老人冰心在她的回忆里,这样写道:时间是一个最理想的北平的春天下午,温煦而光明,地点是我们太太的客厅——当时当地的艺术家,诗人以及一切人等,每逢清闲的下午,想喝一杯浓茶或咖啡,想抽几根好烟,想坐坐温软的沙发,想见见朋友,想有一个明眸皓齿能说会道 的人,陪他们说笑,便不需思索地拿起帽子和手杖,走路或坐车,把自己送到我们太太的客厅里来,在这里,各人都能得到他们所想望的一切。在这段略有酸意的文字里,我们还是很明显的能看到,这里的女主人构成了了这个沙龙的灵魂,她是这个沙龙的组织者,参与者,倾听者,主持人,更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林徽因出生在一个关系复杂的大家庭里,母亲是续弦又没有儿子,性格过于偏执,很不得宠,身为长女的林徽因在小的时候多是与母亲一道,住在家里的小房子里,倍受冷落,但她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没有听从命运的摆布,少年早熟,从北平到英国再到美国,一路走来,她没有浪费过每一次降在她身上的机遇,大学建筑系不招女生,于是她选择了美术系,但自学完了全部建筑系的课程,后来竟当上了建筑系的助教。在爱情上,她放弁了徐志摩,那是因为徐志摩所能给与她的,只是一时的山盟海誓,多变才是诗人的性格,所以她选择了与自己执手一生的梁思成。纵观林徽因的一生,她是坐在悟性上,左手执理性,右手执感性,每一次理性与感性的交锋,她总是能让理性赢,也正是因此,她从没有让自己越过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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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父亲

费正清的夫人费慰梅这样评价林徽因及“太太的客厅”,每个老朋友都记得:徽因是怎样的滔滔不绝,她的健谈是人所共知的,同样使人叹服的是她的写作,充满了创造性,这样的性格使然,让她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因而她永远是聚会中的中心人物。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与当时流行的北平的社交明星们不同,林徽因的吸引力不是来自她的美貌,对于美貌,林徽因是鄙视的,更多的,是她的学识,智慧和洞察力,这才是上天的眷顾。

关于太太的客厅,林徽因显然是喜爱的,她在写给美国友人的一封信中,表明了她的态度:每当我做些家务活时,我总是觉得太可惜了,觉得我在冷落一些更重要的人们,于是我赶快干完手边的活儿,以便去同他们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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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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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因

在那个时代,他们到底会聊些什么呢?我们无从得知,但是,我们可以想像,在这样一个名人聚集的圈子里,绝不会谈陈芝麻烂谷子 的小事吧,或许,一篇诗人的佳作,一个学者的构想,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酝酿并最终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如今,那些装着想念与敬畏的人们,在经过北总布胡同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看上两眼,尽管知道那些人已经离我们远去,但是我们不能忘记,聚集在这里的人们曾经激情的怀揣梦想,于这个民族最艰难时,开垦着这个民 族的生命和末来,林徽因和她的客厅,在奉献了一个时代缩影的同时,让我们对民同时期文化的精神,文人的气度,文人的襟怀,学者的风范,有了更生活化,人情化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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