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知秋
文||David (大卫)(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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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体里藏有太多飞翔的石头
一次次撞击天空和空旷的街道
片片纷飞的落叶 折叠成心的形状
那种坠地的声响 比秋天的脉博弱几分
多么像一个人的脚步踩进黑夜
把一个心跳的距离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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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横列着星子的光芒
想象是一柄生锈的弯刀
把每一个史喊疼的夜晚擦得雪亮
昨夜的梦境 依旧洁白
一只大鸟的翅膀一晃
我就跌落屋顶 轻如一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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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让我悱恻
树木都涂满金黄
就像谁的笑容遮掩了枯萎的荷塘
其实 我们都是一面沉默的镜子
照见别人头上的落叶
一手取出别人光洁的肋骨
逢人便说:“这是我的秋天“
读大卫的诗,像品尝一道中西合壁的料理,风味杂柔,令人回味。其诗的主要特点是追求意象,奇发想象,以象达意,又有较深的朦胧诗笔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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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叶落知秋》为题的诗是写落叶知秋的感受的,诗人不提落叶先从石头的意象着手,
/我们的身体里藏有太多飞翔的石头/一次次撞击天空和空旷的街道/
暗喻我们怀揣着多少美好的理想,像星辰一样在長空运转,遭遇了多少挫折,由此回笔再写落叶,
/片片纷飞的落叶 折叠成心的的形状/那坠落的声音 比秋天的脉博弱几分/
有多少梦幻的金叶,碎心的沉落。石头与落叶互不相干,经过诗人用意象与通感的勾兑,在潜意识里有了必然的因果关系,同时拓宽了落叶知秋这一意念,再由此转手到人,
/多么像一个人的脚步踩进黑夜/把一个心跳的距离崩紧/
生命已行至此,不敢相信,如步入黑夜看不见前路一样心惊胆颤,从而把人突感进入秋季的状态一步一步地刻画在我们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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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第二段诗人将石头的意象直接引伸为星辰,/手臂横例着星子的光芒/想象是一柄生锈的弯刀/把每个史喊疼的夜晚擦得雪亮/,整个夜空成了诗人想象的天堂,手臂横例指向星光的方向,月亮是生锈了的弯刀,又用了反向比拟的方法,写每个喊疼的夜晚被擦得雪亮,有多少个不眠之夜,我们煎熬着,为着理想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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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梦境 依旧洁白/一只大鸟的翅膀一晃/我就跌落屋顶 轻如一片叶子/。然而岁月无情,有多少梦想还没等实现,就被这光阴的"大鸟"翅膀一晃枯落了。这个我即是岁月中的我,又是理念上的我,我的梦想,像落叶轻似鬓发一样飘落,这个落叶让人感觉真实,把意识上"落叶"的那种不甘心,形象的表达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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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诗人感刻极度的悲怆,
/午后的阳光让我悱恻/树木都涂满金黄/就像谁的笑容遮掩了枯萎的荷塘/,
午后的阳光是温存的,为树木镀铬了金黄的色彩,而我却倍感悲伤,因为我那纯真的梦想枯萎了,我还要面带微笑与她作别,我再也不是春日里的那个少年,"多情应笑我早生花发"
/其实我们都是沉默的镜子/照见别人头上的落叶/一手取出别人光洁的肋骨/逢人便说:"这是我们的秋天"/
谁说不是呢,我们自己察觉不到的在他人身上看到了,彼此彼此,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已是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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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诗通过意象的不断转换,暗示秋至叶落,还没来得及实现的青春理想已过季,花尚未开放却已在梦里凋零,诗人不去直说,而把这种伤感之情柔合在整个诗境里让人感悟这人生之秋的遗憾。最后我借用诗人的诗句说:让我们的"笑容掩盖枯萎的荷塘"怀揣仅有的石头继续飞翔!
作者简介:大卫,本名姜云峰,加拿大诗词学会会员,加拿大大华笔会会员。在【新诗百年诗歌精选】【诗歌精典2017】【人民日报】【诗】【长江诗歌】【陕北诗报】【山东诗歌】【草根诗刊】【岭南作家】【齐鲁文学】【潮头文学】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现住加拿大温哥华。
诗评者简介:季风,原名张忠軍,曾用笔名萌朦,60年代生人,80年开始写诗。著有个人诗集《再见白桦林》,《你不清纯谁清纯》。1992年旅居日本,曾与友人创办文学杂志《蓝》。现为日本华文文学笔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