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雪芹,原名杨佳虹,85后杭州人。好琴棋书画。系国家三级作家、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第五批“新荷计划人才库”人才,三毛研究会会员。著有文化散文集《三毛·人间倦客》等,曾获全国文艺作品优秀奖,为人民网推荐图书,当当网畅销书。撰过杭州电视台《生活36计》多部情景剧剧本,参与浙江省组织非遗系列图书撰稿工作,客串《红罂粟II》等多部电视剧拍摄,另在《中国文学》《中国诗歌》《星星诗刊》《诗江南》《散文诗》《浙江日报》《新民晚报》《钱江晚报》等刊物发表作品十余万字。
背光的玻璃
语言,一块背光的玻璃亦或压低悲伤的舌头
那些小丑带着它的气息,流过橙色的土地,
就像刀在纸背上划过。语言会是满口的大胡子
吃掉我写在雨中的文字。蓝色的月亮,
多少人注视,从那背光的玻璃上看见它的燃烧
–
–
无法分辨
生硬的磁场,一些语言是找不到的
他们也许几经周折早已排斥在终点
他们也许不会盲目诞生,需要时光或者大米
破旧的木箱,安逸的瓦房,
这间迷失在字符间的房子
有些蛀虫的空洞
青年们开始探讨生命的结尾
有关长短,白昼还是夜晚都无法分辨
–
–
影 子
这些年回望过去,人们
走的走留的留,看上去像是在
做游戏。我们总是担心
被身边的人遗忘,一个保持警惕的人
不需要受到折磨。刺跟刺交织着
一样生活得很好。谎言拾起堤坝上
沉睡的石块,敲出钟摆那样冗长的回声。
我们各自走开,回到午夜同时举起手指
修剪身上的不安。快乐越想介入
越难以洞察聚会的入口。
我们不难发现时间是嫉妒换来的恩宠,
正好泄露镜子上隐藏的火车
路过的街道两旁
我看见树枝上影子卷进了睡袍
–
–
暗 涌
我的手指接过你的吻
鸽子从我的指尖起飞
自由的灵魂
在无尽的地域中刺痛
所有在地底的生命
以及暗道中奔流的溪水
乘着鲜活的方向垂入天际
海水卷走追日的神灵
与其私奔
那些拥入的好运
以及被放飞的自由
成了暗涌
当它们经流此地
复反着陌生而熟悉的路
–
–
虚 构
在我之后,你总能说出最好的言语
风拿不定,也没有哪一棵树需要伫立
为迎接哀伤,而不是属你的一切
他们需要把触须伸得更长
长到足以虚构完整个世界
无数的交欢和精神的静谧
足以使死亡在浴室里敦促
合上严酷的被褥,一声叹息如木
我如愿的向远处奔去,一去不返
以为所有都是幸福的暗示,
我可怜的血管中暗藏着忧郁的毒
一经释放,便不得已和着风的节奏上升
–
–
火车与铁轨
没有选择坐上列车,
没有和人们一同高举双手,
没有在同一个站台上
看见同一列火车,驶向不同的终点
这并不说明是一个坏的选择
时间收集着目光,要人俯首帖耳。
它们永远在路上
像一场注定的分离
不曾忘记送别,不曾忘记
关于星空的誓言
年轻是镜子中的昨天
在时间的牢笼里,忘记了
不可饶恕的容颜
–
–
无言的疼痛
从一只手说起,语言带病的跳蚤
让一支烟点了再点,没有戒掉没有颤抖没有合十
一切依法进行,不留情面也无言以对
那么多年,生活总是在给我递烟,一支接着一支
让我看见开裂的柱子中遗存绚丽的梦想
他们在苦中放盐,使咖啡变得更加鲜美
尘埃吸掉的岁月其实最为珍贵
流水锁住沉默的形态逐渐汇拢
像在黑夜被拉了一把,我就这样
走在自己的路上,燃烧关于无言的疼痛
–
–
契 约
你的照片像要凝视着一些人,你的
眼睛充满着希望和要说的话,你的
血或惊恐藏着暴风样的诅咒,转身以后
你不曾听清所有言语都可能是一种暗示
你们从来不曾知晓,每当静穆中
有无声的渴望。莲花沾着粉尘或苦恼
有谁会倾听就有谁诉说
他们中的一个人,堆砌高尚的愉悦
从一颗玻璃球中望见月光
在数年后疯长亦或在数年前毁灭
也没有人懂得。有些喜悦可能连自己
都要反悔,有些话一出声便签下秘密
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