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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治国之策:“新官”上任三把火,雍正帝:看我如何控制外朝

雍正朝内廷的管理部务大臣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实新皇帝也一样,继位之后头等大事就是政务改革。从统治清王朝开始,雍正皇帝就恢复了清初的管理部务大臣职位,目的很明确,就是皇帝要自己控制外朝,雍正皇帝经常将心腹内廷高层人员安插在某些外朝重要机构,主要是六部的最高行政职位。比如下面这张图表,就是雍正皇帝任命管理部务大臣的制度,图中中部的那条想象的线条,显示出一个部是怎样一分为二,低级的行政部门(位于外朝)处于底部,它们之上是该部的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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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任命管理部务大臣的制度

雍正皇帝可能很熟悉许多或所有的堂官,有时他们被指派在内廷工作。将管理部务大臣置于所有这些官员之上,身居最高层,处于监管一切部务的优势地位。上面这一图表提供了各部上层的一个极简略的结构图。图中的分界线将清吏司与上层的堂官分开。尽管六部属于外朝,但皇帝通常很熟悉各部堂官,这些人常在内廷办公。

清朝皇帝都安排心腹内臣担任管理部务的大臣,以此来统治控制外朝

依复职制的规定,六部的最高长官尚书和侍郎在满汉间严格按比例分配,然而,管理部务大臣这一职位常常由满洲人或蒙古人担任,且该职位并不常设。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率先频繁命人担任此职,即便如此,他们也经常允许一些部院在没有管理部务大臣的情况下工作。18世纪的管理部务大臣通常是内廷人员,即宗室王公或大学士等皇帝的高级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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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雍正乾隆三位皇帝任命管理部务大臣的名单

在18世纪下半叶,也任命一些军机大臣。19世纪初的晚清,情况发生了变化,内廷与各部堂官高层的联络不是通过所任命的管理部务大臣,而是通过军机大臣,这些人被视作内廷任命的人员,同时兼任部院尚书。19世纪下半叶,管理部务大臣的任命更为少见,有时由王公担任。

依照满汉复职制做法,六部的长官即尚书和侍郎严格按比例在满人和汉人间分配。然而,在18世纪重新设立管理部务大臣后,这些最高职位通常由内廷人员比如宗室王公,尤其是皇帝心腹的满洲和蒙古大学士担任。尽管有一些重要的汉人也是管理部务大臣,但大体说来,这一职位的任命削弱了清朝传统的政府任命上满汉平等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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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集权的架构图

在清初,这种任命偶尔一见,基本上限于宗室亲王、郡王、贝勒和贝子担任,他们是1631年六部初设时被任命担任六部最高长官的。对诸王的任用持续到1640年代,顺治皇帝(1644年—1661年在位)时摄政王多尔衮予以废止。

尽管管理部务大臣很快得以恢复,但康熙皇帝对此的任命很有限,在实际亲政的五十三年间,仅有六次,大部分是从大学士而不是从诸王中指派。雍正皇帝任命了更多的管理部务大臣,但当认识到许多宗室不值得信任后,很快就转向其他人员比如大学士来填充这些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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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外朝位置

雍正皇帝强化清初的管理部务大臣职位,但做法与传统的并不完全相同

雍正皇帝增添了数方面的内容,在做法上自有特色。他任命这些职位充满了不确定性。他的用词变化无常,使用各种各样的动词:”总理”、”管”或”管理”、”料理”、”兼”或”兼理”。它们上下高低的区别大概只有皇帝自己清楚。

如是,雍正皇帝将这种最高级的任命给予少数他所青睐之人,一方面赏给他们受人尊崇的品级和权力,另一面用仅稍有变化的名称,引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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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

雍正皇帝任命管理部务大臣,满汉并用,但在初年,更多的是满人,特别是满洲王公

满人占优可能是管理部务大臣不得不从官书的名单中略去的原因。这些职位倾覆了从六部堂官的复职制任命所推测出的平衡(复职制是清朝在官员任命上满汉数目相等的平衡做法)。

为避免这一大肆渲染的行政目标的缺陷被揭露,掩饰是必需的。因此,这种任命一直是非正式的。当然官僚上层都是知道他们的,例如雍正三年(1725年)和六年(1728年)各部尚书名单中,未提及任何管理部务大臣,尽管我们知道当时存在着这种任命。

这些官员是被遮掩的内廷人员,他们与君主和外朝的关系并不确定,由于亲近君主从而掌握着令人敬畏的权力。他们的职位当时就不甚清楚,因此这种做法肯定是有所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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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高度机密机构:军机处,由雍正帝设立

雍正皇帝统治的管理部务大臣的作用是什么?

一些管理部务大臣的任命,像深受雍正皇帝宠信的怡亲王在户部任职,意在用内廷人员来监管外朝的一个关键机构。但一些人具有两面性,这很好地表明了雍正皇帝有意以一种模糊的形式来对付他的大臣。

可以说,除了使用管理部务大臣职位以控制外朝机构,雍正皇帝也能利用这样的指派减少内廷实权人物的数目,对这些人他不完全信任但又不能除去。拥有权势且与皇帝关系密切的”舅舅”隆科多,显然就是这样的情况。雍正皇帝统治才一个月,就任命隆科多为吏部尚书,上谕认为对他应予赏赐、委以重任。而作为对他的制衡,雍正皇帝任命满洲权贵富宁安为大学士,同时命富宁安兼吏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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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的舅舅隆科多

如此一来,富宁安获得了一个不确定的职位,似乎要削弱隆科多的权力:他不再出现在户部尚书名单中,隆科多取代他做满尚书;然而,尽管富宁安擢迁位列隆科多之上,他还是获命继续履行尚书职责。数周后,雍正皇帝再次采取行动抑制隆科多,擢升原吏部尚书(这次是汉人)张鹏翮为大学士,同时命他兼吏部尚书。

结果,吏部的状况一度模糊不清:有满尚书隆科多,两位管理部务大臣,一满人,一汉人。通过此种方式,雍正皇帝可以授管理部务大臣一职于人,以管理国家事务,又制衡最高层官员。在雍正皇帝手中,管理部务大臣既可以用来控驭外朝机构,有时也可控制皇帝的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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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设立的军机处

雍正皇帝在统治初期还任命过其他一些管理部务大臣。怡亲王在这方面作用突出,我们将在第二章详加讨论,首先被任命总理户部三库,数月后,还是在雍正元年,被任命总理户部事务。雍正初期,其他诸王还有大学士也得到任命。雍正皇帝始终支持怡亲王在户部的工作,但在怡亲王去世后,他放弃了使用其他兄弟、子侄出任此等职务。

总结而言:雍正皇帝在管理部务大臣任命上最具意义的步骤,是在中期统治行将结束时,创立了户部第二个管理部务大臣职位,任命大学士张廷玉辅助怡亲王,另有大学士蒋廷锡被任命为其下的户部尚书。雍正皇帝的这三位忠实拥护者后来成为雍正内廷梯队最高层的核心,这个非正式的内廷代理人集团,直至雍正末年,最后转变成了乾隆军机处的最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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