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喀则是后藏重镇。
拉萨到日喀则，是西藏的传统三条黄金线路之一（另外两条，一条是纳木错一日游，一条是林芝三日游）。2014年8月16日，拉日铁路开通之后，有不少时间紧张的游客走铁路进后藏，拜完扎什伦布寺再坐铁路返回。在高原，乘火车沿雅鲁藏布江奔走，是别样的体验。
藏式民居
雪域的风景在路上，一般的西藏老炮儿都是知道的。深度体验高原，确实需要点时间和心情。其实，有越野车飞驰，我们已经比古人提高了无数倍的效率。不要怕限速，这反而给了大家把车慢下来、找个地方发会呆、给灵魂追上来的理由。来高原的都是真的猛士，有大把的时间足够“挥霍”，那就好好体验吧。
出拉萨城，走机场高速，奔曲水方向，途径夏珠林寺和贡嘎宗遗址。贡嘎宗，14世纪中叶元顺帝时期设立，为帕竹政权时期地方政府所在地，后废弃不用，今天仅余城堡废墟。遗址在不高的山顶上，山势开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据守进出前后藏的咽喉要道。
贡嘎宗遗址
站在山顶上，雅鲁藏布江河谷一览无余。
天空蓝的晃你的眼，山脚下的村子一片祥和宁静。阿妈拉在院子里挤牛奶，年轻的小媳妇在院墙上贴牦牛粪，小伙子赶着牛群上山，村头小小的茶馆里闲闲的坐着喝茶的人。几位老人围着村里的大白塔转经，看见我们并不惊讶，露出善意的微笑，各自忙碌着。传统两层藏式民居，收拾的干净漂亮，墙上和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形状的牦牛粪，码放的整整齐齐。
牦牛粪
北京来的小姑娘，对干净的牦牛粪充满了兴趣，兴奋的围着拍照留念。
西藏三大圣湖之羊卓雍错
羊卓雍错，简称羊湖，位于山南浪卡子县境内，与纳木错、玛旁雍错并称西藏三大圣湖。
羊卓雍错
沿拉萨河谷继续前行，山路逐渐抬升，这一段道路要翻越海拔5030米的岗巴拉山口。道路修的很是整洁，越野车在群山之间来回穿梭，师傅不时表演一个漂亮的接近360度的原地打弯爬升，后轮胎几乎不动。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亲近羊湖了。记得第一次是在2000年7月。那时候还是土路，正逢雨季，山路泥泞，常会遇到塌方。大巴车在悬崖边颠簸前行，全车人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每过一处惊险之地，黑红脸庞的藏族师傅就会转过脸来看看吓成一团的人们，满脸的笑容里露出洁白的牙齿。第二次是十年之后，也是7月，一行6人，共同相约快乐而简单的四处流浪。如今各奔东西，想来那些日子恍若昨天，依旧温暖。也许是在藏时间久了的缘故，再次行走在悬崖峭壁间，只道是寻常了。只是苦了初次进藏的北京客人，在后车座上蜷成一团，受了我们的感染，才慢慢勇敢起来，举起相机小心翼翼四处拍照。
翻过岗巴拉山口，山顶是收费停车场和观景平台，一般游客和旅游大巴均在这里下车。这是最高和最开阔的地方，山下的羊湖尽收眼底。也可以不在这里停留，下行的山路中还有几处免费观景平台，熟悉的老司机一直把车开到羊湖的正前方。
羊湖之美，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羊卓雍错，“羊”：上面；“卓”：牧场；“雍”：碧玉。连起来就是“上面牧场的碧玉之湖”，藏语意为“碧玉湖”“天鹅池”，位于雅鲁藏布江南岸，南距拉萨70多公里，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泊，湖面海拔4400米。
