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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黎明:对《红楼梦》诸多书名的简略分析

张黎明:对《红楼梦》诸多书名的简略分析

大多数“红迷”朋友们,一般都知道《红楼梦》还有一个书名叫《石头记》,或者说《石头记》是《红楼梦》的前身。但如果有人问,《红楼梦》除以上两个书名外,还有没有别的名字,有几个,分别都叫什么,每个名字都有什么寓意时,可能只有资深红迷或者研究者,才能说清楚。

细心的读者,读《红楼梦》第一回时,一般都会注意到下面这段文字: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张黎明:对《红楼梦》诸多书名的简略分析

以上文字大致交代,该书书名除大家熟知的《红楼梦》《石头记》之外,还有《情僧录》、《风月宝鉴》以及《金陵十二钗》,而且对于这些书名都是怎么来的,也作了一些简单介绍。需要说明的是,上面这段话中“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一句,以及末尾“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句,只有甲戌本才有,在其他版本中是看不到的。甲戌本中此处还有一段眉批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此眉批与前面的引文出现了一点儿出入:引文说《风月宝鉴》的书名为孔梅溪所题,眉批则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究竟是孔梅溪将其所改的书名告诉了曹雪芹并被接受,还是《风月宝鉴》本来就是该书原有的一个名字?批书人没有多说,这个疑问就只好留下来了。

从以上所引的两段文字来看,小说最早的名字叫《石头记》,之间曾一度改为《情僧录》,后来有两个人分别将其改名为《红楼梦》和《风月宝鉴》,最后又由曹雪芹改为《金陵十二钗》。令人奇怪的是,曹雪芹作为此书的作者或最后的改定者,所起的名字为《金陵十二钗》,但此名并未见真正用过。甲戌本“凡例”中说:“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但甲戌本等抄本上并不使用《红楼梦》,用得却是最早的名字《石头记》,直到数十年之后程高本出现时,才正式使用《红楼梦》的书名。曹雪芹在众多的命名之后,又给他自己的书起名为《金陵十二钗》,必定是有其与别人不同的用意。为什么脂砚斋甲戌年再评时,却未采用曹雪芹最后所命的书名,仍然使用最初的书名《石头记》呢?这符合曹雪芹的原意吗?这个问题暂且存疑,这里不做讨论。

而且,这个不断改名的过程究竟是如何进行的,书中并没有具体的交待,批书人也没有过多的透露,因而读者和研究者只能去推测。如果一定要去细究,背后的故事应该十分有趣,反正改名者如同接力赛似的,大家不遗余力而各显文采风流。按照书中的说法,最早的书名《石头记》是石头起的,这石头就是女娲补天剩下的那一块,后来被茫茫大士施展幻术,将其变为宝玉出生时口里含的那块玉。空空道人读了《石头记》后,将其改成了《情僧录》,并且连自己的名字也改成“情僧”了,真可谓改得彻底。不过到此处为止,这书还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的石头上写着,也就是说还存在于仙界。后来这书就到了一个叫吴玉峰的人手里,看这吴氏的名字应该是尘世之人,等于说书不知怎么就从天上传到了人间,也不知这吴氏是技痒还是怎么的,将其改为《红楼梦》,而这个名字竟然成为后世流传最广的书名。之后该书又传到了一位叫孔梅溪的人那里,这孔梅溪不知道是否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道学家那种人,可能是对王熙凤和贾瑞的故事感兴趣,而对其余的事都视而不见,因而又将书改为《风月宝鉴》。最后,该书的整理者(所谓“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云云,实际上就是整理编辑之意)曹雪芹先生,大约就是书中男主人公贾宝玉式的那种人,其以宝玉的眼光看世界,所看到的不过都是些青春美少女,于是又将书名改为《金陵十二钗》。改名的事到此还未完,之后的故事是,批书人脂砚斋似乎对以上诸书名都不中意,因而重评时仍然沿用最早的书名《石头记》;而到了数十年后的程伟元、高鹗时代,《石头记》的书名也不用,后世的读者在很长一段时期所看到的书名,是吴玉峰所起的《红楼梦》,可见这吴玉峰也非等闲之辈。

张黎明:对《红楼梦》诸多书名的简略分析

《红楼梦》改名的过程曲折复杂,而给其改名的这些人,都有着什么样的来历呢?我们在下面一一作以审视。

最早给此书命名为《石头记》的,是撰写此书的“石兄”,也就是女娲补天最后剩下的那块石头,《石头记》既然为“石头”或“石兄”所撰,书名也就为“石兄”所命。但这自然是小说家言,所谓“石兄”不过只是虚拟而已,并不能坐实,因而《石头记》一名实为该书作者所题。

