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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燕:我愿意疯狂一下

你也许很难想象,江一燕一个人在家关起门来跳舞的样子:疯狂、开心、狂笑。这是她常常用来放松缓解日常的一种方式,可以很自我的沉静在一个世界里。这也是我们没有办法看到的状态,只属于她个人。“角色确实会给你很多,但慢慢觉得我就应该穿这样的衣服?我就应该很淑女或者怎么样吗?其实我内心还是蛮愿意疯狂一下的,这个比较像我。”

江一燕:我愿意疯狂一下

我更愿意的是与角色的融合


江一燕主演的两部电影《肩上蝶》和《假装情侣》同在六月份上映,《肩上蝶》里面的宝宝,是我们常常看到的她的熟悉角色,清纯、文艺,与《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的周蒙有几分相似。而《假装情侣》里的沈露,搞笑、反叛,是截然不同的一种角色类型,与黄渤的搭档也早早的为这部影片打上了“喜剧”的标签。


在导演张之亮的讲述下,《肩上蝶》说的是一个纯美的魔幻爱情故事。电影从半虚构的星月岛出发,陈坤扮演的昆虫学家同时受到三位性格迥异的女性的青睐,随后引发了一系列感人的爱情,最后三位女性中的一人因爱化蝶,守护在陈坤身边。江一燕扮演这一位化蝶的女性,像每一个人心目中初恋的样子。


“其实我现在比较排斥那一类干净单纯的角色,很重复。可是我看完宝宝这个角色没有办法去拒绝。我的角色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爱一个人爱到忘我。我觉得完全是可以对自己爱的人做到不计较,不埋怨,永远只有理解和付出。有时候我心疼她,会觉得这么不自私的人是多么的可爱。其实我内心还是相信在一段好的爱情里面一定会有这样的女孩。所以就是我内心特别相信,才去演。”在微博里,江一燕写到: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爱情是宝宝和国。这一生,只等待你的到来。


她想起自己,也曾那么义无反顾的爱过,当初因为一段恋情选择了北京电影学院,只为那里离初恋男友近。还有一次,电影《孔雀》筹备时,她和张静初作为“姐姐”的备选一起训练,拉手风琴、打乒乓球……那时她20出头。每天张静初都提前半小时来,而她因为正在恋爱,还迟到过。所以,宝宝这个角色,对于江一燕来说,也是一种纪念,让一种美好留在电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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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好像人慢慢就会觉得有时候挺悲哀的,不会再像18岁20岁的时候那样勇敢,真的可以不计后果的去爱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放弃。其实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宝宝,只不过你的境遇、时间在改变你,但是你还可以慢慢找回来。”江一燕动情说道。


所以,每次在接受一个角色的时候,江一燕更愿意把她当成一个姐妹看待,愿意与之融合。这个过程,她说,像两块磁石一样,相互吸引。“而且你在进入她的时候也会觉得她会被你征服,同时你又从她身上吸收很多。我觉得一个演员如果找到这样的角色,你在演的时候会特别有快感的。”


这样的角色,像《南京南京》里的小江,但是因戏量不多,还不够过瘾。而这回的《假装情侣》里面,让江一燕体验到了畅快淋漓的感觉。“我觉得那个女孩也像我,但也不是完全是我,跟黄渤谈了一个这么疯狂的恋爱,我这辈子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疯狂的恋爱,但是至少在电影里实现了。拍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喜剧是我的梦想,也是我最不擅长的东西,完全是一个挑战自我的过程。我生活里确实是一个不太会搞笑的人,我也不太解放天性。黄渤他擅长这个东西,哭戏他拍不过我,但是拍搞笑我真的很佩服他,所以我们两个人就是一种互补往前走。我演了一个特别天马行空的疯丫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做不到的时候就跟黄渤商量,拿起二锅头就在那拼酒,先把自己喝晕了,然后再演。这个过程蛮好玩的,确实也是经历了一些你怎么摆脱自己以往的表演方式,蛮脱胎换骨的一种变化。”