羊湖素有“湖光山色，冠绝藏南”之名。羊湖与纳木错海阔天空不同，而是细细长长的一条，东西长达130公里，大小相当于70个杭州西湖，汊口众多，枝桠遍布。在空中鸟瞰，似碧蓝色的珊瑚枝，因此它在藏语中又被称为“上面的珊瑚湖”。如果说纳木错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那羊卓雍错就是春天里一个蔚蓝的梦。
风清云淡，天高水阔，波澜不惊。天空似乎喝醉了，不讲理的躺在湖面上，如梦似幻，分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天？湖面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只是蓝，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蓝。蓝的少不经事，蓝的青春飞扬，蓝的大彻大悟，蓝的荡涤江山，蓝的使人融化在天地间……从地图上看，我们经过的这一段羊湖只是最西段窄窄的一条，更大的湖面依旧隐藏于群山之间，待字闺中，尚未解开神秘的面纱。
宁金抗沙峰
羊湖南侧是拉轨岗日山的主峰——宁金抗沙峰，藏语，意为“夜叉神住在高贵的雪山上”。宁金抗沙峰海拔7206米，是后藏地区最重要的神山，也是西藏传统四大神山之一，著名的卡若拉冰川就在它的南麓。
阳光下，通体洁白的宁金抗沙峰高耸云天，幽蓝剔透。接近湖面，山岚渐起，疾风抚处水烟朦朦。山路随河道转弯向南，湖面光影变幻，波光潋滟，对面高山草原坡度平缓，绿草茵茵，牛羊遍地。羊湖在藏族人心目中被看做“神女散落的绿松石耳坠”，因为无论在哪个角度，你都不能看到羊湖的全貌。当地藏族民歌：“天上的仙境，人间的羊卓。天上的繁星，湖畔的牛羊。”看惯了钢筋水泥森林，置身其中，旷野、阳光、蓝天、白云、雪山、草原、牛羊、圣湖，恍若在梦镜，不似在人间。那些草原牧歌，那些跃马驰骋，从中国人潜藏的文化记忆深处，勾你的痒痒肉，不禁艳羡西部歌王王洛宾在青海海北州美丽的金银滩草原放声歌唱：“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了。
在湖畔驻足，高高低低的石块堆成的玛尼堆，顺河谷绵延。逆着光，湖面星光璀璨，飞鸟在其中急速掠过，了无痕迹。当年李白一个人落笔：“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现在想来，未必如惯常理解的落寞与孤独，没准享受的心境也在里面吧？“大雪满弓刀”是豪迈，“铁马冰河入梦来”是汉子，“骑牛出函谷”何尝不是真性情？
行走，在路上，前方浪卡子。
卡若拉冰川
到达浪卡子县城，正是中午时分。
路边在一家经营藏餐和川菜的小店打尖，不知是饿了，还是厨子的手艺高超，只道是人间最好的美味。回锅肉是拉巴老哥的最爱，我们也不知不觉爱上了这道川味名菜，一路陪伴下来，每次看到都觉得老友相见，分外眼热。高原味觉会变得迟钝，吃点辣子，能“提高人间的存在感”。不只是离得近的缘故，川菜在西藏，那是响当当的当家名菜，藏族人的不二之选。
小店不大，倒也干净，同时吃饭的还有从尼泊尔和印度进藏的外国游客，喝着酥油茶，吃着酥油炒人参果，倒也怡然自得。一路走来，你会知道有藏族司机掌舵的好处。这些经验老到的司机大都有着与年龄不太相称的成熟，如何控制行程，哪里有美食，他们绝对不会亏待和难为自己，我们自然是安享其成，喜乐无比。