《情僧录》之名,为书中从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阅读了大石上“石兄”所撰《石头记》的空空道人所命。与前边的“石兄”一样,这“空空道人”只是书中的一个人物,也是难以验明正身,因而《情僧录》一名实为该书作者所起。

接下来,给此书改名为《红楼梦》的“吴玉峰”,以及改名为《风月宝鉴》的“孔梅溪”,都貌似现实中的人物,但至今难以被研究者考证落实。胡适先生曾在《考证〈红楼梦〉的新材料》一文中认为:“吴玉峰与孔梅溪同是故设疑阵的假名”。如果胡适先生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么,所谓《红楼梦》以及《风月宝鉴》的书名,仍然为该书作者所命。笔者以为,作者将吴玉峰、孔梅溪,与明明是虚构人物的石兄、空空道人并列,可见仍然属于小说家言,因而读者不可当真。甲戌本的批注中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这句批语正好从侧面证明《风月宝鉴》的名字,仍然是作者所起的,所谓“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不过只是一种假托而已。

最后看《金陵十二钗》之名,对此书中已经说得很清楚,此为该书的作者或整理者曹雪芹所题。

以上将书中所列五个书名的出处都分析了一番,最后得出的基本结论是,无论是“石兄”、“空空道人”,还是“吴玉峰”、“孔梅溪”,或为虚拟假托,或难以考证落实,因而都不过是作者“故设疑阵”而已,真正起这些书名的人,仍然是藏在这些文字后面的该书作者。当然,就连曹雪芹到底是该书的原作者,还是最后的整理者,红学界至今仍然存在很大的争论。按当时小说属于下里巴人的风尚,小说的作者往往在书上不署真名,况且像《红楼梦》这样内容敏感的书,从躲避文字狱的需要来看,正常的思路是作者隐藏身份才是,为何不仅不加以遮掩,反而还将自己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写进去呢?对于此问题仍然暂且存疑,这里不做讨论。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书流传的过程中,以上有关该书的所有的名字,只有《石头记》和《红楼梦》真正使用过,也就是说,《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这三个名字,只出现在书中第一回的介绍中,读者并未见到有此名的实体书出现过。令读者有些纳闷的是,既然此书当时只正式叫过《石头记》,而以《红楼梦》为名已是到程高本才有的事,而《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这三个名字,完全就没有正式使用过(或者也曾正式使用过,只是时间久远,遗迹尽失,后人难窥其面),为什么作者还要煞有介事、啰里啰嗦地一一列出这些过渡性的名字呢?胡适先生认为是作者“故设疑阵”,那么作者这样做究竟有何意图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还得先了解一下每一个书名的含义或寓意。对于该书不同书名的寓意,甲戌本中的“凡例”第一段,有如下详尽的解释:

《红楼梦》旨义。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此三名则书中曾已点睛矣。如宝玉做梦,梦中有曲名曰《红楼梦》十二支,此则《红楼梦》之点睛。又如贾瑞病,跛道人持一镜来,上面即錾“风月宝鉴”四字,此则《风月宝鉴》之点睛。又如道人亲眼见石上大书一篇故事,则系石头所记之往来,此则《石头记》之点睛处。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然通部细搜检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白系某某,及至“红楼梦”一回中亦曾翻出金陵十二钗之簿籍,又有十二支曲可考。

所谓“凡例”,也就是书前说明本书内容和体例的文字,其作用在于对读者进行阅读指导或引导。甲戌本《红楼梦》中的凡例,是该书其他版本中所没有的,因其十分稀有故而很重要,也更加引起读者以及研究者的深究。以上所引文字是凡例的第一段,主要介绍了每一种书名的具体含义,以及起此名字的主要意图,看起来是每一个名字都有其充分的道理。这些文字究竟是谁写的呢?对此研究者们作了许多考证,有的说是作者写的,有的说是批书人写的。童力群先生则认为:“凡例者,书商广告词也。”从说话的口气以及评论的角度来看,批书人、书商所撰的可能性很大,不太像是作者写的。这里我们暂且不去管它是谁写的,只着重分析一下,它为什么要与正文所叙不同书名产生的过程相对应,并且还要不厌其烦地对不同书名的含义作一些解释。

笔者以为,作者以及批书人(抑或书商)开首强调该书具有众多的书名,以及对每一个书名的寓意和特点作以充分说明,具有如下几方面的用意或作用:

