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楼 / 看过《红楼梦》,方知古人那才叫过年,我们这顶多算放假

看过《红楼梦》,方知古人那才叫过年,我们这顶多算放假

《红楼梦》中描写节日的情节很多。单元宵节,全书就涉及过三次;而详细描写春节,却仅有第五十三回中的一次。原文写道:

当下已是腊月,离年日近,王夫人与凤姐治办年事。

由此可见,腊月置办年事是古人乃至于我们长辈们一直以来的传统。作为贾家族长,宁国府长房长孙的贾珍,首先派人打扫宗祠、收拾供器。毕竟祭祖才是新年头等大事。书上说此时荣宁二府内外上下,皆是忙忙碌碌。还用一百五十多两碎金子做成二百二十多个押岁锞子,有梅花式的、海棠式的、也有笔锭如意的、八宝联春的等,十分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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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详细地描写了乌进孝来交租的情景,列了很长一串的租单。贾珍却嫌少,且由此感叹:“真真是又教别过年了。”可见无论何时,过年都免不了是个花钱的时节。腊月廿九,贾府上下准备得差不多了,书上原文说:

各色齐备,两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每每除夕当日上午,就要贴上春联、门神或福字什么的。正如王半山诗句所言的“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贾母因有诰封在身,次日先需进宫朝贺,回来后方才进行新年里最重要的祭祖仪式。就连平日不理家事,一心在城外炼丹修道的贾敬,此时也不敢怠慢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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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主题几乎都是迎来送往,请吃赴宴,这点古今无异。尤其到了元宵节当日,新年的第一次满月,热闹程度也将达到除夕之后的第二个高潮。《红楼梦》中第二次描写元宵节,因有元妃省亲,自然是最隆重的。其实这一次也毫不逊色,书中写道:

至十五日之夕,贾母便在大花厅上命摆几席酒,定一班小戏,满挂各色佳灯,带领荣宁二府各子侄孙男孙媳等家宴。

贾母兴致很高,还吩咐给小戏子们赏钱。可见这元夕之日的热闹场面真是一点也不亚于除夕。放在如今,别说正月十五,差不多初七日年就算过完了。而贾府远非如此,书上说十七日薛姨妈请吃酒,十八日赖大家请、十九日赖升……一来二去非要闹到正月底方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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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所写的当然不止贾府一家,甚至代表了古代大家族的普遍传统年俗。相比现在,办年货、备年酒等这类事情越来越简单省力,甚至拜年也不见得非要上门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年味越来越淡。

其实相比之下,古人才叫过年,今人只能叫放假!然而,一年忙到头,说是休息七天,实际上人比上班还累!所以我时常在想,农业社会时,古人农忙几个月,闲上大半年,春节再热闹一整月。和他们相比,文明时代的我们过得真的舒适了吗?

我又想到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提出的观点。他说狩猎采集式的生活,比起后来的农夫、牧羊人、工人或上班族文明的生活方式,实际上可能更为舒适。现在我们平均每周工作40-45小时(中国甚至要60-80小时)。但是3万年前的人们,大概只需要每天打猎一次,采集3-6小时,就足以养活整个部落。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用洗碗、拖地板、给孩子换尿布,也不用操心孩子的教育问题,不用考虑学区房,不会收到每月的固定或不固定的各种账单……他们绝不可能得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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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发现历史上许多哲学家,或者具备哲学思维的圣贤,他们都曾主张过退步思想。老子、庄子自不必说,近些的还有卢梭等。就算孔子,也还念叨过“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当然,历史的车轮一旦启动,就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同样,今天的人们,宁愿选择匆忙劳烦的现代生活,也绝少有人愿意回归远古,去过一种闲适、简单的原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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