出浪卡子向西，右手边是绵延300多公里的拉轨岗日山，卡若拉冰川就要到了。
卡若拉冰川
如今的青藏高原自然也免不了受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二十年前路过这里的时候，空气含氧量和雪线远低于现在。拉萨城如今已经盛产蔬菜，这在十几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那时候大家吃的几乎全是解放卡车从四川拉进来的脱水蔬菜和肉罐头，雪线也仅仅在海拔5000米多一点，条件之艰苦，是今天的游客所无法体验的。当年的盛夏，我甚至可以在马路边摸到卡若拉冰川的积雪。当年回京之后，把拍摄的冰川照片放大装裱送给发小做结婚礼物，不小心时尚了一把。如今均已步入中年，想来历历在目，宛若昨天。
卡若拉冰川位于海拔7191米的乃钦康桑峰南坡，是西藏三大大陆型冰川之一，年楚河东部源头。乃钦康桑是拉轨岗日山的主峰，在喜马拉雅山以北，传说是藏传佛教四大山神——西方山神诺吉康娃桑布居住之地。这是电影《红河谷》《江孜之战》《云水谣》的外景地，使卡若拉冰川的名气非常之大，也是游客奔赴日喀则的必经之地。非常可惜的是，《红河谷》拍摄时为了制造出真实的雪崩情境，利用炸药在冰川上炸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缺口，游人可以在游览时清晰地看见。卡若拉冰川作为著名的古冰川，这个缺口再也不会被补上了。
似雄鹰展翅的卡若拉冰川
远远望去，冰川像一只振翅飞翔的雄鹰雄踞在山峰之上。融化的雪水在黝黑的山壁间奔流不息，十几年的功夫，雪线日渐收缩的冰川越来越小，越来越高。有人赞叹他如高悬的唐卡挂在天地间，令人惊叹。雪山映衬着碧蓝的天空，纹络清晰，花纹翻卷，站在山下，始觉造物之妙，山川之奇。神女应犹在，别来无恙否？
过了冰川就是江孜的地界了。
英雄城江孜
后藏的海拔比拉萨高，却是地道的农业区。一路走来，到处是油菜花和青稞的海洋。
后藏粮仓
高原油菜花品种稍有区别，比内地矮很多，一样的都是铺天盖地，金黄灿灿，产量略低，含油量却高很多。青稞与麦子颇为相似，短穗儿，却不似麦子饱满，产量低，不施化肥，不打农药，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粗粮中的佳品。据说青稞对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有很好的疗效。糌粑，就是用炒熟的青稞粒磨成的面粉，可以加适量酥油、牛奶或热水调和之后直接食用。藏族老乡一般随身携带一个专用的小木碗，就是用来吃糌粑的。最近几年，糌粑的知名度在内地不断升高。几拨进藏游玩的朋友，临走时都要逛逛冲赛康（拉萨当地人的农贸市场），奶渣、人参果、糌粑、牦牛肉干、松茸、手掌参都是必不可少的“拉萨礼物”。
青稞
秋天，这儿是各种鸟儿的天堂。丰收过后的田地里，空旷而辽阔，到处是觅食的鸟群。看的仔细了，偶尔还可以见到黑颈鹤的踪影，不紧不慢的在空中踱步，飞的并不高，风骨俊逸，颇有陶公由朝入野的低调奢华，看起来腹有诗书，气度非凡。雄鹰则是另一种气象，孤傲而远离尘世，在高而阔的蓝天上展翅巡游，俾倪天下，偶尔俯瞰身下广袤的土地，但也只是蓝天白云间黑黑的一点，常会被地上的游人轻松略过。
过帕拉庄园，远远的，江孜宗山古堡似缩小版的布达拉宫，雄踞于天地之间。
江孜城