一是如同该书第二回贾雨村与冷子兴谈论宝玉的身世时,强调贾宝玉“来历不小”一样,介绍此书诸多书名、起名的过程以及每个书名的寓意,意在暗示该书也是有来历的。什么叫“有来历”呢?简而言之,就是此书的内容有着不同寻常的历史背景,是一部内涵丰富而深刻的严肃小说,而非一般意义上供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闲书。而且这部书的产生还要上溯到神界、仙界,换句话说,它的形成乃天力所致,而不仅是尘世中人工的作用。因而这段介绍文字意在告知读者,一定要注意该书非同寻常的出身,并且还要注意隐藏在“假语”后面的“真事”,切不可以轻率随意的态度去阅读。

二是每一种书名,都从一种特定的方面概括了该书的内容和主题,透露出该书的特点以至卖点,也就是说,读者无论有什么样的阅读趣味和偏好,都能从中读出自己想读的、感兴趣的东西。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从内容的多样性和主题的多义性来看,这些书名也确实是各有特点,都有成为书名很充分的理由,它们之间的优劣高下也只是相对而言。把众多的书名都公布出来,并点出其精彩之处,可以让读者根据自己的口味去选择,你认可哪一个就算哪一个吧!

三是作者将诸多的书名及其产生过程公布出来,让人形成一种此书在写作过程中经过了作者反复斟酌、众人不同程度地参与完善以及整理者最后编辑定稿的印象。也就是说,该书的产生非一人之功,而是包括神仙、数位文人以及整理者在内的集体创作。并且还暗示该书由天上到人间,由石兄到吴玉峰再到曹雪芹,也是经历了一个广泛传播的过程,不仅使该书愈来愈完善、愈成熟,而且也在读者中声名大噪。这段文字也让人联系到程高本上的序言:“好事者每传钞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可谓不胫而走者矣。”此为书商拟定的文字,因而渲染的意味十分明显。然而据红学家们考证,此书在写成之后的最初二三十年里,事实上只是以抄本形式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公开,并未在普通读者当中广泛流传。不过,作品得以流传应该是任何一位作者最大的心愿,《红楼梦》最初未能流传甚至公开,是由于一些复杂深刻的原因所致,作者以及批书人的实际心迹,其实从对于诸多书名的介绍中可见一斑。

总之,无论怎么看,开首介绍诸多书名以及每一个书名的寓意,都在客观上起到了宣传和鼓噪的作用。因而童力群先生认为凡例具有广告词的性质,应该是很恰当的批语,其实作者或批书人对于书名的说明,也可作如是观。

既然《红楼梦》有这样多的书名,不同的读者对于不同的书名,也都名有自己的爱好和选择,那么到底用哪个最好呢?下面我们对其作以简略的分析。

《石头记》的书名,来源于小说开头所述的女娲炼石补天的神话故事,乍一看近乎荒唐,仔细琢磨却深有趣味,说明作者在下笔之前,对于该书的思想内涵、社会意义以及艺术品质,便有一个哲学性的思考和定位。因而以《石头记》作书名,具有明显的丰富性和多义性,最能体现作者的理性思考。但《石头记》作为书名也存在失之笼统、空泛的不足,不能点明该书的主题思想和主要故事,因而不是最好的书名。

《情僧录》应该是着眼于宝玉的感情经历与结局而起的一个书名,大部分人生经历为“情”,结局为“僧”,而“情”与“僧”又是一对矛盾体,按“僧”的行为规范要求,是决不能有“情”的,除非经历了刻骨铭心的“情”路之后而遁入空门。此书名还是走通俗小说命名的路子,应该说有相当的卖点,但从《红楼梦》一书深厚的思想内涵来看,失之于浅显和单薄,不能涵盖整部书的内容,因而也不是最好的书名。

《风月宝鉴》来源于书中王熙凤与贾瑞之间发生的故事。贾瑞图谋王熙凤而不得,反而得了一种邪病,这时一个疯和尚给了贾瑞一个镜子,名曰“风月宝鉴”,有正反两面,正照则病可痊愈,反照则会丢了性命。但是贾瑞已走火入魔,禁不住反照的诱惑,结果呜呼哀哉。此书名具有警世作用,也具有相当的传奇色彩,但不足与《情僧录》相类似,仍然不是最好的书名。

《金陵十二钗》来自于书中正册所列的十二个主子级别的女性,据书中第一回介绍,此书名是该书的作者或整理者曹雪芹所起的,特点与《情僧录》《风月宝鉴》相类似。“金陵十二钗”既然都列入正册,应该说是书中重点所写的女子,但从书中实际描写来看,重点所写的不过是黛玉、宝钗、熙凤、探春而已,至于巧姐则完全是凑数的,其他人的戏份也没有副册、又副册中的袭人、平儿、香菱、鸳鸯多。因而此书名的不足仍然是比较单纯,缺乏应有的涵盖力,因而也不是最好的书名。