每一部作品都代表一段路程。江一燕这次努力去做的结果是,帮自己又打开一个世界的门。“那个过程好象是你回到大学四年又再一次解放了天性。它已经帮我拍下一个角色准备了很多东西,蛮收获的一次。”所以,对于表演,江一燕认为自己不是完全塑造,任何角色,如果内心有,你才会表达出来。没有被发现的一面,也许只是生活中还没有机会得到表现。好在,她有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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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住着两个人


几年前,拍《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的时候,江一燕与陈道明的一场对手戏。“他上来特别横,是属于他就得掌控你,他叫我怎么样,我偏不那样。他觉得你是新人,你知道多少?他那个状态挺像戏里爸爸的状态,现场时我俩经常争吵,我试了所有办法没用。有天大哭,一直哭,把妆哭完了,用这种方式抵抗。他的时间特别紧,只好过来求我:别哭了,拍戏吧。”


江一燕的这个样子,像极了安妮宝贝笔下的人物,生性倔强,不服输。“可能每个女孩子都有那么一段时间特别迷恋安妮宝贝,我也不例外。”话剧《七月与安生》,是改编自安妮宝贝的作品,江一燕领衔主演。七月和安生,代表每个女孩的两面。一个安静,如水,平淡而真实。一个是绚丽,像火,妖娆而危险。


“很多年前就有人要做电影,他们当时就找的我,后来没有实现。这次又是我们想提议做话剧,可能做完话剧之后还是想把它拍成电影。这个东西可能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觉得你心里有这样的情结,这两个人可能一直住在你心里,我都觉得七月和安生是同一个人,是我身体里的两个部分。这两个人都很像我,这是比较难得的,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样子,我的一半脸和另外一半脸有点不一样,就是觉得我心里住着两个人,可能外表文静一些像七月,可是内心那种想挣脱的东西是安生。”


这是江一燕的第一部话剧作品,那种一气呵成的表演对她有很大的吸引力。“我在学校都很少上舞台,那个时候我接戏比较早,大一就去拍影视剧了,舞台可能是我的一个遗憾,所以只要有机会我就很想尝试。而且我这样个性的人也应该比较适应舞台,就是在两个小时之内从头演到尾的那种感觉,直接跟观众交流。我不是那种气场型的演员,比如拍影视剧的时候,你刚演一条,人家打断你了,我需要半天才能平静下来。舞台至少可以让你一直接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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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一燕来说,很多事情更大的冲击源是自己内心的审视。“我这几年拍电视剧比较少,也拒绝了很多,因为我觉得在一个特别高速的效率之下很难去调动自己的情绪。我是比较慢热型的,我觉得电影相对来讲让我有一个情绪的缓和和起落,所以我这几年电影拍得比较多。”


“他们说拍电影是多少钱,拍电视剧是多少钱,或者拍电视剧能有多少观众认识你,拍电影你要走多少年,这些东西别人都跟我讲,但是我接一个角色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去想这些问题。有时候我特别投入做一部电影,他们说可能是一部地下电影我也会拍得很开心,我不会去想它有没有上映的可能,这是我自己做事的方式。但是慢慢的我也会去改变,但不是因为结果而去改变。比如有一天有一部很好的电视剧我也会接,因为我爸妈他们也很想通过电视看到我。”江一燕但求心安理得。


就像她几年前拍过的一部小成本电影《宝贵的秘密》,尽管电影没有机会正式公映,可是,他们是真诚的。没有计较结果,没有私心杂念。“这部电影是我和我电影学院的老师祖峰合作的文艺片,是我们导演王浩一扛着自己的钱拍摄的电影。很艰苦,悬崖飞车,让我第一次有将有将生命交给自然万物的体会。爬山涉水,凌晨三点我们手拉手翻山越岭高唱的欢愉。还有那些可爱的瑶族乡亲,太淳朴的山里孩子。”就像电影本身,江一燕希望自己,在过于喧哗的沸腾中保有它最初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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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是排心灵的毒


连江一燕自己也觉得意外,电影不知不觉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的路,这对于一个喜欢旅行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份欣喜以及冥冥中的巧合。《肩上蝶》取景在东京和横滨,《假装情侣》去了挪威,而《I phone you》又是在柏林拍摄。过去的一年,她旅程满满,将美景美色收入囊中,心醉神迷。