江孜，地处冈底斯山与喜玛拉雅山之间的年楚河谷地，是往来南亚与前后藏之间的战略锁钥。平均海拔4000米左右，土地肥沃，物产丰饶，素有“西藏粮仓”之称，是日喀则东部著名古城。县城中心的宗山，为该城制高点，旧拉萨王朝在宗山上修建宫殿。建成后有佛僧称赞这座宫殿是“杰卡尔孜”，简称“杰滋”，后演变为“江孜”，藏语意为“胜利顶峰，法王府顶”。
江孜，因著名的抗英战役——“江孜保卫战”著称于世，被称为英雄城。（见拙文《西藏：你是游客还是旅人？甜茶馆与臭名昭著的英国侵略者的关系》）
宗山古堡
江孜城并不大，历史上曾有过号称西藏第三大城市的辉煌。进得内城，始觉车水马龙的熙攘。
江孜古堡与抗英纪念碑
江孜宗山英雄纪念碑伫立在三角地的中央，整个广场在烈日下干净肃穆。白墙红顶的城堡遗址在褐黄色的宗山上拔地而起，庄严而神圣。如今的宗山古堡，既是江孜人民抗击英国侵略者的历史见证，又是现今唯一保存完整的旧西藏宗政府建筑遗址，也是整个江孜城的标志。
“宗”，西藏原有的行政单位，相当于今天的县，这个城堡实际上就是县衙。在西藏政教合一的时代，县衙既是官府，也是寺院，城堡就是一座宫殿式寺院。
宗山古堡一角
宗山海拔4020米，相对高度125米，位置在江孜城中心偏北。一路打听，穿过城北的闹市区和藏式居民小区，才找到城堡的入口。这是一段位于宗山北麓的“之”字形盘山道，山崖壁立，上下互不相望。连续原地旋转掉头，接近70度的陡坡，对于大部分人确是一次考验。眼、手、脚高度紧张，配合的偶有差池，车子会冒着黑烟顺着悬崖往后掉，猛滑过几步，紧紧踩住刹车，打死方向盘，加大油门，顶着轰鸣往上冲。道路极窄，极少数弯道可以错车。那种一边祈祷山上不要有车下来，一边紧紧抓住扶手、椅背的失重感觉，事后想想，还是相当的刺激。好在游客并不多，一段时间并不长的“漫长飞翔”之后，你会感觉半山顶上的停车场是那么的江湖和义气。
停车场是山腰东南角的一片开阔地。南侧是城堡的主建筑群，如今开辟成旧西藏的宗教、政治、民俗博物馆。整个建筑群依山而建，曲径玲珑，布局巧妙，别致而落落大方。西侧主峰，高耸云天，有一段长长的阶梯相连，宽不足一米，执着而陡峭。这是一段折磨人的旅程。山顶就在眼前，建筑宏伟而端庄，一直背着的摄影器材，爬梯时才感觉是如此的沉重。平时毫不在意的喘气，在此时是那么的珍贵。经过一段不堪回首、手脚并用的攀爬之后，四面八方豁然开朗，整个江孜尽收眼底。
宗山古堡的天梯
据说，目光尽处，均为江孜属地。远处云开天阔，山岚游走，城外金黄碧绿，铺满山间谷地。四面雄奇巍峨的绵延山峰，只是地平线上淡淡的一抹，危崖重重，雪峰林立，俱在天外。古堡至今仍保留着当年的抗英炮台、宗土崖殉国纪念碑和清乾隆年间驻藏大臣松筠和宁巡边纪事碑。山风拂过，鸟鸣悠悠，历史的沧桑与厚重，顺着裸露的山崖与建筑的质感，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可辨，伸手可触。
这里少有内地游客，为了赶时间旅行团一般不安排登城堡的行程。但却是老外，尤其是英国人的“天堂”，就像卢沟桥是日本人必去的地方。在天梯上擦身而过，微笑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许是高原反应吧，一回神的功夫，恍若烽火硝烟，乱云翻卷，不知是在过去，还是未来？只余战地黄花，在古堡的墙缝间迎风飞扬。
在整个卫藏地区，城市的规划与布局，风水与气势，可以与天空之城拉萨相媲美者，唯有江孜。
从拉萨出发，经羊湖、浪卡子、卡若拉、江孜到日喀则，不足400公里的行程，一天时间并不仓促。拉萨比内地晚2个小时的时差，后藏尤甚，晚上8点前到达日喀则，太阳依然高挂天际。