《红楼梦》三字作为此书之名,应该说是含义丰富、意境深远、虚实结合,符合一本书起名的最佳标准。“红楼”即豪门大户,历来是权贵、权势的象征;红色有激情与声色之意,所以“红楼”又有“激情与享受”的寓意。“梦”乃醉生梦死、昙花一现之意,代表着一种幻灭的人生态度。因此,“红楼梦”的含义,便为一场有关富贵豪门的人生与情感的梦幻历程。而“红楼梦”三字,又无不凝聚着作者对世道人心的万般感受与慨叹,其中有对于往日浮华的追忆,有对于亲情爱情的体验,有对于家道中落的伤感,也有对于世态炎凉的幽愤,总之是人生无常,命运多舛,美梦难圆,一切繁华不过都是红楼一梦。所以,与其他书名相比,最好的书名仍然还是《红楼梦》,读者与研究者们,对此应该不会有很大的争议。

除了以上书中明确介绍的五个名字,《红楼梦》一书还有没有别的名字呢?经阅读有关资料得知,还真有其他的名字,并且不止有一个,而是还有三个,分别是:《情界真铨》《金玉缘》《大观琐录》。但这三个名字,都不是原作者所起、所知、所用的名字,而是在《红楼梦》流传的过程中,后世的书商或为了牟利、或为了避祸,给此书重起的名字。《情界真铨》是一位名叫野鹤(此人大约生于光绪、宣统年间,真实姓名及生平不可考)的人,在其《读红楼札记》中讲到的,实际书名为《情界真铨》的书,可能今天已看不到真面目了。《金玉缘》出现在清光绪时期,全书共四十三回,前三回可以看为是《红楼梦》前八十回的缩写,后四十回与百二十回《红楼梦》后四十回内容基本相同,不同的主要是人物名字不一样。为纪念曹雪芹诞生三百周年,2015年10月,南京市金陵图书馆曾经展出过线装本《金玉缘》,从网络上显示的该书图片来看,应该是清代的出版物。王蒙先生曾在《王蒙谈红说事》一书中提到,他小时候看到过此书名的书。《大观琐录》大约出现在清同治之后,传播范围应该比较广,从网络上可以搜索到其不同版本的图片,北京图书馆出版社曾于2002年出版过其影印本。

以上三种书名相比较而言,《情界真铨》《大观琐录》的书名都太平淡,缺乏应有的寓意和对读者的吸引力,而《金玉缘》倒是有些深刻的含义。与“石头”(或称“玉”)是贯穿全书的一条十分明显的线索一样,其实也可以将“金玉缘”看为是一条贯穿整个故事的重要线索。书中第八回写了宝玉和宝钗互看护身符,两人发现通灵宝玉和项圈上的题字,竟然是寓意勾连、相互照应的,于是在贾府内部产生了“金玉良缘”之说,小说的情节便紧紧围绕着这一线索展开。宝玉和黛玉的“木石前盟”代表的是爱情,而宝玉与宝钗的“金玉良缘”代表的却是婚姻,“木石前盟”到黛玉死后就断线了,“金玉良缘”却贯穿了全书的始终。因而,将作为全书主干线索的“金玉缘”作为书名,也是有充分的道理。不过与《石头记》《红楼梦》比起来,此书名迎合大众的阅读趣味,不够含蓄和空灵,走得是通俗小说命名的路子。

总之,《红楼梦》原有的五个书名,加上后世书商所起的《金玉缘》,各有奇妙并兼容互补,都有着一定的寓意、亮点和作用,这些书名其实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对于该书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作了画龙点睛般的概括与阐释,因而都有其不可否定的价值。

作者简介:张黎明,1985年毕业于西北师大中文系,先后从事过教育工作、公务员工作以及企业中高层管理工作,现任《新课程报·语文导刊》执行主编。系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从1985年起,先后在《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飞天》《散文》《散文百家》《读者》《博览群书》《台港文学选刊》等国内100多家报刊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及学术论文共900多篇,出版散文集《瞬间的灿烂》、励志类读物《做个知本家》(与张琦合作)、长篇小说《前途无量》、红学研究随笔集《万千滋味品红楼》。先后有10多篇作品入选不同文集,另有10多篇作品被《读者》等选刊转载。先后获得省市级各类奖项10多次。长期致力于古典小说的研究,本书部分篇章,已在《书屋》《红楼》等报刊及微信公众号上发表有关论文、随笔与杂谈10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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