“可能因为从小内心的敏感,不管看到一个什么东西,都会在内心起波澜,这也是我做演员的一个出口吧,你很容易去感悟。我上次就跟黄渤讨论,原来不同国家的人,因为气侯等各方面的不同而导致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比如热带人就是特别灿烂和热情,然后我们到了挪威,因为全是冰天雪地,每天都是暗的,所以人都是比较严肃,也许内心火热,但不一定表达出来。”


江一燕曾经去过三次非洲,与一些摄影爱好者一起,她知道一段好的旅程能带给她什么。“非洲那种浪漫让你感觉内心的无拘无束,你可以忘掉内心所有的可能有的欲望、痛苦或者是挣扎。非洲是最能够让我平静的一个地方,那边的人可能他们想要的东西很少,所以他们的快乐都简单。我觉得在城市里生活久了人需要一段时间就要去一个地方排一下毒。心灵有一些不好的东西,可能慢慢累积,你出去一次好像是自己洗礼一番,返璞归真。”


所以当拍戏结束,即使拍戏也是在看风景的途中,她还是决定背起行囊,独自行走。“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想去游学,有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突然看到一个学校,我就在网上预定,没过一个星期,我就走了。”


其实当初,做这个决定,对于事业处在上升趋势的江一燕来说,不容易。“我觉得好像是我一直在走,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了,我一回到北京静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行,我应该还是让自己保持在在路上的感觉,然后就想着出去。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想做一件事,最重要的不是你走之后,而是做决定这个过程,你要想到真的要放弃那些找你的戏吗?真的不顾经纪人给你安排的工吗?等等,什么念头都要在那一瞬间放掉,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而这种东西我觉得在生活里慢慢变得越来越少,因为你想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顾及周围人的感受,所以我觉得那个决定还算是蛮勇敢的吧,拎着包就走了,不管他们了。”江一燕一副无畏的语气,明亮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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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寸肌肤因你的呼唤而苏醒,心与灵回归到身体。如果我们的世界只有鸟语花香,如果我们不需要饰品和礼服,如果我们选择光脚亲吻大地,如果人类的语言就是音乐,如果我们彼此爱,如果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流浪,如果…… 就这样,江一燕她来到了澳洲,布里斯班与黄金海岸,呆了三个月的时间。


“我觉得太享受了!”江一燕兴奋的说。到了澳洲以后,她买了一张地图,租了一辆自行车。每天早晨七点钟出门,经过一个小时候车程,坐公车倒地铁,来到学校上课,完全一副学生的状态。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放学,然后骑车到海边,迎着海风,沐浴着阳光。稍晚一点,她会去看落日,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相邀几个同学,他们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语言不同、文化不同,可是每个人都好单纯,回归到了最简单的心性。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开心的,江一燕会做一些拿手的中餐交给他们品尝,她也会吃到许多各地的美食。


“忘了说我最快乐的一点了,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所以你想穿什么衣服都可以,我很喜欢穿那种很随意的棉布裙子,有时候我去上学都不穿鞋,路上光脚踩脚踏车,特别自由。有一次,我报名参加了一个一天去热带雨林的当地旅行团,结果到了才发现,我的同伴全都是平均年龄在65岁以上的老人。我跟他们学,跟他们玩,跟他们交流。”江一燕忍俊不禁。


江一燕喜欢这种流浪的感觉,“我没有经纪人,没有翻译,自己一个人出去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你会有点失落,有点惶恐,但是那种兴奋度又很高,有点像探险的感觉,每一天都是未知的。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对身边的一草一木变得很敏感,周围有很多人围着你的时候你只是在乎你自己,别的事都由别人帮你去弄,所以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更能发现自己,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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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羡慕拍电影的刺激,又有多少拍电影的人羡慕只在白天上班,上五天休两天的规律生活,这一切都是围城。我希望自己能站在城墙上,想咋过就选择往哪跳,过腻了还能自己翻过墙来寻找另一种生活。”江一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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