建议自驾或租车出游的游客一定不要错过。
藏传佛教博物馆——白居寺
在宗山古堡的西北角，白居寺依山坳而建，建筑层次分明，错落有致，在大门口就可以一览无余。大门内外，整齐排列着两排转经筒，吱吱呀呀的梵音，把我们引入这座有着600年历史的后藏著名大寺。虽是下午，人数依然不少，却也恰到好处，从拉萨出发的游客陆陆续续赶到。转寺的藏族老乡不紧不慢，摇着转经筒，念着佛经，不忘给我们一个温暖的微笑。
白居寺
白居寺，汉语音译，藏语意为“吉祥轮胜乐大寺”，简称“吉祥轮寺”，由一世班禅克珠杰和江灵敏度法王绕丹贡桑帕始建于1418年。其独特之处是藏传佛教的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3大教派共存于一寺，这在西藏地区殊为少见，表明该寺在藏传佛教史上的特殊地位和影响。这一时期，格鲁派初步形成，尚未一派独大，各大教派势均力敌，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倒也和平共处。这一时期，也是西藏艺术的成熟期，尼泊尔、汉地、李域（和田）、印度与西藏本地的艺术融合达到高度统一，造像、绘画艺术日臻完善。
白居寺山门
随一队人马进入大殿，攀谈方知团队来自宝岛台湾，坐飞机至上海，转火车远途而来，不辞劳苦长途奔袭，让人肃然起敬。藏传佛教在台湾影响深远，早有耳闻，至此信夫斯言。团队行程不似我们，闲云野鹤随缘自适，扬手匆匆就此别过。在酥油花橘黄的光晕里，整个大殿香气氤氲，经堂西北有一尊强巴佛的鎏金铜像，神秘安详，高8米，据说用14吨黄铜铸成。
白居寺是一座塔寺结合的典型的藏传佛教寺院建筑，塔中有寺、寺中有塔，寺塔一体，浑然天成，是13世纪末至15世纪中叶后藏地区寺院建筑的典型代表。因为要兼容花、白、黄三教，全寺塑像的风格自然不同于别处。刚拜完格鲁，又见萨迦，时空隧道般迷幻动人。藏地的寺庙常让内地游客不明所以，一头雾水，这里可是藏传佛教派别的天然宗教艺术博物馆，建筑、雕塑、绘画，各派的不同可以让你“一日看尽长安花”。这些绘画雕刻有着浓厚的印度和尼泊尔风格，正是“江孜派”的典型画风。
白居寺最著名的是白居塔，亦称“十万见闻解脱大塔”，简称“白塔”，正名叫“菩提塔”，藏语称为“班廓曲颠”。塔高9层32米，108个门，77间佛堂，有“十万佛塔”之美誉，由塔基、塔腹、覆盆、塔幢等组成。白塔始建于1414年，沧桑600年，弹指一挥间。塔座占地2200平米，为四面八角形，造型奇特，你会为古人奇异的想像力而由衷赞叹。白居寺就是因为这座佛塔而威名远播海内。整座塔由77间佛堂依次重叠建筑而成，是中国建筑史上独一无二的珍品。殿堂内绘有十余万佛像，塔内另有千余尊泥、铜、金塑佛像，堪称佛像博物馆。塔在大殿西侧，正门朝南，在低垂的山崖间拔地而起，威压四方。拾阶而上，是一个小小的厅堂，有人在这里另收10元的摄影费用，手机除外。
按顺时针方向沿塔外回廊观看，可谓一门一佛殿，一殿一菩提，造像各异，可分辨出教派的明显不同。塔殿大小逐层回收，各层楼梯开间方位又各不相同，循环往复，不知是置身塔中，还是旋转于佛殿……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出江孜，半空中的宗山古堡在身后渐行渐远。
山抹微云，天连碧草，流水环抱，众鸟高翔，颇有古意。正所谓：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夜宿日喀则。
